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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上人ABO-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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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厌被他哭得有点儿傻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说起来,为什么他要安慰来着?
  因为对方喜欢自己?而自己又跟别人滚了床单?
  ……这都是什么破事……
  虽然心里头满是无奈,但秉持着基本的原则,林厌还是打算解释一下:“……我欠他一只手。”
  说完又觉得这个理由挺扯淡的,还带着点儿奇怪的意思,但再说却也说不下去了……于是又重新沉默下来。
  等烟头快要燃尽的时候,迟纵才终于从对方那句话里回味过来,缓缓转过了身体。
  他有些踉跄的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林厌后颈那新鲜的咬痕处,颤抖的吸了口气……
  “……你、你不是因为喜欢他,”迟纵艰涩的问:“对不对?”
  林厌夹着烟的手指一颤,一截灰烬落在干净的被单上——他盯着那一点儿脏处,心情无由来的有些烦躁。
  “你知道我为什么……咳咳,这么多年都没找过人吗?”林厌平静到有些冷漠的开口,他的眼睛藏匿在灰白色的烟雾后,朦胧看不清晰:“因为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至于理由,不言而喻。
  迟纵的表情一片空白,本能想哭却又忌讳对方最讨厌眼泪,最终只是狠狠抽了抽鼻子。
  “……对不……”
  “不用道歉。”林厌叹了口气,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辛酸。他撩了下额前凌乱的碎发,露出苍白的额头:“不管是你也好……他也罢,何必缠着我这种……就此止损吧。”
  话尽于此,林厌掐灭了余下的那点儿星火,扶着床板慢慢爬起身来……迟纵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具布满了他人痕迹的身体,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脚后跟,攀爬而上,冻住了他的四肢,他的血液。
  或许是刻意叫他死心,林厌从未有半点儿遮掩的举动,甚至连大少爷放在床边上的浴袍都没拿,就这么直接站了起来,踉跄着往浴室走去。
  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了,但他还是想洗个澡。
  迟纵愣愣的看着林厌虚浮的步伐,无数次想伸手去扶……可最终,那人都没有如预料那般倒下,而是摇摇晃晃的进了浴室。
  直到那扇门关上,水声响起,氤氲的水雾爬上了窗口的玻璃……他才如梦初醒般,将脸埋在冰凉的手心里。
  ……
  林厌刚一进门腿就软了,膝盖止不住的打颤,一路扶着坐在了马桶上,又伸手去开水。
  在浴缸盛水的这段时间里,他就这么干坐着,直到水汽模糊了眼睛,才深吸一口气。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出格的一天,特别是在发生之后的现在,他竟也未有多少后悔的情绪……反而心有余悸。
  那的确是他这辈子都没尝过的……感觉,像是踩在云端上,飘飘然的仿佛灵魂都要飞出天外。
  但这多少抵消了他心里对于这件事的阴影,并重新建立起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温热的水花从满溢的浴缸边缘溢出来,拍打在林厌的脚背上,将他从飘远的思绪中扯回来……扶着湿滑的边缘,他有些艰难地将自己沉入水面。
  当水花没过耳朵时,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门外,迟纵听着哗哗的水声,突然就明白了林溪月早晨临走时的那句话。
  他说他们谁也赢不了……没有什么其他讽刺或者宣战的意思,不过是一句最毫无修饰的描述,一个残忍却又现实的真相。
  林厌的心早就冷了,在前二十年漫长如冬夜般的人生里,在他们所带来的伤害之下,像一块冻死了的石头,再炽热的火也烧不化——他们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的等待,等待冻土解封、硬壳脱落,等待那人重新长出一颗心来。
  而在这之前,他们要不惧严寒,冒着被冻伤的风险,用手、用体温……去焐热那难以褪去的寒霜,去承受他们犯下的过错。
  如果就此放手也未尝不可,但迟纵扪心自问,甘心看见在他们重逢之后,终于解开了当年心结的林厌,与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在一起。那或许是个很温暖的人,或许会让林厌心动,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阴霾,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只是那个幸福之中,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影子。
  你甘心吗?
  甘心放弃好不容易挽回的那一点温存,好不容易看清楚的真心,临阵退缩的再一次错过吗?
  ……他不甘心。
  所以便只能向现实妥协……就像林溪月所说的那般,他要……他要照顾好那个人,寸步不离。
  只有这样林厌才不会遇到别人,只有这样……他才能抓住对方,哪怕这个想法很自私、甚至有些恶毒,可迟纵……别无选择。
  他喜欢林厌……他爱林厌,哪怕这份爱是他从那些乱七八糟过去里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可从头到尾,它都是干净的。
  除去迷茫的青春期里自以为的心动,他除去林厌之外,从未爱过任何人。
  如同林溪月孤注一掷也要给那人留下无法磨灭的记忆,就算顶着被厌恶、被反感的可能,迟纵也想赌一把,赌上他所有的尊严——赌上他满怀爱意的那颗心。
  在这一点上,他与林溪月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默契……
  但迟纵并不想承认。
  于是他跳过了这个环节,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心绪,在房间里傻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吞吞的回过身,有点笨拙的去收拾林厌的床铺。
  他记得刚才有烟灰落上去了。


第六十八章 
  等林厌泡得骨头都快酥了,慢慢吞吞从浴池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翻出一套备用的浴衣披上,站在镜子前将湿透了的头发弄干,热风拂过后颈的伤口,有点疼,还有点儿痒。
  林溪月那小兔崽子下口可真没留情,要不是腺体自带保护功能,林厌估计第二天能直接变成杀人现场……一直到现在,他仍然能嗅到隐约的花香,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植入了蚊香片。
  乱七八糟的想着,伤口又似乎没那么疼了,他将干了的头发放下来,拢了拢衣领,遮住锁骨上的痕迹。
  林厌本以为按照那少爷的脾气,事到如今怎么得也该放弃了,结果一推开门,恰好对上对方错愕的目光……这小子正傻兮兮的抱着他的被子,散开的被套乱成一团,正准备往屋外走。
  有那么一瞬间林厌甚至认为自己眼花了,还是对方先心虚的立正站直,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想给你换一下被罩……”
  “……你做这个干什么。”林厌张了好几次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拖着还有点儿发软的步伐走上前,身上潮湿微热的水汽还未散去,凑近时带过一阵微风——柑橘味儿的洗发水混着一点儿花香,让迟纵下意识退了一步。
  下一秒,他怀里一轻,林厌接过了那乱成一团的被褥,转头丢回了自己床上:“……今天不是周末,你还要去上班吧?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话未说完,就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狠狠一抖。
  迟纵的手被用力拍开,发出一声脆响,他有些委屈的摩挲着泛红的指尖,解释道:“就算是……是Alpha咬得,也要上药,不然发炎就麻烦了……你刚才洗了澡,伤口都泡开了,容易感染……”
  他的声音又沉又哑,丝毫听不出性格里惯有的朝气,像是整个人都溃散了,却又强撑着不甘心倒下似的,憔悴又疲惫。
  林厌一言不发捂着受伤的部位,不知为何,他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迟纵——可他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为什么对方还是执迷不悟?
  见他不语,迟纵扯着青紫的嘴角,艰难地咧开了一个笑:“还有你看,我……都这样了,直接去上班让人看见了多丢面啊?我就、就是想……想关心一下你,不要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好不好?”
  话到最后,已经有了几分恳求的意思,他眨了眨酸痛的眼睛,却不慎扯到了伤处,疼得抽了口气。
  林厌再冷漠,也并非真正无情,何况最近一段时日的相处,对方的态度多少抵消了曾经的厌恶——他是个记仇的人,却不喜欢咬着不放。
  于是林厌叹了口气:“……何必呢?”
  迟纵的答案却很简单,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或许是那两个字有什么神奇的魔力,青年黯淡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一闪而过的星星;林厌的心跳突然有点儿加快,他咳了几声:“……哪怕我会让你受伤?”
  “你说这个吗?”迟纵比了比自己惨不忍睹的脸,事到如今,他竟然还笑出来了:“不瞒你说,我也没少还手……哈,那小畜生估计这会儿也在医院里呢吧。”话里还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林厌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你跟林溪月打架了?”
  迟纵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默认。
  “……我是自……”
  “我知道,”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大少爷便强横的打断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生气,但我又不能揍你,总得找个人出出气吧?”
  林厌:“……”不知为什么听着还有点道理。
  “何况那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前几天还跟我示弱叫我帮他,结果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给他镇场子,这畜生偷偷在后面挖我墙角——”迟纵越说越是愤怒,气得在原地打转:“当然我不是说你是那什么……总之他背弃信义,我揍他一顿算便宜了我!”
  林厌有点儿头疼,他是真不知道这两人间还有这种联系……再加上,虽然当时是林溪月刻意引诱的,但自己也脱不了责任。毕竟这是在人家家里,如果还用这个去指责迟纵,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他很干脆的沉默下来,不再对此事发表意见。
  迟纵对着空气生了一通闷气,算来算去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下手轻了……他见林厌沉默不语,干脆一咬牙,厚着脸皮开始碰瓷:“那小畜生把我弄得这么惨……你、你也得表示表示吧?”
  林厌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
  大少爷破罐子破摔:“你看我这张脸这么帅,被揍成这种……见不得人的样子,得耽误多少工作啊!还有他还把我牙打掉了,晚点还得跑一趟医院……”说着还张嘴给对方看,一连牵扯到其他部位,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林厌给这小子胡搅蛮缠的傻X样逗笑了,不得不承认,对方这模样的确狼狈的有些可怜……
  “你想让我怎么表示?”
  迟纵没想到他这么快松口,呆了一下,先前的气焰瞬间灭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让我……帮你上个药吧?”说着还比划了一下脖子的位置。
  问完他又有点儿后悔了,毕竟腺体处本就敏感,万一林厌觉得冒犯,岂不是浪费了一次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对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可以换一个的。”
  他没直接拒绝——迟纵的头顶冒起了感叹号,热血上头,一下子冲跑了悔意:“不换!”
  “……行吧。”林厌没办法了,走到椅子边上坐下来:“麻利点,之后记得去医院补牙。”
  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砰”地一声……迟纵急着出去拿医药箱,膝盖撞在了门板上。
  林厌:“……”
  等这少爷提着箱子一瘸一拐的回来,惨状连林厌都看不下去了,主动起身替他拉过一把椅子:“……你先坐下。”
  迟纵受宠若惊,仿佛那普通的木椅子是什么皇位似的,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吞吞的坐下来。
  纵使林厌有再大的脾气,也被对方的举动消磨的差不多了,这会儿认命的靠在椅背上,放松身体。
  迟纵轻柔的扯开对方浴袍的后领,只见那在泡澡后略显发红的皮肤上,印着一个青紫发红的牙印,因为被水泡过的关系,伤口边缘处微微发白,更显狰狞。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震的眼睛都有点儿花,为了掩饰这份心痛,迟纵低头打开医药箱的盖子,翻找起需要用到的东西……
  林厌光坐着也是无趣,干脆自顾自玩起了手机,恰好编辑有事找他,正聊着呢,便觉得后颈一凉……迟纵用沾着碘酒的棉签碰了下伤口,发现对方脊背僵硬((了一下,连忙问:“疼吗?”
  “……不疼,”林厌的手指划过屏幕,声音没什么起伏:“你继续。”
  大少爷嗯了一声,听话的安静下来,专心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伤口上。他从小就爱打架,没少磕碰,小时候皮的厉害了,怕被家里人骂,就藏着伤回来躲在房间里自己处理……久而久之,便有了经验。
  只是林厌这伤口特殊,上面还带着Alpha未完全散去的信息素,Beta的腺体无法保存,所以最终都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消散……这么想着,迟纵有点庆幸,又有点悲哀。
  曾几何时,他也……他也阴差阳错的,在同样的位置留下一样的伤,也差不多这样深……只是结局,似乎与林溪月并无差别。
  仅仅凭靠这个,也只能锁住那个人短暂的几分钟,当沾血的尖牙离开破损的皮肉,当信息素不再注入腺体的那一刻开始,那属于自己的味道就会开始散去,如同指间漏出的细沙。
  到了最后,什么也留不住。
  碘酒轻柔的消毒完毕后,迟纵又伸手去拿药和绷带。
  他不想看见这刺眼的伤痕,所以带着点儿私心的——在林厌脖子上缠了几圈,过程中伸长手臂环过对方肩膀的那一刻,让迟纵有种仿佛在拥抱着那人的错觉。
  他悄然品味着这辛酸的甜蜜,直到林厌动了动脑袋,发梢撩过Alpha的鼻尖……有点痒。
  于是很毁气氛的,迟纵打了个喷嚏……
  专注于和编辑聊天的林厌仿佛被人在耳边炸了个二踢脚,耳鸣了那么几秒,缓缓转头看向罪魁祸首……
  然后就瞅见着大少爷因为喷嚏扯疼了脸上的伤,正嘶嘶抽着气,疼得泪都快掉出来了。
  林厌心想,现在笑会不会太缺德了?
  但嘴上却什么也没说,抬手摸了摸已经被包扎好的后颈。
  别的不提,迟纵在这方面的手艺怎么也比干家务强多了……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表情,迟纵捂着眼睛上快要掉下来的纱布:“你、你这几天洗澡什么的注意一下,要是被弄湿了……呃,就、就再来找我。”
  这话中的期待之意过于明显,林厌有些失笑,他瞥了眼大少爷五彩斑斓的脸蛋:“……你倒是先处理好你自己吧。”
  “我回去就弄……还有就是,”迟纵眨巴着半只眼睛,小狗似的望着他。“我如果要去种牙的话……你能陪我去一趟医院吗?”
  林厌挑起眉:“你今年三岁?”
  迟纵皱了下眉,有点儿不服:“……你都陪林溪月去了。”
  “他那是因为救我手废了,跟你打架斗殴有什么关系?”
  大少爷一听来劲了:“我也是为你打的架啊!不然谁理他!”
  林厌被这歪理说得头疼:“……首先我没让你动手,其次只是种个牙而已又不是接骨——”
  迟纵放出杀手锏:“还不是因为你突然自愿就——”话没说完被对方瞪了一眼,顿时怂了:“我就是……很嫉妒他。”
  他咬着字,像是连尾巴也耷拉了下来:“非常、非常……嫉妒。”
  林厌沉默了很久,直到迟纵身上的热血都有点冷了,才听到那人叹息一声。
  “仅此一次,”他开口:“在这之后我立马会搬出去……就这样。”


第六十九章 
  迟纵本还想耍一下心眼,把看牙这事拖个一两天,结果一看林厌又开始收拾东西;他本来也没带几件行李,非日常的都已经事先打包好了,余下的都是些一直在用的画具之类的,也花不了太长的时间。
  眼看着再拖下去,对方连搬家的车都约好了,迟纵没办法,只好在傍晚的时候拉着整理画具的林厌出了门,特地要求司机走最堵的路,去离家最远、最难拿号的大医院……
  今天又不是周末,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子很快被堵在了路上。迟纵一边暗喜,一边佯装不耐烦的骂了几句,从自带的小冰柜里提了一瓶酒出来,冲林厌晃了晃:“喝么?”
  后者没睡午觉,这会儿整个人都有点犯困,正懒洋洋靠在车窗边上,迟纵叫了三声才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好。”
  迟纵先给他倒了一杯,再准备给自己倒的时候,却听对方提醒:“你待会还要种牙,先别喝了。”
  林厌的声音又冷又轻,可大少爷却偏偏从里头品出了一丝关心的味道,一下子醉了个彻底;他老老实实的把酒放回原处,冲着那人傻笑:“都听你的。”
  ……我是怕你去了又说补不了浪费我时间,林厌心里想着,目光落在杯中晃动的酒液上,十分仁慈的没说出口。
  他见识过迟纵对一个人动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仿佛戴上了千万重滤镜,只要那个人态度稍微客气一点儿,这小子就能傻不拉几的掰开每一个字,只为了找出“他还是挺在乎我”的证明,然后自己嘿嘿乐上半天,真的是……无药可救。
  但当时也正是这份乐天的单纯,吸引了那个在泥沼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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