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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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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者,一班!”在裁判宣布胜利的背景音里,邱彧也真心实意地握上去。
“嘿!”孙锐撞了一下邱彧的肩。“你先骑车下去给他们报喜,我们慢慢走就行。”
“成。”邱彧手握拳跟孙锐碰了碰。
邱彧松了油门从坡上滑下来时沈顾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对这里人的看法始终不太好,甚至做好了对方不能全身而退的准备,所有多出来的平安都是惊喜。沈顾焱冲上去想给邱彧一个拥抱,却被挡了回去,只是握了握手。
沈顾焱等人的时间可没闲着,和谭莹莹聊出了重要信息:“你快过生日了。”
“沈老师,你该注意的重点是过年,而不是我的生日。”邱彧笑了笑让沈顾焱上车
邱彧生在冰天雪地却鞭炮齐鸣的日子,讽刺地象征了岁月给他的冷酷与命途多舛。本来都记得他的生日,可自从天翻地覆后就都不记得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只有学校的花名册还记录着那几个数字。
“谣言终究是谣言,别让假话成真。”邱彧扔下一句话,接下来就用呼啸而过的风堵住了沈顾焱的嘴,直到把他放到家楼下。“到此为止吧,沈老师。”
“我还以为你会和他在一起,不,准确来说我以为你们已经确定关系了。”郭异开了一听酒,去和邱彧碰。这段时间太乱,很久没和好哥们坐在堤边吹过风了。
“又不是你和二莹,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合情合理。”邱彧猛灌一口酒,气泡在嗓子口炸开,噼里啪啦冲进喉咙,把冰凉都卷入胃里。“同性,师生,好死不死我还是个黑户,家里剩一个难缠的老古板。你从哪里看未来?”
“别管你爹,你要真想走,他就不算个事。”郭异也灌了一口。“为了你妈,为了凤儿,你怎么也得出去。我以后也会想办法和二莹走的,你一个人在这?生没有算你走运,老病死都在这破地方?”
“那也不是沈顾焱带我出去,我对他只会是个负担。”邱彧干了酒,把脆皮易拉罐捏得歪七扭八。抽烟喝酒打架闹事,邱彧没想过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的,大概是耳濡目染。他就像一听酒,还有点液体的时候能让人觉得解愁,等液体抽干,他就是能轻易扭曲的,毫无用处的废弃金属。他不完全清楚沈顾焱经历的苦难,但至少自己别再变成他的苦难了。
“我和你看法不一样,以前我也觉得我会成为二莹的负担,所以虽然没有躲着她,却一直装傻不回应。结果呢?还不是一样,把她放在我旁边我还觉得安心些。你明里暗里护了他多少次,别说你心里没数。”
“小狗腿子,你站哪边的?”邱彧笑起来,翻身去按郭异的头,把人推到草丛里。“说,班主任给你多少好处?”
“我话撂这,就沈老师那种打不死小强的精神,你迟早得栽!”郭异翻过去和邱彧滚到一起。
我会继续看着你,但你别再看我——邱彧把这样的状态保持到了期末考完,将自己活得像个充耳不闻的木头。他还没完全习惯这种模式,郭异的预言便实现了。
过年当然是要回家的,反正这个地方整年都可以阴雨绵绵,越是节日越是要用倾盆大雨冲刷喜悦。在听到山路上又发生滑坡时,邱彧自以为整理好的弦彻底崩断,去城区的汽车一个月只有三趟,这是最后一趟,出去过年的人都在这一趟上。
养母经历的那次,车整个被冲下山去,护栏撞得稀烂,有的人甚至连尸体都没找到。邱彧的心脏跳得很快,却只觉得手脚冰凉,好似血液流动都是假的,温度没有一丝一毫传递到指尖脚下。平时慢悠悠得走一个小时的路,他可能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人在绝境总会激发潜能——沈顾焱出事就是绝境。
这次泥石流不严重,车只是被冲翻,普通人和警察都在施救。救护车上的红蓝灯晃得所有人心慌,雨如帘幕,地上一砸一个坑,落得什么都看不清。邱彧去看了所有被救出来的受难者,没有看见熟悉的那张脸。
“沈老师!”
“沈顾焱!”
“沈顾焱!”
压了邱彧十八年的东西终于找到发泄口,一股脑都涌出来,眼泪混着雨往下。他过不去警戒线,就和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条线一样,他只能强迫自己当个局外人,冷眼观看对方的一生。
沈顾焱远远就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意外又意料之中,他隐约觉得邱彧会担心他,会来找他,可真的看到那个少年站在暴雨中心歇斯底里叫他名字时还是惊喜,惊喜又心疼。邱彧蛮不讲理踏进他生活后就一直是矛盾中心,学与不学,爱与不爱,救与不救。
一把伞撑到了邱彧头上,手也被握住,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你忘了我已经没有父母了么?”沈顾焱的声音穿透大雨。
“那这里对你来说也只是他乡。”邱彧低着头。
“这还有你呢不是?”沈顾焱笑。“回家吧。”
第17章 chapter。17
“沈老师,你知道你带了个什么东西回家吗?”邱彧立在玄关,雨水沿着发丝往下滴。
“一个喜欢的人。”
与其说是接吻,倒不如说是撕咬。一直咬到卧室门口,湿漉漉的衣服铺成道路。沈顾焱被按进枕头里,血腥味蔓延唇齿间,不知道是谁的。
“你为什么不回去?”
邱彧双手撑在沈顾焱的头两侧,唇贴着对方脖颈肌肤啃啮。他庆幸沈顾焱没在车上,却也恐惧,对方留下来的目的太显而易见,他残破的城池即将失守。
“我。。。。。。我想在这陪你过——”沈顾焱来了个大喘气,逼得邱彧撑起身子看他的眼睛。
沈顾焱本来收拾好了行李,也买好了车票。可出门那一刹头上欲哭却哭不出的天空让他满脑子都是邱彧的样子,笑,冷眼,转身,亲吻。明明还是个小鬼,却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抓住他内心拒绝承认的感情来与他抗衡。他突然就不想走了,一步都迈不动。
象征承诺的回答没有十拿九稳的自信,沈顾焱还说不出口,只好绕着弯找理由:“陪你过年。”
听到这个回答,邱彧突然就笑起来。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眼泪却和发丝上的水一起滴到沈顾焱脸上,一个滚烫,一个冰冷。他高兴,沈顾焱给双方都留了退路,给不合理的事套上合理的伪装。他难过,自己在暴雨中冲刷过去,可沈顾焱到底还是没能奋不顾身。
“沈老师,做吗?”邱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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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焱。”邱彧趴下去,将全身重量压在对方身上。“你还在把我当学生么?”
好不容易捅破感情的窗户纸,却筑起一道身份的铁壁。邱彧领着十万精兵,满腹计谋,但他不想强攻,沈顾焱一天不开城门,他就等一天,一辈子不开城门,他就站在城楼下守一辈子。
沈顾焱不言,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你做得对。”
邱彧吻了吻沈顾焱的额头,翻身下床,将湿衣服一件件抖整齐,穿上。连玄关的灯都没开,他在黑暗中和沈顾焱道别。
“记得清理,不然明天会发烧的。”
“晚安,沈老师。”
关门声很轻,暴雨已经停了,一切都那么静。明早太阳会升起来,把雨水里的脚印抹消,哭过的笑过的痕迹都不存在。
大概是体力消耗太多,又或者是情绪终于得到发泄,沈顾焱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还真看到太阳高挂,如果不是不平整的地面还有水洼,他都要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梦。
“嘶——也不知道下手轻点。”
沈顾焱下床时充分体验到大学同学开玩笑的“下不了床”是什么感受,刚洗完脸肚子就开始叫。虽然他没什么胃口,可胃在抗议,不能不吃。自己饿,又想到邱彧会不会也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趟对方家。怕莫名其妙的关心来得突兀,便沿路买了些水果,打算当做一次家访,看能不能解决邱彧户口的问题。
到邱彧家门口第一眼看到的是杵着拐杖的邱父,一只脚半悬着,看样子是打算出来晒晒太阳。
“邱先生您好,请问邱彧在家吗?”
“他不在,买早餐去了,出门左拐一直走,能碰见他。”邱父认得沈顾焱,看在他是老师的面子上也还给了些面子,板着脸但语气不算凶恶。
“没事,我这次主要是想来找您商量一下邱彧户口的事。”
邱彧拎着包子馒头,还没拐弯就听见沈顾焱的声音和“户口”这个关键词。身体和大脑反应都很快,冲出去把沈顾焱拉开。沈顾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身后的墙被砸中的声音,站稳扭头一看——刚刚还在喻父手里的拐杖砸裂在地上。
“你们这群没脑子的人!就他妈知道帮着小崽子开脱!办户口?办了好让他撒丫子往外跑么?把我一个老不死的扔在这!”邱父指着沈顾焱大骂。“我他妈告诉你们!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则他就得一辈子呆在我身边照顾我!我这条腿可是这小畜生害断的!当初就不该把他买回来,长得好看有屁用,命里克人,妈妈克死了妹妹克死了,现在还不放过我!”
“沈老师,回去吧。”邱彧放开沈顾焱,捡起拐杖给养父拿过去,拍背顺气:“我不走,我不走。”
“要不是你硬要抓那个地痞去警局,我也不会遭人报复!”邱父虽然骂得凶,到底还是被邱彧搀了进去,没再动手。
沈顾焱每一次伸手都没能抓住邱彧,收回的手鲜血淋漓,已经冷透的血结痂贴在他肌肤上,都是邱彧受的伤遭的罪。沈顾焱做了个梦,梦里只有两个人,他和邱彧。一半光明一半黑暗,那个消瘦的少年始终站在交界处,呵斥他叫他离开,往白色的地域走,别回头。而他就真的只能越退越远,阳光刺的他要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一觉醒来脑袋里像被人塞了浆糊和火/药,意识模糊,但神经却一点也不含糊地向他传递疼到要炸开的感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口凉白开灌进麻木的喉咙,嗓子眼里能冒火,干到他都要怀疑水里是不是掺了沙。
邱彧前天晚上离开前的两句话又涌回沈顾焱脑袋里,他被“沈老师”三个字搅乱心绪,澡洗得潦草,清理也很随意,甚至洗到一半才发现是凉水。昨天早晨好歹是有个比较好的心情,病也没窜出来捣乱,到这时候才爆发出来,不用测体温都知道发烧了,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舒服。
发烧了也好,他能昏睡过去,不用在脑子里转那么多应不应该,可不可能。眼前连邱彧的完整模样都拼不出,耳朵里是尖锐的嘶鸣,心跳得比邱彧吻自己时还快,一切都可以抛到脑后。沈顾焱不想买药也不想打医生的电话,他希望能病久些,好让自己名正言顺地逃避一会儿。
第18章 chapter。18
再睁眼时是第几天的早晨沈顾焱不清楚,嘴里有药的苦味,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药水无言地流进他体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外面是白色的,玻璃上也有冰花,要不怎么说这个地方是穷山恶水呢,暴风雨过去了,就赏了一天太阳的甜头,接着就飘雪。房门没关上,还能看到客厅地上散落着硬纸板、胶带和玻璃。
“正好刚刚买了粥,要吃点吗?还是想先喝水?”听见外门关上的声音,接着邱彧就走了进来。
“喝水吧。”沈顾焱说,眼神又飘到外面。“你这算不算私闯民宅,窗户都让你砸了。”
“我要是不砸窗户,你还有没有命都不好说。不谢救命恩人反而倒打一耙,沈老师这思想品德课怕不是代考过的?”邱彧笑了笑,给他从开水瓶里倒了些热水,把人扶起来坐着。
“等等。。。。。。这里可是顶楼!”沈顾焱突然瞪大了眼睛。
“是顶楼啊,我比你清楚。”
郭异听到他要隔楼翻窗时也是同样的表情,除了一杆收起来的长脚手架,什么安全措施都没有。邱彧就这样踏上去,站在两栋楼中间。没有阳光,只有风和玻璃碎裂的声音。衣领被吹得乱飘,雪渣打在脸上,又冷又疼。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装作没站稳,从楼上坠落,什么都不用再想。可是沈顾焱就在对面,电话不接敲门不开,没有一点音讯,怎么自己死之前都得确定对方活着吧。邱彧又迈开了腿,钻进对方家里。落在地板上的时候他差点跪下,腿在颤抖,心脏狂跳——他在害怕。怕死的人心里是有希望的,哪怕只有一丝,而那一丝就是房间里躺着的人,他拼命想推开的人。
“邱彧。”沈顾焱的嗓子还哑着,没那么清亮,本能地压低声音去说话。
“沈老师饿么?”邱彧放下水杯,他应该去客厅把放在茶几上的粥端进来,应该结束这段开始危险的对话。
“邱彧。”沈顾焱眉头微皱。
“沈顾焱。”邱彧低头看着那杯水,被震起波纹荡开,又碰壁折回。“不听劝阻擅自接近的是你,知山有虎望而却步的也是你;一意孤行到我心里的是你,不肯接受拒之千里的还是你。”
“你要把我逼成什么样才开心!”这是邱彧第二次为一个人歇斯底里。
沈顾焱长这么大可能是第一次任性,用插着针头的那只手按住邱彧的手,他笃定这个人怕他动到输液头不会挣扎,闭眼吻过去。邱彧也确实被他赌中,湿黏的舌头钻进他口腔之前都还在担心对方的手。
“我不想逼你,只是想给你过个生日。”
“只是过个生日?”邱彧反问。
“只是过个生日。”沈顾焱答。“至少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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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像荆棘上的花。”沈顾焱喘着气,将邱彧拢到怀里,抓住他的手,用舌尖去舔那些浊液。“看起来很扎人,可真的被伤完了,发现只有让人心疼的温柔。”
“不用心疼。”邱彧把被褥整理好重新帮沈顾焱盖上,自己则出去打算叫医生回来重新吊水。
外面的雪还在下,不急不缓,雪花片倒是很大,化在邱彧手心。把刚刚汲取的温度带走,只留下一块冰凉。
“一个手铐脚镣加身的人,不值得的。”
沈顾焱躺在床上,自己是真的被这里同化了,做事不经大脑。还是个理科生呢,逻辑思维和伦理道德全抛到身后去了。冰天雪地的,邱彧留在他身上的温度久久不消散。针头悬在半空滴水,如果在泥里的是自己,大概就这样放弃了,但邱彧能爬起来,哪怕只有一根稻草。自己是一片被烧过的枯草地,那就用最后的一点残渣为邱彧编织希望绳索。
沈顾焱冒着被骂死的危险拨通了主治医师的电话:“林勋,我想请你帮个忙。”
第19章 chapter。19
小地方的年过得天不怕地不怕,法令当废纸,鞭炮只管放,恨不得把楼顶掀翻过去。大点的孩子就在外面用擦炮炸垃圾桶,炸下水道。半个人大的垃圾桶,被炸得左摇右摆,稀里哗啦吐一地。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就是熊孩子在一旁捂耳朵,你却不知道炮仗在哪。”沈顾焱说。
“有我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怕。”邱彧冲他笑。
养父整天有酒就能活,没把家当家也就无所谓过年。邱彧干脆就用兼职为由头跑去和沈顾焱一起,把家里唯一一件大棉袄也顺走了,给人续命。沈顾焱没想到这里冷成这个样子,把自己裹大衣里还在抖,邱彧把他的手抓到自己口袋里牵着。
“你怎么穿这么少还这么暖和。”沈顾焱斜眼,旁边的小家伙也就套了个高领毛衣和夹克,估计牛仔裤里连秋裤都没穿,走路带风一点不哆嗦。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怕冷的都冻死了。”邱彧和他打趣,手又牵紧了些,指甲抵在对方手心轻挠。
沈顾焱朝外面哈了口热气,看白雾散在头顶,触景生情一般发表感慨:“那我是不是活不过这个冬天?”
“大过年的不说点吉利话。”邱彧拿胳膊肘撞了沈顾焱一下。“习惯就好,习惯了就不冷了。”
“有些事,不习惯更好。”沈顾焱说。冷也好,害怕也好,被迫认命也好。人一旦习惯逆境,虽然不会再受到伤害,可也永远摆不脱这个枷锁。
邱彧自然听懂了话中话,不置可否,拉沈顾焱过街进店,说要给人买围巾。小地方的青年人并不多,大多商铺进货都选择深色暗色,对中老年的胃口。邱彧挑来挑去,从一堆货里拣出一条鹅黄色的给沈顾焱系上。
“太亮眼了吧。”沈顾焱拎着围巾一角挑剔。
“不。”邱彧不由分说地扯断了商标。“配我的太阳正好。”
两个人的年很简单,沈顾焱提议说吃火锅,他们就去超市买各种材料。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材生对厨房有天生的恐惧和破坏天赋,邱彧和以前一样接任厨师一职。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刚买的,新刀锋利,给邱彧的刀功锦上添花。沈顾焱就负责在一旁感叹,递个作料递个碗什么的。
“我隔着栋楼都闻到香味了,小两口吃年夜饭介不介意带我一个电灯泡?”郭异用石子敲开了对家的窗。
“我以为你跟二莹一起就没叫你。”以前过年都是他们哥俩过的,现在对方这副可怜表情倒让他像个见色忘友的。
“二莹又不像我们两个有家人跟没有似的可怜虫,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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