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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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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进来,味儿重。”
  “不要。”
  “都快挤死了,还要进。”陶宋嗔他,看他手有些发红,“冷啊,没开暖气?”说着就要去开,盛赞嫌麻烦,况且自己也不是很冷,便半推半抱地把他抵进厨房,锅里还在煮汤,一股一股的,冒着热气。
  “我饿了。”他站在陶宋身后,微微偏头望着那锅汤。
  “马上能吃饭,”陶宋安抚他,又捻了一小块鱼片给他吃,“桌上有礼物,你去帮我拆一下。”
  盛赞嚼着没刺的鱼片,乖乖出去了,没多久又走回来,手里捧着一份特殊的礼物:“钥匙,和合同书。”
  陶宋尝着汤,一点也不吃惊,像老早就知道似的:“好了,可以吃了。”
  虽然对那写着“房产”的合同书略有好奇,但在陶宋的手艺面前什麽都不是问题,盛赞把东西放回原位,又去卧室把琴盒拿出来,一来一回,所有东西都摆上桌了。
  陶宋做饭的手艺是小时候学的。盛赞娇气,瘦得不成样了还挑食,家里的厨娘换过两三回,回回叫他吃过几天就吐,每次一吐就要哭,只是这哭不是表面上流眼泪的哭,而是藏在被子里,抱着陶宋胳膊,来回喊他的那种哭,陶宋让他喊得心都软了,就和外边一家盛赞喜欢的酒店厨子学做饭,一切跟着盛赞口味走,后来竟也当真让他精通几分,至少喂饱盛赞不再困难。
  陶宋把盛赞爱吃的菜推过去,自己支着脸像吃不下似的:“下午办公室老师给买蛋糕吃了,现在还饱呢,让我先消化消化。”又去挑没刺的鱼片,夹了放进盛赞碗里。
  盛赞吃饭习惯不错,嚼着东西就不开口,也没声音,饭桌上只有陶宋在说话。
  “你过来,妈呢?”陶宋问,“她上午给我发短信,说礼物给我送来了,刚你拆的时候看见没?”
  盛赞点点头,还在嚼。
  “是不是又是手表?反正每年都这样。”他随口一嘲,引得盛赞抬头看来。
  “还有,我得跟你说清楚。前天在家妈说的你都听见了吧,这可不是我喊你走的啊,妈说你待我这儿,你和我都不方便,要我劝你搬回去。她都这麽说了,我是没法儿了,看你自己。”
  盛赞好不容易把碗里的菜吃了一半,提起盛母的强硬手段便心情不快,听到这里,有些生气地放下碗:“你不要听她的。”
  这话和他回国那天说“我不听她的”有异曲同工之妙,陶宋忍俊不禁:“那你待我这儿,你和她说去,我可不想挨骂。”说着起身,“要不要喝酒?上回小高送了几瓶红酒过来。”
  哪是小高送的,其实是盛赞在国外演出时,和某位酒庄老板有些交情,集了一木箱陶宋出生年份的红酒,让小高挂名送来罢了。
  陶宋踮着脚摸酒,背对着盛赞开瓶塞倒酒,动作慢慢的,还随口问他演出的事。
  突然,陶宋放在桌上的手机一亮,盛赞随意一瞥,是条微信提醒,手机倒放着,名字看不清楚,但那是两个字的,有点像“范瑜”。
  盛赞有些愣,盯着慢慢黑屏的手机入神,等陶宋回过身给他递杯子,他才如梦初醒。
  陶宋摁亮屏幕,又抬头看了一眼盛赞,接着就把手机拿了起来,手指快速敲回复,而等再放下,手机屏幕就是往下翻的。
  盛赞看在眼里,突然就有些不太舒服。陶宋这一系列动作就像是有了自己的秘密一样,明明他们是互相知道对方手机密码的亲密关系,但陶宋和人聊天,不想被自己看见,那个人是谁?他们在聊什麽?
  这些认知和疑问一再冲着盛赞的意识,令他没由来的有些失落。
  陶宋拆着蛋糕,一边还说:“《印象》那期反响很不错,我听说你在网上还被夸冷美人,你说好不好玩?现在有人认识你了,以后出门也要小心些……哦,还有那个周琛,我看他的人气也很高,都说你们私底下关系很好。”
  “节目拍完以后,加了微信,但是没什麽好聊的。”盛赞答道,帮他拆开,一番折腾后,一个戴着帽子、脚边还摆着一小把提琴的小人露出来,可惜的是观感不佳,冰激凌融了一小半,中间写的“陶宋”也字迹歪扭。
  一看就是盛赞做的。
  陶宋想笑,看盛赞表情沮丧,却还是给他点上蜡烛,像幼时那样希望他能够许一个愿望。
  烛光摇曳中,陶宋望着盛赞的脸,久久地望着,直到他终于有所感应也抬眼望来。那一瞬间他闭上眼睛:我的愿望是,盛赞平安顺遂,万事顺意。


第九章 
  盛赞酒喝了一半,陶宋才动筷,他可能还有些饱,饭菜吃得不多,多数时间还是在喝酒。开了第二瓶,盛赞看他的眼睛,还是清清明明的,一点儿迷糊都没有,反观他呢,脸颊开始微红,身板却还是坐得端端正正。
  陶宋支着脸,笑着看他:“今年又是我们一起过生日。”
  盛赞点头,反应两秒,再点点头,见陶宋笑得更开怀,也开心,起身去拿琴盒。
  陶宋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直到他怀抱着琴坐下来,手握琴弓,才说:“这时候应该把灯熄掉,我给你光。”
  盛赞脸红扑扑的,不理他调笑,兀自闭上眼睛,酝酿片刻,右手微微挥动。
  是熟悉的曲调,陶宋仍旧保持托着半张脸的姿势,瞧盛赞沉心演奏的模样,大提琴舒缓低沉的音调环绕,或许是气氛掐得太好,朦朦胧胧的,他竟然觉得自己看见了幼时的盛赞。
  盛赞从小就生得招眼,虽然娇气挑食,人却长得快,瘦瘦高高,抱着提琴坐在那儿的样子不晓得有多好看,凭着这点吸引了不少女孩儿钦慕,就连他寡言冷淡的性格都变成了骄矜神秘。陶宋十二岁生日时,盛父在外被生意拖住了脚,盛母也迟迟没有归家,两个小孩并肩坐着,连菜都是冷的。小陶宋无动于衷,盛赞却下了椅子,上楼抱来他的大提琴,找张椅子放在客厅,正对着陶宋,没有通知开始,就自顾自拉起琴来。他选的曲子是巴赫风格,热情铿锵,一点儿也不符合当下的气氛,可小盛赞却一本正经,全然投入,陶宋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也陷了进去。
  这一陷,就再也没能出来。这麽多年过去,盛赞国内国外演出数不胜数,多少困难的曲子也能演奏得满堂喝彩,当初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陶宋的曲子早是孩童练手曲,还是组曲,可想而知那回效果并不足十成十,可陶宋唯独喜欢,和盛赞心照不宣,每年生日推掉所有约会,就为了给他拉这首曲子,祝贺他一声生日快乐。
  陶宋像是醉了,可骤然之间一声怪异的高音撕破朦胧,琴声戛然而止,他撑大眼,只见盛赞也愣在那里,脸颊绯红。
  “啊……错了。”他低喃,像小孩似的。
  气氛沉寂的当口,陶宋忽然撑着脸笑出声,一笑就止不住,他歪到一边,额头抵着酒杯,笑得肩膀颤抖。
  若是放在往常练习,盛赞决然会心情懊恼,竟然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这回不一样,他在陶宋这里,他们是轻松地分享生日愉快,不存在错误和正确,有的只是快乐和快乐。是以他放松身体,靠着琴,也微微笑起来,醉得上头。
  小插曲并不重要,他放好琴,口渴似的又喝了口酒。
  盛赞酒量一般,至少比起陶宋来讲,浅得多:“你想不想知道我还要送你什麽礼物?”他捏着酒杯的尾巴,吭哧半天问道。
  陶宋配合:“想啊,特别想。什麽礼物啊?”
  盛赞嘴巴抿着,要笑,拖长了些音:“不——告诉你。”
  陶宋拿走他的酒杯:“喝醉了?”
  盛赞猛摇头。
  陶宋不信,却也不管他,任他拿回酒杯,自己走去礼物堆翻东西。
  那份之前让盛赞拆开的合同书和钥匙就放在最上面,盛赞没打开,也就不知道最后写的名字是盛长青。
  盛长青不常着家,和妻子儿子的关系都不咸不淡,不提盛赞的生日他都只是偶尔到场,陶宋的他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一般只是捎人送来礼物,明面上做足了样子便结束。今年他大手笔,送了一套一中附近的房子给他,不由他拒绝,干脆连合同书和钥匙一起寄了过来。
  陶宋好笑,慨他当真是个为儿子真心操劳的好父亲,东西一塞,进了沙发抱枕底下。
  其他礼物有同事的、学生的,还有吴遇那群人的,吴遇和陈历子最绝,一人送了一箱各种尺寸的避孕套,一人送了一箱情趣用品,还有贴心提示:为兄弟无限量提供。
  陶宋笑着骂人,听到背后盛赞说:“……陶老师,盛,盛向安……”他没看清楚接下来的字,手机被人抽走,陶宋摸他的脸,滚烫滚烫,就叫他进房休息。
  盛赞意识迷糊着,刚过嘴读过的名字根本没往脑袋里进,让盛赞拖着往卧室去,脚跟刚抵上,人就直直往下掉,摔进被子里,还带着陶宋的一只手。
  陶宋给他脱了鞋,解了衬衣扣子,等他舒服些,才在他身边躺下来。
  盛赞是真醉了,嘴巴微微张着,呼吸都是热的,脸一直红到脖子,衬衣遮盖住的锁骨前胸似乎都染着薄红。
  陶宋一手撑头看他,房间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和外头传来的细微声响。
  盛赞半醉半醒间觉得嘴角有些痒,抿抿嘴,带着酒气喊了声:“宋宋……”他不是没在陶宋面前喝醉过,但这回似乎更醉,翻过身一直要往陶宋怀里靠,嘴里还模模糊糊地喊热,又喊痒。
  他茫茫然,不知道是陶宋拿了他的手机,刚解锁,数条短信钻进来,有盛母的,其他相识琴手的,学院校友的,还有周琛的。
  周琛发的倒没有什麽东西,只是一个问号,询问盛赞怎麽突然没了声响。往上一翻,两人聊的也不频繁,最早一条是初秋两人录完节目的时候,之后多数是周琛先传来曲子,或是邀请,盛赞偶尔会回复,聊天内容也看不出门道。
  陶宋若有所思,关了手机。
  低头一看,盛赞的眼睛撑开了一条缝,可显然意识还不清醒,摸着衬衣要脱:“宋宋,热……”
  陶宋给他解,哄着他伸手。
  衬衣刚脱下,睡衣还没换上,盛赞又挣扎,声音颤抖又委屈:“疼,疼。”
  “哪疼?这里?”
  “这里……”
  盛赞握着陶宋的手往下腹按,要哭了似的,说疼,好疼,又说热,疼和热夹着,把他逼得眼里都浮了雾。
  陶宋呆呆的,被他捏着手,手底下果真是热的,像要烧起来:“哥,盛赞?盛赞,你醒醒。”
  “疼……”盛赞有些害怕了,这是他未曾经历过的感受,脑袋里、身体里像有熔岩滚沸,他惧怕极了,于是本能地寻求陶宋,“宋宋。”
  陶宋似乎也被烧懵了,他爬上去,让盛赞清醒一些:“你知不知道这是什麽意思?”
  盛赞哪分得清,迷糊中听见陶宋说不能后悔,想着陶宋,就哽咽地嗯嗯呜呜一通,随即身上一重,是被子压了上来,他正全身发烫,刚想抗议,突然腿上一热。
  有人把手伸了进来,握住那里,还轻轻捻了一下。


第十章 
  大半夜,盛赞躺在床上,突然打了个哆嗦,惊醒了。
  床柜上的电子表显示此时已经近凌晨两点,可陶宋家还亮着灯,浴室传来哗啦啦的声响。陶宋在洗澡。
  他笔挺卧着,大脑混沌一片,可这次却不像上回那样毫无记忆,他不需细想,就能回忆起陶宋从被子里钻出来,嘴唇水红湿润的委屈样,那是自己侵犯他的证据。
  脑袋隐隐发疼,他呻吟一声皱紧眉,却驱赶不走心头层层的浓雾。
  如果说第一回 他还能相信陶宋全然忘记,当做什麽也没发生过,这次就太直接了,逼的他不得不面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陶宋擦着头发出来,看见盛赞蜷着身,红着眼睛发呆。他走去,姿势有些奇怪,因着腿间破了皮,并不太拢:“醒了?头痛吗?”
  盛赞仿佛受了惊吓,下意识躲开他的手。
  “……”陶宋慢慢放下潮湿的毛巾,迟迟不再出声,盛赞等了片刻,抱着被子抬起头,下一刻便怔住了。
  陶宋和他对视一眼,飞快移开视线,揪着毛巾站起来,要回浴室。
  盛赞心慌,连忙抓住他的手:“……哭了?你,你是不是哭了?”他焦急,快要结巴。
  却不想陶宋丢开他的手,回过头,脸上神态正常,可要是细看,还能发现他眼眶略红。
  陶宋问:“你怕我?”
  盛赞惊愕。
  “你怕我,盛赞?你觉得做我对你做这种事情让你不能接受?”
  盛赞后知后觉,缓缓摇了摇头:“不是……”他努力使前一回的薄冰不再出现,可是来不及了,陶宋紧接着问:“那你觉得这是我的错?”
  “不是!”他像被扼住喉咙,“不是!”
  陶宋如同前一次那样低头审视他,那麽委屈地咬着牙齿,睫毛都在发抖。
  他快被扼死了,抱着陶宋的手贴在脸上:“对不起……对不起。”他下意识道歉,为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易碎的欲望而深深后悔,可要他说出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他说不出来,好似他虽然诚恳忏悔,但心里仍旧觉得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错。
  再者,这样亲密的接触,是兄弟之前该有的吗?
  第一次,盛赞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然而没能等他推敲细究,陶宋突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淌的脖颈里都是水珠,滑断成线,偏往底下去了。
  “你不要排斥我,”陶宋说,“我们就这样下去,好不好?”
  他捧起盛赞的脸,试探着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陶宋说话时明亮却潮湿的眼睛让盛赞想起中学时期。那时他已经远离校园生活,终日在琴房和剧院之间来回,而陶宋呢,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
  或许也不普通,有一回他偷偷转移剧院回家的路线,走过陶宋学校边长长的石墙,石墙后传来广播通报的声音,浑厚有力。它在祝贺物理竞赛得奖的学生,第一个就是陶宋,金奖。
  那时有一个班在操场上体育课,盛赞能够清楚地听见,一群女生在陶宋名字被报出的下一秒爆发尖叫。
  那是他所陌生的,独属于陶宋的朝气和追捧。
  陶宋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舒展了枝叶,吸引游客如织。盛赞想,这让他惶恐万分。
  根本无法从当初的那阵惶恐中获得实感,盛赞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紧紧捏着陶宋纤细的右手食指,嗫嚅道:“……可以吗?”
  一直留在我身边,一直和我最亲密,可以吗?
  做那样的事,可以吗?
  陶宋吸吸鼻子,将脸埋进他的手心,好半天才说:“只要是你,都可以。”
  时间很晚了,大概只有月色精力充沛,盛赞躺在床上,手边是静静安眠的陶宋。
  他睡不着,总忍不住去想陶宋大腿内侧的磨伤。他之前想看,被陶宋拒绝。
  陶宋揩揩嘴角,想擦掉滴落水珠的痕迹,然后跟他说没关系,不是很疼。
  不是的,盛赞想,是很疼的。他还记得自己被困在被子里,陶宋跨坐在他腿上,笨拙又认真地想把他那处放进腿根,刚夹紧还没使劲,他就像急红了眼的人,握着陶宋的腰就抽送起来,一下一下,全凭本能和那回稀里糊涂的经验,控制不好力道,野蛮得陶宋呃呃挣扎,喊他轻点慢点,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嘴里挤出两声哭音。等他终于释放出来,陶宋也筋疲力竭,半硬着,倒在他颈间,一边喘息,一边摩挲他的右脸。
  所以,是可以的吧。
  窗帘没有拉紧,盛赞透过微弱的月光,看向睡得疲惫香甜的陶宋。
  有一瞬间,他理解了陶宋说的那句话。
  他们是比同根兄弟还更亲密的同生关系。只要是和对方,就什麽都可以。
  夜深了,盛赞闭上眼睛,心中格外平静。
  周二那天,陶宋收到了盛赞迟来的生日礼物。
  一把琴弓。
  小高送来的,盛赞被盛母拖住步子走不了,就由他再跑次腿,把刚拿到手的木盒递来。
  这把琴弓不太新了,看得出用了有些年头,小高在一边看着,纳闷:“怎麽送琴弓呢。”
  陶宋摸着刻着“Z”的不平处,他认得,这是盛赞用的第一把定制琴弓,之后断了维修过,也没有再使用,奈何他很喜欢,把它当作某种见证,就一直珍藏着,不许人动。
  谁知道今天就送给了陶宋。
  陶宋不太敢触手抚摸,早早收起,放去房间柜子。
  他敢说,昨晚盛赞要送的礼物绝对不是这把琴弓。也许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乱了手脚,为表忠心一般,他匆匆寻了这把琴弓就送来,以示自己的认真,和对那个决议的同意。
  陶宋稍感愉悦地想,仓促又怎样呢,至少他还是得到了这份生日礼物。
  周三上午,盛赞直飞柏林,陶宋请了半天假,给他送机。
  那是两人自周一生日后第一次正面遇见,陶宋走来时,盛赞条件反射直起了背。盛母立在一边,神情仍旧看不出心思。
  时间紧张,陶宋只是给盛赞理了理衣领,仰着头看他,眷恋地又说了一遍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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