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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S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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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会也出事了吧……”游逸安呢喃,他尝试了三次,每次的结果都是一致的——关机。
  今晚的夜宴之旅到此结束。
  “妃姐,虹姐不在?”游逸安假装随口问道。
  “今天下午虹姐接到电话知道家里有事,她请假回家了。”妃姐说。
  他们都知道倪虹除了曾绎没有其他亲人,曾绎已经死了,倪虹怎么可能家里有事。
  “妃姐,你认识曾绎吗。”游逸安问。
  妃姐微怔,“前几天新闻上特别火的那个医生?”妃姐说,“认识,两年前他来这里玩,喝醉后就砸场,每次都被虹姐赶出去,他连续来了一周,最后闹得老板都亲自来了。”
  “哪个老板?”游逸安问。
  “钟老板,”妃姐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游少怎么问起他了?”
  “警方在他家找到了一张照片,背景是夜宴,我好奇问问。”游逸安说。
  “A区08号是谁的专属。”秦淮问。
  “我不记得了,我去查查登记记录。”妃姐说着就要走,却被秦淮喊住,“不必了,我随便问问,谢谢妃姐。”
  妃姐莫名其妙。
  “倪虹多半已经遇害。”岳彰说。
  “上午我和逸安来找过她,下午她就出事了,”凌堃靠着副座驾,“我觉得曾绎和倪虹彻底闹翻的原因是曾绎发现了倪虹涉毒的秘密,倪虹暗示我们曾绎的死与钟情有关,她认为曾绎的死与毒品有关。”
  “今晚钟情在A区08号见的人,应该不是S市名人,否则妃姐不会不记得的。”秦淮说。
  “钟洋应该认识曾绎,钟洋的宝贝女儿钟情指控曾绎性/骚扰,”游逸安眉头紧锁,“这对父女有问题。”
  “明天我来取车时再问问妃姐。”汪桢说。
  由于他们都喝了酒,不得不搭乘岳彰的车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逛b站在弹幕里看到了伪渣,我好奇去搜了一下,这么好看的小说,为什么我发现得这么晚???
没看过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超甜,超好看!

  ☆、30秒

  凌堃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警方发现了倪虹的尸体,死于车祸。
  “死亡时间是昨天23时至23时30分,”段煦说,“身上没有捆绑过的痕迹,但有乙醚,她有吸毒史。”
  “连夜解剖了,辛苦。”凌堃说。凌堃和段煦的关系很尴尬,虽然他们是同事,但因为仰秋,他们算不上友善的同事。
  “本职工作。”段煦从前是朵交际花,但仰秋走后,除了工作,段煦几乎不再主动交流,总是一个人闷着,孤孤单单的。
  段煦转身回了办公室。
  凌堃也回了自己的地盘。
  “濛濛,调查钟情的通讯记录。”凌堃说。
  连濛回了个“OK”的手势,认真办公。
  凌堃走回座位,见到自己办公桌上的礼盒,他愣了愣,与昨晚闫寒递给自己的礼盒一模一样。
  “谁送来的。”凌堃问。
  “我进来时,门卫托我转交给你的,”夏满根据礼盒上的蝴蝶结猜测,“可能是你的哪位追求者送的吧。”
  凌堃打开礼盒,里面有U盘、明信片、沙漏。
  明信片:
  近期小心。
  好心市民。
  凌堃把明信片顺手扔进了办公桌旁的垃圾桶,把U盘插入电脑,U盘里只有一段音频。凌堃面不改色地听完录音,抱着礼盒走向了痕迹检验部。“汪主任,帮我验个东西。”
  汪槿正在检验有关倪虹的痕迹,见到凌堃,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凌堃从礼盒里拿出了沙漏,这个沙漏底座没有“生日快乐”四字。
  汪槿见到沙漏有些惊讶,上次她见过类似的沙漏,在那个破沙漏中验出了海洛/因,“放着吧,我尽快给你消息。”
  “辛苦。”
  “我的职责。”
  “钟小姐,卡布奇诺?”凌堃微笑。
  钟情却冷着脸,“你哪来的录音。”
  “钟小姐,有兴趣聊聊曾绎吗。”
  “是我在他的酒里加了致幻剂,是我害他坠楼,我知道阿玥利用致幻剂害我的真相后,我也想到了这个办法解决曾绎。”或许是因为录音已经暴露了钟情的杀意与大概的作案计划,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为什么,”凌堃问,“就因为他纠缠不清,你嫌烦杀了他?”
  “不可以吗。”钟情反问,语气轻飘飘的,好像人命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还是因为他发现你涉毒的秘密,你要杀他灭口。”
  钟情惊愣,她还是太嫩了,表情差不多都写在脸上。
  “你怎么在他酒里投了致幻剂。”
  “我原本没打算投在酒里,我那天去见他,他恰好在喝酒而已。”钟情说。
  凌堃却皱眉,“你特意避开了监控?”
  “你不是听见了吗,有人在帮我,是他改了监控,”钟情的神情有些烦躁,“现在该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有我和他谈话的录音。”
  “我在你身上放了窃听器。”
  “不可能。”钟情毫不犹豫反驳,她根本没和凌堃有过肢体接触,怎么可能被按上窃听器。
  “你不信是你的事。”
  “我买你的录音,你出个价吧。”
  “钟小姐,你让你的同伙杀了我,”凌堃却被钟情的话逗笑了,“如果你是我,你会交易吗。”
  “只要你把录音卖给我,并删除所有备份,我保证不会让他伤害你。”
  “钟小姐,他是你爸的人吧。”
  钟情的脸色一沉。
  “你是个大学生,你能通过什么渠道认识杀手,”凌堃笑眯眯地搅拌着咖啡里的糖,“而你是你爸唯一的女儿,他很宠你,对吗。”
  钟情沉默不语。
  “你认识倪虹吗。”
  钟情愣了愣,她不明白为什么凌堃会提到这个人名,这个女人和曾绎有关吗?
  钟情摇了摇头。
  “谢谢你告诉我,”凌堃微笑说,“看来倪虹是你爸找人杀的。”
  “你胡说!”钟情恨不得把咖啡泼在凌堃身上。
  “钟小姐,原来你不知道曾绎和倪虹的关系啊,倪虹是曾绎的姐姐,你杀了曾绎,而倪虹已经对你起疑,你爸为了保护你,派人杀了倪虹。”
  “不可能!”
  “钟小姐,很抱歉,刚才我们的谈话我也录了音,”凌堃微笑着起身,“看来我得找你爸谈谈这笔交易。”
  钟情倏然起身,“凌堃!”
  凌堃没理会她,径直走出了咖啡店,钟情正要追出去,被咖啡店服务生拦住,“小姐,你们还没买单。”
  凌堃坐进车子,以他多年从警的经历,隐隐感觉车内多了点不该出现的东西,他地毯式搜查的后果是,他很快在副驾座底下发现了炸/弹。这种时候,凌堃竟然还在感慨,钟情这女人真狠!
  炸/弹已经开始倒计时,还剩30秒。
  30秒能跑多远?
  这里是停车场,一旦一辆车发生爆炸,肯定会发生连锁反应,整个停车场都可能爆炸,但停车场的占地面积实在是太大了。
  去年12月24日,大学城达芬奇密码酒吧发生爆炸。
  今年1月5日,大学城S大附近的停车场发生爆炸。
  “定位不到凌队的手机。”连濛面色凝重,语气都不自觉沉重起来。
  “他肯定不会有事的,他这么厉害,他没事的,……”秦淮呢喃着站在凌堃办公桌前翻资料。凌堃到底去了哪里!他后悔了,为什么当时没有陪着凌堃,为什么他偏偏去了夜宴调查。
  “堃哥有没有说过他去了哪里。”游逸安还算镇定。
  连濛摇了摇头,“凌队让我查钟情的通讯记录。”
  钟情!
  夏满连忙联系了钟情,“钟情同学,你知道凌堃吗。”
  “我上午见过他。”
  “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
  “我看到他走进了停车场,但没过多久停车场就发生了爆炸,”钟情的声音是温柔的,语气是好奇的,甚至有几分担忧,“夏警官,凌律师不会出事了吧?”
  夏满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挂断通话的。
  “钟情知道吗。”游逸安问。
  “她看见堃哥走进了停车场,……”
  整个办公厅的人都愣在当场。
  秦淮像疯了般翻办公桌上的文件。
  “淮淮,……”游逸安担忧地看着他。
  “上午凌队还做了什么。”在场唯一冷静的当属汪桢。
  “他收到了一个礼盒,好像在用电脑播放什么,但他戴着耳机,我也不知道。”夏满说话时,控制不住的颤抖,十天前,因为爆炸,她失去了表姐夫,现在又是爆炸,她不会要失去这个故人,失去队长吧。
  礼盒!又是礼盒!
  “那个礼盒呢。”秦淮问。
  “堃哥抱着离开了。”夏满说。
  秦淮打开电脑,“濛濛姐,你能搜到历史记录吗。”
  连濛坐到电脑前,调出历史浏览记录。
  “淮淮。”汪桢从办公桌旁的垃圾桶捡出了一张明信片。
  近期小心!
  秦淮的大脑一片空白。
  “找到了!”连濛点开了记录,是段录音。
  “帮我杀了凌堃。”
  “小姐,老板已经知道了你杀人的事,老板不许你再杀人。”
  “凌堃在查曾绎的死,他已经怀疑我了,我不能让他继续追查下去,他会告诉警察的。”
  “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帮你。”
  “你不帮我杀了凌堃,我就去自首,自首还能减刑,等凌堃查到真相,我只有死路一条,警方也知道凭我一人是杀不了曾绎的,他们会怀疑我有同伙,你也想死吗。”
  “对不起,我不能再帮你。”
  “我爸派你保护我,现在我有了危险,你不管我了吗,你信不信我告诉爸爸,你企图强/暴我。”
  “小姐,最后一次。”
  “好。”
  全场震惊。
  这是钟情和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逮捕钟情。”秦淮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那个男人是谁。”游逸安问。
  “我不知道。”钟情坐在审讯室,却少有的淡定。
  “那个男人是谁。”这个问题,游逸安已经重复了很多次。
  “我不知道。”钟情还是这个回答。
  审讯室的气氛很紧张,但令人窒息的感觉只出现在警察身上,钟情像是来警局喝下午茶的。
  “录音能说明什么,我说我要杀凌堃,难道凌堃真的是我杀的吗,”钟情问,“我说我要杀你,结果你出了车祸,难不成是我撞的?言论自由,警官。”
  “曾绎也是你杀的。”游逸安说。
  “不是。”钟情矢口否认。
  审讯又僵持了。要不是汪桢强行把秦淮按在座位上,秦淮早就冲到对面审讯室去杀人了。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岳彰把沙漏放在桌上,递给她一份鉴定报告。
  “钟小姐,沙漏上有你的指纹,沙漏装的是海洛/因,”岳彰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我怀疑你涉毒,请你解释一下。”
  “这沙漏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海洛/因。”钟情瞥了一眼沙漏,神情还是那么淡定。
  “沙漏上为什么有你的指纹。”
  “我怎么知道,肯定有人诬陷我。”钟情不悦地瞪了岳彰一眼,她直接把岳彰当成了陷害自己的对象。
  “钟小姐,曾绎吸毒,他的屋子里也有类似的沙漏,”岳彰却不为所动,镇静地说着,“沙漏上也有你的指纹,”
  “这不可能!他的沙漏关我什么事!”钟情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钟小姐,你见过类似的沙漏吗。”
  “没有!”
  敲门声响起,进入审讯室的是个年轻警官,“岳队,有个男人来自首,说他杀了曾绎。”
  “钟小姐,你的同伙来了,”游逸安起身,他笑看着钟情,“如果他招认你是主谋,而他又是自首的,你觉得你会判什么罪。”
  “我没杀人!”钟情不死心地喊道。
  “如果他供出你,人证物证俱在,你否认也没用。”岳彰说完出了审讯室,游逸安也跟出了审讯室。
  “岳队,我能参与审讯那个杀手吗。”游逸安问。
  “杀手没有自首。”岳彰面不改色地说。
  游逸安愣怔。
  “沙漏上也没验出指纹。”岳彰又补充了一句。
  “你在诈她?”游逸安难以想象岳彰是在说谎,岳彰竟然也会说谎?!因为刚才游逸安也信了。
  “她的心理素质不行,你耗着她,应该很快会有答案。”

  ☆、归来

  秦淮轻车熟路进了泰晤士8…3号,屋里是冰冷的,是没有主人在家的凄清。秦淮走遍了每个房间,都没有找到凌堃。
  凌堃没有回家,手机也关机,毫无音讯。
  秦淮不信凌堃会这么容易死,凌堃国际通缉犯当了这么多年,和罪犯,和警察斗智斗勇这么多年,凌堃怎么可能被轻易杀死。
  可是凌堃没回家,他还能去哪?
  秦淮在家中坐了很久,然后他离开了,但他也没回家,而是去了夜宴。
  连濛查到,达芬奇密码的老板也是钟洋,钟洋肯定有问题。因此,秦淮对夜宴也充满了怀疑。
  夜宴不受今天爆炸的影响,该几点营业照样营业。
  “秦少,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妃姐热情地迎上去。
  “我要A区08号房间。”今天的秦淮完全没心情和妃姐客套。
  “抱歉,这个房间已经有客人了。”
  “我出双倍。”
  “秦少,我们有规矩,这不是钱的问题。”妃姐有些为难,她和秦淮算是老相识了,她不好扫秦淮的兴,但是……
  “你带我去,我自己和他们谈。”
  “秦少,……”妃姐觉得今天的秦淮特别可怕,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拔枪杀人。
  “我自己去。”秦淮说着往A区走去,妃姐踩着高跟鞋连忙跟了过去,嘴里喊着“秦少”。
  A区08号房间,秦淮推门而入,房间开着绚丽的灯光效果,也开着音效,但秦淮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沙发上的一位客人。
  秦淮错愕,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走出去关门,还是该留下关门。
  “秦少!你不能进……”妃姐好不容易跟到这里,不小心也看到了房间内的客人,妃姐吓得噤声。
  “梁局,既然令郎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子团聚了。”沙发上另一位衣着得体的中年男子微笑起身,他走向房门,他看着秦淮笑了笑,坦然离开。妃姐见情况不对劲,识趣地关门离开。
  “爸,你为什么会在夜宴,为什么会见钟洋。”秦淮的语气和审问嫌疑人也没多大区别。
  梁暝起身,他没回答,向秦淮这个方向走来。
  “你是不是觉得凌堃留在S市会查到你那些不堪回首的黑暗过往,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就联合钟洋杀了他。”秦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不早了,早点回家。”梁暝伸手握住门手把时,秦淮也握住了把手。“侯哥的死与你有关吗。”
  梁暝眼神扫过秦淮,很平静,但秦淮知道他生气了,因为秦淮从小没少受这种眼神的虐待,梁暝从来不会骂他,但这种眼神却比打骂更恐怖。
  这对父子僵持了将近一分钟,秦淮最终还是放了手。
  梁暝打开门。
  “爸,你是好人吗。”
  秦淮没有听到回答,梁暝已经走了。
  秦淮离开A区08号房间,正当他要走时,隔壁09号的门打开了,“秦少,有兴趣进来坐坐吗。”
  秦淮愣了愣,随后快步进了09号房间。
  09号没有灯光效果,也没音响,很安静。夜宴的包厢做的最完美的就是隔音效果。
  “秦少,我们做笔交易如何。”闫寒微笑。
  “没兴趣。”
  “难道你不想把杀害凌警官的罪人绳之以法?”闫寒问。
  “凌堃没死!”
  对于秦淮近乎失控的语气,闫寒只是一笑而过,他从口袋拿出一个U盘抛到了茶几上,“这里的证据足以抓捕钟洋和钟情。”
  听到这句话,秦淮立即恢复了冷静,他警惕地审视着闫寒,“哪来的。”
  “我在夜宴待了三年,你以为我是摆设?”闫寒笑着。
  “你想要什么。”秦淮可不会单纯地以为闫寒会无条件帮助警方逮捕罪犯,因为闫寒本人就算不上良民。
  “我要钟洋永远不得翻身。”闫寒说,语气淡然,但秦淮却听出了闫寒的强硬,秦淮想,这种程度的恩怨,闫寒竟然能忍着不亲自动手杀了钟洋?“如果钟洋贩毒,雇/凶杀人,他绝对翻不了身。”
  “钟洋是土生土长的S市市民,他家背景如何,你应该比我这个新来的外来者清楚,”闫寒微笑地指了指隔壁,“他的宝贝女儿进了警局,他却不慌不忙地请警局局长做客夜宴,你知道其中的利益关系吗。”
  “我爸和他没有关系。”秦淮冷声道。
  闫寒笑笑,也没说什么,“秦少,一旦你用这U盘里的资料起诉他,他肯定知道是我在帮警方,如果你不能彻底扳倒他,下一个死的就是我,我帮你可不是为了提前送自己下地狱。”
  “如果钟洋倒了,最大的受益者是你。”秦淮说。
  “夜宴只要一个老板就够了。”闫寒说。
  “我答应你,我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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