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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传？
　　我跟徐隽今天晚上不是为了投资而折了一把腰吗？
　　哪儿有见宣传的影子？
　　“程老师，就您这游戏里的走位和技能施放，估计游戏公司都想找您做专业选手了。”
　　旁边某个工作人员也是在那边笑着道，看看周围人的表情，都是差不多的各种佩服。
　　看得我都想哭了。
　　我现在说我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得说我神经病？
　　……
　　回到酒店，就看见秦墨坐在沙发上弄电脑。
　　“看我打游戏的视频了么？”
　　我知道秦墨关注了我的公共微博，平常有任何微博推送，秦墨都在能第一时间看见。
　　秦墨没有看我，只是淡淡的说：
　　“看了。技术不错，打出了你该有的水平。”
　　我冷笑了一声。
　　“我的水平烂了几十年，还技术不错？那种成绩根本就不是我打出来的！”
　　声音有点大，大到连带尾音都是上扬着的。
　　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秦墨敲击键盘的声响。
　　清脆利落，节奏分明。
　　“我知道，那个不是你。”
　　秦墨语气平淡的说着，转动了一下笔记本，将那屏幕对向了我。
　　“至少不是现在的你。”
　　屏幕里播放着我刚才看过一次的视频，只不过秦墨现在所播放的视频速度应该只有正常时的四分之一，分辨率却比工作人员手机拍摄的高出许多，以至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极小的动作，都十分的清楚可见。
　　我看见自己在被敌人杀死的第三次时，本是愤怒表情的脸上忽然隐现一丝痛楚，下个瞬间，眼神变了。
　　脸上的愤怒消失殆尽，眼里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
　　可是每个攻击的动作却是凌厉而杀气十足。
　　“——这是梦游吗？”
　　看着秦墨，我近乎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是神经病犯了？
　　就算是人格分类，只要不是现阶段一定治不了的精神疾病，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可……秦墨能吗？
　　“不是梦游。”
　　秦墨的语气笃定到让我不由松了口气。
　　“只是你在恢复罢了。”
　　他说：
　　“我说过，你之前因为一些原因导致成为现在这样的你，最近可能因为你接触的人和事多了，有些我们现阶段还不清楚的因素出现，结果导致你变得开始像从前那个你自己了。”
　　秦墨起身走到我跟前，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像是在给我力量一般。
　　“你不用担心，我问过医生了。这种恢复是正常的，不会存在什么负面影响。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你会变得比现在更好，至少身体方面不会那么容易生病。既然如此，就算最后不能恢复到你最好的时候，那都无所谓了。你说对吗？”
　　“……可我不记得我以前什么样子了。”
　　我也没有我在所谓“恢复”的时候的丝毫记忆。
　　怎么说呢？
　　总觉得有一点恐慌。
　　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秦墨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说：
　　“没关系，你不用记得。那个你我也都快不记得了，反正现在的你就很好，所以，我觉得从前的你是什么样都没有关系，至少现在，你是我的，以后也都是我的，那就行了。”
　　这话说的，让我的脸瞬间有点热。
　　嘿，这家伙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稳稳的能刺激到我可怜的小心脏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记忆坏掉的，竟然会觉得我是他的？
　　我可是活生生的人诶，怎么可能是别的谁的所有物啊？
　　“小白，你会怕吗？”
　　秦墨问。
　　怕？
　　怕什么啊？
　　秦墨看出了我脑子转的慢了一拍。
　　不由笑，又缓缓问道：
　　“你会怕你会变成你想象不出的样子吗？即使是更好的样子？”
　　是说这个啊。
　　我利落的摇了摇头。
　　“你之前不是都说了吗，反正变来变去都是我，只不过更好一点罢了。”
　　这个世上，谁不希望能变得更好？照现在这个状况，好像不需要我付出什么艰辛劳动，只是顺其自然，就能变成个更好的家伙，有什么可怕的？
　　秦墨微微呼出一口气，将我揽在怀里。
　　近距离接触那个怀抱后，我才发现抱着我的这个人的身体竟然在微微的发抖。
　　所以——
　　其实是秦墨在害怕，是在怕我会害怕他所说的那个未来吗？
　　怎么会啊？
　　我不是那种很弱的笨蛋啊，虽然未来不确定，但是现在看过去，真的很值得期待，不是吗？
　　尤其都那么明显了，在那个未来里，眼前这个家伙是一定会在那的。
　　既然如此，不是就更值得期待吗？
　　那么，即使是未来，又有何惧呢？
　　……
　　说来真怪。
　　自从说开了之后，虽然我依旧看不清楚那个雨夜中躺在地上的女人的脸，也不知道那梦的后续是些什么，但是梦境出现的频率变低了许多。
　　连带我的睡眠质量都有所提升，拍戏效果也越发的好。
　　以至于现在，齐大导演夸奖我的时候越来越多，除了我还是演戏时候面瘫有点毁戏之外，剩下那些动作戏几乎都是花式夸我的机会了。
　　这样的生活过的还是很爽的嘛。
　　当然，只要不要再有游戏公司或者资深游戏迷因为那段放出去的游戏视频而联系我，希望让我跨界参加什么大型游戏比赛就更好了。
　　“就一场，一场就好。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你参加，就算数。”
　　不知道接到哪家大公司的大邀约，林深那个老干部型的家伙竟然破天荒在凌晨两点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答应参加一个大型的最高级别的浸入式游戏比赛。
　　条件很好，只要我参加，这电影一上映，宣传期结束，那立马给我放半个月长假。地点随便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条件真的让我这等十八线小艺人很心动的说。
　　只是我还是想拒绝。
　　“最高级别啊？会很痛的。”
　　没办法，浸入式游戏的仿真度极高，能把生物的五感模拟得叫游戏者很难分清楚现实跟游戏，并且级别越高的浸入式游戏，对五感的最低阈值就会定的越高。
　　换句话说，如果真是最高级别，那妥妥的痛感什么的感觉，不会低于真实情况的百分之五十。
　　我虽然不怕痛，但不代表我就这么上赶着找痛虐自己啊？
　　所以，拒绝掉好。
　　“假期期间，只要不超过百万的限值，所有花费公司报销。”林深淡淡的补了一句。
　　我：“……”
　　——为了不花钱的随便玩，痛一点无所谓。
　　“好呀，林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呗。我随时都可以的。”
　　林深哼出声来。
　　“德行。”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比赛时间下周周五，H城的‘大玩家’俱乐部，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游戏界的众多大手过来，所以，你就算输，也别丢脸，赢，就给我高调点。总之老板说了，不管输赢，表现好点，都有奖励。”
　　切！
　　我是会贪图奖励的人吗？
　　“好！林哥哥放心好啦，我一定好好表现的。”
　　——对，我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第28位、29位、30位、31位、32位小天使对我的收藏。好多，激动。感谢“情话好听吗”小可爱给我投的那么多的营养液，各种惶恐，怕对不住你的期待啊。希望努力吧。感谢各位的亲各种评论和鼓励，你们按爪也是很可爱的哈。感谢你们说希望长一点。谢谢大家。周末愉快。

　　☆、第二十三章　　组合

　　不知不觉，我也顺利到了杀青这天。
　　最后一个镜头结束，导演组送了我一束花，还有一个刻着我动漫形象的钥匙扣。
　　钥匙扣的模样还行，做工精致，拿在手里握一小会儿，还能留着点自己的体温，有点意思。
　　只是——
　　我是第一次接到剧组送的庆贺杀青的鲜花和礼物，接到的时候一时之间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能齐大导演看出了我的窘迫，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说：
　　“你做的很好。下次也要继续加油啊！”
　　不由自主，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把心口上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压了下去，憋住情绪，看着齐大导演，十分认真的，使劲点了点头。
　　真的。
　　原来获得来自很厉害的人的诚挚的认可，是这样一件幸福的事。
　　简直，那种幸福感瞬间袭来能够爆棚。
　　晚上我学之前杀青的钟洁老师也请大家吃了一顿饭，高兴之下，喝的多了点，回酒店开门的时候，我都快站不住了。
　　小花扶着我，一脸担心。
　　“小白老师，您明天早上五点的早班机飞H城，我可能四点就要过来叫您起床，没问题吧？”
　　这家伙自从上次被我灌酒喝醉之后，就再也不敢和我一块儿喝酒误事了。结果最后全席就他最清醒，连徐隽都比不上。
　　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
　　不过小花说的话我倒是听明白了。
　　“放心，我一定起得来。”
　　小花不是很相信的帮我再确认过闹钟时间，才忧心忡忡的走了。
　　我冲他背影挥了挥手，转身进了房间。
　　房间里还是那个似乎总在那里的秦墨坐在沙发上，在喝水。
　　“小墨墨……”
　　我晃晃悠悠走到了秦墨跟前，想要弯腰靠近秦墨。
　　没站住，下一秒就直直砸在了秦墨旁边沙发上。
　　秦墨也没说话，只是朝边上挪了点位置，让出更多地方让我坐下来。
　　跟着一杯水递过来。
　　“解酒。”秦墨说。
　　哟。
　　今天怎么不骂我了。
　　平常我喝多了的话绝对会说我一顿先，怎么今天转性了？
　　“我说过你电影杀青的时候会送你一件礼物。”
　　秦墨看着我，笑了笑。
　　那抹笑看得我差点没有直接飙鼻血。
　　实在——
　　动人。
　　秦墨拉住我的手，将它放在了他衬衣的第一颗纽扣上。
　　他笑微微的看着我，慢条斯理的问：
　　“程先生，现在你打算拆礼物了吗？”
　　……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我靠着秦墨的肩膀，感受着秦墨的头发在我耳边擦过时的那份真实。
　　“怎样，喜欢这份礼物吗？”
　　秦墨在情事过后微微低沉的声音听得我有点口干舌燥。
　　我心里默念了好几声“冷静”，总算把那点欲念给压下了。
　　毕竟再好吃也要有度，否则我担心再过一个小时我真的不能起床赶早班机了。
　　唉。
　　虽然我知道自己不算弱者，该有的肌肉啊线条什么的也都是靠着辛苦的锻炼才得到的。可是跟秦墨一比，自己就是一只十足的弱鸡啊怎么破？
　　“太喜欢了。”
　　我由衷的说。
　　的确，真的很赞，我就像做梦一样，竟能在还清醒的时候，跟秦墨那样这样的，真的是，比做梦还赞！
　　秦墨笑了笑，轻轻吻了吻我的唇角。
　　“我也很喜欢。”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柔声说道：
　　“睡吧，祝你好梦。”
　　……
　　只睡了一个小时的感觉真的——
　　很可怕啊。
　　在小花的“狂轰滥炸”下我最终还是努力从床上爬了起来。
　　结果看见秦墨跟着起床了。
　　“你继续睡。我小声点。”
　　我立刻按住秦墨想要起床的动作，嘴里说着。
　　秦墨揉了揉额头，笑。
　　“我跟你一个航班飞。”
　　“你都是金主爸爸了，还需要这么早出差？”
　　我觉得这样子的金主爸爸画风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秦墨推开了我，皱着眉头说：
　　“别再叫我金主爸爸了，要不然下次我还怎么跟你好、好、瞎、搞？”
　　我：“……”
　　呵呵，秦墨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时候是真不要脸啊。
　　“我去是有正经事的。你赶紧穿衣服，迟到我就让你下次做我的礼物。”
　　秦墨的话里是非常浓烈的威胁味道。
　　吓得我迅速跳下了床。
　　几分钟后我跟秦墨一起坐在了去往机场的保姆车上。
　　刚一上车，还没有等我继续问的，秦墨就直接双眼一闭，补眠了。
　　我无奈的看着秦墨，想了想，还是把想说的话都憋住。
　　自从秦墨选择自动掉马之后，我就发现这家伙其实很忙的。就像这几天，除了晚上回房间休息能看见他说几句话外，剩下的时候我俩都没有正经交流过。
　　可昨天他还是为了给我礼物，硬陪我是一通熬夜，现在都能看见眼底的阴影了，真是——
　　傻瓜兮兮的。
　　闭上嘴我只好靠着秦墨，安静如鸡，等着车子开到机场。
　　这一路上凌晨的公路车辆和行人都少，自是顺畅，很快，目的地到了。
　　秦墨几乎是在车子停下来的瞬间睁开的眼睛。
　　从而成功的躲过我打算给他一个“王子吻”的计划。
　　秦墨看着被逮住，吓得傻在那里的我。
　　忽然笑了笑。
　　手伸出来，扣住我脑袋，凑上来亲了亲我的脸。
　　“笨蛋，想亲我有什么害怕的。”
　　说着，秦墨捏住了我那块被他刚亲过的脸。
　　“下次想做什么就做。我都欢迎。”
　　我：“……”
　　我的某个念头又在蠢蠢欲动了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竟然跟秦墨是坐在一起的位置。
　　真好真好，我又可以全程默舔我家秦墨的颜了。
　　“你不睡觉吗？”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过于炽热的视线，秦墨拉起眼罩看着我问道。
　　“嘿嘿，我睡不着。你睡，我保证不打扰你。”
　　秦墨狐疑的看着我。
　　“你从刚才到现在只睡了一个小时一点而已，还睡不着？”
　　他意识到什么，顿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
　　“你是不是又在失眠了？”
　　我咧嘴笑着。
　　“哪能啊，你在身边我还有睡不着的时候吗？我这个也就是太兴奋，你的脸实在太好看，真的很提神。”
　　秦墨将信将疑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那你给我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我笑着，点头。
　　“好。看谁先睡着啊。”
　　——我听见秦墨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最后握住我手的那只手力道渐渐小了，才慢慢的，无声的扯下了眼罩，睁开眼来。
　　秦墨真聪明。
　　我的确睡不着。
　　可能是之前太开心了，所以现在肾上腺素还在分泌，搞得睡不着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能够在全世界都安静到不会打扰我的时候，舔秦墨的颜。
　　嘿嘿，感觉很赞。
　　从S城到H城飞了四个多小时，到地方时，秦墨看起来脸色好了许多。
　　看得我实在没忍住，秦墨一摘下眼罩来，我就捧住他脑袋给他脑门来了一个亲亲。
　　结果糊了他一脑门的口水。
　　然后秦墨还给了我一记脑袋手锤。
　　很痛。
　　“都红了。”
　　我看着后视镜里面的自己的额头，跟秦墨说。
　　秦墨冷笑一声。
　　“糊我口水这种事我不是很欢迎，特此声明。还有，快四十岁的人还跟一个比你小四岁的人撒娇合适吗？”
　　我：“……”
　　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四十岁好吗？
　　能不能不要怼人的时候直接戳心啊？
　　留点余地以后才好继续互怼嘛。
　　来接我的车里面还坐着今天晚上负责带我去做游戏通告的小姐姐，看起来是个很干练的女生，上车后打过招呼，她也没废话，直接就跟我说起了今天晚上需要注意到的一些细节。
　　“对了，徐隽呢？”
　　我早就想问了。
　　本来飞机上没有一起就很奇怪了，下了飞机之后也没有看见徐隽的踪影，看样子徐隽没有来，那这次游戏比赛该怎么办？
　　毕竟林深给我找的游戏是双人组合对抗赛模式，上次我出风头是跟徐隽一起出的，按道理来说这次也该两人一块通告，才好续热度。
　　“徐隽老师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小姐姐这样跟我说。
　　“那我跟谁组？”
　　现在距离晚上七点半开始的比赛还有十个小时左右时间，中间乱七八糟的事还得耗些时间，更别说两个人组队需要一定时候来磨合，虽然徐隽那家伙技术一般，但至少我跟他拍戏相处还是有点默契了，这种浸入式游戏最考验的就是默契，你这临时找个人的话，还真不一定那么合适吧。
　　所以林深找的这个甲方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啊。
　　先做个声明，我可不是怕输啊。我只是担心输的太难看了，林深到时候不给放假。
　　小姐姐说：
　　“公司给您配的是个游戏大咖，操作方面一流，保证不会拖您后腿，只是真名没说，就让我们称呼他‘小黑’。”
　　想起了什么，小姐姐又补充道：
　　“他出场都戴着面具，说是长得不好看，所以不想以真面目面对观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