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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杀人回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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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姨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冷笑,“你就先别说咱们这个自愿戒毒中心,就说那像监狱一样的强戒所,假设他们每年有一万人戒毒成功了,这一万人今天放出去,一年之后你再看,就会发现已经有八千已经回来了,那剩下的两千呢?他们都戒毒成功了吗?我觉得不一定。
这两千人里面肯定有一部分像那位养猫的小姐一样,主动选择了最舒服的那条路——出去后再吸最后一口,然后自己上路。这样算起来的话,那一万人最后也只能剩下一千了,现在就假设那一千人能憋个三年五载,成功躲过了政府的审查,他们能憋十年八年吗?好,就算他们能憋上十年八年又怎么样呢?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复吸的都大有人在,可是政府统计吗?不统计的。这也不能说政府不好,人家管你个三五年就不错了,除了你自己,谁还能管你一辈子啊!
所有院长私下里常说——一次吸毒,终生戒毒,人只要不死,就不能算戒毒成功。说到底,毒品,就是个魔障,无解的魔障,只要撞上了,谁也别想跑。”
“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我感觉自己被她一席话说得沮丧极了。
“我听主治医生说最近国外又兴起了一种新方法。”
我问:“什么办法?”
她神神秘秘地凑了上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就是在你的头上打俩洞,然后注射·进冷凝剂,把你想吸毒的那部分脑子冻死,你就不想吸了。”
我吓了一跳,“那不就跟割脑子一样……”
她得意地笑了下,“这里的医生从来不会跟你们讲实话,只会给你们灌高压鸡汤,戒毒这东西其实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彻底治愈’,因为毒品早就把你们的脑结构改变了。说白了,不是你们想吸,是你们的脑子想吸,人可以管住自己的手,还能管住自己的脑子吗?人要是能管住自己的脑子,那还是人吗?”
我忽然有些生气,忍不住站了起来,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语气冰冷地问:“您觉得这办法真有效吗?”
她用嘴角不屑地一撇,“如果戒毒真这么简单,随便在脑袋上开俩洞,做台手术就能好,那还要那么多强戒所干嘛,大家都去医院排队好了。其实说白了,这种手术不是让人戒毒,是让人永远失去吸毒的能力,也就是说让人变傻,变得连吸毒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完成不了。”
说完,她便向医院的一侧走去。
我呆呆地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累,想回别墅休息一会。
我刚站起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我转过身,发现是一个刚才在玩桌球的中年男人,他个子不高,短发,戴着一顶棒球帽,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
“你好!”他递给我一瓶水的同时打招呼道。
我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低头检查了一下矿泉水的瓶盖,水是全新的,还没被人拧开过。
“你刚才跟那个打扫卫生的说什么呢?”他有些好奇地打听道。
“没什么,就随便聊了聊,感觉她懂得挺多的,跟医生一样。”突然被陌生男子搭讪,我有些拘谨地回答道。
那男人突然很没礼貌地大声笑了起来,我手一颤,矿泉水差点没掉在地上。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她啊,她哪是医生,她跟我们一样,也是个吸毒的。”那男人口无遮拦地说。
“不会吧?”
“你来这的时间不长,不知道也不奇怪。她在这有十年了,从我刚到这的时候,她就在了。院长中间撵她走,她也不走,她说她没地方去,院长就让她打扫卫生,包吃包住,但不给她发工资。”
“那她为什么会吸毒,也是跟着她老公吸的?”
那男人一笑,“她没老公,据说原来是跟人当小三的,跟那男人有个孩子,是他儿子让她吸的。”
“不可能吧,还有这种事?”我不相信地摇着头。
那男人却瞪起了眼,有些生气地反驳道:“怎么不可能,他儿子跟她说溜冰能减肥。”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沉默了。
那男人继续说道:“这可是个好孩子啊,真孝顺!不过他倒是没骗他妈,溜冰是真减肥,没毅力就拿命减呗!”
我·干笑了一声,仍是没有说话。
他有些尴尬,随后打趣道:“小妹,难道你溜冰也是为了减肥?”
我摇了摇头,“我原来就不胖。”
“那就是为了那方面咯?”他用手做了一个猥琐的姿势。
我站了起来,想马上离开他,却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腕,他说:“晚上来我的房间啊,给你尝个好东西。”
说完他装模作样地摆了一个溜冰的架势,连表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又重新坐了下来,“在这里你也能搞到?”
他笑了笑,“8153号别墅,晚上我等你啊。”
我绞着手指,想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戒了,如果在这里溜冰,那我还不如不来呢。”
他表情鄙夷地捏了捏我的手腕,“吸毒的女人不如鸡,你跟我装什么啊!就刚才那阿姨,她为了散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那种感觉,你真能忘得了?”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腕,重新站了起来,一个人朝着别墅走去。
·
没过多久,我在戒毒中心等来了第一个朋友。
他来时,还是一个雨天,我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一部电视剧,突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裴叶正一个人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我送他的那把蓝色雨伞,但他仍浑身湿漉漉的,像是没打伞一样。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万分地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伤感地笑了一下。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和他两个人同时愣在了那里。
许久之后,他轻轻地问:“不请我进去坐会?”
我勉强一笑,淡淡地说:“请进。”
“喝茶,还是咖啡?”裴叶坐下后,我又问道。
“随便。”
我从冰箱里取出一杯冷萃咖啡,递给了他。
“冷萃,八小时,可可味的。”
他表情温煦地一笑,“看来你不喜欢果酒……”
“嗯。”我点头道,“我喜欢的和你喜欢的,终究不同。”
“美雪,跟我……”
“裴叶,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吸毒的女人不如鸡。”
他刚才那抹温煦的微笑忽然间变得惨淡起来,他咧了咧嘴,没再说话,只是咖啡喝得极慢,仿佛在有意拖延时间一样。
我沉默地坐在沙发的一角,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脚边那把蓝色雨伞上垂下的雨滴出神。
等他喝完咖啡,我便送他去了停车场。
在他的车前,我望着他,说:
“裴叶,忘了我吧,就当我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如果……忘不了呢?”
“如果忘不了……,我也不知道。”
当他奔驰的尾灯在医院拐角消失的刹那,我开始往回走,一个人,搓·着越来越冷的双臂,慢慢在飘满冷雨的庭院中往回走。
在打开房门的刹那,我再也忍不住内心仿若撕裂般的阵痛,靠在门后捂脸痛哭起来。
我恨季燃!
我恨楚寒!
我恨裴叶!
也恨自己!
……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软·绵绵的猫叫,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突然扯了扯我的裤脚。
我抬起头看了看“摇·头·丸”那张呆萌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它又软糯地叫了一声,慢慢地垂下了小脑袋,眼眶中似乎正有泪流出来。
我轻柔地把它抱在了怀里,轻轻安抚着它那和我一样的无处安放的感伤。
我说:“摇·头·丸,你知道吗,他说男女之间不能送伞,因为伞和散同音,送伞,就是要同那人分手的意思。”
我凄然一笑,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是啊,摇·头·丸,可是那把伞明明是用布做的啊,那把伞的名字,就叫‘不伞’啊,他为什么……就是猜不透呢?
我不是不爱他,我是害怕自己爱他啊,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第19章 楚寒
季燃走后,我先去厨房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她在被季燃虐·待了那么长时间后,已经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走过去把手指轻轻地探向她的鼻翼,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
虽然早有这种担心,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女人这么不禁打。我走回客厅,烤了一只雪茄,一边抽一边焦躁地来回踱着步。
老实讲,我并不想杀人,更不想处理尸体,是季燃一门心思想让她死,现在她真死了,我忽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直到日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才下定决心出了门,去刀具市场买了几把碎骨刀。
买完刀后,我一想到家里有个死人,不禁还是有些发憷,直接开车去了“茶马酒吧”,一连喝了两天酒,直到第三天的夜晚才开车回了别墅。
开门之后,我便借着酒劲提刀直奔厨房,不过让我吃惊的是地上只剩下了一滩殷·红的血,早已没了那女人的影子。我突然感觉心脏停跳了一拍,就在这时,脑后有一阵疾风突然袭来,伴随着刀具坠落的“咣当”声,我同时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
我醒来时,发现那女人正拿我的手机打着电话。
她用双手捧着手机,浑身打着哆嗦,在电话接通的刹那操着哭腔喊了一声:“爷……”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从窗户往外看外面全是山,周围没有人家。”
“你等等,我用地图查一下。”
“爷,地址已经发给你了。”
“他?他好像被我砸死了,用球棒。”
“嗯……嗯,我听你的,爷,我都听你的。我就留在这等你,我哪也不去。”
她挂断电话,突然朝我走了过来,我觉得我必须站起来,否则就死定了,但试着转了两下脖子之后发现颈椎根本不听使唤,大概已经被她砸断了,我又试着动了动手臂,发现手臂同样不听使唤。
我无奈地眨了几下眼睛,忍痛拼命思考着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哄她送我去医院?
谁知她在看到我眼球转动的瞬间突然发出了一连串刺耳的尖叫,随后握住了旁边一支白色的棒球棒,我看着她用尽全力挥动球棒的姿势,忍不住笑了起来。
·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河边的石头上,一条腿已经没了,右边还少了一条手臂,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拿着我买的碎骨刀砍着我的左手。
他一边砍着我左臂的关节,一边向身边的女孩询问道:
“都录下了吗?”
“录下了。”那个刚才把我打伤的女孩颤抖着问:“只是,你让我录这些东西干嘛?”
“你不是说你会害怕吗……”那男人喘着粗气,说起话来倒是慢条斯理,字字清晰,“害怕自己一旦接受了我的喜欢,就会一辈子活在被我抛弃的恐惧里,因为我了解你的过去,手里握着你的把柄,而你却两手空空。现在……现在我就是要把我的把柄交到你手上。”
那女人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颤抖着嘴唇说:
“嗯,爷,我都听你的。”
“那你去路对面吧,藏在沟里……帮我看着点人,有人过来你就给我打电话。”
“嗯,好,我知道了,爷。”
那女人刚转身,陌生男人又突然叫住了她,他问:
“嗳,晚晚,现在……我们平等了吧?”
那女人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河水呜咽,我没有听清。
那女人走后,那个男人用刀刃拍了拍我的脸,“还醒着呢吧?”
我眨了眨眼睛。
他笑了笑,问:“你知道人最邪恶的地方是什么吗?”
我突然睁大了眼睛,拼命挣扎起来。
他并没有理我,因为我浑身上下能动的除了五官,就仅剩下一条腿上脚趾而已,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其实人最邪恶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无论做什么都要追求意义。”
说完,他便举起了刀,一下砍掉了我的左手,他拎着手指把我的手臂举了起来,对着月光细细查看着我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那戒指是季燃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对着那枚戒指看了许久之后,突然把戒指取了下来,丢进了地上的一个黑色塑料袋里。
我瞬间皱紧了眉头,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努了努嘴唇,我说:
“我·操·你·妈……”
在他握紧碎骨刀朝我的脖颈劈过来的瞬间,我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我又想起那个男人来,那个在纸醉金迷的午夜夺走了我第一次的男人。
当我从宾馆的床·上醒来时,发现他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捏着一块宝蓝色的手表,全神贯注地盯着桌上的手机出神。
不久之后,他忽然迅捷地按下了手表的把头,上紧了发条,把手表重新戴在了手上,戴好后,他牟然扭过头来,问了一个和刚才那个男人相同的问题。
他对我说:“喂,你知道人最邪恶的地方是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已完结,诸君如果觉得写得还可以,请务必点一下收藏作者,因为对作者君来说,那个数据无比重要。
下两本会开古言《白鱀传》和罪案单元剧《诡案录》
写罪案属于老本行,几年前在外站发表过签约作品,写古言算是第一次尝试,不过也是势在必行,毕竟出生在坐拥五千年历史的华夏,不写点古言对不起祖宗。
《白鱀传》就是为白鱀豚立传,写作的初衷就是为了给这种身世凄惨,已经灭绝的中国大鱼伸冤,文中有三股势力,江中被人类屠戮百年的白鱀,孤军北上抗击胡虏的赤骥,极南之地乍然而现的鬼兵,朝代魏晋南北朝,属于大格局的历史文,但又有一定程度的魔幻,属于《秦时》和《权游》的结合,具体要写多少字,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估计会过百万。
至于《诡案录》的话,现在我能想到的是一个破案很厉害的男主,再加上一个患有超忆症的呆萌少女携手破案的故事。因为是单元剧,每次只保证全部更新完一起案件,具体多少个案件完结,我现在心里也没数。
《诡案录》的人设肯定是要继续丰富下去的,争取能达到《白夜追凶》的水平,哈哈,这个理想虽然有点高远,但作为一个标准和方向,我觉得还是可以自我启发一下的。
至于《诡案录》开文的具体时间现在还不清楚,但肯定比《白鱀传》快,完结的话也肯定比《白鱀传》晚,所以希望大家能收藏一下作者,一旦更新网站会自动提示。
顺便提一下,作者君的开文习惯一般是写完80%以后再开坑,这样能保证本本完结,否则我怕自己会因为数据太惨而弃坑。
如果大家喜欢的话,请预收一下,谢谢啦。
皮埃斯:谢谢三笠的地雷和一尺阳光的评论。
你们的支持是我继续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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