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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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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山扑哧一笑,刚才于佑安的脸色把她吓坏了,心到这阵还乱跳呢。这次能来,她知道是于佑安特殊照顾,要不哪能轮到她?心里于是暗暗存了期待。哪知谈判会是这样,对方如此出难题,分明是不把他们当回事嘛。章山一次次地将目光投向于佑安脸上,心里充满不安和担忧,真怕他被人利用,或者掉进某个陷阱。官场处处是陷阱啊,别人把事做了,却找人来担这个名。或者人家把啥都酝酿好了,让你出面接招,将来不出事则好,一旦出事,一切罪过都是你的。

“说说,都有什么想法?”见二人不说话,于佑安打破沉闷道。

“我怀疑有人把啥都沟通好了,这个冤大头我们不能做。”杜育武说。

“杜主任说得在理,哪有这样谈的,好像我们求着他们似的。”章山也道。

于佑安笑着,不说话,目光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扫得两个人心里发毛。

“还有呢?”过了一会儿他又问。

“李县态度跟以前很不一样,要不我们回去,让他当领队吧。”杜育武又说。

“还有谷雨,你看活跃的,眼里哪有局长。她是来抓素材的,不是来当领导的,不就一副台长吗?”章山愤愤不平。

于佑安忽然就把目光定格在章山脸上,素材两个字让他心里蓦地一亮,对啊,会不会她真是被人派来抓素材的?

章山和杜育武走后,于佑安显得有些兴奋,思路慢慢往某个方向靠。陆明阳和李西岳决不会傻到拿文化节做交易,这只是他们做出政绩的一个方式。文化节备受关注,而且一切都在明处,要想暗箱操作真是太难,也没这个必要,省几个钱他们能装进自己口袋里?文化节后李光兴和福建李老板将名正言顺到南州搞开发,那才是他们的落脚点,也是陆明阳和李西岳的落脚点。

所有事都必须有个漂亮的借口,这借口必须能哄骗住所有人。

于佑安忽地明白,陆明阳派他来,就是创造这样一个借口!

于佑安顿时来了劲,心里疙瘩总算解开,而且他断定,自己这次决不会错。

痛痛快快洗了澡,于佑安上了床,心想今晚可以睡个踏实觉了。哪知刚躺下,门铃响了,而且响得很顽固。于佑安起身,问了声哪位?门外传来甜甜的女声:“我们找于局长,麻烦开一下门。”

于佑安不明就里,以为是李光兴那边的,穿上睡衣开了门,居然是两个青春女孩子,其中一个发育惊人,一对奶子高耸着,眼看要撑破衣服,再一看脸,才知道不是同胞,而是俄罗斯女郎!

两位不容分说挤进门来,同胞女孩声音轻盈地说:“哥哥好啊,我们陪你玩双飞。”俄罗斯女孩已经宽衣解带,于佑安惊慌中就看到一大片风景。

“谁让你们来的?”于佑安失声道。

“这个不用哥哥操心啦,有人已经付过账啦,今晚我们都属于你啦,哥哥想怎么玩,尽管说啦。”说着也拉开了裤链。

于佑安马上想到李光兴,床头电话正好叫响,于佑安抓起一听,里面传来福建李老板的声音:“于局长啊,招待不周请见谅啦,派过去两个小妹,于局长别嫌弃啊,她们是使者,可以让我们合作更密切的啦。”未等李老板啦完,于佑安就吼道:“让她们立刻离开!”

第二天,于佑安一反常态,口气变得非常坚定,再次重申了合作办会原则,提出三点:第一,节会前期费用双方各承担一半,广告分成另外谈;第二,节会就是节会,跟投资暂不联系,投资事宜不在他这次工作范围之列,以后市里会有安排,请两位板不要混淆主题;第三,节会举办之前,对方必须对李家堰进行道路和场馆的先期建设,投资由对方全额承担,否则,节会不再出现海峡两岸李氏文化论坛这一主题。

于佑安没想到,他的话说完,先绿了脸的居然是李响。也难怪,昨晚两位小姐走时他就气急败坏说:“傻子一个哟,有小姐玩还发脾气,人家李先生那边玩得可爽啦。”

更妙的是,于佑安这边一强硬,对方立刻变得柔和,最终还是答应了他提出的三点要求,合同顺利签了。

·8·

第九章 向更高目标跑动

1

王林德任命文件下来的当天,尚林枫气急败坏地来到于佑安家,进门就说:“不公平啊局长,结果怎么会是这样?”于佑安笑眯眯地问:“老尚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尚林枫叹一声道:“接受不了,真接受不了。”说完,一屁股坐在于佑安家沙发上。

方卓娅出来了,热情地跟尚林枫打招呼,尚林枫居然没理,歪着头,像是跟于佑安两口子耍脾气。

“怎么,话都不说了?”于佑安看着好笑,但又忍着没笑。

尚林枫忽地扭过头来,恶声恶气道:“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嘛。”

方卓娅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看尚林枫耍种脾气,忍不住笑出声,尚林枫瞅着方卓娅说:“方大夫你评评理,你评评理嘛,局长他居然……”

“居然让王林德干书记,是不?”方卓娅也不兜圈子,直接道。

“就是嘛,方大夫你评评理,我哪点比不上王林德?再说他年龄那么大,干了又有什么用吗?”尚林枫激动得站了起来,一看于佑安脸色,又惴惴不安地坐下,脖子仍然不服气地梗着。

“就这点比不了人家王馆长,人家就不会这样激动。”方卓娅边说边替尚林枫沏茶,捧上茶杯又问,“是不是到我家问罪来了?”

“我哪敢,我哪敢嘛。”尚林枫边说边偷看于佑安,见于佑安阴沉着脸,站起的身子又恨恨坐下。

方卓娅瞟了眼丈夫,递他一个眼神,又笑眯眯地冲尚林枫道:“有怨气只管找他发,谁让他不记着我们亲爱的尚院长,我也觉得尚院长比王馆长合适。”说完扮个鬼脸,钻进了卧室。

于佑安这才问:“牢骚发完没?”

“没呢。”尚林枫真还来了劲,像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那就接着发,看你的怨气大还是我的耐心大。”

“不发了。”尚林枫忽然垂下头,泄气至极的样子。

于佑安又默了会儿,道:“怎么,眼里只有纪检组长一个位子?全市那么多职位,你尚院长一个也瞧不上?”

“我还瞧上市长呢,能轮上我?”

“肯定轮不上,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于佑安口气缓和了些。

于佑安态度一好,尚林枫的表情就活络了,再次眼巴巴地望住于佑安:“局长刚才的意思是?”

“我没啥意思,这是市委发的文件,不是文化局发的,有怨气找市委去撒。”

“局长您别发火嘛,我这不是心里急嘛。”

“就你一个急,你说说南州现在谁不急?我看你是要急出病来了。”批评几句,于佑安换了语气,语重心长道,“人家王馆马上要退了,这个机会就给他行不?改制现在不明朗,总不能让人家退休后去社保局领工资吧?好歹也得让人家抱个铁饭碗不是?”

一提王林德,尚林枫就又不平起来:“他是抱了,呢?看来我将来是要到社保局去领工资了。不公平,都是干工作,怎么事业单位跟行政单位差距如此大,去年改制的设计院老院长目前才拿一千八,比同级别的行政人员少拿两千多。”

“别扯远啊,讨论的不是工资问题。”于佑安赶忙制止。

“可我们干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这个可怜的工资,你当是规划局啊,人家还在乎这几个工资?”尚林枫理直气壮反问了一句,莫名其妙又提到规划局,弄得于佑安心里怪不是滋味。

意识到自己跑了题,尚林枫又把话收了回来,可怜兮兮地望住于佑安:“局长不能只考虑王馆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

于佑安收回神,剜了尚林枫一眼,抢白道:“还用你提醒我,你是院长,说话以后能不能有点分寸?”

说穿了于佑安还是放不下规划局长那位子,不过此时,心里想的更多的,是手底下这几个人的命运,其中自然也有章山。那天推荐王林德,并不是心血来潮,或者王林德给了他什么好处。不一样的,好处只在某些地方起作用,更多时候,支配人行为的还是感情,多年建立的感情。类似的想法于佑安心里早就有,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也恨自己权力太小。虽说改制目前被模糊了过去,但改是迟早的事,谁也不能阻挡。改为企业后,将来退休工资比行政低好几档,这是其一。其二,谁都有个情结,特别是老同志,为党工作一辈子,忽然被改了,感觉就跟被抛弃了一样,心里没想法那绝对是假。自己做不了太多,但能帮一个就帮一个吧,这点上他真是没私心。至于尚林枫,那天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罗如芬去了规划局,旅游局长一直没任命,如果能把这位子努力到手,那真是美妙不过了,就算正职谋不到,谋个副职也不赖。这么想着,他又心潮澎湃起来。

就在昨天,湖东县委书记也上任了,不是李响,是市委现任秘书长,这点怕是谁也没想到,太不合常规了。这位新任县委书记在秘书长位子上好赖也算辛苦了几年,巩达诚手上就说要当常委,没来得及解决,挂下了,这次又没弄好,居然给派到了县里,这在政坛,真是太少见。不过从他本人经历看,也属正常。他从没在县里工作过,综合能力实在一般,当初也是跟巩达诚跟得紧,才从计生委主任跃到了秘书长位子上,现在正好可以补上这一课。不过对李响来说,打击就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李响看到任命文件会怎么想,于佑安心里是拗不过这根筋,李响已经以书记的身份在湖东开展工作了,这样沉重的打击他能不能挺住?

李响没有遂愿,会不会跟这次省城谈判有关?如果是,证明他于佑安是对的,不过回来后陆明阳并没有过于明确的态度,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如果真如他判断的那样,他离那个目标真是越来越近了,现在不是已经把位子腾出来了?

但愿是为他腾的!

南州民俗文化节很快定了下来,时间比原方案提前两个月,陆明阳坚持要跟南州撤地建市十周年放一起,说两项活动一起搞,省时省力,这样宣传活动就又得大调整。于佑安带着一帮人住进宾馆,局里工作交给了吴副局。

这天刚跟广电局把节会直播的事商讨完。房间门敲响了,于佑安兴致勃勃打开门,以为章山来了,哪料想进来的是钱晓通。

自从谢秀文不再督促改制一事,文化系统的改制便没了声,加之于佑安又给系统布置满工作,每项活动又带了钱进去,整个系统的风气立刻扭了过来。那些跟着钱晓通闹事的人,一看风向不对,立马掉头,到单位争岗位去了。钱晓通彻底被孤立了起来,上周他搬出尚林枫办公室,说要回北京去,于佑安以为替李西岳成功解了围,还跟金光耀喝酒庆祝呢,谁知他又找来了

“大局长忙啊,找大局长比找市长还难。不,该尊称大秘书长了。”说着,钱晓通拍了拍沙发,冲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妖冶女孩说,“坐吧鸽子,这就是节会秘书长,我哥们儿。”

叫鸽子的女孩冲于佑安甜甜一笑,屁股浅浅搁在了沙发边上。

于佑安眉头一凝,没吭声。他现在已掌握到一些对付钱晓通的办法,就是对他的阴阳怪气一概不理。

“怎么,我家科长不在,她不是荣升了吗?好,秘书长助理,有意思。”钱晓通一双眼乱瞅着,手在口袋里乱摸,像是找烟。女孩瞅见了,忙从包里掏出烟,递一根过去,点了。钱晓通又说:“鸽子是北京来的,以前在人艺干过,现在拉团单干,托我认识一下秘书长,给口饭吃。”

于佑安忽然明白,钱晓通为什么来了。之前章山和尚林枫都提醒过他,说钱晓通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还在这次节会宣传上。尚林枫甚至说,要是能在节会中分一瓢给他,指不定他就乖了。于佑安只问了一句:“凭什么?”就把这话题扔一边去了,现在看来,还得把这话题重新捡起来。

叫小鸽子的女孩赶忙起身,殷勤地递给于佑安一沓资料,于佑安扫一眼,上面全是为什么节会提供什么宣传之类的,夸大到了极致。这两天他办公桌上堆满了这种东西,有些人连军区司令员的旗号都打了出来,递到他手里的演员名单一个比一个吓人。

“这个你找谢市长吧,这方面的工作她说了算。”于佑安将资料退还给小鸽子,冷冰冰道,目光并没往钱晓通脸上去。

钱晓通有点懵,不过很快又缓过神来:“这个小意思啦,找谁都不要紧,谢市长那边我会找人去说,今天来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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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最近不回家,你说这事咋整?”

于佑安头皮一麻,没想到钱晓通真是无耻了,道:“这事该找民政局吧钱老板?”

“好,有秘书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鸽子咱们走,民政局往东吧秘书长。”

“东大街二十三号,往左拐。”于佑安没给钱晓通一点好脸色。

偏巧这时候章山推门进来,后面立着杜育武,几个人全都愣住,尤其章山,脸绿了半天问:“你跑这里来做什么,马上出去!”

于佑安吃了一惊,章山反应怎么如此强烈?

“还有你个不要脸的,给我滚,都滚。”章山说着就要把手里的文件夹砸小鸽子脸上,被杜育武拦住,钱晓通哈哈一声笑,并不在乎章山撒野,轻蔑道:“威风了是不,到你地盘了是不,告诉你姓章的,咱俩的账一笔笔算,有你哭的时候,小鸽子咱们走!”

说完护着小鸽子,扬长而去。章山追出去,谩骂几句,被杜育武拉了回来。

于佑安仍旧吃着惊,这是他头次看见章山跟钱晓通干架,依章山性格,就家里闹多大事,也不会把情绪带到单位上来,况且现在大家一起办公,楼里不只是文化局的人,章山出丑不应该出到这份上。杜育武陪章山默站一会儿,不见于佑安说话,心里没底,脚下一抹油溜了出去。

“干吗发那么大火,是不是觉得很扬眉吐气?”于佑安问。

章山不说话,低着头看自己的脚,脸上却依旧挂着刚才的怒容。于佑安又问一句,章山忽然撑不住似的哭了起来。于佑安慌了,赶忙走过去安慰,哪知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章山哭得越发凶了。

哭泣中,章山抽抽搭搭跟于佑安讲了一件事,着实把于佑安吓着了,脑子里一遍遍响着一句潜台词:不可能,绝不可能!

章山居然怀疑钱晓通跟她姑姑章静秋有染!

章山说,她老早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家迟早要发生点什么耻辱的事,让一家人抬不起头来。后来姐姐出了车祸,紧跟着又爆出姐姐和李西岳的私情,姐夫跟姐姐离婚,她以为这就是幻觉里的那一拍,悲伤的同时也侥幸丑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后来……

姑姑对钱晓通好,这点章山知道,刚结婚那阵,姑姑最大的乐趣就是唤他们到家里吃饭。姑姑平日不爱做饭,一个人凑合惯了,但只要他们去,姑姑立刻就变了样,买菜洗鱼忙个不亦乐乎,有时还刻意从朋友那里弄来食谱,比照着做,说要弄几道拿手的,讨好新姑爷。钱晓通那时就知道照着对方心思来事,变着法子讨好姑姑,时不时要给姑姑送点小礼物,弄得姑姑心花怒放,直夸晓通懂事。这都正常,章山不会白痴到拿这些事乱犯疑。真正的不安来自北京之行,北京那段日子,章山总感觉钱晓通对姑姑过分亲热了些,尤其看到他牵着姑姑的手,或是把身体有意识地往姑姑怀里塞,就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冒出来,后来她想可能是因为母亲病重,自己心情灰暗,看啥都不顺眼。北京回来后,姑姑不时地会问起钱晓通,还格外关心他们的感情。问着问着她就烦:“操这么多心干吗,是不是盼着我们姐妹都离婚?”姑姑被她气得翻白眼,骂她没良心。“我是盼着你们好,一个已经这样了,你要是再有什么变故,让姑姑咋活?”姑姑说着还掉下几滴泪来。章山就觉得冤枉了姑姑,所以这次钱晓通回来,不论跟她怎么闹,她都没告诉姑姑。包括钱晓通在孟子歌家鬼混不回家,姑姑问起时她也直摇头,没敢把实情说出去,只道是出了些问题,过段时间就会好的,还劝姑姑不要老在她们身上瞎费神。“我们没事的,吵架吵习惯了,再说现在哪家不是这样,能凑合着不离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姑姑您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一辈子不结婚也挺没意思的,吵架的乐趣都享受不到。”章山故作俏皮,以疲累的心态逗姑姑开心。

“没正经。”姑姑给了她这么一句,钻进卧室不说话了。

钱晓通回来第二天,姑姑就搬回自己家去住,说是母亲病已好,她老住着也不是道理,再说家里空放着心不安。章山没多想,姑姑本就该住在自己家,不该老拿别人家当自己地盘。

那晚钱晓通喝得半醉回来,先是大骂李西岳不是东西,害得章惠离婚腿残,又逼梁积平自杀:“这种人还能当官,应该千刀万剐才是。”接着又骂章惠:“腿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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