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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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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恕:“……”
  年龄不是理由!
  “太年轻了,不怎么讲道理。”萧遇安一本正经地说:“后来才发现,其实不该逼你吃不喜欢的东西。因为你就算吃了,也吃得不开心。”
  明恕心想,不,我吃得很开心……
  “年纪越大,就越觉得人应该活得随性一点。喜欢吃的多吃,不喜欢吃的不吃,不得不吃就少吃。”萧遇安说:“我十几岁时不讲道理,你今年二十八了,又是警察,应该讲道理。我不想吃青椒蒜瓣洋葱,我们讲道理的明队不该强迫我吃。”
  明恕一拍大腿,“萧老板,你怎么这么会瞎掰呢?哪哪都是你有道理!”
  “你叫我一声老板,我当然得跟你讲道理。”萧遇安说。
  “那我还叫你……”明恕差点口不择言,说出做“家庭作业”时的某个称呼。
  萧遇安挑眉,“嗯?”
  明恕红了耳根,扭头看窗外,“算了算了!”
  回到重案组,明恕立即召集还留在局里的队员开会。
  易飞知道他与萧遇安出去肯定是查案,但一场会开下来,仍是感到几分心惊。
  “排查街拍爱好者里独自生活的中老年男性,这没问题。”易飞说:“但是前一名被害者被埋在科普游乐场,这能确定吗?”
  “暂时不能,但可能性不低。”明恕说:“所以才必须去找。”
  方远航说:“师傅,科普游乐场面积不小啊,这不好找吧?”
  “但对凶手来说,隐蔽性最佳的地方却不多。”明恕在投影仪上放大科普游乐场的平面图,用红外笔画着圈,“第一是这里,游乐场的南出口,因为靠近拆迁区,这里实际上是游乐场和老居民区的混合地带,白天人们将垃圾扔在这里,一到夏天就恶臭难闻,晚上没有人会靠近;第二是这里,小树林,由于树木无节制生长,遮挡阳光,下方排水性极差,现在已经变成稀泥地带,有些人把这里称作‘沼泽’。”
  明恕移动着平面图,又道:“还有这里,游乐场中心的厕所。游乐场内部一共有12处厕所,中心这一处是最大的,上下两层楼,当年在整个冬邺市,也算最‘气派’的公共厕所。但现在,它已经是游乐场最肮脏的地方。”
  “师傅!”方远航举手,“还有个地方很可能藏尸。”
  明恕问:“哪里?”
  方远航说:“北区的鬼屋。”
  队员们小声议论起来,明恕在平面图上找到鬼屋。
  “鬼屋本来不可怕,和现在从国外引进的鬼校鬼医院没得比,但它恐怖就恐怖在,几年前有人在里面中过邪。”方远航说:“西城区有很多种说法,其中一种是鬼屋一到晚上,就有孤魂野鬼留宿,不少不信邪的人在去‘探险’之后,精神都出现了一定问题。”
  “这个废弃鬼屋的确邪门,但它不是我们这次搜查的重点。”明恕说。
  方远航不解,“为什么?”
  “因为它虽然恐怖,绝大部分人不会去,却有少数人会被恐怖吸引。换言之,对凶手来说,它并不保险,明白吗?”明恕又道:“凶手的理想藏尸地,是绝对不会有人靠近的地方。”
  天亮之后,警方再次在科普游乐场拉起警戒带,刑侦局和西城分局合作,重点搜查明恕划定的三个区域。
  正午时分,一具局部蜡化的尸体在小树林下的“沼泽”中被找到。
  “死亡时间至少在三个月以上。”邢牧戴着重重口罩,小心翼翼地翻动尸体,“腊化保存了伤痕特征,这名被害者与罗祥甫一样,颈部遭到反复击打,颈椎断裂。年龄目前还无法判断,需要回去做进一步解剖。”
  找到另一名被害者本是一个突破口,但难点也接踵而至——尸源无法确定。
  被害者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其家属并未报警,DNA比对一无所获。
  “这从侧面说明,和我们预计的一样,被害者确实是独自生活,没有朋友,平时无人照料。”明恕待在法医鉴定中心,拿着邢牧递来的尸检报告。
  被害者70岁,比罗祥甫年长。
  明恕自言自语:“先从年纪大的下手,再逐步增加难度。罗祥甫7月2号遇害,这名被害者4月遇害……”
  邢牧叹息,“他如果有子女,那这些子女也太过分了,父亲失踪这么久,居然不闻不问。哪怕只是报个警也好啊。”
  “那就只好由我们来查了。”明恕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尸检报告上的图片,右手悄然捏紧。
  邢牧问:“怎么查?”
  “好办,但得辛苦外勤兄弟。”明恕说:“被害者和罗祥甫一样,是街拍爱好者,他也许孤僻不善交际,可在这个小圈子里,一定有人见过他。我们去各个街拍聚集地摸排,总有人记得是谁三个多月没出现。”
  两天后,73岁的惠成宪被请到重案组。
  他正是明恕与萧遇安在华韵中心看到的那位风度翩翩的老人。
  “这是老陈的照片,今年初我给他拍的。”惠成宪拿出一张洗印好的照片,懊悔地叹了口气,“老陈以前最喜欢到华韵中心拍照,我们有时遇上了,就聊几句,有时也不聊,各拍各的。他眼光很好,不仅会拍照,自己也挺懂搭配。”
  明恕拿起照片。
  照片上的老人眼神桀骜不驯,看着有些凶悍,穿着深蓝色的运动装,没有老态龙钟之相。
  “老陈很久没来华韵中心了,我没想到他出了事,还以为他跟他的女儿出国了。”惠成宪直摇头,“我该去打听打听的。”
  老陈到底叫陈什么,住在哪里,惠成宪不清楚,只记得老陈说过自己家在科普游乐场附近。
  照片、姓氏、大致住处,这已经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不久,尸源终于确定。
  被害者陈权汉,家住西城区普欧新街,独居,女儿陈米并不在国外,就在冬邺市,和丈夫一起开了家餐馆。
  得知父亲的死讯,陈米几乎没有情绪波动,“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请不要用他的事来打搅我的生活。”
  易飞皱眉,“他是你的父亲,请你配合调查。”
  “我没有他这种父亲。我和他已经断绝往来十多年,他与什么人结怨、认识什么人,我都不知道。”陈米说:“我们只有血缘上的联系,实际上等同于陌生人。很抱歉,我无法配合。”
  明恕突然道:“你父亲向他认识的街拍爱好者提过,你在国外。”
  闻言,陈米眼中流露出浓烈的鄙夷,“他就是那样,虚伪到了极点,以前妄想我能考去国外的知名学府,光耀门楣,后来又妄想我在国外工作。我呢,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满足不了他的妄想,你们看……”
  说着,陈米站起来,转身掀起T恤。
  她的背上,横七竖八有许多暗色伤痕。
  “都是陈权汉拿刀子割、鞭子抽的。那么多年了,疤痕都无法完全消去。”陈米苦笑,“我妈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每次考试,只要我的成绩没达到陈权汉的预期,他就虐待我。我找过警察,找过居委会,都没用,直到被我现在的丈夫所救。”
  陈米顿了顿,又道:“在我弱小的时候,你们没有帮助过我。现在陈权汉死了,你们想从我这儿得到线索?我只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关心,你们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就自己去查吧。”


第37章 猎魔(37)
  陈米因为年少时的遭遇不认陈权汉这个父亲,也不愿意配合警方的调查,方远航等人一度认为陈米嫌疑重大。
  “不可能是陈米。”明恕说:“假设是陈米杀了陈权汉,那罗祥甫的死该怎么解释?罗祥甫和陈米没有任何交集。难道是陈米先杀自己的父亲,再杀一个与父亲有相同爱好的陌生人?这能说通?两桩案子的细节相似度很大,而且呈现一种递进连续性。陈权汉的遗体最近才被发现,不存在模仿作案,凶手只能是同一个人。”
  “陈米小时候被陈权汉严重伤害,但她现在有个很美满的家庭。”易飞刚从外头回到重案组,手里拿着陈米家的资料,“陈米现在有两个小孩,一儿一女,大的8岁,小的6岁,餐馆生意红火,她已经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了。若是杀害陈权汉,她毁掉的将是她整个小家庭的幸福。陈权汉的死亡时间在4月中旬,而陈米一家4月7日就出国度假,4月25号才回来。她就算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可能。这案子还是得回归我们以前的思路——凶手是因街拍杀人。”
  明恕点头,“没错。”
  方远航想起陈米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陈年伤痕,“陈米是最有资格恨陈权汉的人,陈权汉对她做的事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但陈米选择放下,不复仇,也不诉诸法律,只是与陈权汉一刀两断。陈权汉给予凶手的伤害比给予陈米的还深吗?”
  “不能这样横向比较,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说到这里,明恕忽然想到了陈米的丈夫。
  在陈米接受问询时,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直等在走廊上。陈米一出来,他就赶上去,揽着陈米的肩膀,低声宽慰。
  有时决定一段仇怨发展到什么程度的,不一定是伤害有多深,而是伤害能不能被扶平。
  显然,陈米身上的伤虽然未消,甚至这一生都不会消去,但她心上的伤已经被丈夫扶平了。
  所以她才能够坦荡地展示自己背部的疤痕。
  然后选择不宽恕陈权汉,遗忘陈权汉。
  凶手与她截然不同。
  陈权汉与罗祥甫也许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凶手,他们甚至从未深入接触过,可凶手因为某种原因——或许是被害妄想,或许是其他——非得杀之而后快。
  明恕独自待在露台上,给凶手做侧写。
  她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并且长时间得不到排解。
  她的身边没有亲密的朋友与家人,出现任何事,都只能自己承担。
  她的压力非常大。
  长此以往,她变得越来越扭曲。
  她不善于向人剖析内心。
  自闭?
  不太可能。
  那是什么造成她的心理问题?
  明恕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眉心,想起不久前与萧遇安分析出的可能性——她长期生活在城市里,有一份体面的工作,需要接触很多人……
  是工作给予她太大的压力吗?
  “明队!”徐椿在露台外大声喊道:“我们在陈权汉家找到了很多信,你要看看吗?”
  信件一共79封,全都没有寄出,连邮票都没有贴。
  陈权汉在信中向陈米忏悔,将当年虐待陈米的桩桩件件一一列出,每一封的末尾都写着“小米,爸爸对不起你”。
  看落款时间,第一封信写于四年前,最后一封写于今年4月9日。他希望陈米能够带着家人回来看看自己,并说自己的老房、存款全部留给陈米与外孙、外孙女。
  “陈权汉没有把信寄出去,因为他没有勇气面对陈米。”明恕大致看了看,“他心里很清楚,陈米永远不会原谅他。”
  方远航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有几分动容,“师傅,我把信拿给陈米吧。”
  “不急。”明恕说:“陈米先放一下,等案子侦破了,再把信拿给她。”
  罗祥甫案与陈权汉案并案调查,重案组在刑侦局最大的一间办公室开案情分析会,会前没通知萧遇安,开到中途,后门被轻轻推开,大伙儿谁都没往门边瞧,不知道顶头上司来了,连明恕都没注意到。
  萧遇安静静走到角落里,挪开椅子坐下,一旁的方远航听见动静,转脸一看,“萧……”
  那时明恕正在发言,萧遇安朝方远航竖起食指,在嘴唇上虚虚压了压,示意对方不要出声。
  方远航会意,连忙坐好。
  可大领导就在自己身边,年轻刑警难免心猿意马,余光来回逡巡,没过多久就发现一直没往自己这儿瞧的明恕开始频繁地看自己。
  他偷瞄萧遇安一眼,心想师傅大概是发现萧局来了。
  就在萧遇安朝方远航打噤声手势时,明恕就发现了角落里的动静。
  这次会议比较繁复,罗列证据,分析证据,每个人都试图碰撞出一份新的想法,但谁都无法保证能产生新的想法。
  案情分析会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群人关在一个会议室里不断讨论,有人抽烟有人嚼糖,搞得烟雾缭绕,像做法现场。
  所以他不想萧遇安来,一来萧遇安不喜欢烟味,二来若是没能找到突破口,叫萧遇安来也是耽误萧遇安时间。
  萧遇安自己也说过——我管的不止你们重案组。
  此时会议室已经有几人开始抽烟,明恕忽然停下来,走去窗边,将开着一条缝的窗户推到最大,又朝吞云吐雾的队员道:“把烟都灭了。”
  肖满道:“啊?”
  “啊什么。”明恕说:“为你们的身体着想,今后开会都少抽烟,实在忍不住去阳台上抽完再回来。”
  重案组的一帮人都挺服明恕,这话要换成刑侦局其他哪位队长组长来说,有人可能直接叼着烟就走了,但话是明恕说的,大家都默契地把烟灭了,继续开会。
  “陈权汉手机号的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4月12号晚上8点13分,给他打电话的是外卖送餐员。”周满说:“他点了一份酸菜面块。此外,他在遇害前三个月内的通讯我们已经全部核实过,全是外卖、快递、系统提醒、骚扰电话。他的上网记录我们也都查过了,他和罗祥甫不一样,罗祥甫只是单纯的街拍爱好者,几乎没有在网络里分享照片,而他将照片卖给一个叫‘皆美’的图片网站,每个月有2000元左右的收入。”
  “陈权汉是制药厂的退休工人,固定退休工资3400元,加上拍照的收入,他完全能够从普欧新路搬出来,住在条件稍好的地方。”肖满摇头,“普欧新路都快拆了,一个摄像头都没有,简直是增加我们侦查的难度。”
  普欧新路正是科普游乐场南门外的待拆迁区域,早几年就有风声说要拆,却一直与科普游乐场一同苟延残喘,现在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还住在里面。
  凶手将陈权汉引到科普游乐场杀害的难度,比后来杀害罗祥甫的难度小很多。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易飞说:“照詹环雄的说法,罗祥甫是自己到游乐场等凶手,那陈权汉应该也是。可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凶手与他们有过近距离接触。”明恕说:“并且知道在哪里与他们见面,不会被摄像头捕捉。凶手是个对西城区,尤其是科普游乐场周边非常熟悉的人。”
  “这太笼统了。”易飞神情严肃,“近距离接触无非是语言蛊惑,但凶手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才会在喝了酒的情况下,深夜去科普游乐场等待?”
  一名队员道:“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明恕立即想到和萧遇安在华韵广场看到的另一类人。
  两个案子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凶手是因为街拍杀人,但具体的动机却分为两种,一是最早的思路,凶手厌恶街拍,可能被中老年街拍爱好者骚扰过;一是不受街拍爱好者青睐的人,在长期被忽视之后,因扭曲阴暗的心理而杀人。
  如果是前者,那么凶手很可能具有非凡的魅力,至少外表如此。如果是后者……
  明恕低下头,一时想不出这一类在街拍爱好者眼中毫无魅力的人如何实施引诱。
  片刻,他抬起眼,看向角落里的萧遇安。
  恰在此时,萧遇安清了清嗓子,“先由‘交叉区域’开始排查吧。”
  众人循声望去,都有些惊讶。
  “萧局——”
  “您什么时候来的?”
  “萧局来有一会儿了。”明恕示意大家安静,说:“除了西城区的几个街拍点,罗祥甫和陈权汉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华韵中心,这算是最重要的‘交叉区域’。”
  萧遇安说:“凶手说不定也常在华韵中心活动。”
  “华韵中心有毒啊。”肖满突然说:“咖啡馆杀人案就在那儿,如果罗祥甫和陈权汉也是在那里被凶手盯上,那简直绝了。”
  周愿说:“我们可以调华韵的监控。”
  “凶手熟悉西城区、华韵中心,有可能是住在西城区,并在华韵附近工作。”萧遇安说:“以前我们受鲁昆、李红梅两个案子的影响,认为凶手的出发点是‘正义’。其实不一定。”
  “对。”明恕接过萧遇安的话,说出另一种可能,即不受青睐者的泄愤。
  重案组的大多数队员都见识过各种动机诡异,甚至不可思议的案子,所以消化得很快。
  众人都在琢磨线索,只有方远航走了神,总觉得萧局和自个儿师傅之间很有默契。
  有默契等于有秘密。
  萧遇安又道:“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罗祥甫案是在咖啡馆杀人案之后不久就发生的。”
  明恕想了想,“也许是巧合?”
  “那如果不是巧合呢?”萧遇安说:“凶手有没可能是在咖啡馆杀人案中得到启发,或者刺激,给自己的行为罩上一个‘正义’的外衣。”
  明恕轻声道:“……谁最可能受到启发?”
  目击者,当时在书瀚咖啡馆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这就符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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