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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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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用永远无法释怀的怨恨地眼神瞪着白深的时候,白深只好在一旁看热闹似的笑,笑完了做出一个亲亲的动作,不过路浔坚信亲一下是完全不能让白老师体会到这药有多苦的。
“要不你也来一碗?”路浔问。
“我喝了急火攻心怎么办,”白深说,“这药很贵的,不要浪费了。”
“我给你败火。”路浔说。
白深看着他啧啧两声:“说话要点儿脸。我们明天就去接然然回来了,别让小孩儿听见。”
“她不懂这些。”路浔理直气壮地说。
“放你的意大利屁,”白深没好气地呛他,说完又绕了回来,“反正我不喝,你要是上火了我洗好躺着给你败火。”
“白老师,说话要点儿脸哦,”路浔说,“小孩儿会听见的哦。”
白深笑起来:“神经。”
那天晚上路浔连续第很多天做噩梦了,虽然白深以前都睡得像死猪,不过打从葡萄牙回来之后,他晚上一直都没睡太沉,留心着路浔的状况。
他不知道路浔究竟梦见了什么,路浔自己不说,他也就不好问。
路浔再次惊醒的时候,白深突然翻身过来抱紧了他,腿搭在他肚子上,压得他有点儿喘不过气。
“浔,咱们明天去西班牙吧。”白深说。
“……嗯?”路浔显然还迷迷糊糊的。
“巴塞罗那,流浪者大街,你答应过我的,反悔了?”白深问。
“……嗯?”路浔还是这个反应,“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咱俩去安达卢西亚的时候,”白深说,“那会儿还不太熟。”
路浔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不知道是应该夸白老师记性好,还是骂他一句莫名其妙。
“怎么突然要去了?”他问。
“怕你忘了,”白深说,“不对,你已经忘了。”
路浔沉默着,没说话。
“明天早上喝一次药,第一个疗程就结束了,中间可以歇几天,”白深说,“然然可以推迟几天,回来我们就去接她,不然明天接回来了就更不好走了。”
“……我没钱了?”路浔犹豫地说。
“我有,”白深说,“而且你卡里还有啊,我算着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路浔也就不好拒绝了。他们俩都很清楚为什么突然要去西班牙,而路浔又为什么不想去。
他俩没带多少行李,说走就走地飞到了巴塞罗那。
这里有各色各样的流浪艺人,他们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喂猫,有人弹琴,有人聊天,有人画画。
这里说的是白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不过有自己皇家翻译级别的男朋友,也就不成问题了。
他们两人并肩坐在一颗悬铃树下,还没等路浔开口说话,白深就凑近吻住了他。
路浔伸手推他,白深却把他拉紧了些,更深入地吻了下去。
就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无数眼睛的注视下,白深吻着他,不遗余力,毫无保留。
白深希望在这里,留下对于路浔而言更加深刻难忘的回忆。以后每当他想起西班牙或者葡萄牙,能先想起这个让他们脸红心跳的吻,而不是在这里经历过的伤害。
周围有欢呼声,有旁边拉手风琴的大叔的猫在叫,有流浪艺人演奏的爵士音乐,也有人按下了快门然后塞了一张照片到路浔手里。
“我们下午去跳伞。”白深温存而含糊地说,说完继续低头吻他。
“为什么?”路浔的呼吸不太稳。
“因为有我在,”白深说,“什么都不用怕。”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即将即将结束啦!经过将近四个月的码字,非常非常感谢我的少得可怜的读者们能够看到这里。比心!!⊙3⊙!
第81章 81 (正文完)
时间如白驹过隙,兜兜转转连轴转,又是一整年。
这一年里,白深和路浔一起在西班牙跳伞,伴随着惊恐和惧怕,从3000米的高空跃下去,享受风,享受自由,也享受爱与被深爱着。
“不行了,”路浔穿着一身装备,紧张地回头看,“白深,我不行。”
“你可以,”白深被最后检查好了安全设备,看着路浔笑了笑,“我先跳。我也害怕,但是一想到有你在,就安心了。”
他讨厌失重的感觉,不过在狂风刮着耳畔的时刻中,他觉得所有的疯狂都会是路浔心里比囚禁更有意义的事情。
这一年里,路浔悄悄把白深写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他根本看不懂的诗投稿到了出版社,白深以“野鹤”的笔名出版了第一本诗集。
“为什么叫野鹤啊?”路浔翻着出版社寄过来的成品问道。
“闲云野鹤,”白深说,“我现在就挺闲的。”
“你很忙啊,”路浔放下书,走过去给他揉了揉太阳穴爱生气,“辛苦我的小情人。”
“说得就像是偷情一样,”白深笑了,“十分钟之后给你听写成语。”
路浔啧了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坐到了一旁。
白深从抽屉里拿出新华成语词典,戴上眼镜,也瞥了他一眼:“不服啊?闲云野鹤都不知道还有脸犟?”
路浔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他那本像咸菜一样的皱巴巴的听写本,拿着笔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
这一年里,白深和路浔领养了然然。
“咱们什么时候能在晚上睡啊?”经历一场世纪大战之后,路浔洗完澡仰躺在白深肚子上说。
“暑假然然要去夏令营,”白深踢了他一脚坐起来,揪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吹风机,“抓住时机,路先生。”
“快点儿,”路浔抬手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就要去接然然放学了。”
白深给他吹干了头发,手指插进去胡乱地抓了抓:“真帅。”
这一年里,路浔配合着治疗,每天都得吃一大把药。
“然然!七点了!”白深一边洗碗一边转头喊道。
然然例行公事,端了个小板凳坐在沙发前面,关了电视,从茶几抽屉里拿出药箱,把每一瓶该吃的药都按量取好,再倒了一杯温水往前推了推。
“等会儿的!”路浔正看到精彩部分,伸手去抢遥控器。
然然捏着遥控器严肃地瞪着他,指了指药。
路浔皱眉,也不甘示弱的瞪着她:“白慕寻,不要太过分!”
然然瞪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准备往外走,路浔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然然乖,别告状啊,现在就吃。”
白深从门外走进来,看着正仿佛渡劫一般仰头咽着药的路浔,没忍住笑了:“有本事别怂啊。”
这一年,小白金和隔壁大爷家的小母狗生下了一堆小崽子。
“牛逼啊,”路浔看着一窝小狗捅了捅小白金,很是骄傲地说,“居然把狗界智商扛把子之一拉布拉多给搞定了,还弄出来一堆。”
“金毛智商也是扛把子啊,”白深摸着还眯着眼睛打瞌睡的小崽子们说,“这群崽肯定聪明得很。”
“留一个儿子咱养着,”白深看着小白金说,“我会给其它的那些崽崽们找个好归宿,行不?”
小白金哈着舌头摇了摇尾巴。
“乖,”路浔给小白金顺毛摸,“以后你们爷俩齐心调戏小母狗。”
白深看着他笑了。
这一年里,白深和路浔一起解密,破了一个大案子,白月先给他俩发了一笔奖金。
“白老师,”路浔拿着充实的信用卡在他眼前晃了晃,“去逍遥吧。”
白深放下手里的复杂枯燥无味但是他却能看进去的书,问道:“你想怎么逍遥?”
路浔想了想:“咱们去爬山拜佛吧?”
“嗯?”白深被他这个神奇的愿望给惊着了,“为什么?”
“咱们去给肖枭求个符什么的,”路浔说着,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好吧!”
“好,”白深摸摸他的头,“你很久没有撒娇了。”
这一年里,小秦遇到了一个喜欢的男生,简东成为了准爸爸,老原的儿子在数学竞赛上得了奖,雾姐带着老公女儿出去旅游了,深海老大在圣托里尼和自己的老婆再办了一场婚礼。
还有肖枭的表嫂子,终于如愿以偿生了小孩儿,他大姨在群里发红包的次数也因此大大提高,不过红包的金额倒没有提高多少,可能觉得要省着点儿孩子的奶粉钱。
瑞瑞暑假来这边玩儿,白深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去游乐场,最让他心累的就是调皮捣蛋的路浔小朋友。
这一年里,李恪少接了很多工作,出差顶多两三天就回来了。
回城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干,就在医院里拿着吉他唱会儿轻轻缓缓的民谣,无聊的时候给肖枭念一下《小王子》和《牧羊少年奇幻之旅》这样的小说,再不济,挤到肖枭的病床上抱着他睡觉。
肖枭是有意识的,李恪能感觉到,比如他唱歌的时候,肖枭的心率会加快,表示他喜欢听。而他念报纸的时候,肖枭的心率会更快,这应该不是喜欢的表现,而是可能在心里骂他“念你妈的大爷老子不想听”。
这一年里,肖枭的状况在好转,这是令所有人开心的事情。
他偶尔能够动一动,就动一点点,比如勾了勾手指头,偏了偏脑袋。
路浔和白深求来的平安符就一直放在他枕头底下,肖枭开始还觉得有点儿硌得慌。
“你的负心汉又出差了,”路浔提着一口袋零食,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随手拆开了一袋薯片,“我预计他会在三天之内赶回来,就像逃命一样,赶回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坐在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发愣。”
肖枭的手指动了动。
白深从病房外面走进来,坐到了床沿。
“干嘛去了?”路浔问,“慢我那么久。”
“顶多一分钟。”白深说着,拆开了刚买的湿巾,扯出来一张轻轻给肖枭擦脸。
白深的手指抚过他的眼睑,肖枭的睫毛颤了颤。
“胡说,上次我给然然买冰淇淋也比你快,哪儿止一分钟啊?我明明在外面等了你的……”
白深的手顿住了,他迅速叫了他一声打断了路浔的话:“浔!”
“嗯?”路浔不明所以地往前凑过来。
肖枭的眼睛动了动,接着,缓缓睁开了,还没有彻底聚焦回过神来,就被路浔压上来扑了个满怀。
“……薯片,砸我脸,上了,”肖枭说话又轻又缓还不利索,“傻逼。”
“你醒了?”路浔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真的还是假的?啊?”
“能不能,有点儿,出息,”肖枭抹了一把脸上的路浔的泪珠子,“再近点儿,就要亲,着我了,滚,老子是李,恪的人。”
“亲你怎么了!”路浔捏着他的下巴凑近狠狠亲了一下,“老子当时给你人工呼吸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反抗一下啊!”
肖枭呸呸呸地喷了他一脸口水,眼神越过他看向白深:“管管,你家熊孩子。”
白深一章掀开路浔,也凑上去抱住了肖枭,抱了好一会儿也没撒手。
“你他妈,也哭,了?”肖枭没好气地问。
“……没,”白深吸了吸鼻子坐直了,拿出手机,“我得赶紧告诉李恪。”
“别,”肖枭赶紧制止他,“不要。”
“惊喜,我的白老师,”路浔一把抢走白深的手机,“我觉得我儿做得对,这么大的事,应该要惊喜。”
“神经。”肖枭说。
“哎?”路浔看着他,“怎么不结巴了?”
“结巴个屁,”肖枭也没好气地看着他,“太久没说话,有点儿不利索。”
“你站起来试试?”路浔问,“我叫医生过来?”
“我清楚自己,身体好得很,”肖枭说,“很快就能恢复。”
肖枭说的这个话不是胡乱夸海口吹嘘自己,因为在两天后的早晨,他不见了。
路浔和白深早晨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人,肖枭不见了。唯一留下了一张丑得要命的字条:别找,我自己静一静。
“他以前的字有这么丑吗?”路浔疑惑地问。
“我去查监控。”白深捏着字条就准备往外冲。
路浔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他就是想自己待一会儿,不说了别找么?他这才两天都能自个儿逃了,你还怕他一个人不安全?”
白深瞥了他一眼:“那要不要告诉李恪?”
“他写的这个意思,像是在和李恪玩捉迷藏吗?”路浔说着,掀开了枕头,“看,平安符都带走了。”
白深没再说话,想了想,也就没再劝。
当天下午李恪回到病房,拿到的只有一张字条。
肖枭溜出来之后,除了走路有点儿不习惯,其它的都还行,这个世界,比他一年前看到的好看。
他先悄悄去了李恪家里,钥匙是昨晚悄悄从白深的外套兜里摸出来的,可能白深现在还并不知道。
李恪的家里还是原样,就好像时间根本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肖枭先望着一面墙的糖发愣。
糖被吃过了,可能是李恪吃的,不过李恪不喜欢甜食,也有可能是他亲戚家的熊孩子吃的。
肖枭拿下了自己最喜欢的那罐可乐糖,打开盖子一看,里面只有三颗。
“王八蛋。”他没忍住骂了一句,然后把那三颗都倒出来装进了自己兜里。
然后,他走进了李恪的卧室,在他的床上滚了一圈儿,翻了翻他桌上的日记本。
“装吧,还写日记呢,”肖枭翻到第一页,嘴上就没停下过念叨,“装吧,净念些报纸给我听,无聊得抠脚。”
在这一年里,其实,李恪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全都能听见。
李恪捏他的脸,摸他的手,抱他睡觉,还有吻他,这些事情,肖枭都能感知到。
笔记本的第一页写着一行字:
「国内某死猪真实睡眠手记」
“卧槽?!”肖枭往里面翻,看到了李恪一年内的字迹。
「1月16日,晴。我们这位名为大大的死猪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2月05日,农历新年。窗外面不远的地方烟花很好看,死猪的意志非常坚韧,竟然这样都不为所动。」
「3月08日,妇女节。死猪今天动了动手指头,我在他手上画了一只乌龟。附:死猪的手背。jpg」
「5月01日,劳动节。死猪要是今天醒了,我就响应祖国的号召,和他一起做做运动。不幸的是,他没有。」
「6月01日,儿童节。死猪隔壁病房的小屁孩儿送来了两瓶哇哈哈,由于死猪还没有醒,李记者就独自喝光了。附:护士姐姐去儿童病房送温暖而李记者刚好凑了个热闹。jpg」
「8月19日,大暴雨。李记者来的路上没带伞,不过仍然风雨无阻地来到了实验室。死猪已经睡了两百多天。」
「9月30日。明天是国庆节,如果死猪再不醒来,意味着他无法庆贺伟大的祖国母亲的生日。不孝子。附:死猪额头上长了一颗小痘痘。jpg」
「11月11日,阴。李记者在来的路上收到了一束玫瑰花并且大公无私地放在了死猪的实验室里。我们可以看到,死猪非常没有危机意识,李记者已经告诉过他三次这束花是位女同志送的,死猪却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12月02日,今天李记者要出差去完成一个傻逼的采访任务,离开之前,他在死猪肩膀上画了一个穿胖次的猪。附:死猪左肩上的胖次猪。jpg」
“李恪你个神经病。”肖枭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扒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左边肩膀,果然有一只穿红色内裤的猪。
肖枭啧了一声,先欣赏了一会儿,觉得看不太清楚,又把《国内某死猪真实睡眠手记》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最后他走到浴室,一扬手把衣服给脱掉开始洗澡,肩膀上的胖次猪花了好几分钟才洗掉。
洗完之后他从衣柜里翻了一套李恪的衣服穿上,再回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把李恪送的那条灰棕色围巾再次戴上。
李恪没有大张旗鼓地去找,毕竟肖枭留下的纸条上写了不要找,不过他还是不露痕迹地找了一下,去他们去过的甜品店、肖枭睡过的音乐厅、并肩走过的复古街,不过在这些地方,并没有肖枭的影子。
这样,李恪的心里就五味杂陈。
他很开心肖枭能够醒过来,这是他等了一年终于等到的。
可是既然醒了,为什么要逃走呢?
为什么醒来不肯见他一面,就走了呢?
肖枭裹着风衣走在台北市的街头,晚上去夜市喝了一杯他的鹿曾经鼎力推荐的“青蛙下蛋”。
他嘴里咬着Q弹的小汤圆,嚼了好半天才把每一颗都嚼完。
他于是就漫无目的地在台北住了两天,脑袋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他和李恪最初的相遇,想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
两天之后他在街头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投进硬币,拨了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你好?”
“我在台北市民政局,等你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谢谢每一位,也谢谢坚持到这里的我自己啦。
以下是番外选项,我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零零散散地更一些。我的少得可怜的读者出来吱一声告诉我你们想看到什么吧!⊙u⊙!
①李恪和肖枭的初相识
②白深和路浔的老北京春节
③Jab长达十五年的隐秘暗恋
④李老板和肖同学的婚后生活
⑤白诗人的文艺创作事业
⑥白深带三个孩子去游乐场的绝望一天
⑦白月先的当年情
⑧李肖的蜜月之行
⑨白深带路浔见家长、做风车
⑩想不出来了自己想一个吧!
PS 放上下一本的楔子,名叫《荒》。
这个楔子是在《渴》写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写出来的。
我会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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