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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那小伙就一脸失望地出去了。
　　孟以帆喘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希望节目组的人快来，不要再有奇奇怪怪的人进来伺、候他了。
　　可惜，接下来，又有一个接一个帅气的小男生进进出出，他们的理由千奇百怪，有的说是怕程老师吃点心觉得太甜了给他倒红茶，有的说是会议室里灯光太暗程老师看资料眼睛不舒服给他拿了盏台灯，还有一个竟然还说是怕程老师太寂寞了来陪程老师说说话？？？
　　这一个个献殷勤献得孟以帆还以为自己是来了什么风流场所。
　　孟以帆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们是怎么回事？都是什么人？”
　　刚刚说要陪程老师说说话的小男生瞬间看起来有些慌乱了，说：“对不起程老师！我们、我们是……实习生！我们都是刚来电视台的实习生，平常没什么事做，前辈们就让我们打打杂，给大家端茶倒水什么的。如果让您觉得烦了实在是很抱歉！”
　　孟以帆看他慌张无措的样子，他调整了一下语气，尽量用平缓一点的口吻说：“不是你们的错，只是现在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工作人员还没来却一直派你们进来，这样有些不负责任。”
　　小男生低头：“对不起程老师……”
　　孟以帆叹了口气，“没事，你出去吧。”
　　他鞠了个躬，出去了。
　　终于，节目组的三人走了进来，他们看起来一个个都笑盈盈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那么好笑，孟以帆的脸色不太好。
　　三人入座，一上来座中间的人就说：“程老师，让您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孟以帆闷声，“嗯。　”
　　“然后呢，今天骗了您也实在是不好意思。　”
　　孟以帆：“嗯？”
　　那人伸头朝着会议室门说：“大家都进来吧。”
　　话音一落，门外走进来了刚才进进出出的一群小男生，那个戴帽子的是第一个，第二个黄毛，还有刚才被训的……大家在孟以帆面前站成一排，总共有十人，个个都微笑着看着孟以帆。
　　孟以帆：？
　　这是要等他翻牌吗？
　　中间那位编导开口说：“其实刚才您看到的这十位呢，是我们这次节目参加的练习生。”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一个个颜值都那么高，还有化了妆做了头发的。
　　编导继续说：“当然，我们把他们十位的个人信息从您手中的那份资料里拿了出来，所以您没有认出他们也是正常的。”
　　孟以帆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问：“为什么是他们十个？”
　　编导：“其实呢，他们十个是您的忠实粉丝。当然选手中有不少是您的粉丝的，不过他们是通过我们层层选拔最后选出来的，关于您的每一个问题都能回答出来的终极铁粉！”
　　孟以帆觉得那听起来怪吓人的……
　　编导：“我们今天设置这一个小小的环节呢，就是想问您通过刚才的互动，哪位选手给您的印象最深刻？”
　　孟以帆转过头扫视了他们一番，一个个看起来都特别渴望自己被选。
　　孟以帆越来越有一种翻牌的感觉……
　　总感觉不管选哪一个人剩下的人都会很失望啊。
　　孟以帆别过了头，心里因为刚才对最后一位小男生的语气有些冲而过意不去，说：“刚刚最后进来的那位选手吧。　”

　　☆、第　22　章

　　被选中的最后一位选手受宠若惊，他震惊得都合不拢嘴了。
　　其他选手则是一脸羡慕地看着他。
　　编导问孟以帆：“程老师能说说为什么吗？”
　　孟以帆想了想，总不能说他是因为对他感到有些愧疚才选的他吧？于是他开始胡说八道：“因为这位选手的态度良好，任何批评和建设性意见他都能够虚心接受并且改进，我认为这是一名选手应该具备的优良品质。”
　　那选手听得十分感动，深深向孟以帆鞠了一躬，说：“谢谢程老师！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孟以帆点了点头。
　　其他选手为他鼓掌，大家都在心里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给程老师留下深刻的印象。
　　编导对选手们说了几句话后就让他们先离开了。临走前选手们还依依不舍地看了孟以帆一眼，让孟以帆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神。
　　关掉摄像机后，大家又重新再会议桌前坐下。编导跟孟以帆讲了几个这次重点要“关照”的选手，孟以帆静静听着，没应也没反驳。他也听出来了，编导大概意思就是这几个是他们这次想要捧的人。
　　“——这位呢，就是周研修，您刚才说的给您印象最深刻的那一位。”
　　孟以帆懒懒地托着腮，低头垂眸看着手中的资料，个人简介的照片中那选手笑得十分灿烂，人畜无害地样子，看起来就像邻家大男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个样子。
　　一不小心关照了一下特别选手。。。。。。吗？
　　“他今年十九岁，练习了四年，是所有练习生中第二久的。还参加过不少舞蹈比赛，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实力方面是毋庸置疑的。”
　　四年练习时间放到现在的确算是比较久的，毕竟大家现在都才练了一两年就能触到了，不过在孟以帆刚出道那一会，大家都是练了三四年，甚至五年才能出道的，因为当时的偶像文化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公司都是确保一切万无一失了才能让艺人出道。就连孟以帆都是练了三年多才出道的。
　　而现在的偶像业中，越来越多像美莲那样的爱豆，把舞台上失误当成萌点，和队员们跳得不一样来凸显自己，把人气放在第一位，舞台放在第二位。
　　孟以帆时不时也得感叹一下时代的变化。
　　“最后一位就是邵谨城，和周研修一个公司的，我们预测他会是最后的C位。”
　　预测是C位，言下之意就是要把他打造成C位吧，大家星照不宣罢了。
　　编导介绍了起来：“他练习了快三年，算是所有选手中比较全方位的选手了，唱歌跳舞Rap样样都行，最重要的是他颜值还很高，很有观众缘。”
　　孟以帆盯着邵谨城个人简介上的照片。的确长得还不错，不是特别夸张的双眼皮，厚得恰到好处的嘴唇，是现在小姑娘们喜欢的脸。至于观众缘怎么样，要看了舞台才能知道。
　　“所以就是这几位，到时候麻烦您多多关照一下了。”编导有些讨好地说。
　　孟以帆故意避开了他的眼神，翻了翻手中的文件，有意无意地“嗯”了一声。
　　要不要关照，到时候他还得看了他们的实力再亲自决定。
　　编导以为孟以帆是答应了，心里松了口气。
　　两天后，节目的正式录制就开始了。
　　录制的前一天晚上，程羽博给孟以帆汇报了一下　：【我们明天要去你们节目表演了。】
　　孟以帆：【嗯，好好表现，别丢人。】
　　程羽博：【呵。】
　　孟以帆：【？？？】
　　孟以帆和其他导师在后台事先打了个招呼。除了他以外还有两名声乐导师，一名rap导师，还有另一名舞蹈老师。两名声乐导师分别是专业的偶像声乐老师秦凯鸣，还有以前大火的一代女团主唱李莲璐。Rap导师是最近大火的rapper刘厉。另一名舞蹈老师则是最近担任过《第一偶像》舞蹈评委的偶像编舞家简睿珩。
　　其余导师都是很专业的，唯独孟以帆在这时第10086次嫌弃程羽博，觉得自己以程羽博这个影帝的身份来当导师有些半吊子的感觉，要是以他自己的身份来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不过其余导师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偏见，即便有也没有表现出来。大家其乐融融的聊起了天，孟以帆全程努力s程羽博的面瘫死鱼眼，为了不让大家觉得突兀，这次上节目他都要保持这样的表情。
　　不过毕竟是面瘫，这是孟以帆最擅长的演技了。
　　一百位选手在录影棚内就坐完毕后，导师们出场，孟以帆被导演安排在了C位，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也许程羽博是他们之中演艺圈内最有身份的，可是怎么看都是李莲璐最适合在这个节目中当C位。虽然对于自己站在这个C位有些不满，不过孟以帆还是没有提出来。
　　导师们登场，选手们全部起立鼓掌欢呼，孟以帆还在其中听到不少激动地叫“程老师”的。他环顾了一下选手席，一眼就在最显眼的几个位子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都是编导让他特别“关照”的几位选手。
　　欢呼声渐渐静下来后，导师们一一介绍了一下自己，从最右边的刘厉开始。
　　刘厉很酷地做了个手势，用他那出了名的沙哑声音说：“Yo　wassup，我是你们的rap导师刘厉。”
　　选手中的迷弟们欢呼了起来，跟他做了一样的手势。
　　接着是编舞家简睿珩。
　　简睿珩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舞蹈导师简睿珩。”
　　选手中小声议论：“简老师超厉害的，好多Rhode的编舞都是他负责的。”
　　——“没错，阮嘉旭出名的那个Solo舞就是和他一起编的。”
　　——“天，我超喜欢阮嘉旭前辈的哪个Solo舞的。”
　　——“据说他还给好多海外的艺人编舞的，完全是大神，要是我那天也能跳到简老师编的舞就好了。”
　　……
　　接着就是孟以帆了。
　　他扬起嘴唇淡淡一笑，“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另一位舞蹈导师程羽博。”
　　选手们都激动了，大家纷纷叫着“程老师程老师”的，这是他们入场后最大的声音了。场面有些失控，编导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好不容易选手们才渐渐冷静。
　　这倒是让孟以帆没有想到的。
　　虽然上次和编导会面的时候他就说过选手中有不少他的迷弟了，但孟以帆也只是以为那是客套话，夸大其词了，哪知道现实中比他说得还恐怖，这简直成了大型粉丝见面会了。
　　孟以帆也就不理解了，为什么这一群励志□□豆的人中有这么多喜欢程羽博的？要喜欢也应该喜欢孟以帆不是吗？说他们喜欢阮嘉旭他都接受了可是喜欢程羽博…。。。？
　　下一位导师是李莲璐，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了，不过她看起来依旧宛如少女一般。她笑眯眯地和大家招了招手，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声乐导师李莲璐。　”
　　场内响起了欢呼声，可这次明显没有上一次热情。
　　孟以帆：？？？
　　这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在一群公的练习生中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导师他们不应该很开心才对吗？最受欢迎的应该是女导师才对吧？？？
　　最后一位是秦凯鸣。他已经步入中年了，发际线都有些高了，笑起来眼角还有几条鱼尾纹，可他仍旧像一个小孩一样乐呵呵的，“大家好啊，我也是你们的声乐导师，秦凯鸣。”
　　不知道是哪个选手喊了声：“爸爸！”
　　秦凯鸣还很配合地应了：“哎！”
　　全场一片笑声。
　　导师们面对舞台入座，整理了一下手中的选手资料。
　　作为这次的MC担当，李莲璐拿起了话筒，说：“在我们开始选手的表演之前呢，我们今天请到了十分优秀的当红人气男团到现场来表演。他们就是你们的榜样，我们希望你们看了他们的表演，今后能够朝着他们的方向努力。话不多说，我们有请——Bemused！”
　　选手们鼓掌欢呼。
　　录影棚内灯光稍稍暗了一些，Bemused五人登场。
　　熟悉的前奏响起，沈楚轩开始前面的ad　lib部分，成员们舞动了起来。
　　导师席是离舞台最近的，这是孟以帆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看成员们表演。他全神贯注地看着一个个成员，每个人在舞台上都光彩夺目。说他们是所有练习生，甚至是很多现役偶像的榜样一点都不为过。
　　到了副歌部分，成员们换位，程羽博到了Center。他对着孟以帆似有若无地笑了笑，眼神性感又魅惑，转眼间就移开了视线看着镜头。
　　孟以帆不觉扬起了嘴角。
　　嗯，还不错。
　　由于离选手席也比较近，孟以帆听见了不少“哇——”的声音。
　　这才对嘛。
　　练习生就应该喜欢Bemused这样的，一群小男生，喜欢程羽博干嘛。
　　歌曲结束后，五人脸上都是汗，他们喘着气鞠了个躬。
　　选手们纷纷站起来为他们鼓掌欢呼。
　　——“好帅！”
　　——“以帆前辈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帅！”
　　——“楚轩前辈的高音真是绝了！”
　　——“我天，你看到敬航前辈的二头肌了吗？”
　　……
　　在这些声音中，孟以帆好巧不巧，还听到了：“你不觉得上次羽博前辈在节目上跳得更好吗？”

　　☆、第　23　章

　　虽然说他指的是上次孟以帆在节目上跳的那次，不过小伙，你在原唱面前说别人跳得更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孟以帆缓缓回过头，第一二排坐最中间的几个选手瞬间安静了。孟以帆看了一眼坐他正后方的那个小子，他就是刚才说话的。
　　那小男生被孟以帆盯得说不出话，呆滞地眨了眨眼。
　　孟以帆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扬起嘴唇，回过了头。
　　——“我的天啊，你看到了吗？刚才程老师对我笑了……”
　　孟以帆：“。。。。。。　”
　　行吧，你要是这样理解的话我也没办法。
　　Bemused成员们表演完后站好队形，李莲璐拿起了麦克风说：“谢谢Bemused带来的精彩表演！真是太帅了！接下来，我们选手有机会向前辈们提问。不要浪费了这个机会哦。　”
　　说完，不少选手举起了手，工作人员把麦克风递给了第一排坐最右边离摄像机最近的选手，孟以帆隐隐记得他是需要特别“关照　”的选手之一。
　　那选手接过麦克风，起立提问：“前辈们好，我想问一下你们练习生时期和现在相比练习量是怎么样的？有没有减少，还是说练习地更多了？”
　　Bemused五人看了看彼此，决定让林景贺来回答这个问题：“你好，关于这个问题呢，我不得不说，练习量的确是减少了的。那是因为出道之后开始工作跑行程，练习的时间变少了。而做练习生的时候，我们的工作就是练习，每天在练习室里呆十几个小时，吃饭休息玩乐几乎都是在练习室里。”他笑着说，“相信你们现在对于这种日子也有所体会。”
　　下一个问题，这次起立提问的是上次被孟以帆选为印象最深刻的选手，周研修，“前辈们好，我想问的是前辈们出道以前有没有过想要放弃的时候？有的话是什么支撑你们走到现在的？”
　　这个问题由赖明昱来回答：“想要放弃的时候是肯定有的，”他开玩笑道：“以前基本上每天都想过。　”
　　一片窸窸窣窣的笑声。
　　赖明昱的笑容收敛了些，目光中多了几分怀旧，“我觉得当时最让我支撑下去的就是我的偶像吧。”他看向提问的周研修，“觉得累的时候就想想你的偶像，他应该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你有偶像吗？”
　　周研修郑重点头。
　　赖明昱：“你的偶像是谁？”
　　周研修：“我的偶像是命运男孩。”
　　正在舞台边喝着手中矿泉水的程羽博差点没把水喷出来。
　　孟以帆注意到了程羽博的夸张反应，有些留意。
　　令人意外的是，选手中知道命运男孩的大概有一半，另一半向知道的人打听，大多数人都只是笑而不语。而剩下的导师们还有Bemused四人则是一头雾水。
　　程羽博对于选手中有那么多知道命运男孩的人也是挺意外的，毕竟这算是百分之五十的人都知道，要是上大街上去问，估计连百分之零点五的人都没听说过吧。
　　赖明昱疑惑的表情没持续多久，他很快就换上了专业的笑容，对周研修说：“你的偶像是很好的偶像，觉得累的话就想想他，他也是这么走来的，加油。”
　　程羽博站回自己的位置静静听着忙内说的话，总感觉良心有点不安。
　　而周研修只是点点头，说：“谢谢前辈。”
　　接下来几个问题都由其他成员回答了，李莲璐在这时拿起麦克风对选手们说：“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了哦。”
　　工作人员将麦克风递给了邵谨城，之前编导跟孟以帆说的他们预测的C位。孟以帆回头，他实际上看起来人有些清冷的样子，甚至有几分冷漠，莫名有股不太好接近的感觉。这气质，加上强大的后台，估计是哪家的贵公子吧。他现在的模样跟气质让人很难联想到他在舞台上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编导所说，实力对得起Center这个位子。
　　邵谨城接过麦克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如他的气质一般有些冷冰冰的，“请问孟以帆前辈——”
　　被点名的程羽博瞬间精神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邵谨城。孟以帆也挑眉，盯着他。
　　“前辈认为现在偶像中，谁的舞跳得最好？”
　　这一提问让现场的气氛瞬间有些紧张了。不得不说，这问题有些犀利。
　　孟以帆的头衔就是现在偶像中的数一数二的舞王，当然，是和阮嘉旭并列。他要这么一问的话，孟以帆本人也不好说自己的舞跳得最好，不然被媒体拿去做文章，他也不想说客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