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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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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送小孩上下班的父母。姜玄和陈林被挤到电梯角落里,陈林靠在姜玄身上,正大光明地贴着他。姜玄伸了只手扶着陈林,另一只手却偷偷在下面掐了他屁股一下。陈林被他吓了一跳,但转头看了看四周都没人看他们,于是反手伸进姜玄裤子里,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他刚想把手撤回来,姜玄却突然抓了他的手,塞在自己裤子里,隔着裤子的褶皱从侧面轻抚胯下那二两肉。陈林感觉到他微微有点起来,忍不住有点羞窘,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人在注意他们,于是强行侧过身来,贴着姜玄胸口,低声说:“你放开我。”姜玄轻笑了一下,把他放开了。陈林这才把手抽出来,手离了姜玄,贴着的那点温度没了,还有点冷。姜玄伸手过去,又偷偷在旁人看不见的衣服底下,把陈林的手牵住了。陈林这下没甩开他,只任由他握着。姜玄轻轻捏了捏他的骨节,又捏了捏他的指腹。姜玄手比他的粗,但是很厚、很热,每到了冬天姜玄都是他们两个之中穿的少的那个。此刻姜玄握着他的手,陈林觉得很暖和。姜玄拇指放在陈林手心里轻轻划了两个圈,然后伸开手,手指从陈林四个指缝间穿过去、随即微微收紧,就和他十指相扣了。陈林转过头去看了看他,姜玄脸上带着点促狭的笑意,陈林把下巴从围巾里抽出来,对着他做了个口型,说他:矫情。姜玄咧开嘴,把他的手牵得更紧了点。
直到电梯下到车库,其他人都出去了,陈林和姜玄才把手从身体中间露出来,然后姜玄走在前面,牵着陈林去了车库。俩人坐上车,很快开到了陈林学校门口,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姜玄把车锁打开,又给陈林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围巾,才说:“中午不能来接你,你回去注意安全。”陈林点点头,转身就要下车。但他刚打开车锁,随即心里冒出点念头,又转了头回来——就这一下,他猛地撞进姜玄眼睛里,看着他脸上来不及撤回去的疲惫和嘴角余下的笑容里的那点残留的、没放下的缠绵情愫,陈林心中一动,把围巾扯下来一段,猛地扑到姜玄身上、脸极近地凑上去贴着姜玄的脸,同时拎着围巾盖着两个人的绝大部分侧面,这下看上去只能露出两双眼睛了。
此刻他们距离极尽,只要其中任何一个人凑近一点点,就能亲吻对方。但他们都没动。陈林紧紧盯着姜玄的眼睛,嘴唇几乎贴着他的嘴唇,问他:“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姜玄伸了右手摸了摸他的耳根,说:“不知道,可能早、可能晚。”陈林又偏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轻声说:“早点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姜玄笑了笑,眨眨眼睛,说:“好。”说完,他终于稍稍低了头——贴上陈林的嘴唇,轻轻吻了他一下。
这吻很轻很轻,但陈林就是知道它发生了。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要留住那点温度,然后他仰了仰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姜玄下巴上的胡茬,轻声说:“在家等你。别让我太想你。”姜玄摸摸他的耳垂,点点头。陈林这才起身理了理衣服,转身下车了。
而此刻陈林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姜玄那会儿的白痴样,只觉得嘴巴上、手上、身上还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他想起姜玄手心的温度、想起他眼睛里那点来不及褪去的炽热、想起他眼下乌青里掩饰不住的疲惫,又想起他累的有些凹下的两腮从下方看露出来的阴影、想起他深色的干燥的嘴唇、想起他指尖粗糙的茧。
水流顺着他的鼻尖流下去,陈林伸手把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然后轻轻把身上残留的沐浴露擦掉,他双手捧起一抔水扑在脸上,脸上残存的那点洁面乳的泡沫也被他冲掉了,那些泡沫随着水在地上打着旋,然后又被水冲走了。陈林用掌心轻轻擦了自己的腹部几下,然后他闭上眼睛、仰起头,顺着水流的方向抚摸着自己,手慢慢伸到胯下,抓住了自己已经抬头的阴茎。
他从未想过,他居然会因为简单的会想起姜玄的几个动作、几个眼神、几句废话,就情动到这个程度,热水没有浇灭他身体里那点隐约的火苗,反而让它越烧越旺、逐渐蔓延到自己下腹,他伸手按住自己龟头的顶端,轻轻捏着冠状沟,收缩了几下,就像是姜玄最喜欢逗弄他的那样,然后顺着阴茎翘起的角度,从上往下迅速的撸着,又从下往上慢慢揉搓上去,姜玄最爱这样折磨他的欲望,给他、又不给他,伺候他、又约束他,像是要他赐给他、又像是要他臣服他,像是要把他捧在手心上、又像是要把他压在胸膛下。姜玄每次这样弄他、在浴室弄他,就是这样的动作,有时候是站在他身后,捏着他的性器、揉搓他的身体、按压他的乳头、亲吻他的脊背肩膀和湿发,有时候是半跪在他的身前,一手捏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阴茎塞进自己嘴里,还伸手轻轻搧他的臀侧。陈林想着,他的动作看起来很轻,可是力气出奇的大,像是要把他禁锢在怀里、手上,但嘴唇很软,带着热水的温度贴在他脸上,舌头从他的耳垂滑到嘴角再伸进他口腔里,带着漱口水的辛辣味道、顶到他喉咙口。姜玄会摸他、亲他、抱他、捏他、贴着他、揽着他、扶着他、压着他、给他打手枪、给他涂浴液、给他搓乳头、给他做扩张,然后他会操进去,带着最炽热的温度和最粗壮的填充感,操到他最深处,粗长的阴茎顶在他屁股里,隔着套子都能烫坏他,他会撞击他、把他固定在自己怀里,不能逃、不能扭、不能动,只能被他按着大腿、捏着后腰,使劲地顶开、深入、抽插、挤压,强硬的劈开他、亲吻他、啃咬他、占有他,带着那种绝不放开的力度和方式,像是从甬道直直操进他的阴茎、操进他的心里,让他忍不住——
射出来。
就像现在这样。
陈林喘着粗气,看着自己满手的白浊,又粘又厚。陈林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几秒,脑袋里一片空白。然后他把那只手伸到自己胸膛上,胡乱摸了上去,最后按住自己左胸、摸着自己的心脏,感受着那里急促的、有规律的一动一动的,“怦怦——怦怦”。
就像是每次做爱之后的那样。
只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听着水声,免不了心里有点空。
二十三(下)
陈林洗完澡、擦干身体、换好衣服,才又走进厨房里。他把醒好的面团拿出来,压扁、擀平,接着上下翻动,叠成八层,接着用刀切成窄条,然后撒了些面粉在上面,伸手抖开,又把这些面条放到保鲜塑料袋里,扔到冰箱冷冻层里了。过了一会儿,高压锅响了。陈林看着锅,把气压阀放下又把锅盖掀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吸了吸,味道很香。于是他把火又调小了些,然后把锅盖盖上,用文火烧着汤浸着牛肉继续入味。
他走出厨房,把厨房门轻轻带上。此时刚刚下午五点多。他想了想,没去吃饭,就自己坐在沙发上看书。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陈林看着书,直到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他听到闹钟响了,他才从沙发上翻身下来,然后关掉闹钟,走进厨房把火关了。他把锅盖掀开,里面的卤汁又香又浓,他把牛肉夹出来切成片,然后又把卤汁倒进一个瓷的宽口海碗里,等到凉的差不多了,就把盖子盖上,放在料理台上。
陈林做完这些,看了看表,快八点了。姜玄还是没回来。陈林把牛肉端出来,放到餐桌上。刚放下,又想了想,然后转身拿回厨房,上面扣了一层保鲜膜。接着他长输了口气,然后掏出手机,给姜玄发了条短信:
“还在加班?”
姜玄没回。陈林盯着手机屏幕从亮到暗,又再把它按亮,这么反反复复了好几次,陈林耸耸肩,把手机屏锁了,走回客厅了。他拿着书走进书房,顺手把门关上。但转过身,又把门打开了。陈林坐到桌子前,拧开台灯,把教案掏出来,又把老李太太给自己的这次考试的样卷和答案从包里掏出来,放到桌上做注解。
此时已经很晚了,整个家里就客厅一盏壁灯、书房亮着吊灯和台灯,安静地除了陈林自己的呼吸就只有墙上钟表分针咔嚓咔嚓的走音。陈林看了看表,又甩甩头,把头发拨了拨,然后拿着钢笔做答案。陈林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把那张卷子上的考点都标好、把该讲的知识点和重难点圈出来、做好标记,甚至还回忆了一下作文的可能走向,才终于放松双肩,把手上的钢笔扣好、平放到桌上。他按了按眼皮,觉得眼睛发涩,有点痛。他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觉得好一些。他轻轻叹了口气。
陈林僵直着腰坐了挺久,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写的那堆密密麻麻的字看了一会儿,又侧着头趴在桌上,侧着脸看,只觉得那些字统统立起来、飞到他眼前,排列组合,绕的他又晕又乱。陈林闭了闭眼睛,趴在桌面上,觉得有点困了。但,但他不能睡,姜玄还没回来。他站起来,想着把手机从侧面沙发上拿起来——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口“咔哒”一声。
他们家锁转起来声音不大,按理说陈林原本在书房工作,虽然不算全神贯注,但也算距离较远了,可他今天偏偏对这声音极度敏感,尽管隔得挺远,但门锁一动他就听见了。陈林立刻抬起头来,伸腿往门口迈,不过他走到书房门口又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还好,不皱。他又开了手机相机对着自己看了看,轻轻揉了揉自己刚才压红了的侧脸,然后才大步跨出去,走到客厅去。
他刚走出客厅,抬头就看到了姜玄——他似乎比早上出门的时候更疲惫了一点,没开玄关的灯,把包放在鞋柜边上,正低头脱鞋。姜玄身形高大,此刻弯下腰去、弓着背,仔细解自己的鞋带。壁灯照在他发梢,带着点阴影罩在他脸上,仿佛带着点门外夜晚的寒气。
陈林赶紧走了两步上去,按开了壁灯。姜玄抬头看了他一眼,蹲着仰头看他,说:“林林。”陈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有点凉,又摸了摸他的侧脸,也很冰。陈林弯下腰,捧着他的脸,说:“今天这么冷?”姜玄点点头随即站了起来。陈林伸手给他把外套脱了,闻着他毛衣上的机油味,有点心疼。他刚伸了手,想要抱一抱他,可姜玄反倒先伸了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说:“你没休息吗?”陈林愣了一下,才说:“没有。”姜玄轻笑了一下,陈林觉得他笑得有点苦涩。他觉得姜玄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于是伸手捏了捏他手腕,又问他:“你饿不饿?”
姜玄眼下都是乌青。听了这话,眨了眨眼,扯开嘴角,露出个带着疲惫的笑,反手抱住陈林后腰,在他耳朵尖上亲了一口,说:“饿了,确实饿了。有吃的吗?”陈林点点头,一边给他脱外套一边说:“家里有点之前包的馄饨,我还擀了点面条,你吃什么?”姜玄想了想,说:“面条吧,我晚上没怎么吃,饿坏了。”陈林拍拍他的侧脸,笑着说:“算你机灵,我卤了牛肉,给你下牛肉面吃。”姜玄点点头。
陈林给姜玄把外套挂衣架上,又推了他去洗澡,然后进厨房给他下面去了。姜玄把衣服直接脱客厅了,他把衣服堆得满客厅都是,像是完全不想理会他们,像蜕皮的蛇扔掉自己的皮,赤裸裸地走进浴室去了。陈林听着他悉悉索索脱衣服放东西,又进了浴室,在厨房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烧了水。卤汁还在,陈林用勺子弄了点,放在热水里化开,香味很浓,又用筷子夹了些牛肉放到锅里入味,之后才把面条放进去。
他做完这些,就把锅盖扣上,然后转身进了客厅,想着把姜玄的衣服放回去。他走过去,把姜玄的外衣和内衣分开,把他的背心内裤都放到一边去,又把袜子放到另一边。然后把他的毛衣和裤子拿起来,转身准备拿到卧室套一个袋子,明天送到干洗店去。他这么想着,又看了看姜玄的外套,陈林印象中这外套他穿了好多天了,想了想,觉得这一件也该洗。于是把手上的衣服先放下,又把姜玄的外套从衣挂上拿下来。他举着衣服,轻轻凑到鼻尖嗅了嗅,领子上一股机油味,他忍不住笑着摇摇头。然后把衣服翻了一边,把他的袖子凑到自己鼻尖吻了吻——
然后他愣住了。
若是可以选择,陈林会希望自己刚才没有经历过那一秒,至少这样,他不比重温两周前那个清晨的心情。这感觉如此熟悉,熟悉的仿佛前一天、前一个小时、前一分钟,才刚刚遇到。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原来并没有。这感觉但凡经历过,就绝不会忘记。它是那么清晰、那么明确、那么尖锐、那么刺痛,直指着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扎进去。陈林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那衣服袖子上有股乳香广藿香混合着玫瑰的味道。
那味道绝不可能是他或者姜玄喷的。姜玄永远只用香根草为主核心的味道,而陈林要上班,他根本不能喷这么明显的香味。而且、而且、而且!这味道如此明显,明显的就像是刚刚沾在这衣服上,如此清晰、如此明了,但它又只粘在这一处,如此隐蔽,隐蔽的就像是这味道的主人仿佛一个幽灵,此刻已经走进了他们的房门,可陈林既不能看到他、也不能摸到他。若有若无,让人既不能忽略、又不能直面。
陈林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在抖。他紧紧抓着姜玄的那件衣服,然后他慢慢蹲下来,用左手按住了自己的右手。他咽了咽口水,右手攥紧了姜玄的外套。然后他咬着牙,把衣服翻了一面,又闻了闻——没有。再翻了另一面——也没有。
陈林默默把这件衣服扔到地上,然后转身抓起姜玄的毛衣,猛地放到自己的鼻子底下。领口、肩侧、胸前、后背,都没有。陈林称了口气,然后他把衣服的袖口卷出来,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有的。
陈林闭了闭眼睛。手上抓着这件衣服。他感觉到自己眼眶酸涩,但这感觉绝不是因为刚才用眼过度而产生的。他知道这源自哪里。然后他伸手揉了揉眼眶,食指压在自己眼睫上,仰着头,使劲按了按。
他听见姜玄在浴室的水声渐渐小了。然后他把手放下。也把那件毛衣扔在脚边。他抓起姜玄的裤子,像个变态、又像个神经质的色情狂似的,把姜玄裤子的裆部旁边放到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那位置就是他早上把手塞进姜玄裤子里时放的地方。这地方也有、旁边的拉链侧边也有。
陈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陈林听见姜玄在喊他的名字,他喊:“林林,我要出来啦!”陈林猛地回过头去,大喊:“你出来记得去厨房关火!”说完,他抱起姜玄的外套、毛衣、裤子,疾步往卧室走去。他走的那么急、那么快,刚推开卧室的门,就猛地崴了脚、跌坐在地上。
那堆衣服掉在他身下,他把脸贴在姜玄的毛衣上,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上身蜷起来,伸手摸自己崴得厉害的左脚。他按着自己的踝骨,疼的倒吸冷气,但嘴上一声不发、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过了几秒,他僵着下颚,松开自己的嘴唇,一把把自己的右手捂到自己脸上,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上下牙。他那么用力,用力的浑身都抖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才终于从这疼痛中缓了过来,他咬着后槽牙、坐起来。反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之后他慢慢扶着床沿站起来,带着点狼狈、弓着腰,像是心上、肺上、胃上都被人打了一圈。但他毫不在意,他捂着自己的嘴巴,使了点力,把自己的下颚掰下来一些,曲起食指得指节放到自己上下牙中间,轻轻把自己的上下牙颌分开。
然后他慢慢站直了,盯着地上那三件衣服。他一语不发,就那么看着它们。似乎他们不是衣服,而是什么杀人工具,上面沾着的香水是最恶毒的毒药,淬在他心上。陈林看了足足有几十秒,直到姜玄在外面叫他的名字,跟他说:“林林,出来吃面了。”
陈林听着姜玄的声音,张了张嘴,看着门的方向喊了声:“好。”
这一声似乎耗尽了他的力气,让他又忍不住僵直着脊背,径直往后,跌坐在床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已经不发抖了。陈林伸出右手,轻轻捏住了自己的左手——然后他轻轻挪动右手大拇指,在左手掌心里摩擦了两下。又张开双手,把右手的五指伸进左手指缝中,慢慢按紧了。
他跟着试着动了动左手,五根手指试着弯曲着,慢慢地、慢慢地,向着右手手背扣上去,但就在触碰到的一瞬间,他的左手五指猛地弹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在抖,很轻、很细微的颤抖,如果不是他本人,根本看不出来。这颤抖那么轻,那么弱,但这点震颤跟着他的手传到他心里,他整个五脏六腑都跟着轻轻颤抖,这感觉让他反胃。他张了张嘴,却觉得什么都吐不出。
陈林静静看着这三件衣服,像是看着一个不在他身边的姜玄。他看了几秒,轻轻摸了摸姜玄毛衣的领口,然后他伸了手,抓起那三件衣服,又缓缓从卧室衣柜下面掏了两个塑料袋出来,把外套、毛衣都放了进去。然后剩下的是裤子。
陈林把裤子也轻轻叠好,慢慢抚平上面的褶皱。这裤子手感很粗糙,面料很厚,陈林轻轻整理了左边的裤脚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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