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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归-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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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老祖摸着胡须沉吟了一阵说道,“天道好平衡。”
  “曾经念及起你,我便说过天道命定之人终受天道所限。重骨之人的根骨向来得天独厚,世间鲜有人能及,于是也逃脱不了早逝的命运。你有此机缘能够逃过一劫,而如今又再次恢复根骨,说起来,你这常人难耐的疼痛存在也让我可以放心一二。”
  话语之中是老人家浓浓的关切。
  离落心下感动,眨了眨眼,也不知该如何说,最后只道了一句是。
  “好了,既然我亲眼看着你没事,我也放心了,这就走了。”
  老祖起身,瞥了一眼在主座上瞬间咧嘴笑起来的清和,又看向离落,“长离,你去收拾东西。”
  “嗯?”她不解。
  “笨,自是和我回榕清峰了。”老祖摸须笑道,“你身上根骨已经回来,也可以继续内丹之术,老祖我早就想指点你内丹之术了,如今可算有了机会。咱们快点回榕清峰!”
  老祖对于她而言一直有指点之恩,师徒之情,可是遗憾的是老祖却并未在他最擅长、也是当年离落最擅长的内丹之术上有所教导。
  最初是离落不愿意离开安家,而后却是因为病症而陨落。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好意,倒是清和一竹竿打了过来。
  “快快快!你自个儿回去!别拐我家乖徒儿!”
  “还有你!”清和瞪了她一眼,像是浑然已经忘记对她的嘱咐了,斥责着,“一天天不在寒潭练剑是做什么呢?快去快去!”
  离落:……
  于是老祖一屁股又坐了下来,继续和清和两人互怼。
  离落摸了摸鼻子,听着他们的话,想着大概之前两人便闹了一架让她来做了决断——比如跟我还是跟他?
  幸好眼下忘了。
  不过她还是得跑快点。
  也因此,她原本想要询问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
  安家。
  作为四大世家之一,这些年突飞猛进的家族,并没有想象中的行事高调,仍平时颇为缄默地在家族所在地上做着自己的营生。
  府邸这些年因为两位少爷长大了,便分成了东院和西院。
  东院住的是安夫人和安老爷,府邸的下人们都知道,夫人和老爷如今把生意放手给了大少爷,平常间并不管事。除了解决当地百姓的安全问题以及和各大世家亦或者门派有必要的联系,两人这才会出来,不然都在府邸里休养生息。
  而西院中,大少爷更是难得一见的,几乎一年到头都见不几回,每次都是匆匆而归,稍作休息。老爷有时也会找他去书房密谈,看着老爷愈发满意的眼神,府邸众人都猜必是安家的生意在宁虚发展得更好了。
  西院中还有个小少爷。
  只是相比大少爷而言,夫人和老爷似乎都对小少爷并不太上心,即使小少爷几乎天天住在院里,见着双亲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小少爷生的极好,只可惜性子却有些肆意妄为了。
  或许这个年岁在其他家中是正常的,然而在安家却格格不入。
  安家不需要肆意妄为。
  “小少爷。”
  无论下人们心中对主人家有怎样的看法,可都会被遮掩在那谦恭的身躯之下。
  看着另外一旁伴着的女子,又恭敬唤到,“小少夫人。”
  宣若顿时微微羞阖起来。
  安禹南听闻蹙了蹙眉,又极快掩饰起来,挑眉问道。
  “我兄长呢?”
  “大少爷正在待客,还未回来。”下人顿了顿,“若是小少爷有事,可在小厅等待一会儿。”
  安禹南一脸烦躁。
  “我有急事找他,你直接说哪里。”
  “小少爷。”
  “您知道,这不合规矩。”
  一瞬间,男子的眼底染上薄怒,然而看着下人面无表情的面容,许久,他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在他屋里等他。”
  “小少爷,大少爷说过任何人都不许进他的屋中。”下人连忙拦住。
  他终是忍不住这憋屈之感,手上使了劲将人推得老远,大步进了屋,冷冷丢下一句,“你们还没有资格来拦我。”
  宣若连忙小跑拉住安禹南的衣摆,“万一兄长回来看见可好?禹南,要不我们就在小厅等等吧。”
  “我不明白不过就一个安辰北,值得你们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吗?!”看着女子担忧的眉眼,他稍稍收敛了语气里的迁怒,有些生硬地安抚,“你不是要去东院探望我母亲的吗?你先去吧。”
  宣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安禹南挥了挥手,“无事,你别担心我,赶快去吧。”

  ☆、第三百零八章 大势渐成

  “只许今天一次。”
  安辰北外袍上还沾染着先前待客时的酒气,外面的客套热络到了屋内的一瞬间变得冷厉起来。看着望着窗外的胞弟,他毫不客气地通知到,又才慢条斯理地换了一身外袍。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人随意出入你的卧房,包括你的幼弟?”安禹南缓缓转过身,一开口就让安辰北下意识皱眉。
  他拿出了一枚物什,暴露在两人视线之中,可以见得安辰北面容更加难看起来,“是因为要藏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
  “放下。”
  安辰北的声音像是笼了一层冰霜,不带丝毫的温度。
  “哦,难道我们安府要迎来一位大少夫人了?”
  对于手中这枚在暗格里发现的戒指,安禹南并不了解,只是想让他兄长不痛快而已,目的达到了,在手中转了两圈,呛了一句便也就放下了。
  安辰北略显阴沉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因为身处阴影并不明显,半晌,他才又恢复平常间淡淡的语气,“听说你有急事找我?怎么了?”
  “要成亲了吗?”他随意斟了一杯茶,“你今天带那宣若回来,是终于管好你那随时犹疑的心,确定了人吗?”
  安禹南懒得与自己兄长再讨论自己的情感,直奔主题。
  “前日,我看见你和一个道士在一起,那道士是谁?”
  安辰北一愣,没有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个,复又玩味地笑了一声,“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认识那个道士?”
  “他是元周人对不对!?”
  安辰北变了面色,他发现今日他这个无用的弟弟给他的惊吓还真够大的。
  “你又是如何知道?”
  “呵,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是当年拐卖阮颜君的人?你说可对?!”
  “慎言!”安辰北厉声呵斥,又看着窗外院子里偶尔进出的下人,施了一个结界,“说!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禹南冷哼了一声,“阮家和我们家是姻亲,按辈分,阮颜君也属于你的侄子,当年阮家找寻儿子翻遍了各地,几乎南莞之人人皆可知。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牵扯到这件事里面!如此胆大妄为,你可敢告诉母亲?!你又可对得起阮家?!”
  安辰北捏了捏鼻梁,满是疲惫,“这件事你不许告诉他人,要烂在肚子里。”
  “呵,凭什么?”
  “你自己做了这等腌臜事,却又怎么害怕别人知道了?!”
  “这事关我安家的根基!”安辰北低声怒吼。
  “你平时游手好闲不经事,可在这种地方多管闲事!”
  戳到痛处的安禹南怒极反笑,“是,安家如今全仰仗兄长您——来掌管,我是一个不问俗事的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可是,我还不至于傻到真相信了你那什么鬼话!”
  “安家的根基什么时候和拐卖自己的亲侄子息息相关了?
  “——这可真是宁虚最大的笑话。”
  安辰北没说话,终于隔了许久,他叹了一口气,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你也这般大了——是时候懂事了,也是时候知道安家所谋又是什么了。”
  日头渐渐西斜,余晖将女子的身影拉得纤细,从安母那里问候出来的宣若在院子里四顾张望,轻声唤着安禹南的名字。
  结界内。
  一直僵着的身子听闻动静微微颤了颤,手上的动作带动着桌面上一个摆件的掉落,他想要弯腰去捡,却发现自己全然没有力气。
  安辰北眼疾手快地随手一挥,便将那物再次漂浮端正于桌面。而安禹南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抓不稳边缘,双眼无神的无力坐下。
  似乎直到现在,他对他兄长所说都完全难以接受。
  “所以,当初得知是阮颜君时,我也是吃惊的。”
  “我对此也感到很遗憾可惜,他是适合的人之一。虽然我不知道那群道士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在计划还未实行之前他便与其他合适之人一同逃了回来,但是我也仔细询问过这并不影响什么。”
  “那你们还会抓回阮颜君吗?”安禹南找回自己的声音,急急忙忙地说道。
  “应该不会。”谁也不知道主人如今又怎么想。
  安禹南哑然,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半晌才痛苦地抓着头,“我从不知安家的野心居然会这样大——你们就不怕……”
  “怕什么?成王败寇,都是一场豪赌。”
  他微微眯起眼睛。
  “宁虚的格局已经有五千年没有变动了,这一次该变了。何况,”他顿了顿,“世间最强的力量便支持着我们,我们又有何不敢?”
  安禹南没说话。
  他知道他无法去改变任何事实,他也动摇不了他们任何的决定。他就像是安家里的一个异类,无论是野心,还是抱负,他都格格不入。
  然而他还是姓安。
  这个安字他想摆脱却永远也摆脱不了。
  “需要我做什么?”良久,他哑声道。
  安辰北看着坐在椅上颓然垂头的胞弟,仔细打量着,似乎想要看看这个平时间性子迟疑、总是爱逃避的弟弟说这话时到底带了几分决心。
  片刻,他微微一笑。
  “不需要你做什么。”
  “如今大势已隐隐成趋势,这一切便由我和我的同伴们掌握,你好生护着你自己便行。”
  “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能安之者,唯属吾辈也!”他叹了一句,旋即朗声大笑,冷厉的眉眼全然化作勃勃的野心。
  ……
  “恭喜大少爷。”
  看着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但眼底含着隐隐担心的安禹南携着来找她的未婚妻一同离开,又看着安辰北望着他们背影时少去了平时的眉头紧蹙,近侍立即低声道。
  “得。”
  安辰北笑了,“也不枉将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怎么?你又知道是何事了?”
  “小少爷懂事,大少爷您也能轻松一些。”
  “这又能算得了什么。我也想锻炼一下他,只可惜主人的事过于隐蔽,我不敢假借于他人之手。”
  近侍听完他感叹,又等待了片刻,这才恭敬递出一物事。
  “大少爷,这里有一封信,是来自云宛霜的,提及的还是往事,以及她说最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似乎和小少爷有关。”
  “没用的东西还想来分一杯羹,还想拿捏安家的把柄?”安辰北厌恶地皱眉,冷哼了一声,“随意打发了。”

  ☆、第三百零九章 漂梅岭

  扁舟掠过。
  少女脚尖轻点,水圈还未漾开,她便已只身到了寒潭旁。
  “你来晚了。”
  青年淡声道,同时一把剑也横劈了过来,少女连忙后退一小步,抽出背后的青竹枝与之相抗。
  “有些事耽误了。”她皱起鼻子,抱怨着,“我总觉得最近几日有人跟着我。”
  青年没说话,只是手下动作愈发繁复起来。
  她一哼,已知道说不定在青年的心里这又是一个她找的借口。
  离落是半道学的剑法,比不上瑾容自幼学习,况且在年幼时便是他在指点。不多时,她便落了下乘。
  “这里,还有这里。”他站在她的身后,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手腕以及手肘,示意着,“要用巧劲。你那样剑势无法立即拐过来,知道了吗?”
  洞穴幽静清冷,他说话时带起的微热的气息不经意间拂过她的颈项,她一时弄得有些痒,想要挣脱去挠挠。
  “做什么!”
  他轻蹙眉头,又顿了顿,“你如今剑法不说剑意,就说剑术本身便有太多破绽。你的修为提高,也不再去选择内丹之术,那么剑道根基不稳,这也是师傅让我指点你的缘故。你怎么还如此松懈。”
  她听个模糊,只觉得心中难耐,愈发想要挠挠。
  看上去颇有几分屡教不改之色。
  青年俯视着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松开手,转身便想离开。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连忙回身,看着青年那和少年时隐约相似的轮廓,还未察觉,便已经手忙脚乱地扒拉着对方,歪着头,“你生气了?”
  以前小时候感觉小少爷也总是爱生气。
  只是那时他气冲冲地走了,她才懒得去和好咧。不就是赌气不说话嘛,谁怕谁啊。
  两人常常隔空互怼。
  还是后来她慢慢懂事了,知晓他在皇宫里的生活也是那般难熬,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他们好。于是以后,每次再惹小少爷生气,她必定装傻不知,拉住小少爷的手臂便是一阵颇为谄媚地讨好傻笑。
  就如现在。
  男子侧着脸,低垂着眸,看着攀附着他手臂的少女。
  过于熟稔的动作对于有着相同记忆的人们,仿佛忽略了在此之间的种种隔阂。眼中因为刚刚少女心不在焉而微寒的神色又柔和了几分,哪怕他们之中无一人察觉。
  “下来。”他说着,“这像什么话。”
  “才不。”
  她昂着头,察觉到语气中的软化,顺着杆子就想往上爬。
  果然,片刻,男子的声音才响起,故作冷淡道。
  “这不合体面。”
  “你又何时在意这个了?以前你还背过我呢。哼,我就知道,果然离得远了,你对我也生疏了。”离落一脸哭唧唧,似是打算无理取闹到底。
  瑾容头疼。
  “诶,你闭关出来后,看上去好多了。”她忽地凑近,看向他的眼眸。
  少女身上的馨香,以及半弯的眼眸中的温柔与认真,一瞬间都逼迫而来。男子有些别扭地偏过头,淡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怎么不知道。”
  她撇嘴,“之前你气息那般可怕,看上去颇为危险,虽然你勉强压制,可我仍然看出来了。”
  “咱们是谁啊,说好的亲人呢。”她一脸乖巧,讨好地摇着他的手臂,小巧的梨涡在脸颊乍现,“即使隔这么远,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脾性呢?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不对呢?”
  他半晌没动,忽地轻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手,才道,“已经好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着。
  “一时不察入了套而已,不用担心。”
  四周都是流水,出入虚无山脉的扁舟是从洞穴外经过。
  流水淙淙,两人这时却都听见一个极其细微的声响。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比离落更快的便是瑾容的剑势。
  气息划破,似乎撕裂开来一个小小的口子,或者看起来更像是空气中的一阵波动,很快景色又恢复如常。
  “刚刚……是有些什么吧?”她不确定。
  然而瑾容已经走上前,指腹像是在虚空中触及着什么,面色微沉,“这里有人。而且还布了一个结界。”
  “结界?”
  离落惊诧,结界的设置无论怎样都会有着灵气的波动,而刚刚若不是轻微的声响,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
  “嗯。”瑾容点头,又看了一眼,“似乎是漂梅岭的手法。”
  等到两人终于察觉到不对之处源于云宛霜时,还是钟离瑾容气极去找清和理论。
  “我的洞府有人闯入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通过结界之术。”
  关于云宛霜的身份,早在两年前掌门便和他有所讨论。那时他们都被她的把戏暂且蒙蔽过去,以为她的修为正是她掩藏的那样,后来一琢磨却是有些像漂梅岭用结界之术掩饰自身灵气四溢的缘故。
  一般而言结界都是用来隔绝与外界的关系。
  偏偏漂梅岭将结界之术发挥到了极致,有些想也未想过的地方他们门下之人都能进行变通钻研,这也是即便是修仙者也很难找到漂梅岭的缘故——那里的结界过多,几乎都堪比东方家的阵法了。
  出于对七大门派的信任,这也是当初虚无众人放心云宛霜留下来的缘故。
  然而,现在却出了这等事。
  清和一点都不生气。
  相当兴致勃勃。
  “你和那姑娘撞上了?”
  “……”
  “臭小子。”清和笑骂了一声,“别人蹉跎了两年,就为了等你,你可倒好,回来之后根本就不理人家,可不得把姑娘逼急咯。”
  “我根本就不认得她。”
  钟离瑾容忍着薄怒说道,“况且她还拿了我的东西!”
  清和一愣,连忙反应过来,“这是不应该,是不应该——不过,万一这姑娘是……”睹物思人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在自己徒弟阴沉的目光下悻悻拐了口。
  “好吧,是什么?重要吗?”
  他顿了顿,似乎心里有些不愿说出口,可是最后他还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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