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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简潜水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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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星没来得及说话,金何坤已知他要讲什么混账言论。坤爷单手捂住陈燕西的嘴,居高临下地,盯着老师。
  似霸占领地的野兽。
  “这是我的,”金何坤堪堪咬住情人俩字,他说,“你不能看。”


第十六章 
  “这是我的,你不能看。”
  金何坤说完,潦草地穿裤起身。他将头发往后一撸,伸手拉起陈燕西时,眼里尽是欲求不满。
  傅云星头一遭见他占有欲这么强,一时有点不习惯。他正脱了袈裟叠放好,塞进背包里。出大慈寺,慢悠悠走到停车场。
  “不是吧,坤爷,真玩心。”
  金何坤靠窗点烟,房间内灯光有些昏暗。陈燕西半裸着躺在床上,沉默得千滋百味。刚才金何坤话音落地,陈老师心脏跳动太厉害,砰砰地。
  而两人不讲话时,靠得太紧,空气太静。
  陈燕西生怕被对方听见,于是拖过被单,顺势爬上床。
  “傅云星,上班那么忙,你还没叨逼够么。”
  金何坤狠狠抽几口烟,下通牒。
  “有话讲,没事滚。”
  傅云星默念几句心经,因为有缘才相聚,我若气死谁如意。
  他靠着自家跑车,长腿交叠,顶好看。大学毕业时,朋友常讲,好好一条靓盘顺的帅哥,干嘛要去当秃驴。实在眼馋那点薪水,不如去做鸭。
  傅云星只摇头:“傍大款不可靠,未来佛祖恐成最大赢家。”
  他说完第二天,大慈寺落发。
  苦读寒窗十几载,喜提袈裟。
  金何坤见他不说话,刚准备挂断。
  那头遽然传来一句:“坤爷,您家要搬回C市,您知道伐?”
  金何坤满脸问号,抽烟的嘴没挨着烟头:“放屁,这么大的事儿我妈能不跟我说?”
  “那估计没来得及通知你,山高皇帝远,浪在国外艳遇嗯?”
  傅云星坐进跑车,国内已近初冬,停车场寒意逼人。他开了热气暖手,嘴里嚼着口香糖,“今天你老妈出现时,我正给别人解签么。吓得差点说窜台词,大凶都滚到舌尖了。真刺激。”
  金何坤:“我妈没事往你公司跑什么。”
  “坤爷,大慈寺!来,跟着我念一次,大慈寺!震旦第一丛林,宝刹古寺,佛学渊博,藏经丰厚。您说香客来这儿是干嘛的,难不成问道飞升啊?”
  傅云星这嘴皮子估计也开过光,在寺庙工作久了,对同城道家有那么点“同行相轻”的意思。据说那边工资也不低,还特能拽。
  “张阿姨呢,是想给她不争气的儿子求个签。听闻我在这上班,慕名而来。”
  金何坤:“。。。。。。”
  这货还挺会戴高帽子。
  “傅云星,你别给我妈灌输封建迷信。”
  “说得就像你自己不信佛一样?”
  金何坤冷笑:“我叫附庸风雅,赶时尚潮流。要真信徒是我这样,明天大慈寺就能关门。你司低价抛股跑路时,记得叫我。”
  傅云星决定结束这段塑料兄弟情,他一打反向盘,踩着油门驶出停车场。
  “你就不好奇,张阿姨给你求个什么签。我又是怎么解的,大凶还是大吉。”
  金何坤不信这一套,返身走进客厅,戳灭烟蒂。陈燕西已进浴室洗澡,门上身影模糊。金何坤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快魔怔了。
  他回嘴道:“云星大师,您一年四季诅咒我的机会还少吗。”
  “成了,就这样。搬家的事儿我回头问问,我妈生意人,虎皮扯得越大就越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佛学啊,玄学啊,反正你看着办。哄她开心就行了,别危言耸听。”
  “她要问你姻缘,你就说。。。。。。”
  “我就说月老最近忙着呢,挂不上号。专家预约得等下个月,阿姨您别急。”
  傅云星实在太清楚金何坤的操行,张了张嘴,又闭上。
  一时无话。
  金何坤料他没下文,半咸不淡地说一句:“你别真把这工作当回事,出家几年够了吧。能还俗尽早,反正酒肉也没断过。”
  “我还不信你真看破红尘,挂了啊。”
  坤爷说断就断,傅云星干脆将手机仍在副驾上。他漫无目的地开在城市间,最近C市冬雨绵绵,车窗露出一条缝儿,冰凉的雨丝便不管不顾飘进来。
  没多久,傅云星左肩濡湿,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注视前方红灯。数字一秒一秒跳着,在雨帘中格外清晰。
  下午张阿姨找上他时,亦在下雨。求了个签,凶后吉。半好不坏,傅云星真没舍得诓骗张玉,只说富贵有命,成败在天。当然,这说的是金何坤。
  “成败”二字涵盖广,张玉追问:那姻缘呢。
  傅云星真不是月老,连连苦笑:阿姨,您知道他是Gay。
  张玉着急:正因是Gay才该急嘛,找个人踏踏实实过日子,省得他满世界飞。
  傅云星只能拿出杀手锏,他神秘一笑,开始装半仙:阿姨,天机不可泄露。
  张玉走后,傅云星一人立在佛堂前。庙宇楼亭罩在烟雨朦胧间,水珠顺着瓦片往下坠。香客络绎不绝,他却觉得清净又遥远。
  再往远处看,是?鳞次栉比的现代化大厦。霓虹等逡巡而过,浮尘喧嚣。大隐隐于市,如今佛门圣地缀在城市繁华间,倒是真考验定力。
  香烛燃烧,灰白烟雾被冬雨衬得有些发蓝,袅袅盘旋上升。几阵东风疾驰,傅云星手中捻着佛珠,颗颗转动。雨帘倾斜,打湿一截袈裟。
  小和尚在后面叫他,说是有香客解签。
  傅云星静默片刻,点头应了。
  他回身走几步,又停住。复凝视庭院中缱绻烟雾,提了下嘴角。
  一句“无意俄然遇知己,相逢携手上青天”隐约乘风去,而寒风掀动袈裟,衣袍猎猎。傅云星慢步走进大殿时,那背影竟也有几分圣僧出尘之感。
  前方红灯跳绿,傅云星提速滑过十字路,嘴里嘀咕:“阿姨摇的可是燕昭王为郭隗筑黄金台。金何坤这玩意,连观音灵签都不信。。。。。。”?
  “花和尚能有什么可信度。”
  金何坤挂电话时,陈燕西已出来了。两人没做成爱做的事,再继续亦有点尴尬。
  陈燕西擦了擦头发,穿着背心。他大剌剌往沙发上坐,双腿舒展。
  “不信佛你成天戴着佛珠,搞笑的?”
  金何坤摆弄着投影仪,“我戴佛珠就跟你戴观音差不多,妈逼的。”
  ?陈燕西:“。。。。。。”
  “这话听着,怎么像在骂我。”
  骂得还挺一语双关,都不好意思搓火。
  金何坤抬头,亮一口整齐白牙。力求笑得人畜无害:“老师,我怎么敢。”
  陈燕西不说话,将立灯调节亮一点。他手中拿几张打印的数据表,林林总总汇集近年来各大竞技自由潜赛事的名单。
  今天唐浓发消息,破天荒提到一人。叫他去查查那人的成绩,纵深是否增加得太快了。
  玩命似的。
  金何坤没捡到老师阴阳怪气的嘲讽,还挺不习惯。他放下投影仪,随即播放蓝调和爵士乐。顺道抬着尊臀往沙发上坐,紧挨陈燕西。
  他低头看,长长名单中,陈燕西用红笔将一个人名勾出。
  “。。。。。。沈一柟?”
  陈燕西抬头,上挑的眼尾表示询问,咋的你还认识。
  金何坤老老实实,“这谁?”
  “。。。。。我一朋友,”陈燕西盯着纸页,握笔的手一顿。其实沈一柟和他关系挺微妙,要说趋近老铁兄弟情,不是;趋近纯竞争对手,也不是。
  “这是全世界竞技自由潜的下潜深度汇总。”
  金何坤没弄明白:“自由潜还有竞技赛?不属于奥运会项目吧。”
  “不属于,实际上这运动还挺新。而且了解的人也不多,参赛者大多是圈内大拿,且多以外国选手为主。不过这几年,中国自由潜员的身影也开始活跃其间。”
  陈燕西撑着头,昏黄暖等洒在他脸上,似镀一层金釉的瓷器。淡红嘴唇动几下,思量片刻,打算给金何坤简单讲讲。
  “自由潜水渊源古老,但上世纪末才成为一种有组织的运动。因此多地记录不同,成绩记载混乱。”
  “竞技自由潜分两大类,各自细分不同项目。其一为泳池中比赛,静态闭气与动态闭气。其二为海上比赛,例如恒重有脚蹼(单蹼下潜)、恒重无脚蹼、攀绳下潜、可变配重下潜、无限制潜水。其中无极限潜水风险最大,常造成减压病。”
  金何坤听得一头雾水,陈燕西歇口气,觉着几句话也讲不明白,干脆自动收尾。
  “1996年,?自由城召开第一届世界团体锦标赛。2005年,AIDA组织第一场个人恒重潜水世界锦标赛,也在自由城。此后,世界锦标赛每年都举办,个人赛、团体赛,轮换举办。主要城市为巴哈马、希腊、埃及、冲绳、自由城。”
  “你知道这些也差不多了,竞技自由潜的学问不少,门外汉听个热闹就成。”
  说完,陈燕西继续分析沈一柟的成绩,他比对几场,预感不详。
  金何坤见他不再开口,有些兴致缺缺。只得另起话题:“那你分析沈。。。。。。沈什么来着。你看他成绩干嘛。”
  陈燕西头也不抬:“关你屁事。”
  金何坤:“。。。。。。”
  果然,这就是走肾不走心的下场。床上甜言蜜语,奶得可人。下床就捞不着一句好话。
  “成了,什么表情啊,收收。”陈燕西瞥他一眼。坤爷左脸委屈,右脸不甘,合起来控诉他拔吊无情。
  陈老师:“竞技自由潜不算危险,又很危险。这话不是三两句就能解释清楚,沈一柟纵深增加太快,唐浓要我盯着他,免得出岔子。”
  金何坤:“就一比赛,能出什么问题。”
  “减压病,黑视症,桑巴,死亡。自由潜员在追求深度时,什么都可能发生。”
  陈燕西声音发凉,眼神放空,似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他关闭立灯打算睡觉,上床时背对金何坤。
  半响,昏暗中传来轻飘飘一句,“很多人不知道,一次次下潜上升,那些经历不亚于从地狱返回。”
  人类本应该理解、接受自身的渺小和极限。
  这天半夜,金何坤实在睡不着。他辗转反侧片刻,终忍不住点开浏览器,输入陈燕西的名字。以防万一,特地后缀潜水俩字。
  手机屏幕灯光幽暗,投进金何坤眼睛里。他反复查看内容,反复确认照片。半小时后,关闭浏览器。
  金何坤平躺着,双眼注视天花板。身侧陈燕西已熟睡,呼吸起伏清晰。
  良久,他倒抽一口凉气。
  网页上书:陈燕西,2010年中国自由潜水运动冠军。多次打破恒重下潜项目中国记录,同时为新纪录保持者。


第十七章 
  “那都是些陈年往事,没有提起的意义。”
  陈燕西在港口抽烟,抽得有些猛。烟雾厮杀进去时,呛了一嗓子,现在头都是晕的。
  热阳高悬,深蓝水波跌宕。小镇近海实则并不干净,垃圾漂浮物举目可见。陈燕西进气瓶房拿出网筛,趴在栏杆边打捞塑料物。
  “我帮你?”金何坤蹲下。陈燕西手臂发力时,青筋隆起,还挺吃力。“我也不是有意查你,就想着万一,万一会有什么。。。。。。”
  “也没什么,信息都挂在网上,随便任人看。今天你不知道,说不定明天就知道了。”
  陈燕西叼着烟,冷不丁被烟雾熏了眼,他刚捡起的塑料瓶又落下。陈老师揉揉眼睛,眼眶发红。
  他啧一声,觉着今天运气太背,不适合抽烟。于是伸手在塑料袋里戳灭。
  金何坤看着还剩三分之二的大重九:“。。。。。。你不抽就给我,浪费烟草可耻。明白?你不说你没钱么,穷人都是这操行?”
  “那你。。。。。。捡起来再试试?”陈燕西一言难尽地盯着金何坤,决定保持没钱的尊严,明天开始抽五马币一包的本地烟。
  “嗳换个话题,四天后你回国,好好享受剩余时间。”
  金何坤提起这茬就心堵,他避不可避地发觉自己很留恋。不是对仙本那,也不是对旅程,而是对陈燕西。
  他讲不清是个什么感觉,说喜欢太过浅薄,说身体契合太过浪荡。好似陈燕西一声嗤笑,能击碎他如履薄冰的妄念。
  “那你什么时候回国。”
  陈燕西以为自己听力出问题,再三确认后:“我?回国?”
  金何坤皱眉:“你打算一直飘在国外么。”
  “不知道,看天意。”陈燕西挨着将港口近岸的塑料垃圾打捞干净,他提着袋子站起身,“回国是不可能的,国内翻年就春节。兄弟,体验过相亲的感觉吗,被亲戚追着问对象的酸爽呢。年收入多少了解一下,准备在哪买房定居。”
  陈老师扬起假笑,眼中却在翻白。
  金何坤吐一口烟雾,兔死狐悲道:“同一个世界,同一批亲戚。”
  陈燕西拍拍他肩膀,示意要坚强。整个面部表情为坤爷呐喊助威,回国别死在春节饭桌上。
  时值北半球冬季,热带雨林气候管控下的大马,常年如夏。东北风微弱西下,仙本那雨季并未清凉几分。
  太阳曝晒,世界一片明晃晃。陈燕西走在前方,与迎面出来的潜教搭话。他站在光影中,金何坤离得远,半眯眼,瞧那一抹英俊挺拔的身姿。
  色彩在阳光中铺陈,小街开过几辆老式轿车,灰粉色的车漆斑驳。陈燕西单手踹兜里,与潜教挥别后,又转身向金何坤招手。他踮了下脚,嘴唇上弯,笑得肆意好看。
  “坤大爷,跟上!”
  金何坤咬在嘴角的烟燃到尽头,他抬脚跟上时,有一瞬觉得自己身处电影里。调色复古,浸染着海岸的浪漫悠闲。
  甚至可能是一场梦,因太过旖旎,阳光照在墨镜上,便有些不真实。
  陈燕西始终不提竞技自由潜的事,好似挺避讳成绩。金何坤没说的是,除开悄悄查记录,他没按住好奇心,到潜水贴吧逛一圈。好死不死,找出一点陈年八卦。
  故事没头没尾,可能是某个无聊的同行随口讲几句。真实性成迷,可靠性不高,因此回帖者寥寥无几。像一坛沤馊的泡菜,无人问津。
  据说陈燕西年少成名,多次打破国家记录。本有机会参加2012年在加勒比海,巴哈马长岛“牧师蓝洞”举行的自由潜水世界杯,赛前因身体原因放弃资格。
  国内潜水圈并不大,稍有名声人尽皆知。与陈燕西相熟的人知道他没病,只是心理上有问题。
  后来沈一柟拿到参赛资格,被不明内情的人嘲讽为“上位”。陈燕西帮忙解释过几次,但流言可畏,也就随别人讲。
  这年头,许多烂俗故事皆因“据说”二字开始。造谣全靠一张嘴,网友真情实感地随风吹。连撕逼也不如十几年前的博客,双方若要骂战,还得先写千百字的“事情梗概”,以供围观者鉴别。
  “黑人”的成本下降,往往事情的真相就不重要。大家都图一乐呵,谁管你是否真的磊落。
  沈一柟与陈燕西“相爱相杀”的帽子就此扣上,因是旧事重提,圈子又小,回贴者大多理智。
  只有一个问题令金何坤同样迷茫。
  ——既然2012年是突发状况,为什么此后的比赛,陈燕西也拒不参加。
  这就有点拷问灵魂的意思。
  “深渊带,三千米往下走。幽暗寒冷,四季不变,亘古黑暗。这里会出现抹香鲸,文艺一点的说法,它应是唯一见过海面的风,再深吸一口气,义无反顾下潜三千米的动物。穷尽一生去做这件事,见过蓝天,却只为返回大海。”
  “科普一点的说法,是抹香鲸一次能闭气九十分钟,下潜万英尺,智力与群落文化接近人类。但深渊带也有其他生物存在,尽管那里黑夜永存,也。。。。。。金何坤,听人讲话能不能专心点。”
  陈燕西喝水的空当,见金何坤盯着自己出神。
  那眼光绝不是对知识的渴求,纯粹类似“上数学课的满脸懵逼”,外加“老师今天衣服真好看”的默剧评价。
  金何坤被点名,讪笑两声:“老师,您讲得真好。”
  陈燕西:“说人话。”
  金何坤:“。。。。。。”
  直觉这么灵敏哦。
  于是他决定打直球,“陈燕西,说说你的竞技自由潜咋样。”
  “你不知道‘装单纯’去打听别人的隐私,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么。这世上的自来熟能不能少一点。”
  “我以为我们够熟了。”金何坤说,“看来不够。”
  说完他将陈燕西按在沙发上,准备扒掉老师衣服。两人自热情期一过,很少再眼神相遇便发|情。肢体接触明显少了很多。
  金何坤说不准,他心里明明对陈燕西有强烈欲望,迫切又饥渴。想与陈燕西作爱,想干他。
  而陈燕西没拒绝,他抬臂勾下对方脖颈,接一个绵长的吻。烟味混着柠檬果味儿,格外有夏天的感觉。金何坤沉溺亲吻里,勾着陈燕西舌尖,分不清四季。
  他在国内冒着纷飞初雪,从几千公里外而来,大衣还在行李箱。辗转飞机,旅途劳顿,却注定来这里与陈燕西夏季倾情。
  金何坤不信宿命,但他捏着陈老师下巴,见那嘴唇微张,沾着津液润亮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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