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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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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概是掸邦毒品最泛滥的地区之一,不久前刚有一辆从贵概开往曼德勒的货车,被抽查出装了人民币价值1。9个亿的冰毒,这还只是一辆车而已。当地毒贩之猖狂由此可见一斑。”吕局摇摇头,说:“获悉这条珍贵的情报之后,我国公安部门迅速与缅甸方面进行了沟通,当地政府非常感激我们。从上个星期开始,缅甸军警和掸邦当地缉毒警已经盯住了盖得山区的一座佛庙,虽然迟迟没有进行抓捕,但确定吴吞就藏在里面。”
  严峫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们在等时机?”
  吕局沉沉道:“他们在等黑桃K。”
  虽然不知道具体动机是什么,但黑桃K对吴吞的杀机非常明显,之前在缅甸烧杀劫掠了三座寺庙的事,吴吞那方的人想必也有所耳闻。他现在得到了江停,一定会立刻逼问吴吞的藏身之处,就算江停存心拖延时间,也绝对拖不到三周那么久,想必黑桃K早就知道盖得山区这回事了。
  那么,为什么黑桃K迟迟不动手呢?
  吕局说:“最好的猜测,是闻劭顾忌缅甸警方,不敢轻举妄动……”
  但可能性确实太小了,缅甸最大的警方指挥中心放到中国来,那差不多就是个县城公安局,韩小梅这个水平要是去缅甸的话那妥妥能当警界女神探。
  “最坏的猜测呢?”严峫问。
  “也许……”吕局犹豫片刻,还是把“据线报称”这几个字咽了回去,才说:“是江停病了。”
  严峫眼神当时一变。
  “这只是我的猜测,”吕局立刻又道:“盖得山区离边境线有二百多公里,丛林环境非常复杂,所以还是地形等其他因素的可能性更大。”
  “……”严峫直勾勾瞪着他。
  “总而言之,闻劭势必会在最近对寺庙下手,只要他真人一现身,早已准备好的掸邦警察就会立刻动手。”吕局拍拍严峫的肩,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想让江停回来,唉,我们老辈人,不太懂也不想干预你们年轻人情啊爱啊这样那样的感情……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们也都希望江停能活着回来,沉冤昭雪。”
  严峫久久沉默着。因为连日奔波气消神索,他眼窝都深深陷了进去,由此显得眉骨和鼻梁更加孤拔,像刚硬的金戈。
  “我明白,”终于他开口道,“我相信您。”
  吕局沉沉地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严峫起身告辞,已经被他耽误了快一个小时下棋时间的吕局挥挥手让他赶紧滚蛋,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哎等等,这个,把你手上的这个东西放下。”
  严峫一低头,手心里正攥着那个银色的移动硬盘:“干嘛?”
  吕局将军肚颠颠地走来,一把抢过硬盘:“干嘛?你领导我要去找物业公司负责任。程序就是程序,说了不准泄密,当公安纪律是玩儿呢?”
  严峫眉梢抽动,脸色有点古怪。
  吕局拿出信封,刚要把硬盘装进去,就只见严峫强忍着笑意开了口:“那个……吕局,合同法规定收购公司是要有一段冷静期的……”
  吕局:“?”
  严峫一根手指头隔空点点硬盘,笑道:“原来您也会被空城计唬住。”然后立刻忙不迭钻出了书房。
  “……”吕局满脑门问号,眼皮一个劲跳,终于忍不住把硬盘接上电脑,点开了视频文件。
  下一刻,激动人心的音乐奏响,彩光在屏幕上闪闪发亮。三个大头大眼睛小身子的动画萝莉飞跃而起,随即亮起一行大字——
  飞天小女警,52集全。
  吕局:“………………”
  几秒钟后吕局呼地打开家门:“姓严的你个胎神!!”
  严峫立刻从楼道跑了。
  ·
  盖得山区,茫茫野林。
  数百个村庄零星分布在这片连绵不绝的山脉中,绝大多数依靠伐木、畜牧、种植罂粟过活。这里是掸邦最大的毒品种植产地和加工场所,家家户户都备着猎枪,每当贵概当地政府派人围剿时,当地人会依仗火力进行反击,打不过就索性逃进深山老林。等政府军撤走后,他们会再回来继续种植红豆杉、罂粟田,一代代继续着重复的事情。
  牛羊在村头漫步,土路上尘沙扬起,两边是大片青绿交错的田野。一辆当地最常见的小货车停在山坡间,车窗里伸出一个望远镜。
  正午时分,炊烟升起,村里渐渐空旷起来。
  望远镜终于被收走,秦川把它随手扔在了后座上。
  “告诉你们老板,还不到时候。早上九点、九点半、十点半和十一点这几波上下田的都不是当地人,警察还没有放弃监视这里。”
  车上两个马仔面面相觑。
  驾驶座上那个司机一贯不大服气他,张嘴就是带着浓重口音的西南话:“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当过十多年警察,便衣的破绽没人比我更清楚,衣袖、纽扣、鞋带和皮带扣都是暴露点。”秦川懒洋洋道:“这几个人的衣服裤子貌似普通,但后裤兜上的那个扣子却都相同,是统一制式,所以他们不是当地人,是便衣警察。”
  司机愕然呆住了。
  “回去吧,”秦川在几个马仔明显发生了变化的眼神中平淡地说,“刚才那个便衣拐弯时偷偷回了下头,他们开始产生怀疑了。”
  ·
  货车穿过崎岖的道路,两旁山势起伏不绝。大半个小时后,重重掩映下的丛林边缘终于出现了人迹,车前窗豁然开朗。
  一座仅仅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落分布在半山腰上,瓦屋木楼零星散布,越野车队在浓绿中围绕着村庄。货车终于在村头前熄火,秦川钻出车门,眯起眼睛向高处望去,不禁“哟”了声:
  “稀客啊。”
  ——眼前木楼二层,江停站在扶栏边,一手夹着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远处山峦深深浅浅的绿重叠在一起,虫鸣声声起伏,更遥远处的风送来隐约瀑布声。江停摸出烟盒,秦川背靠在木头栏杆上,结果一根来点燃,笑道:“我已经好几个月一根都没抽过,都快戒了。”
  “为什么?”
  秦川享受地长长呼了口气,才说:“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你这样,在每天环绕着各种毒品的环境下还敢放心从口袋里摸烟的待遇吧。”
  江停讥诮地瞅了他一眼,秦川连眉毛都没动。
  这是自秦川从家被逮捕的那天晚上后,他们两人之间的第一次碰面。然而就算不共戴天的仇敌,在如此颠沛流离的亡命途中遇见了,也难免生出一丝奇异的惺惺相惜来。
  “怎么样最近?”
  “还行吧。”
  “你看上去不太像个刚刚肺炎痊愈的病人哪,”秦川向江停手上那半根烟扬了扬下巴。
  江停说:“你看上去也不太像个刚刚结束十多年缉毒生涯的警察。”
  “啧,”秦川哥俩好地笑起来: “彼此彼此么,是吧。”
  江停没搭理这话中隐约的锋芒,秦川也不在意,话锋一转问:“哎——既然你来了,是不是说明现在万事俱备,你们老板准备向老板的爹动手了?”
  江停默然抽烟,层层树荫将阳光遮掩成微翠色,映得他肤色更加发冷。没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少顷只见他用烟头向远处山头一指,不答反问:“你知道我刚才在看什么?”
  “……”
  “边境线。”
  秦川扭头向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中缅边境线长达2184公里,有402根界桩,以及难以计数的检查站点。然而极度复杂的丛林地形让毒品、玉石、野生动物走私变得非常方便,偷渡更是难以遏制,木姐边陲很多渡口划一条小船就可以越境。中国人被‘高薪劳务’骗去缅甸淘金,缅甸人偷偷来中国卖假玉假翡翠,最终这些人绝大多数都被骗进了地下赌场,做工,吸毒,挨打,跟东南亚各个国家的毒友同享一小包掺了石灰粉的海洛因。共用吸毒针头让他们感染HIV,生下具有中缅两国血统的孩子,出生就携带HIV,长到几岁或十几岁时病发,全身溃烂而死。中缅两国政府都提供免费艾滋病药物治疗,然而根本没有用,在很多寨子里不吸毒的人被认作是异端,会用掺了料的烟、酒、食物等拉人下水。艾滋病整寨整寨地泛滥,一代一代地相传,没有尽头。”
  江停低头叩了叩烟灰,秦川眯起眼睛,问:“你挺熟悉这些的啊?”
  “因为这种情况在西南地区也存在。大凉山,元龙峡……”江停话音顿住,片刻后自嘲地笑了笑:“……永康村。”
  秦川挑起眉,颔首不语,抽了最后几口烟,然后转手将烟头摁熄在木栏上。
  “我对永康村的现状表示同情。”他起身道,“但有些事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向里走去,就在这时木制的楼梯吱呀作响,只见阿杰走了上来:“你们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秦川一扭头,江停仍然背对着他们,没吭声。
  “打听工资福利待遇。”秦川笑道,“还有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蚊子惊人的鬼地方。”
  阿杰眼瞳微微一眯,突然只听秦川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他上前从阿杰大腿上的枪套里拔出一把九二式,晃了晃:“总算该物归原主了吧?”
  “……”
  几步以外,江停夹烟的手突然轻轻一顿,瞳孔缩紧。
  秦川把没拉保险栓的手枪指着阿杰脑门,笑道:“——啪!”然后把枪插进自己后腰,在阿杰恍若看精神病一般的目光中微笑走远了。


第135章 
  深夜。
  僧房的门被吱呀推开了。一个衰老略佝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 一张灰败松弛的脸毫无表情; 袈裟在青白月光中沙沙地拖在地上; 像个鬼魂般径直穿过庭院,来到寺庙后门口。
  灶房外草垛边,两名手下早已等候良久; 见他过来立刻齐齐一低头:“大老板。”
  吴吞用缅甸语冷冷道:“走吧,去打洛。”
  两名手下合力将草垛一掀,那竟然只是一层厚厚的草皮; 借着月光和手电; 草皮下赫然隐藏着一辆黑色防弹越野车!
  黑夜中的崇山峻岭,就像佛教中环绕三千世界的大铁围山; 而寺庙所在的村落谷地,就像被团团包围住的游增地狱; 人目所能及的全部视野都被包围住了。吴吞上了车,眯起老眼向深山远处眺望——他知道那些掸邦警察正埋伏在这座寺庙周围; 但不会有人想到他能趁夜逃走。
  一般人在这险峻的山路上开车,只会落得个坠崖粉身碎骨的下场,但他不怕。
  他在盖得山区经营了数年之久; 早已在山腹中开出了密道; 就是为了走投无路金蝉脱壳的那一天。
  越野车没开远光灯,仅凭借着不清晰的月光,熟练地摸黑驶出了寺庙。吴吞的法令纹因为紧抿着嘴而格外明显,两名手下一个开车,另一个用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对外机警张望; 上下颠簸了好一阵子后,他们终于离开山路,驶进了丛林。
  手下松了口气,用缅甸语低声道:“大老板,警方没动静,我们安全了。”
  吴吞缓缓点点头。
  手下会意,终于打开了远光灯,将周遭丛林映得雪亮——
  就在这一瞬间,远处突然响起了呼啸般尖锐悠长的哨响!
  几个人同时一惊,手下失声道:“大老板!”
  吴吞喝道:“不要停,听我指挥开!”
  越野车在尖锐的摩擦声中停止,随即骤然改向,在全然陌生的道路上跌跌撞撞冲进了危机四伏的丛林。与此同时在远处,林间山坡上的一名马仔放下军用夜视望远镜,扭头高声道:“杰哥!他们改道往三点钟方向去了!”
  “……”阿杰不出声地骂了句脏话,一头扎进车里:“追!”
  一盏盏车灯于黑夜中亮起,就像怪兽纷纷苏醒,张开了浑黄的巨眼。紧接着轰鸣四起,轮胎压过灌木和荆棘丛,呈扇形向吴吞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但就在此时,丛林深处突然传来几声:哒!哒哒!——
  副驾座上的阿杰眼皮一跳。
  顷刻间,机关枪狂喷的火舌毫无预兆响了起来!
  枪弹如暴雨倾盆,刹那间所有车上的人都条件反射抱头前扑。弹头、碎木屑、车窗玻璃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狂飞,阿杰顶着枪林弹雨一回头,只听手下愕然问:“我们遭伏击了?!”
  阿杰眼底闪动着寒芒:“不,是政府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掸邦警方已经在附近盯梢了半个月,就是为了将他们和吴吞一网打尽,下手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政府军怎么会准确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能在第一时间立刻咬住他们?!
  这种紧要关头,没时间思考这个了。阿杰弯腰一把从座位下取出迫击炮,扛在肩上,咬牙打开车窗,一梭子弹瞬间贴着他的手飞了过去。但这个刀头舔血了很多年的杀手丝毫不惧,半个身体探出车窗外,仅仅靠听音就在刹那间辨别出了枪声最密集的反向,轰然一炮!
  参天大树与漫天土灰爆开,掸邦军警的惨叫不绝于耳,机关枪声出现了短暂的间隙。
  但阿杰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逆着越野车告诉行驶的疾风眯起眼睛,似乎很享受敌人的哀嚎,将炮口偏移一个角度,又是一声巨响——轰!!
  “他们开炮了!”司机惊慌失措,用缅甸语吼道:“大老板!后面不止一帮人!”
  枪声炮火震动夜幕,然而吴吞却完全没有被影响。这个年过花甲的老毒枭见惯了厮杀,直到此时还很冷静:“慌慌张张的,成什么大事!被掸邦警察围住的是闻劭,他们被人暗算了!让他们狗咬狗去!”
  话音未落,几梭子弹不知从哪个方向射来,将侧视镜打得粉碎。司机手一抖,越野车险些当头栽进沟里,所幸千钧一发之际后轮胎弹了出去,整辆大车一个剧蹦,摇摇晃晃冲进树林。
  “两点钟方向,向着水声!”吴吞斥道:“听我的指挥开!”
  通体纯黑的越野车撞出灌木丛,身后激烈的枪战一远,紧接着被瀑布的轰隆巨响盖住了。两个手下正不知再往何处开,突然只见远处河岸边光点一闪一闪,竟然是手电!
  吴吞沉声道:“停车!”
  越野车停在河滩边,吴吞也不待人来扶,自己跳了下去,大步走向手电亮起来的方向。手下握着枪匆匆跟上,只见河岸边提手电的是一个黝黑结实的中年人,身后赫然竟出现了一条汽艇!
  “吴吞叔,”中年人显然是草花A派系的心腹,见面也不废话了,直接低声问:“我按您的吩咐在这里预备好了,林子里是怎么回事?”
  吴吞面色晦暗:“闻劭果然来堵我,被警方埋伏了。船可以开?”
  “可以开。”中年人顿了顿,声音略微放轻:“但只能坐两个人。”
  吴吞一颔首,毫不犹豫,从中年人手里拿下枪,转身两下点射!
  护送他出寺庙的两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一人脑门上就中了一枪,扑通栽倒在了地上。
  中年人不以为异,甚至都顾不上看尸体,把吴吞扶上了汽艇。瀑布之下的水潭通往大河,夜晚水流湍急,中年人跨坐在方向盘前,在哗哗水声中嘶吼道:“对岸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接应!等边防那边的人打点好,我们就立刻启程去云南!”
  吴吞不答,厚重松弛的眼皮下闪烁着精光。
  他这一辈子,被人用刀顶着背、用枪顶着头,被金三角几方毒贩势力联合围剿都经历过,更凶险更恐怖的关头也都过来了。每次只要化险为夷,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冥冥中仿佛有佛祖在保佑着自己。
  只要逃出缅甸,中国大陆S省的茫茫大山中还埋藏着大批宝藏,足够他舒舒服服过完后半辈子。不论是那个早知道生下来就该掐死他的讨命鬼闻劭,还是苍蝇一样杀之不尽赶之不绝的掸邦军警,这些人都别想抓到他一根毫毛——
  噗通!
  汽艇终于靠岸,心腹匆匆爬上石滩,把吴吞搀扶了出去。两人蹚水走上河岸,只见浓墨般的夜色笼罩着大河,风过山林的尖响混杂在水流声中,除此之外别无人声。
  “……人呢?”心腹左右张望,怀疑道:“玉山那帮人说好了在这里接应,跑哪去了?”
  潮湿的河水泥土气息中,隐约夹杂着一丝铁腥。
  吴吞的心突然向下一沉。
  “玉山!喂!”心腹上前两步,用缅甸语压低声音吼道:“吞叔已经到了,你们人呢!玉山!”
  吴吞疾步上前一拉心腹,却已经迟了。只听消音器咻一声轻响,心腹胸前爆出血花,下一秒无声无息向后倒去,尸体重重摔到了地上。
  刹那间吴吞知道最坏的预感成了真:“……什、什么人?!”
  嘭——
  十数盏车灯亮起,黑夜瞬间变成白昼,吴吞条件反射挡住了眼睛。紧接着他只听见一声笑,熟稔到血脉相通,却又可怕到毛骨悚然,刹那间他整个五脏六腑都结成了冰:
  “好久不见,父亲。”
  十多辆吉普车包围住河岸,车前无数保镖虎视眈眈。空地上横七竖八堆满尸体,碎肉断肢不计其数,“草花A”那一派系的心腹手下鲜血浸透每一条石缝,顺着石滩源源不断流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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