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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上人ABO-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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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艰难,除非迟纵愿意再一次为这件事出头。
  想起这个,他便难受得要命——同样身为Alpha,一朝事变落入低谷,并非是他所愿。只是现实的暴风雨太过猛烈,不曾受过风吹雨打的名花经不住摧残,没多久便又蔫蔫的垂下了头……
  “比起我的未来,多想想自己吧。”片刻后,林厌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素描本:“你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你的未来、你的目标……和你接下来漫长的人生。”他拍了拍年轻人僵硬的肩膀,看着那双因慌乱而失了笑意的眼睛,有些不忍:“我不能……也不会替你做主,所以总有那么些路,你要自己走。”
  说完这些后,他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留下林溪月一人坐在椅子上,在一段长久的沉默之后,Alpha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他沾着些铅色的掌心捂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任性的放声大哭了……兄长说得不错,自己没有理由一直躲在对方身后不肯面对事实,尽管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只求绑住他,可也不过是幼稚且偏激手段中的一环……他不够成熟,在他孜孜不倦追问着那个人的人生、以求将自己融入进去的时候,却忘了连自己都过得一团糟。
  这样的自己……有什么理由,正大光明的站在对方身边,说:“我喜欢你”呢?
  他从林厌身上索取的够多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给予什么。
  是骨子里被宠坏的傲慢让他下意识回避了这个问题,如今却被林厌无情戳穿,只觉得羞愧难堪,连嗓子里都泛起了血气。Alpha的尖牙咬破了唇皮,林溪月用力吞下满口血泪,他抬起头,深深吸了口气。
  就在小少爷终于调整好心态,睁着微微泛红的眼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瞥过了林厌放在桌上的素描本。
  在摊开的那一面上,是一张有些潦草的人像速写……是林溪月的画像。
  但不是现在的林溪月,而是数年前那个生日宴上俊美优雅的青年,那时候的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分化成了Alpha,一朝将所有视他为弱者的人踩在脚下,不可谓不扬眉吐气——那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刻,因为他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战胜了所有不公,他熬过了异常艰苦的分化期,他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
  林溪月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没忍住将先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还回来”,他捧着画本,像捧着世上最无价的珍宝,呼吸从颤抖到平复,心绪从激烈到平静……最终统统化作难以用言语简述的爱意,沉入灵魂中去。
  深深地、慢慢地吸了口气,林溪月小心翼翼的撕下那张画像,郑重的收进怀里。
  ……
  迟纵做了一个颠倒时光的梦。
  梦里的他穿越了漫长的路途,回到了数年前,那个充满冰冷消毒水味儿病房里,看见了站在门口、口无遮拦的自己。
  他疯了似的冲上去,想要堵住“自己”的嘴——却被冰冷的房门隔绝在外,只剩下一扇小小的窗口,隐约可见里面发生的情景。
  他看见林厌的坐在床上,永远挺直的脊背弯了下来,单薄的身体被病号服包裹着,脆弱的仿佛一触既折——
  迟纵只觉得心都要碎了,未能出口的咆哮化成血沫堵在嗓子里,像是一口带着铁锈味儿的烈酒,火辣辣的落入胃里,烫得他穿肠烂肚。
  可他能做的,也只有拼尽全力将铁门拍的咣咣作响,直到最后满手血渍、脱力的跪倒在地上……
  却什么也做不了。
  “少爷、少爷?”
  一个声音突兀的打碎了这场难以挽回的噩梦,迟纵惊醒时心跳未平,剧烈起伏的胸膛似有什么从中跳出来一般,他不得不闭紧嘴,咽下满口苦涩。
  “我……”意识有短暂的恍惚,男人用力抹了把微湿的眼角,他看了看周围,确定是在私人飞机里:“这是……”
  “少爷……您之前突然说要回学园岛,态度坚决。”一旁的下属小心翼翼的解释道,生怕用词不当触怒了眼前这头刚睡醒的老虎:“为此董事会还特地打电话过来询问……都被您拒接挂断了。”
  迟纵揉着酸痛的太阳穴,低咳了几声,接过对方递来的水抿了一口:“别管他,再问就说明天晚上会议前我肯定会回去……”一边说着,他将有些发麻的双腿放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帮我找个车,我要去……岛中的医院。”
  “遵命。”
  走出机舱的时候,外头已是一片夜色,一眼望去,唯有指示灯发出星点的光芒,冰凉的海风吹拂着面颊,带着点儿熟悉的腥咸,是那么让人怀念。
  但对此时的迟纵而言,海天一色的夜幕如同一张血盆大口,灯光如同森白的獠牙,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将他彻底撕碎——这是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一度逃避最终豢养出凶猛的恶兽,被其反噬,纯属活该。
  数年过去,当年工作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连之前的主治大夫也退休回去养老。最终迟纵站在曾经的病房前,空无一人的房内一片昏暗,唯有冰冷的器材被月光笼罩,反射出一点儿无机质的光泽……那些过去了太久的爱与恨,都被时间冲刷的不剩一点儿痕迹。
  可他仍然这么执拗的不远万里跑过来,只为了这么看上一眼。
  深吸一口气,迟纵走进房间里……经年已去,被褥洁白如昔,连房间里的摆设都有变动,他却依然仿佛透过那薄薄的月光,看见了那个坐在病床上垂下头来的青年。
  他是那么瘦……又是那么的苍白,仿佛一触即碎的琉璃,又尖锐的不可思议……迟纵缓缓在床边跪下,将脸埋在冰冷陌生的被褥间,连呼吸都有些发疼。
  学园岛上有着他们所有美好的回忆,他们走过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次约饭、每一回交谈……记忆如同洪水般汹涌而至,夹杂着泥沙碎石、断枝残木一起,从头灌下,直至没顶。
  他想起那人抽烟时被火光照耀下性感的侧脸。
  他想起那人在灯火通明的学生会办公室里,隔着文件堆冲自己无奈微笑的样子。
  他想起那人第一次被他拉去路边摊,露出意外却又有些高兴的表情。
  他想起自己在提林溪月挑礼物时,曾经随手抓过那人的手指,为他戴上戒指……
  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美好却统统在这冰冷的病房里摔了个粉碎,余下的碎片无人清扫,散落满地,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数年之后他故地重游,猝不及防被扎了个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那时候的林厌是喜欢着他的,他的爱意就跟他的人一样的隐忍、低调,从不宣之于口,但稍有留意,便能体会得到。
  如今想来,对方每一个躲闪的眼神、每一次未尽的言语,每一次宠溺和放纵,无时无刻不在宣示着他的内心,在那钢铁铸成的冰冷外壳下,小心翼翼挖出来的一点儿柔软的血肉上,完完全全盛放着当年的自己。
  而他当真是全无感觉吗?未必。
  他只是太迟钝也太愚昧了,自欺欺人的将其规划进“友谊”的范畴,以此来逃避这份沉重的爱意,他固执的看着“完美无缺”的林溪月,却任由偏见将林厌抛之脑后,如今那镜花水月般的少年情怀被消磨干净,惶惶然回首,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林厌走了,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带走了他的心,只是迟钝的少年没有反应过来,他用酒精和时间反复麻痹着空荡荡的胸口,直至许多年后再度遇见,才终于回味过来。
  原来心动的感觉是这样的。
  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的浪漫场景,也不同于小说描写的天花乱坠——只是一次偶遇,一个眼神,一次接触,一句对话,都能叫人热血沸腾。所以哪怕折损自尊,哪怕明知对方讨厌自己……他仍然愿意不顾一切的追上去,只求能抓住那个人的手——无论有多么的狼狈。
  就像是……现在这样。
  年轻的Alpha抬起头,月光从窗外漏进来,落在他空无一物的掌心里,一片冰凉。
  他想:原来我也喜欢你。
  不是从前,而是一直……
  一直,都很喜欢。


第四十九章 
  来到海边的时候恰逢赶上日出。
  地平线上浮着一缕淡金,巨大的日轮从海中缓缓升旗,乍破的天光似乎将海风都染上了一丝暖意;迟纵踩在沙滩上,凌乱的碎发被风吹拂起来,露出一张写满了疲惫的俊脸。
  多年前值班的医生退休养老,恰好看护过林厌几天的小护士却升为了护士长,她告诉迟纵对方在出院之后去了一趟海边……带着一枚小小的石碑一起。
  如今迟纵看着眼前此起彼伏的海浪,一种无力的绝望感由心而生……时过迁境,他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事到如今早已晚了太久。
  最终能做的,也只剩下看上这么几眼。
  迟纵在海边待了两个多小时,直到烈日高挂当头,阳光灼得他两眼生疼的时候,才终于不堪重负的晃了晃,被赶上来的下属扶住。
  迟纵抹了把脸,沉默良久,沙哑着嗓子开口:“帮我……立一个碑位,在这片沙滩上。”
  他自知没有起名的资格,便也只是刻上一串“出生”的数字,位置则选在一颗椰子树下面,背靠绿植,面朝大海。
  他单膝跪那小小的、连衣冠冢都算不上的“墓碑”前,虔诚的上了三炷香。
  看着那细细的香火很快在海风中燃尽,迟纵长吐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他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石碑,有些自欺欺人的想:我还会来看你的。
  接着他便不得不返航……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落地后先回了就近的住处。经久无人居住的房子在定期打理中一尘不染,迟纵脱了皱巴巴的外套,把自己丢进洗浴间,好好地冲洗了一番。
  等换上了柔软的睡袍,他将自己丢在松软的大床上,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太困的关系,又或是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他难得没有做梦。
  但一觉睡醒,脑袋却昏昏沉沉的,摸了摸还有些发湿的发根,迟纵坐在床边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吹头就直接睡了……加上这几天休息不好,又跑去海岛上溜了一圈,有些低烧。
  但Alpha的体质向来强悍,他没怎么多想,爬起来倒腾了一下,便出门参加会议去了。
  ……
  另一边,林厌难得安静了一会儿。
  当林溪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对方的表情,林厌就知道这小子还是把他的话都听进去了……不过林厌本身也不是什么婆妈的性格,这一次开口已经破例,至于剩下的,他定然是不会再管了。
  难得气氛和谐的吃了一餐饭,饭后林溪月就回屋换了套衣服,说是要去找人谈谈。
  林厌没有过多干涉他的意思,只是礼貌性的提醒他注意安全——肩膀上的石膏已经拆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点儿被冬天宽大的外套裹住,看不出什么异样。
  对此,这小子很激动的抱了他一把,在他耐心消失前头也不回的跑了。
  林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站在门前一直看着对方乘坐的车尾灯消失在夜幕之中,才转身回到了画室。
  应该是刚才林溪月在里面待过的原因,空气中香甜的信息素味儿还没散去,混着颜料发出的味道,莫名的和谐。林厌无所事事,先是慢慢吞吞的把调色盘画笔什么的都洗了一遍,末了拉了张小板凳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安静的夜色,下意识去摸烟盒。
  可等都含在嘴里了,却在点火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缓缓放了回去。
  明亮的白炽灯悬在头顶,清晰地将他的身影倒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林厌看着自己有些模糊的脸,突然的就想起了林溪月说过的话……他问他有没有什么爱好或者目标,连续两次,都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
  因为林厌也没有答案……少年时期的压迫光是活着便已足够艰难,以至于重获自由后,他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如今心结尽数解开,多年不甘的爱恨都如烟般散去,眼前豁然开朗后,林厌突然觉得,继续一成不变下去,似乎也挺没意思的。
  人生总有那么多个阶段,就像成年的人看少年的自己会觉得羞耻,如今的林厌回过头,也发觉曾经的他洒脱的不够彻底,那不甘的阴影就像陪伴了他二十余年的烟,哪怕凭靠着自身的毅力要戒并不算难,可总在下意识里会想抽上那么一根。
  不学会自省的人无法成功——林厌掰着指头算了算存款,觉得自己勉强够得上“成功”的边缘。
  所以这位“成功人士”反省了一会儿,打算从明天开始给自己找点乐子。
  大概是因为专业的关系,林厌虽然没学到艺术家的感性,但对于这方面的东西,兴趣多少要比其他的来的浓厚一点儿。正好次日在市中心公园边上,有个名家大展,他打算明天下去逛一圈,体会一下艺术的熏陶……
  然后站在大太阳底下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
  林厌以往不喜欢社交,更不爱凑热闹,如今站在哄哄闹闹的人群里,前后左右除了小情侣便是三五成群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新买的场刊,嘴里叽叽喳喳的聊着当下热门话题……林厌站在他们之间——除去有保镖在不远处盯着外,孤僻得格格不入。
  好吧……他是真的不关心哪个明星又怎么出轨、或是最近上映了什么有趣的电影……林厌有些烦躁的吐了口气,本能去摸大衣的口袋,摸到了一根……呃,棒棒糖。
  ……哦对,他昨天打算开始戒烟来着,所以今天出门之后路过地铁站小卖部的时候,还顺道买了几只。
  手里的这一根是橘子味的,放入口中能尝到较为明显的人造香精的味道,有点腻。
  在网上把今天的时事新闻都看了一圈,队伍只往前挪了一点点,林厌没办法,从游戏榜单上划了个消消乐下载下来……然后就被某秃头管家指示着造房子,玩没两关,心情不但没放松,更烦了。
  ……所以他还是更适合宅在家里。
  面无表情的想着,林厌终于放弃了挖掘新的娱乐项目,戴上耳机,感受宁静。
  等肚子里的早餐消化的差不多了,也终于排到了他。
  随着人流走了一会儿,林厌发誓自己很认真去看了……但这个大师是抽象派先锋,就算每一幅作品下面都有文字注解,但低俗的他仍然没有看懂。
  就在林厌抱着白跑了一趟的心情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居然是许久不见的曲淮。
  这小Omega打扮仍然时髦的很,脸上还架着个有他半张脸大的平光镜,银色的眼镜链上坠着碎钻,稍微一动,就闪个不停。
  “好久不见……”曲淮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脸有些发红,末了又想起之前总有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Alpha,心有余悸的张望了一圈,才继续道:“你也来看展啊?”
  “……嗯。”林厌倒是不讨厌对方,难得心平气和的多加了一句:“闲着无聊,过来逛逛。”
  “那、那可以一起吗?”曲淮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的抓住袖口:“我我我……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谢谢你。”话到最后,小声的近乎蚊鸣。
  林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有接话,只是贴心的放慢了前进的脚步。
  曲淮当他默许,小心脏都要飞出了天际,跟着一路解释每一幅画背后的故事,科普程度极强,远远超出备注的范围……林厌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意思,便也没有出言打断。
  转眼二十分钟过去,曲淮说的口都干了,眼看也到了出口,他一时紧张,拉住对方的袖子,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去买杯咖啡……你等我一下!”
  等他风风火火的回来,就看见林厌靠在墙边上,正低头翻着手里的场刊。
  曲淮见人没走,开心的脚步都有些飘了,将手里的热乎的咖啡递过去:“给你。”
  林厌犹豫了一秒,伸手接过:“谢谢。”
  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他的指尖有些凉,蹭过曲淮柔软的温热的掌心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林厌喝了口咖啡,浓烈的榛子带着奶香,只觉得嗓子眼都被齁住了。
  反观曲淮,喝得就很开心,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奶泡。
  ……他果然不适合与这种香甜软糯的生物长时间相处,这么想着,林厌耐着性子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告辞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开口。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小Omega低垂着眼,目光落在有些模糊的咖啡拉花上:“我想请你来参加……作、作为朋友……”说到最后,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我们……是朋友吧?”
  林厌沉默了一会,想起这小子之前的朋友是“迟羽”那种货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比较委婉。
  曲淮见他不说话,有些慌了:“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想向你道歉!还有迟羽那个王八蛋我也已经断交了,生日会的位置设定在一个清吧,来的人都是我的亲友……不、不会很吵的!你可以来坐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想给你……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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