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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拔完牙之后，正常情况下脸会肿的，不过陆过现在鼻青脸肿的，整张脸都肿着，所以左脸到底肿不肿，根本没差。
　　陆过牙疼地不想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唱嘛唱嘛，人家好想听。”齐扣扣搂着他的腰撒娇。
　　陆过吸了口血水，冷冷地接过话筒。
　　他没点伴奏，直接清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陆过忍着疼对着吕哲冷冷道。
　　自古人无完人，陆过各方面都堪称完美，可惜歌声很是一般，虽然不至于走调，但是唱功确实普通，加上陆过刚拔完牙，一个劲儿地流血水，更唱得不咋地了。
　　陆过一唱完，包间里静谧了一会儿，随即是整齐划一的起哄声，恭祝吕哲生日快乐。
　　听陆过唱完，齐扣扣惊讶地看向吕哲，“今天你生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看来，大企鹅是挺渣的哈，你们不是老盼着小不点和大企鹅分开么，别着急，马上就分开了。今天只是虐小不点的计划一，明天差不多就计划二了，嗯，一共就两个计划，别急，还有一个


第71章　陆过死心，提出分手
　　听陆过唱完，齐扣扣惊讶地看向吕哲，“今天你生日啊？”
　　吕哲扯了扯嘴角，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
　　“哎呀，不知道你生日，那啥，给你张卡，自己买礼物去吧。”齐扣扣从钱包里抽出张□□丢给吕哲，然后忍不住激动地双手捧心道：“好久没有用钱砸人了，好开心好开心！”
　　陆过把话筒随手给了旁边一人，淡淡地回了座位。
　　“小不点，你唱的真好听，怎么人家生日的时候你都不给人家唱？”齐扣扣捧着心花痴地看着陆过。
　　好听？果然动物都是虚伪的。
　　陆过侧头看向吕哲，发现他正阴沉着脸瞧着自己，不禁莞尔，“寿星，你是因为我的歌声动容吗？”
　　吕哲冷冷地勾了下嘴角，“你的歌声……无法让人不动容啊！”他的声音依旧很阴冷，阴测测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喜是怒，“你真的是用话筒唱歌吗？你真的是在唱歌吗？你是在弹棉花吧，用嘴弹！”
　　“用像棉花一样，温暖人心吗？”陆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微笑道。
　　“是像弹棉花一样，惊天动地，生不如死！你如果加入歌坛，也许就没有周杰伦什么事了。”
　　“我可是今天唯一一个给你唱生日歌的，你不感动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
　　吕哲索性撇过头去，不想再看他。
　　陆过今天受了伤，所以即使是吕哲生日，齐扣扣也没打算在外面鬼混太晚，十点一到就拉着陆过回家了。
　　一进家门，陆过把齐扣扣扑到门上，本来想要吻他，可是想到自己嘴里的伤口，调转方向吻上他的锁骨。
　　难得见陆过如此主动，齐扣扣一愣，低下头看他。
　　“小不点？”
　　“怎么？你不行？要不换我？”陆过冷笑道。
　　哪怕不是个男人，只是只公企鹅，也绝对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行，一个翻身，改为他压着陆过，他低头刚要吻他，陆过冷冷地把脸转开了去。
　　“你别吻我。”陆过冷冷道。
　　齐扣扣只当他是鼻青脸肿地脸疼，不作他想，只是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今晚的陆过格外热情，以往都是齐扣扣缠着他不放，今天却是陆过不依不饶，大企鹅更兴奋了，两人几乎一夜没睡，从客厅到厨房到卧室到浴室再回到卧室，交颈不休。
　　最后一个姿势，是陆过坐在齐扣扣身上，主动地上下动作，房间里充满了旖旎的味道，陆过赤着身子满身潮红，汗水淋漓。
　　“嗯……啊……”
　　以往的陆过在床上没有半点声音，可今天竟会出声，虽然这声音聊近于无。
　　“齐扣扣。”他唤着他的名字。
　　齐扣扣正扶着他的腰挺动，闻言抬起眼睛看着他。
　　“明、明天，我们去、去约会吧。”下面的热情，让陆过说话都有些吃力。
　　齐扣扣惊讶地挑起眉。
　　“好不好？”陆过低头看他。
　　齐扣扣一个激动，直接搂住他一个反身，将他压在身下，同时他的动作越来越快。
　　“小不点，你终于爱上我了对不对？”
　　终于肯主动、终于肯如斯与他亲热、终于露出如此温柔的模样、终于想到要去约会……
　　小不点，你终于爱上我了。
　　直到天亮，两人才终于结束，沉沉睡去，然而事实上，睡着的只有齐扣扣一个罢了。
　　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已经匀称，陆过睁开眼睛，冷冷地挪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下床走向洗手间。
　　张开左手手心，一片血肉模糊，那枚牙齿已经刺进了掌心中。
　　陆过打开窗，把那颗牙，丢了下去。
　　今天可是小不点提出的第一次约会，齐扣扣那叫一个兴奋，即使天亮才睡，可还是很早就醒来了，然后翻箱倒柜地准备今天的约会。
　　找了半天，最后齐扣扣决定穿他家小不点前段时间买给他的那套蓝色套装。
　　这身衣服虽然是彩色，但是齐扣扣很高，身材又好，典型的衣架子，衣服衬得他更加帅气逼人。
　　一只彩色的企鹅，啧啧，好激动！
　　陆过早就醒来了，支着胳膊躺在床上看着齐扣扣滑稽的举动，面无表情。
　　齐扣扣自己捯饬完了，开始过来给他穿衣服，这是他们每次OOXX后必做的，每次后陆过就会化身植物人，吃喝拉撒全由齐扣扣伺候。
　　然而这次齐扣扣还没伸手，他突然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吻下来，齐扣扣乐呵呵地迎上。
　　等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之后陆过才松开他，齐扣扣幸福地想，难道是每天早上必有的□□了？齐扣扣刚要再一展宏图，让约会神马的见鬼去吧，去见陆过大手一推，推开他自己穿衣服去了。
　　齐扣扣失望地看了看手中的衣服，本来他还挺喜欢给小不点穿衣服的。
　　陆过不像他这么麻烦，光衣服就找了半天，他随便拿起一件羊毛衫穿上，然后又穿上习惯性的白色外套，千篇一律的牛仔裤。
　　齐扣扣有些郁闷，小不点对他们的约会也太不重视了！
　　我刚要发表不满，随即看到他的衣服原来是上次我们一起买的那套，我的小心肝顿时滋腻腻地甜啊。
　　“小不点，我们去哪里啊？”这可是他的第一次约会呢，好激动好激动！
　　“压马路。”
　　“……”
　　然后，他们的约会就真的在——压马路。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齐扣扣郁闷的是，他们好歹是出来约会的，能不能别离得这么远？每次他想跟陆过拉近距离牵他的手，陆过都会不动声色地避开，然后，就真的是纯压马路了。
　　齐扣扣不甘心地深吸了口气，然后大步冲向陆过，一把抓住他的手牵住，然后，就再也不松开了，任凭陆过挣扎。
　　可陆过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挣扎。
　　两个大男人牵手，还是颜值如此高的两个帅哥，回头率自然不低，且大多数都是女生。
　　既然敢做同性恋，齐扣扣就不怕别人知道，而且这些女生的眼光好像也没有排斥，反而很兴奋。
　　好吧，这果然是个腐女猖狂的世界。
　　齐扣扣悄悄扯了下陆过的袖子，“小不点，你说如果张小哥哥活在这个年代，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了？”
　　“他会死得更快。”
　　“为什么？”
　　陆过看了他一眼，然后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因为色狼太多。”
　　“……”
　　他们已经绕着门口的马路绕了N圈了，除了压马路什么都做过，齐扣扣想去洗手间，可是看陆过好似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又不想松开陆过的手，只能一直憋着。
　　“小不点，你怎么会想到今天出来约会啊？”齐扣扣问：“是不是……”
　　“是为了和你谈分手。”陆过停下脚步打断他。
　　齐扣扣一愣，呆呆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齐扣扣牵着那只是陆过的右手，陆过想把手抽出来，右手自然做不到，他只能用左手帮忙，一根根掰开齐扣扣的手指，掰到第四根的时候，齐扣扣反应过来，又重新抓住。
　　陆过放弃，冷冷道：“我说，我们分手吧，如果我们算交往过的话。”
　　齐扣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干笑了两声道：“小不点，你别闹了，是不是冻傻了？走，咱回家……”
　　“你觉得你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陆过道。
　　“小不点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要和你分手啊。”陆过道：“齐扣扣，你是同性恋可我不是，玩玩也就算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跟你耗一辈子？”
　　“可是我那么爱你，你也爱我，昨天我们还……”
　　“上床么？”陆过再次打断他，随即忍不住讥笑起来，随即脸上一股难忍的抽筋发麻的感觉袭来，果然，这是伤了神经线的后果么。
　　“拜托，别这么幼稚好吗？都是成年人了，上个床算什么？”陆过道。
　　“上个床算什么？”齐扣扣呆呆地重复，“你觉得不算什么？”
　　明明脸疼得抽筋，麻得心烦意乱，可陆过还是忍不住冷笑，“算什么呢？都成年人了，419都是小意思，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们不过是上过几次床，就有资格要求对方了吗？”
　　齐扣扣痴痴地看着他。
　　“小不点，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正常啊，人生在世，总要把没试过的都尝试一下，男人女人都睡了试试看，才知道哪条路更适合自己，”陆过不屑地睨着齐扣扣，“即使不是你，终究也会是别人。”
　　“你再说一次！”齐扣扣终于翻了脸，怒火朝天地瞪着陆过。
　　“有意义吗？你这副钟情模样演给谁看？”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你们不是老想让他们分开么，分开了，开心不~~~~说实话，我写了这么多本，最佩服我写的玉倾言、千无双、沈画、尹浔、苏尧、陆过这几个角色，太腹黑了~~~~


第72章　发现断手，终是太晚
　　“有意义吗？你这副钟情模样演给谁看？”
　　每次见到齐扣扣一副为自己动情为自己吃醋的模样，陆过就觉得虚伪！
　　“齐扣扣，我不可能跟你一直玩下去，我终是要娶妻生子的，我们好聚好散吧。”说着，陆过转身就走。
　　“你不许走！”齐扣扣冲上去一把拉住陆过的左手，“我不会让你走的！小不点我们回家，你只是发烧了，对，你只是烧糊涂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对……”
　　陆过拼了命地挣扎，想要把手扯回来，可是齐扣扣力气一直那么大，陆过哪挣得过他，愣生生地被他拖出去几米远。
　　随着陆过挣扎的越来越激烈，齐扣扣突然脚步一顿，好似意识到了什么问题，惊讶地看向陆过。
　　见他停下，陆过以为他终于放弃了，忙道：“你的初恋男友回来了，你还不赶紧跟他再续前缘，纠缠我做什么？”
　　齐扣扣只是盯着某处看发呆。
　　陆过又道：“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当年吕哲离开的真正原因吧？你以为他背叛了你？其实并没有，也不对，也可以说背叛。”
　　陆过说话一向很理智，难得说这么自相矛盾的话。
　　“但是他的背叛不是因为不爱你，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他爱你，你是精，不老不死，可他只是个凡人，他想长久地和你在一起，但他终究会死的，所以，他想长生。”陆过徐徐道。
　　“你当年虽法力高强，但是离开南极基本就是个废柴，人形最多维持不到十二小时，自保都费劲，怎么帮他长生，所以他只能另想办法，恰好那时那只海豹妖跟你不对头，只要是你有的他都想抢走，恋人也不例外。”
　　“海豹对于自己的生存环境不像企鹅这么苛刻，大西洋也有不少，所以即使他的法力不如你，但是施法比你更自如，吕哲就是看中他这点，才背叛你跟了他。”
　　“你难道没发现，吕哲的法术不是道术也不是仙术，而是妖术吗？以及他身上有跟你相似的海洋味，那是因为，跟海豹妖在一起的这几百年，他一点点偷偷吸走了海豹妖的全部精气，还偷走了海豹妖的内丹，所以现在的吕哲并不能算是人，差不多也是只海豹妖。”
　　陆过说的这些，都是吕哲旁敲侧击暗示给齐扣扣，结果齐扣扣没听懂陆过却听明白从而整理出来的。
　　“他背叛你虽然是真，但都是为了和你长久在一起，他知道当年如果和你说你一定不会同意的，只能擅自行动，现在好了，那只海豹妖死了，他长生了，你们可以重新在一起了。”陆过的语气施施然。
　　直到陆过说完，才发现齐扣扣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瞧，也不知道刚才陆过说了那么一大堆他到底听见了没。
　　陆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齐扣扣一直盯着瞧的，竟是自己的右手。
　　齐扣扣吞了口口水，声音有些喑哑，缓缓地问：“你的右手……怎么了？”
　　他方才一直拽着陆过的左手，陆过拼了命地挣扎，可是正常人正常情况下，其中一只手被拽着，想要挣扎另一只手也会帮忙的，但刚刚，陆过左手拼尽了全力，右手，却一下都没有动过。
　　陆过脸色一变，森然道：“与你无关。”
　　“真的与我无关吗？”齐扣扣逼视着他，一把抓住了他右手的手腕，“骨骼正常，血流正常，但是经脉却全都断了，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陆过不说话。
　　“是谁做的？为什么你的手会变成这样？平白无故你的手怎么会废掉？当真不是为了我？”
　　陆过撇过头去。
　　齐扣扣忍不住红了眼眶，“伤了多久了？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掉了下来。
　　是啊，仔细回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不点再也没用过筷子，也再也没有吃过面，都是用左手拿勺子吃些稀碎的食物。
　　还有种种细节，他的右手都没动过，只靠一只左手。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发现……
　　陆过突然大步后退将两只手都扯了回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齐扣扣看着他的背影，不敢，去追。
　　泣不成声。
　　马上就期末考了，研究院那边的宿舍终于腾了出来，陆过之所以提出出去约会，只是为了支开齐扣扣，待齐扣扣回了郊区别墅的时候，关于陆过一切的一切，已经全部消失。
　　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陆过终于住进了宿舍，研究院这边的宿舍是双人的，舍友是法律系的一个大三的学生，叫郭谨言。
　　郭谨言这人生来自来熟，一看新室友居然是学校出了名的神话，甭提多激动了，张罗着帮他搬家收拾，同时还跟他介绍着宿舍的一切。
　　“神话，我跟你说，咱们这个楼层一共有四间宿舍，咱们这间602角度是最好的，靠里，又不在最里面，采光好，离电梯口又近，隔壁601住了一个数学怪物，平时基本闷在屋子里不出来，还有一个大魔王，不过那个大魔王不住校，所以不会吵到咱。”
　　陆过很想对他回一个礼貌的微笑，但是，脸太僵硬，做不到。
　　幸亏有郭谨言的帮忙，否则陆过一只手，还真有点困难。
　　陆过又恢复了最初的生活，上课、打工、睡觉，他之前旷工那么久，幸亏老板看中陆过的性格，还有陆过的颜值吸引无数女顾客，才没多计较。
　　每年临近过年，都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
　　冬风刺骨。
　　陆过和往常一样，一上课就睡觉，下课铃一响准时醒来，今天他觉得鼻子有些堵，一个劲儿地流鼻涕，应该是感冒了。
　　他没当回事，照例出门去打工。
　　许是天气太冷的原因，今天的公交车上没什么人，陆过走到最后面角落的位置坐下。
　　公交车上开着暖气，空气不流通，这让陆过鼻子本来就堵，感觉更堵了，他看后面反正只坐了他一个人，不会影响到别人，便把车窗开了一点点。
　　寒冷的冬风吹拂在脸上，生疼。
　　陆过无力地靠着窗，全身像火烧一样。
　　到了下一站，有些许乘客上车，但只有零星两个，而且都坐在了前面，陆过迷迷糊糊的，感觉旁边的位置坐了一个人，他不作他想，既然来人不怕冷，他何必在意。
　　陆过干脆闭上眼睛养神。
　　忽地，让他清醒的冷风没了，陆过撇起眉睁开眼，看着一只大手伸来把车窗关上，手的主人就是身旁的这个人，陆过不满地瞪过去，随即顿住。
　　齐扣扣正柔柔地看着陆过，眼睛犹如一汪春水，眼睛很深，像是要把陆过吸进去。
　　看着他，陆过的第一反应却是，他瘦了。
　　短短几天，齐扣扣瘦得简直不成样子，以前甚至微微有些肉感，现在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
　　陆过同样好不到哪去，只是，他本来就是皮包骨而已。
　　看了他好一会儿，陆过回过头，想要重新打开窗子，手却被齐扣扣按住。
　　齐扣扣依旧深深地看着他。
　　陆过想要挣开他，齐扣扣却加大手上的力量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