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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杂货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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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小结巴,就你这样,还想上庭做律师啊?”刘佳琪嘲讽的话在耳边响起。
“对不起,我妈无法接受我的女朋友不是律师!我们分手吧”司涵分手的样子历历在目。
“要不,南南,我们就别做律师了?”妈妈心疼自己。
不,我要做律师,我要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后悔。
从高楼掉下,阿南一身的血,倒在地上。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我还没有成为律师的。
“啧啧啧,真是血腥啊!”穿着黑色旗袍的余姬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阿南,慢慢蹲下身来。
“就算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你也不后悔吗?”余姬问。
“我。。。要。。做。。律师!”阿南气若游丝。
余姬摸上她手上的银镯子“狴犴大人,您可满意?”
似乎在回应她的问话,银镯子渐渐发起一阵白光,将阿南圈起来。
……………………………
阿南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医院。
“你醒了?”王妈妈开心地对着女儿笑。
“我。。我怎么在医院?”阿南诧异地问。
“你还说呢?你一个姑娘家,跑去跟凶手拼什么?还好你命大,虽然从楼上掉下来,居然只有皮外伤!”王妈妈碎碎念。
阿南闻言,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摔伤了,流了一身的血,那种痛苦,她还记得,太疼了。可是眼前,自己的手上只贴了创可贴?
只有手腕处有一道细微的伤口。
镯子?
“妈,我的镯子呢?”阿南紧张地问。
“这儿呢?”王妈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银镯子递给她。
她紧张一看,上面的狴犴栩栩如生,可之前,这狴犴的眼睛没有睁开。此时,居然睁开了?!
“你说你这丫头,真是命大,幸好警察赶到的及时,要不然,早让凶手跑了!”王妈妈削着苹果念叨。
阿南却扯掉针头,起身下床。
“哎!!你去哪里?”王妈妈阻拦不急,只听到女儿喊道“我去去就回。”
…………………
“欢迎光临!!!”四方杂货铺的鹦鹉欢快地叫到。
“阿南呀!!”余姬见到来人,微笑地招呼道。
“那是真的对不对?”阿南抓住她的肩膀问,眼光灼灼,死死盯住余姬。
“喝茶吗?”余姬笑着拉开她的手,走到茶桌前。
“阿余,你先回答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现在,不太结巴了?”余姬给她倒了一壶茶,淡淡道。
这样一说,阿南才注意到,自己说话似乎没有那么结巴了。以前,她不紧张的话,说话多少还有些小结巴,只是不严重,别人也没留意。
可上了庭,她就是个真的结巴。
如今,竟然这样紧张说话,也不结巴了吗?
“你给我的这个镯子,这个狴犴,居然睁开眼睛了?它之前不是这样的!”阿南难以置信,那天事情简直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你已经付出足够的代价,它自然会实现你的心愿!怎么,不满意?”余姬的声音变得神秘莫测。
“那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阿南惊异的看着她。
余姬将茶递给阿南“真或者假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愿以偿了!多亏了你的勇敢,警察不仅找到了证物,还抓到了犯人呢!”
“抓到马河了?”阿南光顾着来找余姬,完全忘记马河的事情。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是律师,自己去问警察吧!”余姬一说完,阿南立刻起身往外走,刚到门口,余姬又对她道“阿南,莫忘初衷,不然,狴犴会再次闭上眼睛的!”
阿南深深看她一眼,鞠了一躬,“谢谢!”
待她离去,余姬笑笑,拿起茶杯饮茶。
………………………
“本台最新报道,全城瞩目的山河集团杀夫案今日开庭,这桩本该板上定钉的案子,因为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拿出决定性证据,嫌疑人韩香荷洗脱嫌疑,当庭释放。而真正的凶手,居然是被害人的弟弟与情妇。。。。。。”
“真是想不到,杀人凶手居然是马山的亲弟弟!”孙哲平还记得那天,将犯人抓到以后,还想狡辩,庄队拿出监控录像一炸,他居然全部招供了。
更想不到,同谋的,还有马山的情妇,小茉莉。
原来马山知道马河挪用公款买地以后,就打算将他赶出山河集团,分割两人的财产。马河曲找马山求情,马山粗暴地拒绝了他。
案发当日,马河想乘马山不在家,偷走玉貔貅,不料,马山突然回家。争执间,马山将马河打倒在地,想要掐死他,马河慌乱中用玉貔貅打晕了马山。
本来马山只想那走玉貔貅了事的。
可突然的赶来的小茉莉却说,马山已经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马河的,如果让他活着,别说玉貔貅,到时候马河一分钱都分不到。
马河还有犹豫,可小茉莉已经拿出刀具,在马山身上狠狠刺下。
两人收拾了现场,准备离开,偏偏韩香荷又回来了。马河打晕韩香荷,栽赃给她,这才离去。
随后,李莲花跳完广场舞回家,看到了现场。
当时韩香荷没有醒来,可马河告诉李莲花,如果不坐实韩香荷谋害亲夫的事,韩香荷就有机会继承马山的遗产,那可是一大笔钱。
李莲花当然不甘心自己儿子的钱分给别的女人,毫不犹豫告诉警察,自己亲眼见到韩香荷拿着刀站在尸体旁。
韩香荷当时已经吓蒙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进了看守所,韩香荷的父亲来看她,说她弟弟打人,惹了官司,要赔很多钱,如果她不认罪,马家就不肯出钱。
韩香荷看着父亲如此重男轻女,备受折磨的心,扛不住压力,只想一死了之,所以才承认犯罪的。
至于不在场的证据,案发当日,小茉莉是跟别人一起去的,那人打扮地跟马河一样,再说医院的大夫并不认识两人。
为了让大夫认错时间,小茉莉故意为难护士,不停地说,这都9点了,怎么还没轮到她。骂了几次护士。当天实在太忙,护士也不知道到底几点,只能一个劲地安慰她。
“哎你们说,你说那玉貔貅真有那么灵验吗?”何依依好奇地问众人。
关于马河非要拿到玉貔貅的愿意,要从十五年前说起。
十五年前,兄弟两人在林城打工,那时候,农村出来的两人,只能在工地上做苦力。一年到头,就等着包工头发的工资回家过年。
哪想到,那包工头拖欠了工资跑路,兄弟俩要不到工资,不敢回家。
恰巧,两人在一个小巷子的面馆内吃饭,偷听人家说一个叫范爷的人,倒腾古董,赚了不少钱。而那范爷,之所以这么挣钱,是因为家里有件招财的宝贝,是个黑色的玉貔貅。
这么些年,从来都没亏过钱。
兄弟两人实在穷的没办法了,就打起了抢劫的注意。
两人想着,那范爷反正有钱,自己弄一点,也不算什么,大不了日后再还。
可到了夜里,两人进入范家,却发现范爷死在家里。
两人怕的要死,可马山胆子大,想着既然来了,绝不能空手走。
于是在范爷的家里搜到不少钱财,走的时候,发现了架子上的玉貔貅。马山心里一动,就将貔貅偷走了。
说来也是邪门,自从有了那貔貅,马山做什么事都顺利,一路走来,发了不少财,尤其是横财。就算他买了一块不好的地,也能逢凶化吉,顺利把地皮炒热。
从此以后,兄弟俩对这玩意深信不疑。
可是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兄弟俩的性情也大变。
马山不知为何,性子越来越粗暴,外人眼里虽然还是笑眯眯的,对韩香荷甚至马河动辄大骂。
马河心里慢慢积怨,就想着自立门户,想不到,偏偏遇上骗子,没办法,这才想要把玉貔貅弄到手,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嘿,这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不想给韩香荷份财产,现在好了,所有财产归韩香荷所有!”孙哲平嗤笑道。
“这也算是对韩香荷最后一点安慰吧,她的人生,真是太惨了。”何依依同情地叹息。
………………………………
阿南看着韩香荷签署完所有文件,笑着说“好了,韩女士,文件全部完成,你现在是山河集团的董事长了。”
韩香荷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王律师,这都亏了你的帮助,不然,我现在还在牢里等死!”
“我给你的日记你看了吗?”阿南问。
听到这句话,韩香荷神情黯淡下来,回想当日,自己仍然在牢里等死,什么也不在乎。可王律师拿出一本马山的日记给她,说是在马山的保险柜里找到的。
她翻开日记,日记是十年前写的。
那时候,她嫁给马山才几年。两人搬到城里打工,日子虽然过的苦,可马山对她很好。日子虽然拮据一些,可那时候是真的幸福。
后来,也不知他哪里弄来一尊玉貔貅,说是招财,自己还笑他迷信。
可自从有了那尊貔貅,他是真的开始走财运,发了大财。
他越来越忙,钱越赚越多,可她却越来越不幸福。
马山大概也是觉出自己的不对劲了,所以才写了这么一本日记,山上面点点滴滴地记录这韩香荷的喜好,跟韩香荷结婚以后快乐的日子。
韩香荷看完,大哭出声。这个男人,是爱过她的。
日记地最后一页,马山写到“我觉得自己越发不对劲儿了,脾气越来越坏,控制不住自己,今天,我不小心打了香荷,我知道这是我的错。对不起老婆,我真的喜欢你,原谅我!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们一定要白头到老啊!”
“王律师,你说,人到底是有钱就变坏,还是变坏才有钱呢?”韩香荷含泪问。
阿南摇摇头“说不清楚啊,我只知道,人活着,别亏心就行!”
韩香荷点头“你说的对,人不能亏心,会有报应的!”
………………
庄睿累了一天,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不想动。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过来看了一眼,不想接听。
对方却不肯消停,一直打来,庄睿无奈,终于接听。
“终于肯接我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有事?”庄睿扯扯领带,疲倦地问。
那头的人顿了顿,道“回来吧!爸妈不放心你。”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苏城!”庄睿哑着嗓子道。
那头叹了一口气“阿睿,这么多年,我们都放弃了,当年的事情不怪你。。。。”
“不怪我怪谁?要不是我不懂事离家出走,大姐会因为找我而失踪吗?!”庄睿忍不住大吼。
那人沉默许久才说“这么多年了,就算找到,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大姐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要抓到凶手!!”庄睿狠狠道。
“爸妈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了!!”那人也生气“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你现在跟当初离家出走有什么区别!”
庄睿闻言,低头闭上眼睛,良久才说“我已经找到线索,这一次,我一定会把大姐找回来。”
说完,挂上电话,关机。
庄睿起身,看着大楼下的万家灯火,喃喃自语“姐,你到底在哪里?!”
梵高之笔 (1)
“小睿,救我!!”满眼迷雾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站在远处大喊。那是。。。
“姐!!”庄睿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慌张地往她跑去。庄睿伸出双手,想要拉住她,眼看就要抓住她了,空中突然跑出一条蔓藤,缠上女子的腰,一把将她拉走。
“不要,姐!!!”
庄睿跌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女子消失在紫色的迷雾中。
“不要!!”庄睿大喊一声,从床铺中惊醒。床头铃铃的闹铃让他回神,原来是梦。
庄睿满头大汗,他摸了摸额头,按掉闹钟叹息一声,坐在床上。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这么多年,自从大姐失踪以后,他从来没有梦见过她。这是什么意思,她遇到危险了,等着自己去救她,这是不是说,她还活着?
这个念头一起,庄睿嗤笑自己,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庄睿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接听“什么事?”
“头儿,出事了!”电话里传来孙哲平焦急的声音,庄睿听完,二话不说,起床梳洗,下楼上班。
“什么情况?”当庄睿驾车来到案发现场,被害人的院子外面已经围满了人,警察拉开警戒线,将围观者隔离在外。
“死者俞正平,48岁,是个民工,丧偶,有个儿子,今年十二岁。今早邻居发现他家的狗死在院子外面,就来告诉他,谁想到,一进屋,就看到他死在这里!”孙哲平简单介绍情况。
“法医来了吗?”庄睿问。
“刚到,正在里面呢!”孙哲平说完,引着庄睿进了院子。
庄睿一进院子,就看到一个中年大妈正跟警察说情况“哎呀我的天哪,那屋子里都是血啊,吓死人的啦!”
庄睿看了一眼,抬脚往屋内走。一进去,就看见法医穿着制服,将现场做上标记,小心收集证据。
孙哲平尽管在刑警队待了许久,仍旧不适应这血肉模糊的场面。看到尸体那血肉混作一滩的样子,恶心地转过头。
庄睿扫他一眼,“你早饭吃了什么?”
“豆腐脑!”孙哲平不明所以,回答道。
庄睿看看尸体,又看看他“跟死者的脑浆很像!”
孙哲平闻言,终于抗不住,冲出门外,大吐特吐。
庄睿进屋,环视了一圈。是个很简单的三室两厅,一间主卧,两间侧卧。大概是没有女主人的原因,屋子装饰很简单,普普通通的桌椅,墙上只有过年贴的年华,财神。
庄睿走进主卧,看见主卧的柜子被打开,看样子,是被撬开的,财务被偷,不知有些什么东西。两间侧卧,其中一间,只有简单的木床,连被子都没铺,看样子无人居住。
另一间,墙壁上贴着孩子的获奖奖状,简单的床铺,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很显然,是小孩的房间。庄睿拿起孩子的课本,推断小孩正上小学三年级。
走出房间,看见客厅内的桌椅散乱,地上有摔碎的杯子,看样子,死者与凶手发生过争斗。
抢劫杀人吗?庄睿疑惑。
“吐完了?”庄睿递给孙哲平一瓶矿泉水。
“头儿,你这也太缺德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恶心我呢!”孙哲平喝口水,觉得胃好一些了。
庄睿瞥他一眼“见不得尸体,你是怎么调到刑警队的?”
“我那不是看刑警队工资高,所以考过来的呗,再说,我平日见的尸体也没有这么恶心的,你看那。。。。”还没说完,又想呕吐。
庄睿不着痕迹地避开,走向第一个目击者。
此时老罗已经做完口供,正打算拿给庄睿,看他过来,就将口供递给了他。
庄睿翻看一遍,抬头看向目击者大妈“婶儿,你的意思是,他跟村里的皮癞子有仇?”
“可不是,村里的人谁不知道。他俩人自来不对付,一直掐呢!皮癞子前两年犯了事被抓到牢里,这两人才安生点,可前几天被放出来了,我看啊,就是他干的。”大妈十分肯定,真是吓死她了,这大清早的,就看到这么一出,晚上可要做噩梦的。
“他俩为什么结仇的?”庄睿问。
“这。。。这真说不清楚了,我嫁到这个村里开始,两人就有仇了,至于为什么?”大妈神神秘秘凑过来小声道“我听说是皮癞子乘着俞正平不在家,强了他媳妇,这才结下的梁子嘞!”
听到这话,老罗跟庄睿同时皱眉。
“那皮癞子住哪里?”庄睿冷静地问。
“就在村东边,那边有颗大槐花树,他家那破房子就在槐花树下呢!”大妈热情地告诉他,言语里有几分八卦好奇看好戏的成分。
庄睿跟老罗对视一眼,庄睿吩咐老罗继续跟进,拉着孙哲平前往皮癞子家。
到了村东边,果然看见大妈描述的破屋子。
这些年村里人的生活渐渐好起来,都自己修了房子,一水的二层小别墅,像皮癞子这样破旧的砖房,也是独树一帜了。
“有人吗?”孙哲平敲了敲院门,喊道。
敲了几下,屋内没有回应,破旧的大门自己开了,原来没上锁。
孙哲平看一眼庄睿,两人警戒起来。
小心走到屋内,只见院子里一片荒凉,落叶满地,无人打扫。
“有人吗?”孙哲平又喊了几声,依旧无人回答。
庄睿走进主屋,看见主屋被人收拾过。庄睿用手摸了一把桌子,没有灰,看来主人打扫过。屋内简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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