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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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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之前那样能花一个下午的时间窝在里边消遣时间了。
陶宋让他暴力一推坐进软椅,跟被点了笑穴似的笑个不停:“干嘛呀这是。”
“给我闭嘴不准笑!我问你,之前那个,那个,”他吞吐着,“真的假的?”
“什麽真的假的。”
“你别给我装傻啊,”吴遇瞪大眼睛,“你还能不知道我说什麽? ”
“我不知道啊,你说什麽?”
吴遇抓狂:“别打哑谜。就,你和盛赞真是亲兄弟?一个爹的那种?”
陶宋用鼻音轻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这也算承认了。吴遇突然恍惚这世上的事怎麽就能荒唐成这样,以为陶宋是变态兄控,结果人家韬光养晦就等着抓兔子尾巴;以为是养兄弟相亲相爱共奔大团圆,转眼一朝成了亲兄弟乱。伦大剧。什麽事儿啊这都是。
“那你们在一起没有?我指的是,实质性的在一起。”
“实质性……上。床啊?”
“……”
“那有了。”陶宋笑得眯起眼睛。
吴遇霎时无语。如果是之前陶宋对“七八”的某个高个帅哥表示好感,他还能推波助澜看个好戏,可一下子这高个帅哥脑袋上顶了一个“盛赞”的名儿,他这戏就看不下去了。倒不是想着这俩人的关系不可言说,而仅仅是一种难以启齿的尴尬。
他像个黄花闺女似的支吾着:“那你打算怎麽办啊?盛赞他妈那儿肯定不好过,他爸……更不好过。我还听说,他妈还想着给他找女朋友,是谁我忘了。”
“齐家的,齐璨。”
“哦对,齐璨。你知道?”
陶宋点头,吴遇后知后觉:“等会儿,我怎麽感觉你什麽都知道啊?齐璨,齐璨……诶,你之前托我去查盛赞校友,和他合作过的,其中是不是有齐璨?”
“也许吧,不记得了。”
吴遇若有所思:“那你和盛赞的事儿,打算说吗?”
陶宋不说话,手指指腹一搓,吴遇知道他有点想抽烟了,从抽屉里摸出一包软盒烟:“抽吗?”
却见陶宋摇头,他悻悻地抽了一根塞进自己嘴里:“挺好,省的廖医生知道又得骂你。哦,我和廖医生约好了,后天下午,别忘了。你们学校什麽期末考?”
“一月底。廖医生那儿我自己会联系。”
“你自己?”吴遇冷嗤,“我倒是想信呢。你算算看,哪回你说自己约是真去了的?今天是盛赞感冒不舒服,对不起失约了,明儿个盛赞有演出,不能不去,廖医生抱歉。合着你比人廖医生还难约啊。”
陶宋被逗乐:“别给我乱扣黑锅。”
吴遇懒得搭理他,又绕回去:“虽然说我也觉得我现在心态有点奇怪,理论上我知道你们俩在一起不太正确,但是说不明白,我又觉得很顺理成章。嘶,我嘴笨,说不好。”
就像高中时期他怎麽做都理解不了的题目,跑去问老师,老师说你是吴遇,那你就是吴遇,这没有异议。陶宋和盛赞绑在一起,也没有异议。好像陶宋就该天生爱盛赞。
“你真的喜欢盛赞?之前在‘七八’,你不是也有看上的人吗?怎麽就确定一定是盛赞了呢?”
“那个人也学大提琴,和盛赞一个导师。”
吴遇两眼问号:“所以当时你们聊得这麽开心,是因为在聊盛赞啊?”
陶宋笑着耸肩。
吴遇:“靠!我懂了,你眼珠子里除了盛赞就没人了,读书那会儿能逃课旷考看他演出,我就该猜到不对劲。陶宋,你咋不叫忍者神龟呢!”
吴遇气得又给了他两拳头。
忍者陶宋最近当真一副全心为教育事业奉献的光伟正的人民教师样,每天准时打卡,临近期末更是答疑课节节不落,让三班一群习惯他懒洋洋的学生坐立不安,总觉得哪儿奇奇怪怪。
一月初班上走了一个盛向安,说是校外滋事,加上多次旷课、逃课、早退,算下来的结果就是强制退学。理由不甚光彩,也就没给他办什麽欢送会——听上去总有些讽刺意味——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的嘴作怪,说盛向安和陶宋是亲戚,好像还是叔侄,可侄子被退学,这个叔叔却什麽动静都没有,眼睁睁看着盛向安被赶走。
就这样,一人接一人,背后谈论陶宋的嘴巴越来越多,却也没人敢当面问他。
高二上学期出了保送生名额,一中校方选择年段中的八位优等生开小课,连考场都安排在高三地点。陶宋年轻,名校数学系毕业,又是年级组里常常命卷的,一周就被安排了两晚小课,周五督班,周四答疑,这样一算,能去医院的时间便急剧削减。
冬季天气恶劣,工作又忙,陶宋给盛赞解释时,盛赞虽懵懵懂懂心中失落,但还是应下了。再说,他也并不希望陶宋这段时间频繁出现。他笨拙得很,只当陶宋什麽都不知道,不想叫他碰见盛母,自欺欺人地想着只要陶宋见不着盛母,那些事儿他也就不会知道了。
说来也幸运得诡异,每回陶宋过来,都是盛母无言照顾了一会儿就回去的当口,支走厨娘太简单了,两人冒着病房门随时会被人推开的危险,蹦着心牵一牵手,亲一亲嘴,靠得近了,对方心脏的狂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月下旬,盛赞的手解除绷带。
手术过的手一露出来,在一边踮脚张望的厨娘猛地转身背对,捂着嘴哭了。盛母早一步听说后果,但在面对那只原先纤细完美,如今断了一节,伤痕累累不堪细瞧的手时,还是忍不住哽咽。独独盛赞毫无情绪起伏,他平静看着自己的手,它仿佛脱离肉体,已经没有疼痛牵连,连带着捎去他相关的官能,他感受不到任何波动。
盛赞的主治医师是位老教授,他平日不苟言笑,独来独往,今天检查完后脑和手指手腕后,罕见地露出了笑容,他声音醇厚,像一位和蔼的长者:“脑袋还晕吗?”
盛赞摇摇头,后脑伤口处被剃掉了头发,轻轻一晃,仿佛晃动着一个空盒子。
“手呢?”
手?
他低头看一看没有知觉的手,可能只有三秒,也可能足足三分钟,然后他仰起头来,对着老教授腼腆一笑,慢慢地摇了摇头。
感受不到。
老教授说要他好好休息,不要多用手,后脑也不要去碰,接着让盛母跟他出去,他有话要说。
盛赞倚在床头,讷讷的,不知道该做些什麽。厨娘都是老太太的年纪了,不过背对着哭一会儿便眼睛浮肿,端着补汤摇摇晃晃的,扶着床沿的手都在发抖。
汤是烫的,还有些咸,他发现了,可是尝不出,还是一口一口喝得稳当,半点都没有洒掉。
喝完汤,他嘴唇发麻,都快张不开口,用力半天,什麽声音都没发出,就像他藏在被子下的手试图抬起小拇指,这才发现原来不只是无名指疼痛脱落,而是整只手,从手腕开始一刀砍断,好像是他没有手了。
身体缺了一块,盛赞心里却异常平静,如同对着风浪忽然转舵离开的简易竹筏,快被击碎了,但还是苟延残喘着。
不要了,盛赞想,我不要拉琴了。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没有手的提琴手就是七零八落的竹筏部件,廉价而无能。现实的话总要听一听,他选择丢弃大提琴。
可是,他还剩下什麽?
这个问题号召着远处迎面而来的风浪,倏忽间,盛赞恐慌起来,他问自己:我还剩下什麽?
风浪走上台阶,步步逼近,他在近乎痉挛的扭曲中挣扎苟活。风浪迫近,就要捂住他的口鼻,然而一阵轰鸣撕破天际,将风浪对半斩裂,更为铺天盖地的航船驶来——他想起陶宋,他还有陶宋。
不,不是,我只有陶宋了,他终于意识到,没有大提琴的盛赞只有陶宋了。
作者有话说
海市蜃楼什麽时候可以完结?我扪心自问。答案是,看我下一篇文能不能有上w存稿(不太可能
第三十一章
出院的要求是盛赞自己提的,理由是他不想再每天早上望着灰白的墙壁醒来,盛母犹豫片刻同意了,但她同意的前提是盛赞必须回盛宅住,其他地方一概不准去。
盛赞明白,她指的“其他地方”除了陶宋的出租屋不做他想。
盛母最近似乎察觉到了什麽,留在病房次数越来越频繁,有几次甚至待了一整天,到了陶宋要来的固定时间更是步步不离。算一算,盛赞已经将近一周没有见过他了。
傍晚小高过来,盛母卸了些防备,盛赞趁机借手机给陶宋拨了电话,陶宋早等着,声音柔柔的:“回去吧,我会来看你的。”
可偏偏盛赞就是不想让他回盛宅。他不知道陶宋和盛母有没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见过面,应该是没有的,不然陶宋总不会一直这麽心平气和。而他能做的呢,就是琢磨尽所有的脑细胞给这件事布一个小小的缓冲——他甚至没有想过为什麽自己居然能够平静地接受了,只祈求陶宋永远不知道,活在虚假的乌托邦里。
盛赞最后还是回的盛宅,当天办完手续,小高、厨娘,盛长青都来了。小高推着他走过小道,出了医院,外面华灯初上,盛赞才意识到现在原来已经是晚上。他腿上盖着毯子,两只手放在毯下,浑身发热,脸颊却是冷的。他望着窗外,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幻。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为他隔绝了外界的纷扰,偶尔清醒一回,他左顾右盼,觉得这偌大天地似乎只剩下了病房这一隅,他每天漫无目的浑浑噩噩地度过,什麽都不在意,也什麽都不能在意。
小高照顾他照顾得顺手,带他回房,房间里提前有人收拾过,整洁又暖和。
盛母没跟进来,进来的是盛长青。他还穿着正装,皮鞋都没换,站在房门口看着小高做事,没人出声,显得他多余又无措。
小高把衣物挂起来,瞥见门口的盛长青:“叔叔。”
盛长青点头:“我有话想对阿赞说。”
“好,那你们说。”小高对盛赞比了一个楼下的手势,出去了。
盛赞靠在床头,等待盛长青要说的话。盛长青和他的眼睛对视,一时之间竟然如鲠在喉。
他酝酿了许久:“以后住家里吧,别去陶宋那儿了。你在家有人照顾,你妈妈也放心。”盛赞不回答,他只能接着说:“医生有嘱咐什麽忌口的吗?和厨娘说。”
盛长青接不下去,气氛凝滞。
盛赞还是一声不吭,他目光澄澈,半点没有因为意外而泄气的浑浊,又或许是他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盛长青看着他,心说自己也许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儿子。
他和徐清按照家族意愿结婚生子,有了盛赞之后,他忙于工作忽视家庭,在盛赞成长的过程中没有起过半点作用。他眼瞧着这个孩子长高出名,却渐渐连他的生日岁数都记不清。
盛长青自认不是一个会展现软弱的人,商场沉浮叫他平日神态冷酷,不近人情。可一到盛赞,和陶宋面前,他居高临下的姿态在他们二人眼下便显得做作,装腔作势,因此他情不自禁地放低了头颅,说不上是愧疚还是羞惭。
甚至当他知道徐清已经把陶宋身份对盛赞全盘托出时,他面对盛赞,总是忍不住喉咙发哑,视线躲闪,只是他做的并不明显,盛赞毫无知觉。
“陶宋那里,他会明白的,”他像是吸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
他转过身,却让忽然出声的盛赞喊住。
盛赞似乎很疲惫了,但还强撑着,他问:“宋宋还可以回来吗?”问题纯粹而天真,在单薄的人心砂纸上用力戳弄,“你们还会欢迎他吗?”
到现在,盛长青还记得陶宋初初到来时的情景,一场一幕就像走马灯,当初那个羞怯乖顺的孩子长成俊朗有为的青年,他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第一次看到幼年陶宋的心情。
陶宋,这个孩子,他长得实在太像陶一蓓了,眉眼、嘴唇、神态,无一不像。他这样说给陶一蓓听,她笑得几乎冒出眼泪:男生女相,他天生不是个好东西。
或许是她的恶言隽永,导致在雨中把陶宋抱在怀里时,他近乎畏惧了,他觉得自己手上的肉体并不只是一个孩子,而是某种足以毁天灭地的罪恶载体,雨猛拍着他的面庞,也鞭笞着他的内心。可他终究还是把这个孩子带了回来,给他的家庭送来了罪恶源头。
盛长青走了,没有回答盛赞的问题,他走时轻阖上门,如同等待一阵风再次将门吹开,可是这门久久掩着,始终没等来风。
门外风雨交加,门内是孤独的男孩儿。时间兜转,生活是不规则的同心圆,遥远空茫的终点四周是熟悉残败的春,男孩儿期待着盼望着,却不知道,在它身边,是空洞无边的深渊,是冬,是他遗忘的过去。
盛赞又是原来的盛赞了,什麽也没有变,他什麽都没有得到,甚至,连自己的脊骨都失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冬季的晴日,盛赞已经可以自由行走,但活动范围仅限楼上楼下,盛母在一边看着他,不许他多走一步,连庭院都被列入禁止区域;害怕辐射,耗费心力,于是盛赞的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收走。
手受伤,不用练琴,没有消遣,盛赞一下子闲了下来,他终日除了发呆,就是看书。
他不爱用电子书,阳台上堆着两摞纸质书,他一本一本看,即便绷带渗了血也不管,全然不在意艰难。只是偶尔他会让某种恼怒击中,眼睁睁看着那本翻到一半的书又重新叠回去,精装的书面合了一半,晃荡着,慢慢贴过去。可他无能为力。
就这样过着日子,又是两三天,二月临近,盛赞在阳台晒太阳时恍然大悟:自己并不是被担心,而是被软禁了。
厨娘带来自己做的青梅酒,她倒了一小碗,用筷子沾一点,盛赞轻轻抿了一抿。
“虽然是果酒,你也不能喝,抿一抿就算尝鲜了。酸吗?”
盛赞其实什麽都没尝到,但他盯着那些浸泡得看不出原样的“青梅”,说:“宋宋会喜欢的。”
“我正准备给小少爷送呢,他爱喝酒,去年夏天就说要。”厨娘笑呵呵。
盛赞看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调转轮椅方向——他昨晚睡觉做了噩梦,喊着陶宋的名字从床上跌下来,盛母不在,厨娘哭了一夜,他被迫重新坐上轮椅。
盛赞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口一阵狂跳,他还不会灵活使用轮椅,跌撞磕碰着往陶宋的房间去。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个英勇无畏的战士,预感到了一阵即将刺破宁静的狂流,所以他不管不顾地去了。
陶宋的房门紧闭,他转动门把,扭不开,再转,还是不开。他心焦起来,把门把扭转得快要拧下来。
厨娘慌张上前要把他推走,却听见盛赞失控地大叫:“打开!打开!打开啊——”他开始用手砸门,绷带上跳了血,裸露在外的手指如同磕着南墙似的永不停歇,指甲外翻,砸门的声音却声声沉重。
厨娘吓得当场哭了,她去抱盛赞的手:“别拍了别拍了,你的手啊——你的手啊孩子——”
可盛赞听不见,他像堕了疯魔,拼命想要打开这扇门,全身很疼,可不安打败疼痛,他在两个胳膊抽搐,头脑晕眩中摇晃着站起来:“钥匙,有钥匙。”
他撞着墙要往自己房间走,之前陶宋给过他房间的钥匙,他记得自己放在床头的收纳盒里。
可是厨娘拉住他:“收走了,太太收走了。”见他呆滞,老太太从衣服内袋里取出一小串钥匙,哆嗦着手开了门:“盛赞啊——”
门开了,开得很大,敞开着。盛赞站在轮椅边,头晕目眩地,望向房间的战地遗骸。
他细数着,那副和他房间相似的灰色窗帘掉了一半,双人床铺狼藉,玻璃制品碎了一地,还有那面塞满书籍的书架,他几乎能够听见它轰然倒塌时凄厉的嘶鸣。
有人在这里打仗,目的是毁掉陶宋唯一的栖息地,和盛赞曾经苍白单薄的小小欢愉。
第三十二章
陶宋读书时拿过许多奖,大的小的,奖杯奖状摆满了一柜子,盛赞都知道,但从没有认真看过。这次他反锁上房门,只留下自己,想把属于陶宋的荣誉完整地、认真地旁观一遍。
可当他从杂乱的地上捡起一个金色的双钩奖杯,却发现它破了一个角,烫金的字体被刮开,轻轻一晃,好似要从中整个断裂。
他不敢动了,转而去看其他,可奖状撕的撕,团的团,展开抹平也还是留着几道深刻的皱痕,有一张被撕破了角,刚好撕去陶宋的姓名。
混在这些中间的还有陶宋高中时期的课堂笔记。他学习成绩优异,字却写的懒懒散散,笔记东一块西一块,乍看乱七八糟,实则有他自己的习惯规律。这样的笔记本总共有三本,两本被陶宋同学忽悠着拿去卖给学弟学妹,仅剩的唯一一本则被撕扯得只剩半本残骸。随便翻开一页,右下角总画着一把大提琴,是每回盛赞晚上偷溜进来,趴在陶宋手边硬画上去的。陶宋做作业,他画画,永远是陶宋夸他画得好看,他却看不懂陶宋卷上的答题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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