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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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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宁聪我求求你快走吧。”
  宁聪回来的时候拎了不少东西,晚饭的时候他给我榨了杯蔬菜汁说润肠通便就拒绝给我吃任何东西。
  既然说出口了减肥二字我便也只能在内心骂他个一万次后默默喝下了一杯蔬菜汁。
  谁让我向来说话算话,就是宁聪原来让我不要见他的时候我答了句好,之后确实再也未准备去见他。


第12章 12
  我大二那年宁聪几乎倾家荡产得盘下了他工作的那家快倒闭的皮鞋厂,缩减成了个小作坊,日日在那连轴转地忙着,我许久未见他,买了车票便给他打个电话说去看他。
  他开着个破面包车路边等我,说着请我去外面吃饭又说着去市场买了菜回家做。
  我怎样都好,不过是久未见他来见见他而已。
  他去超市拎了一袋子东西把我带到他住的地方去,开火做饭的时候说太久没做饭了家里没盐都忘记了,让我去楼下超市买盐。
  买好盐回来分明才几分钟时间而已见这个说好要做饭的人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仰着头,睡的嘴巴都微微张开,眼皮下面青紫,劳累过度的样子。
  我放了盐也确实不忍心喊醒他,在他身边看了会儿,他睡得悄无声息的样子只胸膛微微起伏的告诉我这个人确是还活着。
  要说宁聪这么拼命工作是因为喜欢钱或者干脆是喜欢赚钱这件事其实也不尽然,他兴趣爱好寡淡,对钱其实也不是特别的看重,喝白粥或是吃山珍对他而言好像没什么差,都是填饱肚子的工具而已。
  后来宁聪总不见我的很多个夜晚我都会想宁聪这个人,在夜晚带着全然探究的心思去思考这个人的所作所为。
  我有的时候甚至会想宁聪或许是个什么来人世间走一遭度几个人的菩萨,他有大爱,是于我看来无法理解乃至于能称得上愚昧、愚蠢的情感。他匀了些给我,但我偏偏不知足,想要全部。
  所以宁聪后来不愿见我。
  我大二那年坐了近8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去见宁聪,他在给我做饭的间隙睡着了,我便在他睡着的间隙里吻了他。
  随后他告诉我说永远不要去再见他、甚至再也不要打电话给他,我的生活费及学费会定期汇到我的银行卡上。
  但是宁聪的“永远”这个词语或许实在太过于短暂,我研一还未开学他便来见我了。
  又狠心又狠不下心,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宁聪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抛下我了。
  除非我自己离开。
  宁聪在埠县生活的日子十分热闹,楼上楼下街坊邻居他都熟的跟亲人似的,偶尔还拿个自己买的坚果零食楼上楼下的窜门。
  这导致我呆这三年从未有人打扰过的家最近经常有人来打扰。
  一个多月时间我体重在宁聪的摧残下正在缓步下降,两个月左右的时候下降的速度猛地停住了,身体进入了平台期,吃的再怎么少、跑的再怎么多也降不下来了。
  而我也在日复一日少糖的日子里便的愈来愈焦躁,有的时候真的真情实意地想从这里离开,远离宁聪。
  天气越来越冷,跨过了公历年的某天早上八点未到,宁聪硬生生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的作息已经强行被宁聪调整好,但是我怕冷又懒的动,口头上操了无数次他妈之后仍旧是被他带出了门。
  他背了个登山包,完全无视我的愤怒带着我坐上了一辆大巴车。
  大巴车里人坐的满满当当,我跟着上了车还有人给我发了个吊牌,我抬起看了看,牌子上镶了一只老鹰,下面写着“金鹰户外协会”几个字。
  我跟着坐在了宁聪旁边,把牌子杵到他眼前:“这是什么?”
  宁聪说:“我关注了一下这县城里的一些驴友网站,加了几个户外群。”
  我把牌子丢在了他身上,宁聪接过牌子,凑过来小声跟我说:“我现在不控制你早饭跟午饭。”
  大巴车坐满后协会会长坐在前面拿着麦克风开始絮叨,车子在缓慢地驶上高速公路。
  我在周围人嘈杂的声音中凑到宁聪身边表达愤怒:“我厌恶集体,所有集体类事件都让我觉得麻烦甚至是恶心。”
  协会会长还在车头处讲着即将登山的注意事项、以及强调大家是个集体需要互帮互助。
  宁聪侧头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些废话至极的剖白:“人类社会就是一个集体。”他顿了顿,老气横秋地当起了我的人生导师,“没有人能脱离集体。”他说,“小芒,你不是活在真空中的。”
  宁聪劝解人的道理总带着老一辈人的那种敦实、腐朽、又丝毫没有作用的自以为是。他觉得我不能脱离集体不过是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人是彼此依存着活下去的,就像我楼上相亲女士的父母在他们的认知里就是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龄要嫁人一样,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所以你也得这样。
  这是人类社会的通性,所以你需要跟他们保持一致。
  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大家都这么做所以你也得这么做。
  你没见过独自生长在沙漠中的树,便觉得一颗树难以在沙漠中存活,没见过独自亮在空中的星星,便觉得所有的星星都需要成群的出现在空中。
  我没有本事脱离人类社会,但就人类简单的抱团在一起,这于我而言本身就是一件无聊透顶的事情。
  可是我跟宁聪说什么,他连宁明让他结婚这种事情都能接受,分明对什么事情都挺寡淡的,从未见他喜欢上个什么男人或女人,因着所有人都应该结婚、都应该有个家就结婚了。
  他甚至还跟我说:“小芒,你也要结婚,然后生个小孩。”
  宁聪还真是天真的可怕。
  所以我敲醒他的天真:“我喜欢男人,就现行的法律来看,是没法结婚的,就硬件条件来看也是没法生小孩的。”


第13章 13
  我跟着宁聪爬的那座山并不高,说是爬山也不过是在或抖或平缓的楼梯趿步而上罢了,我有了好几个月的跑步锻炼所以走近三个多小时的楼梯我倒觉得还好。
  到了一座不高不低的峰顶的时候协会会长吆喝着大家歇息吃吃东西补充下能量,宁聪背了一大包的东西,东拿拿西送送的没一会儿便跟人熟了起来。
  他给我开了一瓶水站在那问我累不累。
  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让我做这样的事情本质上让我十分不爽,我接水喝了一口,没有理他。
  宁聪嗤笑了我一声,理所当然地也懒得理我,转身又去跟他新认识的朋友聊起来了。
  等到下山的时候那群人称呼他已经叫上了“小宁”,真是亲切友好的样子。
  下山的路有些难走,一下一下的走着走着我的腿便有些发软了,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每一脚踩下去小腿都在颤抖,我在内心骂到宁聪第一百万次的时候宁聪搀住了我的胳膊,嘲讽我:“有用吗?”
  我想告诉他我在床上比较有用,想想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不要吓着旁人了,便没有理他。
  好不容易坐上回家的大巴,车基本刚开动起来了我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车窗上雾蒙蒙的,高速公路上偶尔有灯闪过来。
  下车的时候宁聪已经拿到了大部分人的电话号码,还有一位人民教师约他有空打麻将,宁聪背着包跟他的新朋友再见,他在散了的人群那里回头看我:“回家吗?”
  我朝他走了两步:“晚上吃什么?”
  宁聪背过身往家的方向走去:“你吃个苹果吧。”
  我想在宁聪这里我仍旧是个没资格吃晚饭的胖子,即使我这一整天时间在愤怒中爬了一整座山。
  后来一段时间里面,我起先还当宁聪说他加了好几个户外群是在夸大其词,等我一个星期跟着三个不同的户外协会爬了三座不同的山时,我真的是彻底对宁聪服气了。
  宁聪有的时候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旦决定了点什么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动他。
  拜宁聪所赐,我很快脱离了我减肥的平台期,体重在缓步下降着。
  春节气息愈浓的时候,宁某开始时不时地跟着他那群新认识的驴友朋友们搓麻,某天下牌桌回来的时候抱进屋了一只小猫。
  宁聪真的很神奇,总是能简单快速地融入一个地方的风俗,我有一次硬生生被他拽着出门去看他们打麻将。
  麻将馆里面乌烟瘴气、二手烟充斥在整间房间里,宁聪带着我进门那边三位麻友已经静候多时了,他们叫宁聪小宁,然后又说怎么让你弟弟也来凑一桌?
  宁聪毫不掩饰对我的鄙视:“他笨死了,连个麻将也不会打。”
  那些人笑嘻嘻的说:“哪有人不会打麻将的啊,来上桌走个两圈就什么都会了。”
  宁聪笑呵呵地压着我上桌打了两圈,他自己在旁边站着,我摸一张牌、打一张牌他都要在旁边啧啧说我打牌真的太臭了。
  我实在受不了,想指着宁聪的鼻子告诉他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最后却在放了两个大炮后被宁聪囔着我不把他的钱当数就赶下了桌,他那几个牌友还笑了几声。
  当天晚上回家宁聪躺在我身边嘲讽我:“我那群牌友说我弟弟不爱说话,傻傻呆呆的,难怪二十**岁还没结婚。”
  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人家不可能当着宁聪的面讲我这些话,最多也只能说了些什么人老实、不爱说话,可能还顺带问了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事情。
  宁聪总是喜欢添油加醋,他在所有能够打击我的事情上总不遗余力。
  又刻薄又别扭。
  我有时候觉得宁聪好到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他的陪衬而已,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别扭、刻薄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大概没有人能够受得了他。
  我实在没好气,回了他句:“那你算什么,三十一、二岁的失婚男人?”
  我没到宁聪突然伸手压住我的肩膀,他把脑袋凑到我脸边,拉下声音慢条斯理地出声接我的话:“一个三十二岁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失婚男人。”
  我从来没有设想过宁聪会勾引我。
  我也从来不知道宁聪是怎么自己跨过了自己那一关,在撩拨我的时候能够驾轻就熟到好像很多年前的那个人好像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
  他的呼吸吐在我脸侧旁边,随后愈来愈近,他贴上我的唇角声音缓慢地吐出来:“小芒?”
  我挪了挪自己的脑袋看向他,用了一招十分失败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讽他:“说好的不跟一头猪做呢?”
  宁聪笑了起来,他的眼角晕出些细碎的纹路,一年又一年的宁聪也在时光中缓慢的变老。
  已经不是那个小时候威风凛凛帮我揍隔壁班死胖子的宁聪了。
  宁聪侧身打开床头柜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关上柜子后他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我身上,随后把他从柜子里拿的东西放在了我手上。
  我捏了捏手上的安全套,十分好奇:“什么时候买的?”
  我真的想不到宁聪能都自己去准备个这些东西了,他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润滑液,老神在在:“以备不时之需。”
  我捏了捏手里的套套,十分好脾气地问他:“你觉得我现在有性欲吗?”
  宁聪做出诧异的样子:“不举了?”
  我说:“我每天跑步爬山、吃不饱穿不暖的实在无法思**。”
  话音才落,宁聪一只手就直接捏上了双腿之间。
  好,他永远能拿捏我的七寸。
  他手指揉了揉我下身,那个我长期没什么想法的地方便慢慢地站了起来,我听见宁聪嗤笑了我一声,然后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大腿根,啧了两声:“瘦了不少。”他说着简直是一副要夸自己的语气,“比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实在是好了太多了。”
  他得意起来让我觉得有些好笑,顿了一会儿我压着嗓子问他:“还搞不搞啊,都站起来了。”
  宁聪把润滑液塞在我手里拿走了安全套,他仰头在我下巴处轻轻吻了一下,一边撕着安全套一边轻声说:“我已经清理过了。”
  我便翻身压住了宁聪。
  宁聪十分坦然地双腿直接挂在了我身上。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隔三年多的时间我再次触碰到宁聪的身体,他再不像之前那样半推半就着仿佛我的每一个动作的都让他内心颇受煎熬。
  我在脱他内裤的时候在脑子里迟钝地思考着,我大概终于在跟宁聪分开后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失去了了解他的能力。
  我甚至不知道他这样的转变是因为他终于坦然地抛弃了人生的枷锁,还是因为他那实在令人厌恶的责任感。


第14章 14
  宁聪抱回家的是一只白色夹了点黄的小奶猫,它的耳朵还耷拉着,后腿也没力气站都站不起来。
  它躺在宁聪的手心里,一副恹恹的样子。
  宁聪找了件衣服把猫轻轻地放在上面,然后告诉我说他在垃圾桶里发现的,四五只猫,只剩下一只还活着了,他就带回来了。
  我伸手戳了戳猫的耳朵:“这么小,能养活吗?”
  宁聪伸手摸了摸猫:“先养着吧。”他说着起身,“我去超市买点羊奶粉喂它?”
  我低头看了看那个躺在那里的小生命:“看下有没有注射器吧,生灌也灌不进去啊。”
  宁聪买好东西回来,烧水泡好奶粉等凉了凉后直接把东西直接交给了我,他指使着我说小芒你喂它。我接过了东西,把东西往猫嘴边凑,可是这奶猫太小,连喝奶也不知道怎么喝,只会哑着嗓子喵喵叫着。
  是在太脆弱了。
  好不容易塞进它嘴里挤了些奶进去,睡了一天起来后猫已经拉肚子拉了满满一地,宁聪抓着手机百度着看猫拉肚子怎么办,我蹲下身子观察这个脆弱的生命,它巴拉爪子试图触碰我的手,半个身子都沾上了它自己的排泄物。
  无知无觉地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也不知道死亡的意义。
  宁聪在网上搜到说可以买婴幼儿用的止泻药,他穿上衣服便出门了。
  我蹲在地上看着这个趴在自己排泄物中的小猫,生命实在太过于脆弱了,它仰着头叫了两声,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就算是脆弱,也会拼命的想活下来吧。
  住的地方不远处便有一家药店,宁聪回来给猫喂了一些药后,它拉肚子的架势才慢慢地缓了过来,宁聪伸手摸了摸趴在那里的病猫,好一会儿他站起身子认真无比地问我要不要带它去医院看看。
  他问我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分外认真,那架势好像不是问我是否需要带猫去医院看病,像是在问我什么有关于人生大奥秘的哲学问题。
  我戳了戳猫的头,站起来看着宁聪,觉得他有些好笑:“干嘛,生病了就要去医院看嘛。”我说,“不能因为这个生命只是一只猫的生命就任其自生自灭吧?”
  我知道宁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怀疑我有病,正常人怎么会因为好奇心吞下大半瓶的杀虫药,如果不是同住的室友回来,那么我大概已经躺在一个小木盒子里许多年了。
  我刚上研一的时候宁聪也像现在这样,好像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一样天天呆在我身边,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让我搬出去跟他一起住。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应该跟现下的样子是差不多的吧,他会在早上叫我起床、中午给我做饭、洗衣拖地,像是一个免费又尽职尽责的保姆。
  而且或明或暗地带我进行过许多心理咨询。
  他觉得我有病,厌世及严重的自杀倾向。
  我觉得我还好,只是对这个世界完全不感兴趣而已,这种不感兴趣并不会让我杀死我自己,至少现在不会。
  我们把猫从好不容易找着的宠物医院接回来的时候,小猫已经被清理干净并且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宁聪把猫塞进我怀里,他说让我好好养着这只猫,他还说要给这只猫取个名字。
  取个名字定下来,就是家庭成员了。
  等到我跟宁聪进了家门,我把猫放在垫了厚厚一层的纸盒子里的时候宁聪终于想到了猫的名字。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一会儿,他带着一种十分欠揍的语气慢腾腾地说:“那么,就叫何芒吧。”
  我蹲在地上戳着猫脑袋,没有理他的阴阳怪气。
  他拉长着语调喊我:“好不好啊,小芒?”
  我站起来回他:“随便,反正名字就是个代号。”
  于是宁聪便真的把这只猫叫何芒,等过了两天这只猫能颤颤巍巍地直着后腿在家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它已经成功接受了自己何芒这个名字。
  春节前几天的时候我从难得早起的从房间醒来,宁聪正蹲在那个被他叫何芒的小猫身边,见我起来后先是调笑了声:“难得啊,不叫你也醒了。”
  我看他蹲在那摸猫以为猫又出什么事了:“怎么了,又拉肚子了?”
  宁聪说没,隔了会儿突然问我:“要不要给它换个名字啊,一直叫何芒习惯了怎么办?”
  我真是感谢宁聪突如其来的醒悟,如果某天有人在我们家门口听见宁聪叫一只猫何芒,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来,我立即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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