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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生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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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从干涩的喉头迸出沙哑的声音:“这么说也没错。哥哥们防着我,怕我回来跟他们争财产;但我半点这个心思都没有。我回来,是为了还你钱的。我不要财产,我要的是公平地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苏灏安冷冷看着儿子,没有回应。他觉得老三不够格,一个毫无廉耻的败家子,侥幸挣了几年的快钱,就想来羞辱他、指责他?简直是愚蠢可笑。
老三接着道:“你养着我的时候,我不能逼你听我的,要我有能力养你了,才有资格让你听我说话。”
苏灏安笑了出来:“你养我?苏家还没堕落到那个份上。你的垃圾咖啡馆都臭大街了,现在还没被封掉,算你走运!”
老三悲伤笑道:“对啊父亲,我真是不自量力。我以为你熬不了两年了,趁你还没死,我想做出个大事业,赚足够的钱,让你正眼看看我,同时也告诉妈妈,我的本事不比你差,就算你不养我们了,我们照样过得很好。”
苏灏安嘲道:“真有志气。”
老三摇头:“可是我本事太差,最后还是搞得一团糟。”
老三站了起来,走到苏灏安的跟前。苏灏安吃了一惊,老三高大健朗的身躯,对他来说有不小的压迫力。
却见老三一声不响,突然跪了下来!
苏灏安更惊。周围的老头们都骚动了,盯着他们窃窃私语。
老三弯着身躯,看着马赛克地板道:“我失败了,没有让妈妈等到那一天。父亲,我只求你,妈妈这辈子的心愿就是有个正式名分,你能不能看在她等了你那么多年份上,给她一个姓?”
苏灏安说不出话来,觉得在公共场合出了丑,非常的羞愤。老三姿态卑微,但这么做,跟胁迫他有什么区别?
老三等了一分钟,父亲始终没有回应。
老三知道再过一百分钟、一万年,父亲也不会回应了。他终于死了心。垂着头,对着年岁久远的地板,他默默祝祷:妈妈,我已经尽力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老三弯下身,给苏灏安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这次磕头没有任何勉强,不是为了讨好父亲,更不是为了求饶,完全出于自己的意志。
父亲供养他多年,这对于苏家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开销:花这点钱能保证子嗣不散落在外,是个很划算的选择,与其说是情义,不如说是名门望族的常规。但要不是父亲慷慨地养着他,他哪里来的教养、人脉、眼光和对世界的认识?
老三嘴里说着“交易”,心里却无比难过。
磕完头,老三站了起来,一身的轻松——却还是难过。
他用平常的语气对父亲道:“你是要回灵堂,还是有别的事忙?”
苏灏安看着儿子磕头时,心里就感到一阵酸涩,他怒气未消,可也发作不出来了。扫了扫衣襟,他用威严又有点尴尬的语气道:“我……我约了人打高尔夫,马上就走。”
老三点点头,转身面向自己的座椅。
他只觉荒唐——以为父亲的日子不多了,没成想他活得生龙活虎,甚至在这种时候还约人打高尔夫。母亲却不声不响死了。
老三的眼泪涌出眼眶,在父亲看不见的暗影里,滑下了脸颊。


老三在短短几星期里,经历了事业低峰、警方逮捕和丧母之痛,但他只哭了那么一次。
眼泪还没淌到嘴角,他就控制住了情绪。没有人发现他哭过,转过头,他又是那个无所不为的浪荡子。
母亲出殡之前,老三提出了Hippo的股权整改。其中一个变化,就是让苏家退出股东行列。Hippo的经营陷入泥沼,盈利是不可能了,苏家集团自然巴不得抽身而出。
借此,老三把父亲给他的启动金都偿还回去了,加上这些年的分红,苏家从这项投资里获利不少。
老三说到做到,把父亲供养他的钱,全都还给了苏家。
苏灏安很清楚这里面的含义。他从不看重这儿子,现在要失去他,就像一片指甲从手上剥落,说不上难过,只有失去的不甘。
在他这个年纪,即使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也是常常要面对失去的。每况愈下的生意、越来越差的身体、虚与委蛇的女人们,现在是不听话的儿子……他只好宽慰自己,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他身边还怕没人?
他已经有了合格的继承者——进退有度,永远不会行差踏错的大儿子。只要等苏老大完全复原,就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只是他没想到,苏老大这次再也复原不了。

老三和阿达在床上过了好几个不眠夜。他们白天为各种事情奔忙,还要守着灵堂,到了晚上就孜孜不倦地从对方身上获取快乐。
他们不需要睡眠,不需要休息。睡眠已经无法让老三从这些创伤中康复。他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地用阿达填满自己,直至终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老三躺在阿达的肚皮上,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躯壳。随着阿达的呼吸起伏,他犹如漂浮在太空之中,绵绵无尽的宇宙,没有支撑,也没有屏障。
绝对的自由,绝对的空洞。直至阿达摸了摸他的额头。
老三立即抓住阿达的手,像是握住了救援的绳索。
“我要带妈妈回家,”老三说。
“回杭州吗?”
“嗯。”
魏曼婷在香港火化了,骨灰盅暂时寄放在佛堂里。她在香港的住所原先被老三抵押给银行,换了钱投放在咖啡馆,现在贷款已经还完,老三用苏灏安的名义,把房子捐给了慈善机构。母亲那几百双鞋子和皮包,卖出去倒是值一笔钱,老三却懒得处理,都扔在房子里了。不知道那些尖得能戳死人的高跟鞋,会摆放在某个二手店里蒙灰,还是在垃圾场里烧成渣滓。
老三在母亲过世那天,已经跟外婆家商量好,落葬在杭州郊区的一骨灰塔;下跪请求父亲,不过是为了给母亲一个交代,父亲会有什么反应,他心知肚明。早在他把拳头落在苏君鸿英俊的脸上时,他就决定再也不回苏家;把母亲带回杭州,也是他在母亲离世的那一刻就决定好的。
那是母亲唯一的归属了。
阿达问道:“你妈妈愿意离开香港?”
老三笑了一下:“不愿意也没有地方可去了,你知道香港葬个人多贵吗,活人都没地儿住,何况是死人?哎,以后我们死了,就在森林里找个地方一扔,喂蚂蚁和野猪。”
阿达知道老三当然不是不舍得钱,他已经决心离开苏家,以他的狠劲,既然要断绝关系,就会断得干脆利落,不愿母亲再见到苏家人。
老三爬起来俯视阿达,“那个狗头怎么办?”
阿达顺手摸了摸床边放着的狗头兄——他把狗头从苏老大的病房拿了回来,就一直供在床边,而且好像相处出感情来了,没事还会捋捋它的长发,跟它说两句话。老三看得眼角直跳,好几次有冲动把狗头从酒店房间扔到街上。
阿达不舍道:“把它送出去好了,它跟你哥哥的恩怨,让它自己去解决吧。”

第二天,老三带着母亲的骨灰回杭州。同时,网络上出现了一段虐狗的音频,狗惨烈的叫声让人听得揪心,迅速被无数人转发。
更多的线索慢慢浮现,虐狗的训狗师出来道歉,他背后的主人也被扒了出来。随之出现的还有训狗的视频,从一个不太清晰的角度,可以看见狗躺在昂贵的毛毯上抽搐。
虐狗杀狗这种事并不罕见,要这只是普通人发泄暴力的行为,最多被人喷一阵,但这次的主人公是名门苏家的大公子,一个生活优渥、完全没有理由去仇恨世界的人。这立即挑动了人们愤概、八卦、恐惧又仇富的阶级神经。
苏老大从英国优秀大学毕业、受过最好的教养,享用着社会最好的资源,最可怕的不是他虐狗了,而是这群人确实有能量在他们秘密的豪华公寓里,做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的罪行,在他们戒备森严的堡垒里、在专业人士的帮助之下、在可以封上任何人嘴巴的财富之中。
警方在舆论的压力下,上门搜查了苏老大的所有住处。他们找到了几副精美的狗标本,其中一副还是没了头颅的。
隔天狗头被不具名者寄到一报社。记者去做了调查:阿富汗猎犬很昂贵,出身好的狗都有详细的记录,可以追溯到它的父母祖辈、以及主人的身份。这只阿富汗猎犬是苏老大在五年前购买的,当时狗非常健康,还有不少人目睹过苏老大带着这只狗出门。
从狗头上可以看见电击受伤的灼痕,不排除是被电击棍虐死的。
按照《防止残酷对待动物条例》,虐杀动物最严重可以判三年□□,刑罚和操控股市罪不相上下。
苏老大刚刚出院,还没把家里的床睡热,就被带到警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罪!今天事儿多,精神也不太好,回来立即写,还是发得太晚了。
应该就剩最后一章。再请个假,周五发。
磕磕绊绊写到现在,多谢一路支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抱抱吧。




第106章 王子和王子
埋葬了母亲后,老三回了新加坡。
那是个例常的艳阳天,今年雨水特别多,一到晴朗的日子,太阳就格外的嚣张,晒得人皮肤生疼。
阳光从大榕树的缝隙透下来,勾勒出大树的黑影。在树下倒是凉爽的,风吹得秋千轻轻晃荡。
观音庙前的草地,干干净净,七孔兰已经全部被清理了,土地公前供奉了一粉一白两只发糕。
老三是个没有信仰的人,这几年来却无数次对着神灵双手合十,躬身拜拜。垂下头来,他感到了心底的平静,四年前进入森林时的烦躁,现在已经彻底平息。
外面依然乱得很。苏老大被起诉,正面临冗长的官司,狗头兄的照片出现在所有新闻网站的头条,用它那双呆滞空洞的眼凝望着所有人。因为狗头的刺激,苏老大的祖宗十八代和前生今世都被人骂得体无完肤。
这是为什么老三和阿达把这事泄露给网络和媒体,而不是直接报警。死了几只狗,以苏家的能量还是能轻易摆平的,但事件先在网络发酵,就谁也无可挽回了。苏老大的罪名要是操控股市、甚至撞死个人,都没有狗头那么容易刺激人们的神经。
在野蛮生长的年代,一粒小种子,不知道会蔓延出多大的一片野林,谁也控制不住,谁也不能制止……老三因此获得了利益,也因此吃了苦头,现在他已经能平淡看待世情,无论它向多么畸形的方向发展。
他看了看表,走向咖啡馆。第一家Hippo依然高朋满座。这家店有不少街坊熟客,并不太受舆论影响,即使新闻黑料一大堆,很多人还是依照自己的习惯光顾咖啡馆。所以老三选了这里跟瑞士人谈判。
苏老大官司缠身,老三重新掌握了大权。他给中毒者赔偿了巨款,又答应了所有加盟者退款赔偿的请求。短短一个月,Hippo卖了大部分产业,门店只剩下上海、香港和新加坡寥寥几家。老三拿出了给阿达的老婆本,两人几乎倾家荡产。
即便如此,还是不够偿还所有的赔偿款。于是老三打算继续坑瑞士人。
在奈塔冰刀般的眼神里,老三从容地提出要把Hippo卖给她,以便她能帮他们名正言顺地擦屁股。
奈塔自然不答应,“我为什么要买一家信誉崩塌的咖啡馆?”
“因为有我和阿达,我们不会让它继续崩下去。”
“我能继续相信你们?”
老三不跟她花言巧语了,他有条不紊地分析他们在内地的形势。Homeland已经投入了不少,现在离开中国会亏得渣都不剩,找别人合作呢,短时间很难有那么坚实的供货渠道。至于Hippo的商业信誉,老三有一百个例子证实,在内地连毒害婴儿的企业都能活得好好的、甚至获得政府资助,哪里就那么容易一蹶不振?
拯救Hippo,你才能自救。
老三直言不讳:“你在亚洲的成绩,决定了能不能在短期内上市。你那么想上市,是为了消除马提欧在公司的影响,想跟他离婚,想把他贬得一文不值再踢他走。我很敬佩你,换个角度看,你给我和阿达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机会,免得你哪天受不了了,把他□□一刀切下来!”
奈塔听得眼角抽搐,老三准确地说中了她的蓝图,她对变态丈夫的忍耐力确实到了极限,每天都想掐死他。
奈塔在同谋者的心理下,同意了老三的交易。

那天下午,老三孑然一身地回到了森林里。
他从镇里的小路钻进了丛林,一边避开脚下的树根、乱草和藤蔓,一边拂走挡在眼前的树枝。
四年前,他开着宝马闯进林里,被绿植迷了眼,找不到道路,现在他凭着直觉就知道小屋在哪里。
四年前他是苏家少爷,家里供着吃喝玩乐,有父亲母亲和两个亲爱的哥哥。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母亲过世,房子捐了出去,Hippo给了瑞士人,他跟苏家唯一的渊源,就剩下护照上的姓。
他跟苏老大的最后一次会面,也是老三最后一次走进苏家大宅。那是两星期前的事了,他用母亲去酒店找苏老大的录像,换取了苏老大在Hippo的所有股权,以便可以卖给瑞士人,获得足够的钱重新整治咖啡馆。
苏老大听到老三的要求,只是冷笑。
他身败名裂、麻烦不断,对这世界早就心灰意冷,Hippo的死活,他压根儿不放在心上。老三要拿回Hippo,他完全不在乎,甚至觉得老三在发神经。“我真不懂,你现在还要Hippo来干什么?”苏老大恶毒地嘲道:“你花那么多钱买回去,看着它发臭发烂?”
老三认真道:“它没有烂。大哥,你不在森林里待过,所以你可能不知道,枝叶败坏,本来是自然循环,有时下一场大雨、野象踩踏,叶子树枝就会败坏一大片,等风调雨顺,好的叶子又会长出来。”
苏老大懒懒地摆一摆手,“你拿去吧。”他没心思跟老三辩驳。在他心里,老三又坏又疯,完全不可理喻,但这样也好,老三害得他那么惨,却也没捞到好处,反而自愿背负Hippo这个烂摊子,这大概就是害人者的诅咒吧!
苏老大想得没错,老三真是自找麻烦。比一无所有还糟糕的是,他为了救回Hippo花光了积蓄、承担着债务,还要跟阿达背起了Hippo艰难的未来。
他既没有把母亲带回苏家,没有飞黄腾达,甚至没有帮助阿达买下这块地。
除了责任和债务,他屁都没有。
啊不,他还有一样东西——
老三判断着瀑布的水声,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树叶枝缝之间,看见了红毛丹树和香蕉树。
大黄的吠叫鞭炮似地响了起来。等老三从树丛里走到空地,大黄就热情地扑向老三,滴着口水的舌头舔向老三的牛仔裤。
老三伸脚,把它踹到一边。
蛇老大游走到芒果树,把自己跟一条牵牛花似的,挂在了树枝上。芒果树底下,一个男人带着宽檐的草帽,慢慢地站了起来。
老三喊道:“阿达!”
阿达拿下草帽,回头对老三挥了挥手。汗水从额角流下来,手上都是泥污,身上的T恤洗得看不出颜色,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不管多少年,阿达始终站在那里,从不改变。
老三隔老远就喊道:“饿坏了,有吃的吗?”
阿达迎了过来:“有啊,我做好午餐了,等你回来。”
老三听到午餐,肚子更是饿得不行,握住了阿达的手一起回到小屋里。
老三并非屁都没有,至少他还得到了一样东西——吃鸡腿的权利。而且两只都是他的!
阿达从锅里拿出黄澄澄的鸡肉,鸡皮弹脆,撕下一大片鸡腿肉,汁水在热气中滴落,香气扑鼻。
老三像个孩子一样,吃得满嘴油光,也像个孩子那样满足。

苏君泽在七岁的时候,父亲对他说,王子要是没有国土和子民,到处流浪,那算什么王子呢,就是乞丐而已。
现在老三终于有了自己的国土。在他和阿达的星球上,有一只断了腿的狗、一条蛇、十几只鸡和各种任性生长的植物,在外面还有一盘艰苦经营的生意、连接着许多人的饭碗。老三经历了许多波折才明白,国土和子民,就是意味着很多的照顾和责任。每日从五点起的劳动,采集雨水和一切的生存条件,播下种子、有分寸地协助它成长。
哪里有什么华丽的袍子呢,只有劳作和随机应变的谋算,坚毅地执行自己的想法,以及望天打卦的无奈。
有时候,童话真是骗人的。
有时候,童话也有成为现实的可能。在这野蛮的星球上,没有古堡和随从,没有漂亮的马车和尖利的长矛。
但王子和王子,终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终于写完了,抹一把冷汗。
写这篇文的由头呢,还是因为去年写《芝麻绿豆蒜》,看了好些关于老北京的材料。有一件蛮有趣的事,民国时期的老胡同里,有所谓的四大霸,粪霸水霸车霸铺霸,分别垄断着老百姓生活的某个领域,这些霸富甲一方,马仔无数,卖屎挑水就能发家致富。粪便需要挑夫清理、水需要去井里河里打,当时生活之不便,在现在看来,简直可以逼死穿越者。回头算一下,其实也不过是□□十年前的事罢了。
常常有错觉,我们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的,不过是差在今天吃火锅,昨天吃拉面。其实不然。互联网大范围使用不过二十年,第一代苹果手机出现在十一年前,当时马云还没成为我们亲人,方便面的牌子就十来个,情人节的时候还有大堆人排队吃必胜客。
很多人第一次吃金枪鱼腩、龙虾、海胆,是这五六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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