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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无时夜叩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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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盼望着他能为我笑一个。
离道子放开我的手,端着那一盆水就出去。
他忽然在房门处停下,后退两步:“阿笙,给。”
“嗯?”我不太明白他为何顿了一下,这不太像他的风格。
离道子皱了皱眉,勉强地扯开了一个笑容:“给为夫开个门。”
“噗嗤!”
“哇哈哈!”我顿时捧腹大笑。
说实在的,他这样苦笑有种可怜的感觉,不过还是挺好看的,至少给人亲切一些,不会永远都是冷冷的,要是这样,真的感觉他是一个死人啊。
他的脸渐渐地变得阴沉,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后,打算自己腾出手来开门。
我赶紧跑过去给他开门,笑不拢嘴地说:“夫君,请!”
“华笙,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经过我的时候,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
嘴硬!
不过我还是听话地压制住爆笑的冲动,学着他平日的稳重模样:“嗯,我知道。”
等他走远了,把门一关,笑的差点站不稳。
约莫一分钟。
离道子就自行开门进来,放下塑料盆,右手往前虚空抓了一把,一眨眼的片断,手上就多了两张白纸。
那骨节分明又纤长有力的手灵活翻转,把两张白纸折成了人形,再依法炮制地取出一支手臂粗细,有着紫色毫毛的毛笔,在纸上画出人脸。
他吹了一下,像变法术一样,变出了两个身穿白衣的女子。
我有些茫然:“你是饭前助兴吗?请问,夫君大人,护士什么时候来?”
离道子这才看向我,又恢复往常的淡漠:“等下,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
“嗯。”
他走出去,又倒回来。不放心地叮嘱一次:“阿笙,一定要听为夫的。”
“遵命,夫君大人。”我扯了个笑脸。
离道子看我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开口,就匆匆离开了。
他留下的那两个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处,跟站岗似得。
虽然对他逗留时间太短感到不满,可我也知晓,他有要事缠身,顾不得我们一个孕妇一个躺床的老人。
其实孩子也没饿,肚子还没闹腾起来,我只是随口一说的。
自己颇为无聊地打开手机,准备找新工作,毕竟自己的存款用得七七八八了,最近的住院费,医药费和那血费都是离道子出的,尽管我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
一打开手机,病房的门就传来扣扣扣的敲门声。
疑心向来有些重的我事先走过去,通过透明的窗户往外看。
是一个护士。端着一盆子的血袋和吸管过来。
也许是离道子叫过来的。
我握住门把,准备开门。
忽然,身后那两个白衣女子那薄薄的手卷住了我的手:“不能开门。”
难道是离道子命令的?
门外的护士又敲了敲门,并喊道:“七七号房的,麻烦开个门,我是来输液的。”
正好,肚子一股寒气郁积。
门外的护士看到是我,急促地喊:“华小姐,麻烦开个门,别惊扰其他的病人,请合作一下。”
也许是孩子发脾气了,我一使劲,那两个白衣女子就被推到两旁。
瞅瞅外头还是有人走走过过,也没什么事,门外的护士还是一直给我输液的那一个。
我抓住门把,准备扭开。
又想起离道子的嘱咐,咬咬牙,还是垂下手。
对着门外的护士礼貌性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没事了,不用输液了。”
门外的护士的表情慢慢地变了,变得阴冷起来,眸光变得阴毒,她左嘴角一扯。
砰的一声巨响。
房门如闪电般被弹了出去,呆楞的我刚好被其中一个白衣女子给拉开了,要不然我就会跟着房门飞了出去。
一道冷光掠过我的眼睛。
护士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用极快的速度朝着我的肚子戳过来。
另一个白衣女子的手一卷,一拉。
就把剪刀带走,然后,白衣女子迅疾地缠上了护士,用僵硬的语气道:“快跑!”
我能跑哪里去?那我老爸呢?
“快跑!”
“快跑!”
白衣女子机械式地劝着我。
我一时不知所措。
现在,我肚子有孩子保护着,而且貌似鬼是咬不到我的,老爸是带不走的,我留在这里,还会给他带来麻烦,感觉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都是冲着我来的。
镇静地忖度了一下。
我摘掉脖子上的生死扣,把这个坠子挂到了老爸的脖子上。
看着老爸那张没有了往日严厉的脸,眼睛有些泛酸。
“老爸。你一定要平安。”我在他的额头下轻快地留下一吻,就撒腿跑了出去。
明明我的房门被撞飞这么大的动静,走廊外的病人护士仿佛被隔绝了一般,置若罔闻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我不知要跑去哪里,不知道谁可以帮自己,唯一的念头就是祈祷离道子快点出现。
可是,回头一想,这不太可能,毕竟他离开肯定是有麻烦,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来救我。
苏幻曦不可能帮我了,赶脚陈也找不见。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冥纸张了。
我急忙跑到电梯前,可电梯门前太多人了,怕等下去,那护士肯定追上来了。
转头朝楼梯口跑去。
突然,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拉住了我。
我以为是护士抓到自己了,恐慌地用双手猛烈地敲打揽住我腰身的人。
“哎哎,疼疼。”
是磁性沉着的男性嗓音。
停住手,用眼睛偷偷一瞄。
粗狂的面孔。浓眉大嘴,还有些胡渣。
有点面熟。
他爽朗一笑:“不记得我拉?上一趟茴香,你中途上的车,你还跟我说了话呢。”
“噢,原来是你啊。”我有些尴尬地放下手。
“看你跑的,跟逃命似得,干嘛?就因为坐了一回冥车,撞上脏东西了?”
我惊惧地点点头。
他干这一行,自然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立马就认真地左顾右盼,然后把我拉到墙角:“怎么回事?”
“大哥,有脏东西在追我,你能帮我找到赶脚陈不?”
假使赶脚陈跟离道子是要好的朋友,怎么说,他也会帮个忙的。
他犹豫了一下,重重地点头:“行,正好我们今晚有一趟茴香。”
“我不离开医院,只需要躲一晚上就行。”我解释道。
如果我离开了医院,离道子就找不见我了。如果我老爸出了什么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看了我一眼,摸摸下巴:“这样啊,还是先带你去见赶脚陈吧,他或许有法子。”
“恩恩。”
听说,男人身上阳气足,晚上跟男人一同走夜路,就不会遇上鬼打墙。
不管怎样,我心里害怕,便抓着这位大哥的手臂,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
他带着我,走了楼梯。
这会,肚子没多闹腾,只是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这所医院追求新颖,楼梯不是传统医院那种,是个螺旋式的,杵在这栋住院楼的正中央,能够看见各个楼层的不同病房,方便来探病的亲人一目了然。也让病人住的舒心。
因此,我并觉得有任何欠妥之处。
我与这位大哥并排站在自动楼梯一格中,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各个楼层的人,尤其是护士。
“妹子,你叫啥啊?”他似乎不害怕。
“华笙,大哥,你呢?”我没去瞧他,目前这种境地,我只能选择相信他。
“我叫李刚。”
我险些笑了出来,又忍了下去,用平静的语气转移话题:“李大哥,赶脚陈是在哪一层楼啊?”
他们是来运尸体的话,就说明了这栋住院楼里有人离世,但是,离世的病人不都是统一先送到太平间的吗?不可能在这里啊。
“在一楼啊,还没到呢。”
“一楼?”
下一瞬间,楼牌号从我的眼前上去,恰恰就是一字!
一股寒气窜上了脊背。
刚才,他的话好像是从背后传来的。明明我们是平排站在一起的,另外,我光注意看周围的楼层会不会出现那个鬼气森森的护士,并没发觉,每一个楼层里都是没有人的。
明明,一楼已经到底了,可是楼梯还是继续往下旋转。
太诡异了。
我不敢回头去看,小心谨慎地用眼角余光去瞄旁边是否还有人。
黑色隔层里就只有我这一双脚。
妈呀!我上当了!
这可怎么办?那鬼东西到我后面去了!我身上没有生死扣护着,真的不能确保他能不能动我啊!
“一楼好像过了。”他说话时,一阵冷气吹过我的脖子。
我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是吗?”我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对啊,怎么办呢?再下去,就是阴间了。”他阴测测地笑着说。
什么?阴间?阴间!
妈呀!自己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运啊?才有机会来这里啊!
我赶紧望向四周。
楼层焕然一变,本来简洁漂亮的病房全部变成锈迹斑斑的有绿色漆皮的铁门,铁门里头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墙壁黄黄的,楼道的灯发出橙黄色的光线。
牙齿不自觉地开始上下碰撞。
离道子,不是我不听你的话,而是我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人,谁是鬼?真是,白长一双眼睛了。
“妹子,我到了。”李刚的身子直接穿过了我,绕到旁边停格间去。
他穿过我的时候,脑袋空了一秒。
“李大哥,我怎么上去啊?”我想要追上去,可楼梯瞬间下落得极快。
李刚走到横桥的中央,回头来看我:“上不去的。”
什么?上不去?那我下来干嘛?
我捉急地问道:“赶脚陈到底在哪里?”
“一楼。”他还是那个回答。
真是要被他气晕过去了,不过还是庆幸,他并没有伤害我,只是他捎带着,把我也给带下来了。
真不知道感谢他好呢还是责备他。
一个红色的号码匆匆地扫过我的眼。
数字十八!
难道,李刚说的是,阴间的第一层楼?这感觉像是地狱里的十八层楼啊?
本来下降速度加快的楼梯耸了几下,猛然就停住了。
我偷偷回头看了眼,楼梯旋转接口那儿就断了,往上一瞄。赫然发现,除了发黄的天花板之外,楼梯不见了!
自己不由得浑身发抖。
遇上了离道子之后,他给了我生死扣,自己就从未怕过,现在,我没了免死金牌。
当当几下,楼梯像火车一样又开始慢慢地下落,速度逐渐地加快。
我垂下目光,喉咙竟然忍不住发出恐惧的呜咽声,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惊慌地尖叫。
只不过是一会功夫,整个楼梯全站满人,噢,不,鬼!
披头散发的,断头的,头跟身体相反方向的。。。。。。加上它们自身全自带绿光,真把我心脏都给吓出来了。
淡定!
自己不是看过很多了吗?它们应该没发觉你的。
这么一想,旁边一个妇女手上抱着的婴儿就拉扯我的头发来玩。
我慢慢地把头偏向一边,倒是拉疼了头皮,又不敢说它。
这会,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传入耳内,我冒着冷汗,不敢吱一声。
好不容易等到楼梯再次耸了一下,这些鬼陆陆续续地飘走,稍稍安下心,另一波又上来。
把我给急的半死。
我想着,无论怎样都要撑到一楼,找到赶脚陈,让他帮我回到阳间。
大概到了十楼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赶脚陈在一楼的话,那么,他不就死了?他死了,怎么帮我?
瞬间感到了绝望。
就在我准备就在第九层离开楼梯,到周围去撞撞运气的时候,眼尖的我发现了鬼群中有一顶高高的白色帽子,上面写着,一见生财。
上帝曙光就在眼前!既然阴差都认识离道子了,这白无常肯定也认识离道子。
抱着势在必行的救生意志,我绕过这形形色色的鬼,艰难地来到白无常的面前。
他很敏觉地动了下鼻子,即刻瞥眼:“何人敢擅闯阴间?”
尖利的嗓音着实有点刺耳。
我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地道:“白,白大哥,那,那我是是被。”
他挑着眉,斜着眼看我。
心想,如果说是李刚把我带进来的,李刚会不会受罚?不管怎么说,他带我来阴间,也算是生路一条。
于是立马转了话:“我我我,是,是,也是,不不,知道,怎么就,来来来,了。”
镇静!自乱阵脚干嘛?
我佯装从容地自我介绍:“我是离道子的妻子。”
咻。
他那长长的红舌头缠上了我的脖子。
我心下一个咯噔。
这,怎么不按套路走啊?
☆、78。
他的舌头湿湿的,像条水蛭一般紧紧地吸着我脖子上的皮肤。
我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白大哥,不信的话,你可以带我去见离道子。”
倏地,白无常那张白扑扑的脸蹭到我的侧脸上:“听八十六号小差说,道爷的夫人身上可是佩戴着生死扣的,你身上怎地没有?”
背上冷汗一出。
这厮果然是不相信我的话,恰好我把生死扣给老爸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想了想,只能厚着脸皮装下去:“这东西自然是要放好,拿出来招摇,岂不是被你这种小人物给抢了去?”
未等他再多言,我神色一凛:“快,带我找离道子,我有急事找他。”
他的舌头依旧没撤离,待这自动楼梯耸了耸,一停住,他的脸往左边一甩,我的脖子就被扯到一旁去。
白无常带我离开的楼层是第七层,对于阴间的建筑架构,我哪里晓得,只能跟着他走。
走了许久。
除了有着绿皮铁门的房间和偶尔撞见的几个阴差之外,就是剩下一波一波的鬼。
阴气森然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明明我在旋转楼梯里瞅着,就是一圈那么小。
我有些惧意:“白大哥,你再不带我去找离道子,小心你的乌纱帽不保啊!”
“呵,你这小丫头,难道就不知道闭嘴吗?”
要是闭嘴,被你卖了,我还跟着数钱!
我忿然地停住脚,不愿走。
白无常僵硬地转过头:“你也不瞅瞅,身后跟着一帮子吃人的玩意。”
顿感背后寒气逼人。
我往后边瞄了一眼,刚才与我一同乘自动楼梯的鬼们几乎都紧跟在我的身后。
白无常显然看出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力,嗤笑着说:“吓着了吧?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我摇摇头。
“这儿是监狱,阴间的监狱。”他的眼角一下裂开了。
还真不知道阴间还有监狱一说啊,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
白无常用粘满了白色条子的棒子指了指我身后的鬼:“那都是道爷抓回来的逃犯,若你不怕在五十步内被他们吃得骨头都不剩,就继续扯着嗓子嚷着,你是离道子的女人。”
我死死地看着他:“你是故意的吧?”
“哎哟。我可没逼着你说。”他朝我反了反白眼。
绝对是故意的。
用怨恨的眼神瞪了他一分钟后,我还是认命地低头,呜咽起来:“白大哥,你就饶了我吧,不要拉我去下油锅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假扮道爷的夫人!我只是不小心跑进来的。”
我边说边偷偷用眼角余光注意后边的那一大波鬼,它们一听我这话,一哄而散。
心一下就安了。
这头,白无常用棒子的白条儿戳了戳我的额头:“你这丫头,倒是肯说实话了啊!还是跟我走一趟油锅吧!”
“白大哥,我这是为了。。。。。。。”
我还没把话说完,他拽着我转了个身,就离开了监狱。
眼前烟雾缭绕,前头有一团迷蒙的白光,白光中左右站着两个身形巨大的人,手执钢叉,快速地叉着一个又一个小人扔进了中间的大锅里头,一阵又一阵骇人的尖叫声随着而出。
不用猜,就知道白无常真的把我带到油锅这一处来了。
我光是看,就已经吓得腿软了。
白无常的舌头牵着我往那头走。
“白大哥,刚才我只是为了摆脱那些鬼才那样说的,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给下油锅了呢?这样不太好吧?”我赶忙劝说。
他倒是笑呵呵地说:“你估计没尝过吧?油炸鬼,这鬼放进油锅里去,不用一眨眼,就可以连捞起来,那下口的滋味,饽饽脆的,可好吃了。”
我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白大哥,要是离道子知道是你把我给下油锅的,他绝对饶不了你的,白大哥,你在下油锅之前,就带我去跟离道子辨认一下真伪也不迟啊!白大哥!白大哥!”
嗓子都快喊疼了。
白无常突然停住,抽回那条长的要命的舌头,颇为嘲笑地看着我:“你这丫头,话还真多。”
脖子黏黏糊糊的,肯定是把口水留在我的脖子上了。
我嫌弃地用手袖使劲地擦:“白大哥,做鬼差要厚道,你这样耍我,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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