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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所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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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兴致,先走了。”他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执意扯开她的手,朝门外走去。她用尽方法也没能拦住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停地跺着脚。
顾明一个人站在酒店的走廊上徘徊着,脚步迟疑。他摸了一下裤兜里的房卡,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林泽希掉眼泪的场景。他动了动脖子,感觉身上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决定回房间洗个澡。他把房卡靠在门锁在,滴滴一声,开了锁。他隐隐约约听见房间里有动静,猛地推开房门,看见两个身影在床上翻滚着,被子掉了一地。





第25章 第 25 章
顾明走进房间,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床上的两个人突然受到惊吓,同时转头看向门口。顾明黑着一张脸走进房间,大声吼道:“你们,在我的房间里干这样龌蹉的事情。许哲,你让俞晓晓千方百计缠着我,就是为了这个?”
林泽希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许哲,颤抖的双手费劲地赶紧把敞开衣襟的衬衫扣好。“顾明,不是你想的……“
”你给我闭嘴。“顾明打断了他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泽希咽了下口水,低着头看见那张皱皱巴巴的照片掉在床边,弯腰拾了起来。许哲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没有说话。
“许哲,这些都是你预谋好的?俞晓晓也是你叫来的吧?好让她缠着我,你再来偷我的人。之前我就说过,我对你的性取向没意见,但是你动了我身边的人,我不能原谅你。”顾明眼睛泛红,一字一字用力地说。
“你身边的人?谁?林泽希吗?你凭什么说他是你身边的人?就因为你雇他给你做饭?还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比我早认识他?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吗?你……”许哲停顿了一下,嘴边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接着说:“能满足他吗?”
“许哲,你无耻。”林泽希退到一旁靠着阳台的窗户说。
许哲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林泽希,你挺让我意外的。原本我是进来抽你的,可刚才看见你的样子,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只想上你。”许哲皱着眉头,眼里流露出一股懊恼,带着些许无奈。“林泽希,你相信因果吗?最近我经常在想,这也许是因为我们许家欠你的。”
顾明呼吸渐渐沉重,他瞥了林泽希一眼,最终把视线锁定在许哲身上:“许哲,你什么意思?”许哲没有说话,一旁的林泽希却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许哲,口里喃喃道:“许哲,你和许承卫是什么关系?”
“许承卫是谁?”顾明开口问。
“我和他都姓许,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可能认识吗?”许哲说。
林泽希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许哲继续说:“对你来说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对于其他人,他却无比重要。因为你,这些年他被迫留在国外,家人不能团圆。我只是小儿子,本来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应该尽情享受生活才对。可现在被赋予责任和枷锁的人却是我。你的出现打破了既定的平衡,这五年里我常常暗暗发誓,如果有机会让我碰上你,我一定让你承受我和哥哥这些年来的痛苦。我无数次幻想着绑架你,揍你,把你打进医院,所以我想办法接近你,想办法甩开顾明创造机会单独和你见面。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可我一踏进房间,竟然只想把你压在床上。我一定是着魔了,林泽希,你这个魔鬼。祸害了我哥还不够,还要对我下手。”许哲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开始嘶哑。
林泽希直直地看着他,缓缓说到:“许哲,你没有资格恨我。从始至终都是许承卫一厢情愿,他打伤了汪奕杰,你们许家用奕杰的医药费要挟我,让我帮他顶罪。你们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家庭,害我在监狱里呆了五年。别人都可以诋毁我,但是你们许家的人不行,因为我不欠你们,是你们欠我的。”他的语气不急不缓,但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棱角分明到让人觉得有些肃然起敬。
许哲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神有些哀怨。站在一旁的顾明表情阴沉,终于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许哲,你出去。”
两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顾明身上。许哲看了看顾明,再看了看林泽希,嗤笑一声说:“顾明,怎么说我们也是两年多的朋友了,现在我是好心帮你解决问题,你一直这么仇视同性恋,干嘛留他在你身边找不痛快?我帮你收拾了,不是正好?”
“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你可以走了。”顾明打开房门示意他离开。许哲在他的怒视中离开,随后拿起房间的电话,让前台安排服务员换床单被罩。
顾明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林泽希倚着窗边站着,服务员正在房间里熟练地更换着床单被罩。服务员是一个中年大姐,她一边换一边带着诡异和好奇的眼神偷偷打量房间里的两个人,房里两张双人床,其中一张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个皱褶,而她在更换的这张床就像刚刚打过仗一样,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服务员迅速换完床单离开,顾明深深吸了一口烟,用食指熟练的弹了一下燃尽的烟灰,头也不抬地问:“你给他开的门吧?还是你叫他过来的?”
林泽希一言不发,表情有些呆滞。
顾明继续问:“他没有房卡,所以是你开的门?”
沉默了一会儿,林泽希才重新找回他的声音:“是,我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你回来了。”
“然后呢?”
“然后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林泽希一边反问到,一边伸手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点火。
顾明直愣愣地盯着林泽希娴熟地吸烟动作,掩饰不住眼里吃惊的神情,手里香烟燃尽的烟灰直接掉在椅子上。
“你会吸烟?”
林泽希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没有瞒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就没说。我只是你的家政而已。”林泽希淡淡地说着。
“你!”顾明顿时怒气冲天,却找不到话语反驳。停顿了几秒钟,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刚才许哲压着你,你的恐慌症呢?为什么你的恐慌症没有发作?为什么之前我只是抓一下你的手臂你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的问题让他全身一怔,整个人都僵硬了。恐慌症,对,自从认识顾明之后频繁复发的恐慌症怎么没有动静,刚才那个男人压着他的时候他明明感觉很恶心很害怕的,为什么没有向平时一样爆发恐慌,相反脑筋还越发清醒?
他的沉默让顾明刚刚平复的火气又升腾而起,他控制不住从凳子上起来,抓着他的衣襟说:“这个你怎么解释?”
林泽希也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他一边思索答案,一边用手扯着衣领。顾明的碰触让他无法忽略,想尽量保持冷静,可脸颊开始发红,呼吸开始急促,心口也开始憋闷起来。
“这种情形你让我怎么理解?”顾明一边大声质问一边感觉他的身体正朝地上滑去。“怎么?你是想告诉我你又要发病了吗?我只是抓着你的衣领,还没把你压在床上呢。这样吧,我们来验证一下刚才你说的话好不好?”说完顾明把他提起来往床上一扔,整个身体随即压上去。“他刚才就是这样对你的吧?我们来试试吧,看看你说的话对不对。”
顾明用双手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在,双腿压着他的腿,身体贴在一起。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林泽希把头偏向一边,刻意避开他的眼神,心跳越来越紧促,感觉呼吸困难,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恐慌症还是单纯的紧张过度。顾明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唇有些颤抖,不禁说到:“怎么?难道你这会儿跟我说你的恐慌症要犯了?合着这个病还会挑人的,只对我一个人有效对吧?”
他很想点点头说是,他印象中已经有两三年没有犯过病了,最近这半年犯了两次病,两次都是和他有关。他咬了咬嘴唇,选择沉默。
顾明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紧到能够感觉他的脉搏在他指尖跳动。他轻轻松了松手,突然感觉拇指的指腹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皮肤。他把手指挪开,凑近一看,手腕上横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疤痕的颜色已经褪去,可是表面明显凸出来,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林泽希挣扎着想把手缩回来,顾明放开钳住他的另外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抓住他的手腕,挽起他的袖口,想看清楚一点,谁知他的左臂从手腕到手肘竟密密麻麻布满了七八道伤口。这些伤口的颜色深浅不一,长短也各不相同,同样明显的伤口表现出主人当时求死的决心。
“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顾明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不自觉松了手问到。
他立刻把手缩回来,把衬衫的袖子扯到手腕处将伤口遮盖好,再将袖扣扣上,淡然地说:“没什么。”
“这还叫没什么,对你来说什么才叫大事?那张照片?”顾明怒气冲冲地问。
林泽希稍稍用力推开他,坐起身来扯了扯衬衫说:“刚才我也说了,在监狱里的那几年我过得不太如意,偶尔会想放弃,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后来我就想开了,既然阎王不想收我,我就继续活下去吧。五年,在里面那五年,我一共目睹了十几次自杀,四个人死掉,其中一个尝试了八次才成功。因为里面不能有任何危险品,唯一可用的就是自己的牙刷。在墙上、床头、地板上反复打磨,要磨好久才能勉强使用,而且效率不高。划出来的伤口参差不齐,还割不断血管,很痛苦。有的时候我在想,既然他们这么想死,为什么还不给他们判死刑,非要让他们用这么痛苦的方式结束生命。反正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出来了也不能为社会做什么贡献,活着也没用。”
顾明看着他面无表情、双目无神地说完这些话,这是相识以来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不光陈述了事实,还充分表达了他内心的感受,这让习惯了挤牙膏似的对话模式的顾明有些不知所措。从他的话语中,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从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悄无声息沁入的刺骨的冰凉。
顾明脑子里刚好浮现出前几天随手翻过的一本杂志上面的故事,随口就讲了出来。“每个人活着都有活着的理由,有人打了这样一个比喻:这一世我们投生为人的几率就像大海中一只盲龟,百年把头露出水面一次;海中有一块浮木随着波浪漂流,盲龟浮出水面的时候刚好把头伸进这个孔里。据说我们投生为人的几率就这么低,干嘛还不好好珍惜。”
林泽希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几秒钟,用这么拙劣的方法开导别人,也真是难为他了。“这是《杂阿含经》里面的一个故事。你放心,我早就不想死了,要不你家厨房里这么多刀具,都够我死上百回的了。”
顾明听了他这句半调侃的话,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没说话。房间陷入一片寂静。这次是林泽希抬起头先开了口:“喂,你坚持和我住一间房间,是想要我的身体吧?如果现在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
“啊?”顾明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可以把我的身体给你。最近这两个月,你看我的眼神,我知道那代表什么。”





第26章 第 26 章
顾明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熟悉的面容和表情,陌生的眼神和话语,在他脑海里交织着,只觉得林泽希一下子离他好远。“你刚才说什么?”顾明试探性地问到。
“我说我的这个身体,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给你。”林泽希重复道。
顾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大声辩解:“你胡说什么!我他妈不是同性恋。”
林泽希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这个和是不是同性恋没有关系。只是追求快感的一种方式。我认识很多人,他们也和男人交往,但是不影响他们娶妻生子。”
“林泽希,我不知道你过去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但是我顾明绝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一类。我不是同性恋,也不会和男人交往。同性恋这三个字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最痛恨的。”顾明靠墙站着,指着林泽希说。
“我知道,因为你家庭的缘故,你把你母亲的死归咎于你父亲的性向。”林泽希说。
“你闭嘴,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顾明就像受到挑衅的猫一样,感觉他身体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进入备战状态。
林泽希轻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讨厌同性恋。很不巧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同性恋,我想也许我该走了。这几个月的时间感谢你的照顾,我,也攒了些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顾明皱着眉头问:“你走去哪里?你不是说没有亲戚朋友吗?”
“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过得很惬意的。我可以找一个偏僻的小地方,没人认识我,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
“你真要走?”顾明一听说他要离开,心里突然慌了起来。“其实只要你在工作期间不找男伴,不表现那一面的话,我可以接受,就像之前一样。”
“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可是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就没意思了。不管我表不表现,我就是我,同性恋就是同性恋,你该讨厌就讨厌。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活得这么累呢。”林泽希思想有些游离地说出这番话,当初答应接下这份工作,就是为了挣钱,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有个更好的开始。他一直示弱,一直忍耐,一直装傻,在冲破重重困难之后,雇主这么苦苦挽留,为什么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放弃这份高薪又清闲的工作?为什么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就觉得这份一直让他愉悦的工作变得让他难以忍受?归根结底,是心变了吧。不忘初心,他的初心就是挣钱啊,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你下定决心要走?没有商量的余地吗?”顾明见对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接着说:“那如果我给你加工资呢?或者你要是觉得累的话,家里的卫生我请家政公司来打扫,你只要负责做饭就行了,怎么样?”
林泽希莫名感到一阵悲伤,“顾明,你真觉得这些可以解决问题?你真觉得这些是问题的关键?”
“那你说问题的关键是什么?让我接受你是同性恋吗?你的对象又不是我,我接不接受又怎么样?我只是你的雇主,林泽希,专业点行吗?”顾明一阵无名火直往上冒。
“雇主先生,上班的过程中我是很专业的,我的个人性取向并不影响我的工作。但是你对同性恋的敌意已经伤害到我个人的尊严和感情,我选择辞职。为了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我会再干一个月,请顾先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寻找合适的人选和我交接工作,下个月的今天起我将不再为你提供服务。”林泽希表情淡然地说,声音平静地让人有些发毛。
顾明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他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林泽希,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好陌生,之前的那些沉默、害羞、内向都是装出来的吗?为了博取我的同情装出来的对吗?”
“我没有装,我只是一如既往卑贱的活着,小心翼翼,害怕被顾总被你炒鱿鱼。我不想再去工地搬砖,所以我很珍惜这份工作。”
“那现在呢?现在就不珍惜了?挣了点钱就想跑了?”
“人的欲望总是不断膨胀的,从最初满足生存的需要,等到生存不成问题了,就会想要一些别的东西。我承认自己很贪心,不过要走要留也是我的自由。”
“别的东西是什么?饱暖思□□,吃饱了肚子就想找男人了吗?所以刚才你心里实际上是怨我的吧?怨我打断你和许哲的好事。这样的话,是不是只要找个人上你,你就能继续留下?”顾明只感觉自己心里的怒火不停冲撞着胸口,找不到方法释放,只能化成口中恶毒的言辞。
林泽希没有如他预期一般被激怒,嘴角挂着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戏谑地说道:“如果你愿意亲自上阵的话,我或许会考虑一下你的诚意。”
这抹笑容瞬间让顾明失了神,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瘦弱的男人身上感觉到诱惑。游走于他全身的那股冲动瞬间冲上他的脑袋,只觉得轰隆一声巨响,血液快速从心脏抽离,干涸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像在渴望着什么。顾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他,佯装伸手把林泽希扔在床上的烟盒抓起来揣进兜里,有些狼狈地朝房门口走去,按了两次门把手才终于把门打开,控制不住力道地哐当一声把门甩上。
林泽希呆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关上的房门,洪亮的关门声渐渐在房间里褪去,沉寂得有些可怕。他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在他憋得有些窒息的时候轻轻呼出,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脑袋里的血管在跳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享受这种感觉,这比心脏的跳动更让他有活着的真实感。
他拿出那张照片,打开阳台门,借着屋内的灯光和窗外的月色,对着照片开始观照自己的内心。这张照片从六年前就一直放在他的钱包里,入狱的时候,所有物品全都上交,在监狱的五年,他一直没有机会看它。在狱中,无数次绝望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就是这张照片,它反复提醒着自己,他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只要照片里的人能够活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次数渐渐少了,他变得越发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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