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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生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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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头发随便绑了个髻子。老三在旁边笑道:“你的头发真好,比很多女人的都要柔顺。”
阿达岂能听不出里面调戏的意思,回了一句:“你的也不错,你长得细皮白肉,留长头发,一定比很多女孩子漂亮。”
老三心里冷笑——他自知长得好,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也没人敢说苏老三长得像女人。昨晚他们俩的角力,老三并未落下风,真要交起手来,还不知道谁收复谁呢?
两人心里各怀着事,沿着河流找到了一个小村子,从那里回了新加坡。
过了两天,老三又去了熏肉坊。
老板奇道:“你来做什么?”
老三笑了笑:“来告诉你,钱有什么鬼用!”
老板瞪大了眼睛。老三不跟他拐弯抹角了,“柔佛州的养猪场,我已经买了。就想来问问你,你还要继续帮衬我呢,还是去那些肮脏的猪圈买肉?”
熏肉老板顿时阵脚大乱。他的熏肉好,手艺固然重要,材料更是关键;做一个熏肉坊有个小房子就可以了,但好的养殖场,却要有天然的环境和大片的土地,新加坡弹丸之地,哪里那么容易找到替代品?
他是个安分的手艺人,守着传统和惯用的方式来谋生,从没有过扩展和革新的想头,也渐渐失去了未雨绸缪的本能,没想到会遇到个那么横的。他性情凶悍,气势汹汹地对老三怒道,“你是什么意思?不卖肉给我了?”
老三摇摇头。他是很不爽老板对阿达的傲慢态度,但把老板激得跳脚,等于给阿达报了受歧视之仇,他的气也顺了。他来这里,主要是做生意的。
老三收敛了嚣张的气焰,沉着地对老板说:“不是,我不但可以卖给你,还能卖更低的价格。你要好肉,我可以给你优先挑选。肉老板,我就一个条件——我的买卖会越来越大,你的火腿和其他产品必须优先供应给我,怎么样?”
自森林那一夜后,老三和阿达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个共识:虽然跟以前一样亲近,却严格地遵守着那条界线,小心翼翼地维持距离,避免越过安全区。
现在他们利益与共,什么事都要小心思量,而且,他们也匀不出心力去应对感情的事,一大堆的工作在等着他们。
这几天他们都在试验菜品。这是阿达未踏足过的领域,咖啡馆的食物不需要高级餐厅那种复杂搭配和精耕细作,全套菜品的设计、上菜节奏,更是完全用不上了。
他又不能像给学校孩子做饭那样,只讲求味道、成本和营养。连玉霖提出了要求:“首先要好看。不漂亮的食物、没有特点的食物,就完全没有社交传播的价值了。我们没钱买通ins上面的红人,所以最好是让他们自己来捧臭脚。”
阿达正在做一道鱼。鱼腹里灌了自制的糯米酒糟,外皮封上了粗盐,放在烤箱里熏烤。烤好的鱼片开鱼皮,鱼肉紧实鲜甜,透出了酒香。鱼皮连着粗盐一起卷成卷,酥炸之后,里面填了薄荷、玫瑰花茄和芒果打成的酱。配的“主食”,用的是能饱腹的两种香蕉。芭蕉味酸,裹上了一层椰糖做的糖壳儿,帝皇蕉味甜,蘸了放了盐的新鲜椰丝和肉桂粉。酱汁微酸清凉,把鱼的鲜味衬托得更鲜明,而香蕉软糯、鱼肉滑嫩、鱼皮咸脆,口感非常丰富。
老三流着口水道:“好香。酒的度数再高点就好了。”
连玉霖尝了一口,也觉得味道很好,但她还是说:“这道菜不可以。太复杂了,差不多全都要现做!我们的原则是:两个简单,五、十、十五。”
阿达:“什么意思?”
“两个简单:做起来简单、吃起来简单。这种带椰丝的东西拖泥带水,不方便一边工作一边吃。五、十、十五呢,下单后五分钟内开始备餐,十分钟内主要食材做好,十五分钟内到客人桌上。”
老三不同意:“哪来那么多理论,食物好吃就可以了,有人为了吃个面包、买杯奶茶能排队四个小时,为了吃阿达做的菜,等会儿就等会儿吧。”
连玉霖冷冷道:“我们不是高级餐厅,卖的体验不是坐在一个漂亮的屋子里三四个小时,就为了吃大厨用一百道工序做出来的假草莓;简餐要舒适、方便、健康和好吃。阿达主厨,如果我们客人都是为你而来的,那么我们就失败了,他们必须是为了喜欢这里的食物而来,而不是为了想看一个米其林三星主厨怎样做三明治。”
阿达心里一凛。
他不是没有挫败感的,心知玉霖的话不无道理。法餐讲究多层次的味道口感,食材使用和调味向来繁复,就算他那么注重食材个性的,也会花很多心思在加深层次和小细节上。这是高级餐厅的思维,放在咖啡馆里,确实太过复杂。
老三为阿达说话:“我们的客人肯定是为阿达来的,但来了之后,也会喜欢这里的食物。”
连玉霖掏出一根烟,不客气道:“老板,说这种安慰的话没有用!我们实事求是吧——主厨,你的菜单得重新再来,要做减法。”
下午时分,老三和阿达坐在草地的秋千上。
阿达用脚摩擦着沙子,问道:“减法,怎么做?”
这种专业上的事,老三这个不学无术的门外汉哪里想得出对策?老三知道,阿达就是心里不安,并不是要专业上的提议。
他理解阿达担心些什么,道:“不要想太多了。你怕做的菜不够’曾可达’,那些期待你出山的人会失望?哎,管他们呢。你既然可以让他们坐在几千块一把的皮椅上啃猪皮鸡爪,也可以让他们在咖啡馆里吃炸香蕉。因为你是曾可达啊。”
阿达感动地看着老三,笑道:“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对的吗?原来你那么仰慕我。”
老三看着前方,轻笑:“你现在才知道啊。”
阿达凝望老三的侧脸,觉得空气都是甜的,扑面来的热风吹得人酥酥软软……
就在两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时,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在路旁响起,在安静的草地上犹如炸开了一矿泉水瓶。
小鸭子扑着翅膀乱跳,纸扎店男孩皱眉走了出来,连玉霖也叼着烟、交叉着手臂看向声音的方向。
一辆拉风的摩托车停在路边,头盔脱了下来,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那人身型高大,长得算是蛮端正,一双凤眼却不安分地瞟来瞟去。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老三脸上。
“你是苏君泽先生?”说的是粤语。两人通过电话,老三立刻认了出来。
他们的咖啡师终于来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道工序的草莓,说的是龙吟的分子草莓,感兴趣可以上网看视频
第44章 奇怪的东西
游乃坦,香港人。拿过几个国际奖项,在港岛的咖啡人圈子里挺有名气。此人是咖啡痴,爱咖啡多于爱钱,于是乎把咖啡当钱使,买入了巨额的咖啡豆期货,结果把身家都赔进去了。为了躲债,他避走新加坡,有一搭没一搭地开讲座、授课、做开店顾问,晃晃荡荡地过了些没什么意义的日子——直到遇上了苏老三。
老三把游乃坦带进了咖啡馆里。
装修工程大致结束了,黑色木地板和白色的墙砖,大片的落地玻璃,开放式厨房放在了店的正中间,所以客人可以360度无死角看到食物和咖啡的制作过程,随时跟厨师咖啡师聊骚。
游乃坦点点头,“不错,很时髦、很敞亮。”
老三意气风发:“当然,砸了大钱在里面。”为了把厨房放在店堂的中间,必须购置额外的排油烟设备和铺设管道,而且为了保持整洁,日后还有很多麻烦的维护。这是老三在看过了Sapphire 后厨之后提出的,他觉得专业厨房太压抑紧张,不如把制作过程放在客人眼前,跟客人扯扯淡、调调情,还能顺应他们的要求,调制他们喜欢的口味,这样气氛就平等轻松了。吃简餐喝咖啡嘛,就是为了让自己快乐的,干嘛搞得跟要接受口味考试似的?
阿达也赞同这个意见。他本来就是随和的人,虽然不太喜欢交际,但很愿意看到食客的反应。这种没有隔阂的气氛,就像在林里做大锅饭一样,随做随吃,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游乃坦放下手里半人高的大布袋,又道:“不过地方有点小啊,我怕不够用。”
老三瞥了一眼大布袋,暗暗提起了警戒心。这种随身带着大袋子的人,他以前也见过——狗日的皮埃罗,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条大蟒蛇,闯了不小的祸。因此他学会了一个教训:随身带着袋子的绝对是麻烦的家伙。
果然,游乃坦接着道,老板,这里设备是ok了,但我要一台烘培机。
你要自己烘豆子?!老三咆哮。
游乃坦打开袋子,掏出一把绿色的干巴巴的“小石子”,原来满袋子都是咖啡生豆。他说,豆子当然是自己烘了,一杯咖啡的好坏,10%看冲泡手艺,30%看烘培的风味,还有60%,那要看咖啡豆拣选的精细度和自身的肥瘦美丑了。我自己不能去种豆,起码要自己烤啊。
老三真的很想把他踹到咖啡园里去种树。自己烘豆的咖啡馆虽然有,但要不是规模巨大,就是非常专业的馆子,一般的咖啡馆和餐厅都是去烘培公司直接买熟豆的。
自己烘豆可不止是增加一台机器,那是一项非常考验能力的工作,还要自己找渠道去进生豆,生豆又要小心储存,生产环节增加了好几道。这都是成本啊!
老三想拒绝,给阿达一个眼色,希望阿达能配合他去打击这种铺张浪费的不良行为,没想到阿达道:“自己烘豆子不错,能做出自己想要的味道,而且也是个卖点。我赞成啊。”
老三暗暗皱眉:他竟然忘了,阿达才是那个为了品质而败光他所有资产的人!
游乃坦和阿达握了握手,改用歪扭到大西洋的华语口音说:“兄弟,说的对!自己的味道,就是最好的味道。”
连玉霖在一边冷笑,“你怕味道不对,自己烘培可不够把握,为什么不亲自去埃塞尔比亚剪豆子?”
游乃坦上上下下打量她,歪嘴一笑:“如果你肯跟我去,我现在就订飞机票。”
连玉霖瞪了他一眼,“这是口头性骚扰,你再说一句,就等着接我的律师信吧!”
游乃坦吹了声口哨。但毕竟被凶到了,不敢再随口调戏。
老三叹息,又来了个败家的货,这日子可怎么过呢?这些人里,也就玉霖跟他是一头的。他见玉霖又要出去抽烟,喊道,“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抽一根。”
连玉霖回过头来,冷道:“你平时不是不吸烟的吗?如果你想我陪你做本职外的事,要额外支付酬劳的。另外,要是你‘抽烟’里带着别的暗示,那你也自重,我的律师最喜欢打这种以权谋色的官司了。”
老三想要摔桌子。以权谋色?!要谋的话,他早就把阿达弄到手了。自己这么正直一个人……
他的主要人员总算到齐了,但各有各的难搞,竟没一个省心的。他开始有一种当了大家长、养着一堆熊孩子的心酸。
过了一星期,咖啡馆初见雏形。
中央的料理台分成两半,楚河汉界,一半是阿达的厨房,另一边是游乃坦的磨豆机器、意式咖啡机和各种手冲的瓶瓶罐罐。
阿达听从连玉霖的建议,折了个衷——食物还是要注重细节和层次的,但操作过程可以大大简化。事先用糯米酒糟熏烤好的鱼,连皮切成片,放在有粗粒白胡椒的姜黄饭上。小饭团上抹了薄荷芒果酱,再叠上鱼片,整个形态就像日式寿司,一口一个,干脆利落。绿色的班兰叶烫水后释放出香气,放上饭团和腌制好的糖霜紫鸡蛋花,热带浓烈的色彩就凝聚在这盘食物里了。
旁边的游乃坦在烤着咖啡豆,贴着墙放置的烘豆机散发出青草的香气。猛的“啪哒啪哒”一串爆裂声,咖啡豆在热力下膨胀,终于达到了“一爆”。一爆后的咖啡豆呈棕色,但游乃坦想做意式浓缩,需要深烘培的豆,所以还在继续加热。
在食物香气里,老三和连玉霖讨论着开业第一周,要做业内测评的事。阿达出山做咖啡馆主厨的消息,已经在业内悄悄传开,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在打探虚实。他们几个一商量,反正都是要公开的,干脆把人都请过来好了,先让他们八卦个够,正好可以作为他们的第一波宣传。
阿达把做好的鱼饭端了上来:“两位试一试?”
连玉霖端详优雅大气的摆盘,首先对食物的颜值满意了。然后她尝了一口,刚要赞好吃,就被胡椒粒炝了一口。她一边咳嗽一边抱怨:“大……大厨,你能不能不要在菜里放些奇怪的东西,很辣诶!”
阿达好脾气道:“你是说胡椒吗?吃了胡椒,再吃鱼会变得很鲜。如果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这道菜的味道就不立体——就像你,要不是你脾气像辣椒那样刺激,就没那么好看、那么吸引人了。”
玉霖呛得更厉害,阿达是在赞她还是损她?她竟然分辨不出来。就听老三在旁边替她解惑:“阿达的意思是你很漂亮,很吸引他。阿达这样说你,你要不要告他性骚扰?”
连玉霖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胡椒、因为阿达,还是搅浑水的老三。她抬眼看阿达,却见阿达的目光投向了老三,一脸正直道:“我的意思是人要有性格才漂亮。但也有例外,你这么好看的,要是能乖一点、听话一点,会更可爱啦。”
这次轮到老三被呛到了,咳得比连玉霖还激烈。玉霖哈哈大笑,“老板,阿达这么说你,你要不要告他性骚扰?”
老三幽怨地看着阿达,突然发现阿达的不善言辞都是装出来的?他要是愿意,句句话都能让人吐一口老血。这话里面的意思,他和阿达都明白得很——这不是□□裸的性骚扰是什么?
游乃坦公孔雀一样凑过来了,“各位,第一批豆烤完又养了八个小时,我们试试味道吧。”
他把豆放进磨豆机,打成粉末,然后用咖啡机做成espresso的基底。冰凉的牛奶里,倒进浓缩咖啡,黑色的咖啡慢慢渗进牛奶里,形成诱人的纹路。
游乃坦:“虽然dirty已经烂大街了,但我打赌你们没喝过真正好的。试试我这个版本。”他把第一杯推到连玉霖跟前,笑道:“女士,这咖啡尤其适合你,第一口冷冰冰,接着就热辣辣,又苦又有劲啊。”
连玉霖已经适应了他的油嘴滑舌,连看都不看他,端起咖啡喝了起来。确实如他所言,入口是冰冷浓郁的奶,可是马上就尝到了热咖啡的焦苦。豆子烘培得非常深,因此焦香明显,酸味几乎完全挥发了,和牛奶融合在一起后,苦味和奶香相互平衡,冷热交替,滋味非常丰富。
阿达笑道:“奶蛋,这咖啡很好喝啊,但我有个建议。”南洋人通常不能清晰地分辨出第一声和第四声,游乃坦的名字阿达总是念不准,久而久之就叫他“奶蛋”了。
游乃坦郁闷道:“达哥,你可以叫我Anthony 。你有什么提议?”
“这里天气热,所以我建议牛奶可以再冷点,部分做成冰?奶蛋,你觉得怎样?”
“不可以,那咖啡也会冷得很快,冷热交叉的口感会很快消失。还有,我叫Anthony。”
“对了奶蛋,我有个办法,”老三对咖啡不怎么感兴趣,但非常爱酒,就想起冰啤酒的做法,“你可以先把一点奶倒杯里,晃动让奶挂在杯子内壁,然后速冻。外面有一层奶冰,温度就不会下降得太快,不用把冰和咖啡直接混一起。”
游乃坦心想,这倒是可以试试。像dirty这种咖啡应该三两口喝下去,但这里的人通常会坐很久,咖啡温度的保持是个难题。他们的咖啡馆因为有相当专业的厨房,备有急冻设备,确实可以利用一下。
“好,我试验一下。老板,以后叫我Anthony好吗。”
“还有一件事,”连玉霖发话了。
游乃坦立即提起精神,问道:“你对这咖啡还有什么想法?”
“我对咖啡没想法,好卖就可以,但你的烘培机,又吵又热还有气味。麻烦你规划好烘烤时间,要是客人投诉,你就抱着你的宝贝机器回家爆吧。明白了吗,奶蛋?”
奶蛋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含泪点头。
要说奶蛋在咖啡馆的日子,确实过得挺憋屈。他以为这是家咖啡馆,他这么个天才咖啡师来到这儿,怎么都会被当成第一生产资源来供着吧?谁知道上有泼辣的主管,边上还有个看起来好脾气、但所有人都围着他转的阿达主厨。
他暗地里是不太服气的。
这一天,咖啡馆的招牌终于安装在店屋前。虽然老三坚持要沿用妈妈咖啡馆的名字,但一家开在新加坡的咖啡馆,总不能用一个很少人会念的中文名,于是老三把“绮璞”音译成亲和的hippo。奶蛋看着招牌,心有所感,突然对连玉霖笑道,我知道苏老板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了。
连玉霖看着他。奶蛋摆出了一个参透玄机的样子,道:“达哥双眼皮那么厚重,是不是蛮像河马的呢?原来这店是给达哥开的啊。难怪达哥说什么老板都答应啦——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连玉霖没好气地“嗤”了一声,她自然完全不认同阿达像河马,而且觉得奶蛋问了个荒诞的问题。“老板当然要捧着阿达,你真的没听过曾可达的名字?”
“我应该听过吗?你这么说,他一定很厉害啰。”语气里是满满的不相信。奶蛋向来只关心咖啡,而且远在香港,从没听说过阿达的名头。
连玉霖认真地点头,“是的,很厉害。你很快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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