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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是时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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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乘风意犹未尽地咽了肚,才想起饭团一共才两只,捏一块儿未必有自己的拳头大,让他吃饱估计小二十个差不多,现在晏羽就剩下一个……
晏羽看起来倒不太在意,捏着剩下那只饭团小口小口地咬,翘起来的红色虾尾正对着他的鼻尖。
他鼓着腮帮子一下下咀嚼,脸蛋撑鼓得也像一个饭团子。
两个互相残杀的饭团子。
“你吃不饱吧?”易乘风揉了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回来打算帮人解决吃饭问题的,结果把人家午饭吃掉一半。
晏羽摇摇头,“我就吃一个,不然也会浪费。”
他语气诚恳,眼神坦然,不像是在安慰人。
易乘风稍微没那么心虚了,就是肠胃还虚,这样一个饭团子吃进去,就像牛肚子里掉了颗枣,毛用不顶。
小少爷吃得也太少了,怪不得瘦巴巴的,风大点儿都能给吹跑。
如果晏羽继续搭理他,说不定他们可以稍微叙叙旧,问问他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他的腿怎么了?
易乘风虽然大条,但也懂得尽量不去触碰别人的痛处,活蹦乱跳的年纪,别人都能尽情奔跑,他却只能困在一架轮椅里。
粗粝如他,心里也涌出酸涩的滋味来。
易乘风离开教室,往食堂晃荡的路上又是跟大部队逆行,人家都吃完了,他还去干嘛,喝免费汤啃冷馒头吗?
他刚想调头往小卖部去买点面包烤肠什么的垫一顿,就看见赵柏生他们拎着个打包盒朝这边晃过来。
“风哥,浪哪儿去了半天没见人,给你打的饭菜都凉了,好不容易才跟打饭阿姨要了个餐盒,还吃么?”赵柏生将一次性PP餐盒怼他怀里,“勺子在里面。”
三荤零素都挤在一起不分彼此,三座大山似的盖在米饭上,花式盖饭。
易乘风也不讲究那么多,抱着餐盒往花坛边的石台上一坐,挥舞着塑料小勺直接往嘴里扒,没几分钟就扒了个底儿朝天。
其他几个都急不可耐地上场踢球去了,就赵柏生蹲在旁边儿陪他吃饭。
实验中学百晓生给自己的定位是靠语言生存的种族,和球场上那些傻跑的糙汉子不是一类人,虽然体能测评不及格的时候他也有点儿难受。
易乘风将空餐盒用鞋底踩扁,稀里哗啦一阵响,“那个晏羽,你还听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听说他转来咱们学校是为了高二念完就高考的……”
易乘风有点儿吃惊,梅川这小地方不太出神童,所以高二读完就高考这种名额根本没人争,踏实读完三年能考上个一本家里就烧高香了。
平时他们见识的学霸,也无非就是期末大红榜上的前三十名,高分,不偏科,已经足够当“别人家孩子”了,至于什么全国这个那个竞赛拿奖,因为遥远,所以没什么感触。
但高二念完就高考,这个听起来比较玄幻,才高二,才十五,他过得这么着急是闹哪样?
就算脑子好使两年学完三年的课程,那多巩固一年成绩不是更好吗,多考几分说不定就是两档大学的差距。
一十五岁小孩儿读的什么大学呢,交女朋友都找不到适龄的。
再说大学都是住校吧,他这种身体状况,自己能行?
赵柏生捡了根树枝戳蚂蚁窝,看见易乘风丧得一头一脸,笑道,“风哥你也有被学霸吊打的痛感吗?”
“痛感个屁!”易乘风捡起餐盒丢进垃圾桶,“今晚回去请教下你那位个体传媒界祖师婆婆的亲妈,看看晏家究竟什么情况,明天第一个告诉我。”
“行啊!不过风哥……”赵柏生欲言又止的表情相当欠揍,“你好像格外关心阿晏同学嘛,居然还跟人家撞表。”
“滚犊子吧你!”易乘风抬脚踹他屁股,“就说你少跟咱班那些个臭丫头传阅不健康成人读物,日本人的漫画也敢看,死变态能YY出什么精神食粮?老子明白告诉你,本人男,爱好女,将来生他一个足球队,天天陪老子踢球。”
说着,他人已经边热身边往场上去了,没一会儿便加入了混战。
***
吃完东西,晏羽到水房涑口洗手洗饭盒,再回班的时候已经有同学吃完饭回来午休了。
他看看自己那只被撑得要爆炸的书包,又转头看看旁边的储物柜,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也该有个柜子来安放不用每天都带回家的书籍杂物。
储物柜上下五层,大多柜门都锁着,也有嫌麻烦直接把钥匙留在上面的。
晏羽仔细看了看,觉得有可能没人用的几个空柜子,不是在最下层,就是在最上层,刚好都是他够不到的地方。
余琦本来是想到储物柜拿下午上课的课本,看着新同学对着柜子犯难,他也不说话,直接去把自己那个中间层靠边的柜子稀里哗啦全部腾空,又蹲下从最底层找了个空柜,将自己的东西重新放进去。
腾空的柜子就在晏羽手边,相当方便。晏羽看着他埋头收拾东西,主动问,“这个柜子,是让给我的吗?”
“嗯。”余琦含混地应了一声,好像办了什么错事儿,胆怯怯的。
“谢谢。”晏羽将学校发的新书一股脑全部塞进柜子里,翻都没翻一下。
下午第一节是王皇后的英语课,王老师提前两分钟进班,“大家提前准备好课本和笔记,没预习的同学抓紧时间把新单词看两眼,这学期和之前的要求一样,同学们继续保持课前预习的好习惯,掌握生词,熟悉课文……”
她踩着方根皮鞋沿着过道前后敲了一圈,配合高扬的声线,将春困秋乏的瞌睡虫赶走了七七八八。
经过晏羽身边时,转头一瞥,还好,正在刷的是英语卷子,一道折痕都没有的课本也摆在桌边,态度还算端正。
“你可以准备一个笔记本,上课讲到的知识点和重点例题记在里面,方便随时加深记……忆。”
王老师随手翻了下晏羽面前的那个棕色皮面笔记簿,被里面密密麻麻漂亮的手写体笔记给惊到了。
她只随便翻两页,就能看出来这笔记整理得有多用心,不同的字体,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标注,将各种类型的重点、难点一一列明。
王老师素来爱才,更喜欢肯下苦功读书的孩子,忍不住抬手在他头顶拍了拍,亲昵地像对待自家八岁小儿子。
“我来找一位同学将新课文诵读一遍,有错漏也没关系……”她举目四望,一个个小鹌鹑似的缩着脑袋,恨不得自己秒变透明。“晏羽同学来试一下。”
王老师点了晏羽的名,一来想试探下这孩子到底什么水平,二来更想提升他在课堂上的参与度,别总置身事外地独自刷题。
晏羽翻开崭新的英语书,书是新的,但同样的书他已经将另一本翻得滚瓜烂熟了,早在两年前。
“Unit 1……Festivals and celebrations of all kinds h□□e been held……”
晏羽一开口,前面的同学开始禁不住刷刷回头看向他,他的发音是英式的干净利落,每个音节都很清晰标准,语速不快也不慢,没有拿腔作调和拖泥带水,非要挑毛病的话,那就是读得没什么情感,像听力练习的音频素材。
课文不算很长,他一气呵成地读完,熟练得好像小学生背诵《静夜思》,那种掌控感令人艳羡。而且,声音敲好听!
王老师终于尝到一点捡到宝的感觉,诵读能体现综合能力,识词、断句、发音……这孩子偏不偏科她不敢过早下结论,但英语无疑不是短板。
刘开迪嘘声慨叹,“我艹!这特么绝对是上帝给他关上了一扇门,然后留了无数扇窗啊!”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桑来夸孩子了,阿拉小晏哈,最牛逼的科目还不是英语呢,是物理哦!而且,我们不是神童那种开挂模式,是小晏真的很用功很用功地读书才有这么好的成绩哒!
公开招募儿媳妇一枚——
易大风:妈,您是我亲妈,别吆喝了,他是我的!
第23章 5梦
下午两节课过后,有半小时的大课间,之后才是留给学生们完成作业的自习课。
大课间先是眼保健操,广播里音乐的尾音还没结束,已经有学生轻盈或拖沓的脚步声响在走廊里。
野了一整个暑假的笼中鸟们还不适应被圈养的节奏,纷纷扑棱着翅膀飞出教学楼拥抱外面那片不太宽广的大自然,叽喳雀跃很是热闹。
实验中学不是一类省重点,每年高考的成绩算不上多好看,985和211这种学校每班能考上五六个也就到头了,因此校领导们转而比较注重素质教育,尤其是身体素质,该给学生们的体育活动时间在课表上从不克扣,比如每天上下午各半小时的大课间,和3:50到4:30这节体活课。
晏羽在受伤后休学了一整年,这是他重返校园之后第一次全天留在学校里,长久的坐姿让他有点不堪重负,腰椎说不出地酸疼。
学校里也没有辅助他练习站立的器具,因神经受损丧失九成知觉的双腿如果血液循环不畅就会形成压力性溃疡,医生反复叮嘱过这是截瘫病人时刻要注意的劲敌。
多数学生都离开教室出去活动了,尤其是后面两排的男生早跑得一干二净。
晏羽小心地双手撑住轮椅的扶手,依靠手臂力量缓缓将身体从椅子上提起一点,减轻坐姿带来的压力,直到手臂撑不住再将身体放下来,如此反反复复,算是最简单的康复锻炼。
向前隔了两个位置的男生就是那个让给他储物柜的腼腆男孩,他叫余琦,晏羽听见同学这样叫他。
下午的大课间余琦也没出去,趴在课桌上好像是在写作业,每科老师留的作业都不少,单凭等下那节四十分钟的自习课很难全部完成,所以好些学习上比较有追求的学生都会利用这个大课间来赶作业。
晏羽早就学过了全部的高中课程,如果不是一年前那场车祸,可能他现在就已经在大学校园里了。
但他一向是个守规矩的人,不听课是因为老师讲的那些他已经掌握了,但作业还是会认真写的,他不想老师们觉得他对他们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窗外的甬道上还会有向这边远远张望的身影,但这个距离已经不会让他觉得那么紧张了。
晏羽的右手轻轻覆在左腕那块SUUNTO上面,也许他的运气也不算特别糟糕,起码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居然还能遇到梅川唯一的故人。
***
七年前,晏羽八岁,正常这个年龄的小孩应该在上小学二三年级,但八岁的晏羽已经差不多通过家庭教育学完了整个小学的语、数课程。
他有很多很多个老师,文化课的、钢琴、声乐、油画、国际象棋……甚至,跆拳道、网球、高尔夫。
但他没有同学,一个也没有,别墅二楼的几个房间是他一个人的教室,走廊墙壁上一家三口的油画像旁边,几乎挂着一面等幅大小的课程表,那是他最近一年的作息安排和需要达成的目标。
最近钢琴课程排得密集,晏羽需要为即将到来的“未来星全国青少年钢琴公开赛”做充分的准备,据说能在这个舞台上得到评委青睐的孩子,才有机会获得国际名师的指点。
晚上九点半,他今天累计练琴已经超过了五个小时,十指酸麻,拿水杯都有些抬不起手腕。
晏啸和庄美婵中午出门的,说是回莲城参加祖父晏长彬一位老友的寿宴,傍晚打了电话说今天不回来,交代常伯看着晏羽练琴和照顾他起居。
还有半个小时,晏羽打算咬牙坚持下来,老师说他的土耳其进行曲节奏还需要更干脆一些,那样比较容易在比赛中得高分。
笃笃,常伯趁着琴声间隙过来敲门,手里托着一只盛满果块的玻璃碗站在门口朝晏羽摆手,“歇会儿吧,过来吃水果,今晚月亮又大又漂亮,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晏羽随常伯坐在别墅门前的台阶上晒月亮,农历十六,月圆之夜,一轮玉盘悬挂天边,清辉流转,美不胜收。
小少爷用勺子挖水果的手都是抖的,常伯慈爱地盯着身边这孩子,轻轻叹了口气,才多大啊,整天这么逼着赶着往前跑,也不怕给孩子累坏了。
常安很早跟着晏长彬,这个祖父太严厉了,偏觉得学校里的课程安排纯属浪费时间,把这寄予厚望的孙辈圈在家里培养,一点儿不当他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儿。爹妈又整天各忙各的,没人带他玩,他也没时间玩,小小年纪就安安静静的,更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但他也只是个下人,没法逆着主家的意思办事,只有在这种时候偷偷给小少爷开个后门,让他出来透透气,千万别憋坏了。
常伯给晏羽讲他自己小时候在乡下的事,走鸡逗狗、下河摸鱼。
晏羽听得很认真,除了常伯,没人跟他这样说话,他只要听着就行,不需要努力记住,也不需要小心回应,难得的轻松。
腕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他该去洗漱睡觉,但常伯今晚没有催他,好像他忘了时间似的。
长长短短的故事讲了好些个,一老一小都陷入静谧的沉默。
有老妪领着孩子从墙外经过,那小孩不知为什么一路哭闹,老太太走在前面威胁要把小孩丢下,却又不放心地一直回头看,“……走快点儿了牙牙,你再赖皮奶奶自己回咯……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哦,今晚月圆哪,再哭就把你留下喂晏家那个吃人的小怪兽!”
小孩儿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登时紧起来,追着老太太跟上去,也不大声哭喊了,只余渐远渐模糊的抽泣声,还有老妪慈爱地安抚声。
晏羽垂下头,视线落在灰白的石阶上,他虽然不太出门,但一些话他还是听到过的,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别人会说他是怪兽,还吃人?
他还太小了,分不清无心的善恶,也没有充耳不闻的洒脱,只能自己难过。
常伯不会安慰人,只一味劝他再多吃点水果,还要不要别的什么点心,冷不冷热不热……随后就送他回房间洗漱睡觉。
晏羽洗了澡,躺在床上睡不着,又爬起来。
秾春时节,供暖已经停了,夜里有些清冷,他知道生了病会影响比赛,随手抓了件毛衣套在睡衣外面。
他搬了椅子趴在窗台上盯着那条柏油小路发呆,夜深了,路上没什么人,路灯在漆黑路面打出一层暖黄的光,好像月光流淌出的长河。
远处房舍透出疏落的灯光,那些屋子里的人,也像他们家这样过活吗?那些放学经过这里的孩子,是不是已经酣然入梦?
晏羽见过别的孩子被父母带着从楼下经过,他们不坐漂亮的汽车,也没穿华丽的衣服,就那样一左一右地牵着小孩的手慢慢走,那些小孩扯着父母的胳膊荡秋千,仰头放肆地笑着,笑声穿过树梢,一路冲上云霄,比他弹奏的任何一曲乐章都要动听。
而他的爸爸和妈妈都很忙,经常不在家,母亲见他的时候大多在过问功课,父亲好一点,极少的休闲时间会陪他说说话,下下棋,还有一两次带他出去吃饭。
可那样的时光毕竟太少了,他还想要更多,最好像走廊里那幅画像一样,三个人时时刻刻都依偎在一起。
如果他也像其他小孩那样出去上学,说不定会好一点,起码别人会看清他只是个普通的男孩,不是会吃人的怪兽。
窗外洋槐的枝叶无风而动,牵住了晏羽的视线,一个灵活的身影狸猫一样蹿上了临窗那棵略粗的树干,吭哧吭哧手脚并用向上爬。
晏羽浑身的汗毛登时都警戒地竖起来,有贼?知道他父母今晚不在家,所以想趁火打劫?
他后退几步到床边,探手摸出一支高尔夫球杆握在手里。
作为有钱人家的小孩,晏羽从小是接受过危险教育的,比如怎样防范和减轻诱拐、暴力、抢劫、绑架对自己的伤害。
比如现在,他房间的窗户紧紧关着,那贼除非暴力破窗,否则是进不来的。
暴力破窗的话,树冠足以支撑体重的主干距离窗户这种距离,对方没拿工具根本做不到。
而且,他好像也没什么同伙儿。
所以,这是个缺心眼儿的笨贼?
晏羽打开了房门,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万一那人真能进入他的房间,不被他冷不防的一球杆拍出去,他还可以第一时间锁上门跑去楼下求救。
司机和保姆今晚都没在,一楼只有常伯自己,他老了,自己应该保护他。
八岁的小晏羽胸中升腾起莫名的责任感,仿佛自己突然就可以顶天立地了一般。
月色下,笨贼的身影渐渐吃力,洋槐树除了一支主干,其他枝杈都不太容易借力,细密的树叶不仅遮挡视线还给攀爬增加了不少阻滞。
易乘风抬手勾住一根树杈,双脚依靠摩擦力蹬在树干上,稍微停下喘了几口气。
他当然不是贼,他是趁着月圆之夜特意跑来捉妖怪的!
大家都说晏家那位小少爷到了晚上会变成吃人怪兽,易乘风从小听着他奶给他讲各种鬼神故事,干听,从来没真的见过,机会难得,必须要亲眼见证一下。
能淘出圈儿的小孩儿,脑回路多少都有点儿异于常人。
可惜同谋的那几个小伙伴儿实在太怂蛋了,明明提前好几天就约好一起来,晚上临出发只凑齐了三个人,其中两个还在最后关头丢下他先跑了!
光杆儿司令易乘风赌气地咬了咬后槽牙,他是侠之大者,才不干那种临阵脱逃的糗事,传出去还怎么在玻璃厂混了。
呼哧呼哧,捉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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