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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我上铺的老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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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唐爸彻底放弃了自己农民工的身份,选择在P县做点小生意,过过粗茶淡饭却不至于背井离乡的小日子。
  唐子豪就不愿意了,因为经济从原本的不富足变得更拮据起来。小娃娃有点攀比心理在成长道路上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过程,唐子豪也不能例外。
  只是碍于父母安于现状,连带也让他的攀比心理能不到释放,不是克扣他的零花钱就是干脆不给。
  记得有一次寒冷的下午,唐子豪很幸运地没有带伞,刚出校门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小卖部的老板热情问他需要什么,他说不要,那老板可能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便又开始数钱。
  想想,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孩,又饿又冷又被冷落,指不定是怎么不寒而栗又被雪上加霜了,有坏念想还说得轻,没报复社会就不错了。
  他蹲在老街上一个小角落,鼻翼敏感地抽搐着,聚集来自四面八方的油香。
  一个专门卖油角的老太太在她的蓝棚子下架起一口锅,锅里是随时随地滚烫的油。面粉浆加土豆丁盛在小勺里往那里面一放,整个勺子都泛起泡沫,像滚动的烟花。
  小唐子豪咋了咂嘴,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赞叹。
  不过多时,油角起锅,被熟练地往一小块报纸上一抖,成了。
  那油角那时候差不多有他半个手掌大,五毛钱就能要两个。
  可是别说五毛钱了,他一分钱都没有,身无分文不算什么,还有被那些眼神尖利的商人当成不学好的扒手。
  他这样一想,心凉了半截。
  而后,仿佛是柳暗花明、豁然开朗,老太终于发现了这个孩子,走过来捧给他一盒桂花糕。
  好巧不巧,就在他抓住救命稻草终于往家的方向走的时候,唐爸来了。
  来就来嘛,还带了礼——一根“黄金棍”。哦,就是柱子被埋在地下那一截,要结实些,打人起来巴实很,保管你这一下挨了嘴张开还没来得及叫,第二下已经稳稳当当下去了。
  说起来,它的职能应该是和戒尺差不多的。
  唐子豪有幸被着老师教训学生的致胜法宝一路“鞭策”着,一路咬着嘴唇回家了。
  桂花糕他也没缘深入了解,只匆匆尝一口,就被唐爸以“吃人的嘴软”为由,堂而皇之地扔进了沿途的一条深沟里。
  这桂花糕现在想起来粗糙地跟解放牌皮鞋有得一拼,咬一口可以让人牙疼半年。不过因为他那个时候主管意识系统尚且在发育,直把人家的心思往好了猜。
  要放在这里,他只会认为老太婆是一箭双雕,在处理过期变质废品和笼络人心两者间做了个折中的选择。
  讽刺,真他妈讽刺,这算是以己度人么?
  这个小插曲过后,唐子豪一蹶不振,逐渐从一个“三好学生”向“打家劫舍顺便骗低年级学生钱花”的二逼少年转型。
  这下不担心没钱花了。
  虽说也只是一天多几块钱多买几包辣条的问题,但谁说得着呢,几块钱就够让他神魂颠倒了。
  唐子豪屁股倚火车车厢接头处的洗手台上,正对着厕所,如厕完毕的打开门那一刻,有时会突地喷出来一股酸爽气味,直让人感官失灵。
  他虽不能幸免,却比摩肩擦踵还离厕所门更近的那些人好。
  因而太挤,移步都成问题,出厕所的都不喜欢洗手,出来直接不动声色地朝哪个人身上抹一抹算了。
  这些受害者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人之常情嘛,谁不是赶着回家,都不愿多为难,把眼睛朝手机屏幕上一放,眼不见心为净,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子豪在这趟能把孕妇挤流产的火车上站了五六个小时,才在火车站看到了一脸焦急的闫二婶。
  她看到唐子豪就急急忙忙奔过来给他提手里的箱子。
  矮胖的身子顺着人|流扒开一条道,如鱼得水般飞速前进。
  唐子豪十脸懵逼地跟着她走了好久,眩晕劲这才过去,才问:“二婶,怎么是你?”
  “回去再说。”
  “回哪去?你家?我妈呢?”
  “哎呀,去你家,你家。走了有了,快快快,公交!!!啊——诶——别——卧槽!”
  唐子豪:“???”
  闫二婶跟他说不清楚,干脆一把把他人也拉着过来,脚踩风火轮地风驰电掣奔了老远。
  到家的时候,家里热闹得出奇。
  大姐二姐老三老四,大伯娘二叔,唐爸唐妈,还有幺舅舅娘,全都挤在这个屁大点的麻雀肚子里,乌烟瘴气到了极致。
  闫二婶随便把唐子豪的东西一搁,楼下便有人咚咚咚踩着步子上来,大伯把车钥匙拿在手里晃了晃,喝道:“走!”
  走??走哪???谁走????
  他这一串疑问还没从口中发出,老二抱着手里的孩子就开始说话了,幽幽在他后面传过来一句:“子豪,唐欣不见了。”
  一瞬间,什么声音都没了。
  唐子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幽怨的眼神看向老二的时候,硬把她也看得梨花带雨的。
  怀里的孩子不安地嗷嗷叫两下,母爱泛滥的老二稍微垂眼看着他喊“宝宝”,泪自然而然地滑了出来。
  唐子豪:“唐欣?”
  “嗯。放学没回家,原想着是到哪玩去了,出去也没找到个人。”
  老二继续说:“找了几天了,都心灰意冷的,基本都说定了是失踪,就等你回来,一起到派出所立案。去吧去吧,全家都等着你呢。”
  唐子豪胸膛猛烈一起伏,觉得什么东西碎了。
  那个要钱不要脸的小姑娘居然真的走不见了。而他现在除了茫然,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巴不得要死要活。
  “等我干什么?”他只是不解。
  有这闲工夫不会早去派出所?他们还等着自己来撑起半片天吗?
  大伯粗鲁地把他一下拽过来:“你走不走??!什么东西偏要在这里问?”
  他们是互相看不爽,唐子豪没空跟他争辩,甩了手,怒道:“我自己有腿。”
  

  ☆、失踪

  唐子豪满身火|药味地被塞进了车里。
  专业买卖n手车二十年的大伯这次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辆破破烂烂的十几座面包车,里面破外面也破,座位上的皮千疮百孔,像被耗子啃过。
  开车的是幺舅,他朝后视镜里看了看唐子豪,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安慰,笑了笑。
  此人处世小心待人温柔是远近出了名的,鉴于他人长得敦厚老实,唐子豪虽跟他没多少交集,好印象却是不少的。
  这阵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唐子豪回过神来。
  看看吧,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唐爸抱着手臂,不焦急就算了,还饶有兴致说:“小子,看看吧,等下你有得受了。”
  “闭上你的嘴,我够烦了。”
  “是,那小娃娃跟你最玩得来,走丢了你肯定舍不得。不过事已至此,你再怎么瞎着急也没用,人找不找得到是小事,你先想想你自己再说。”
  唐子豪差点没一掌将此人的脸拍出车窗去。车里的人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连碎嘴子的闫二婶也沉默着,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怒火中烧。
  唐子豪:“为人父,连最基本的语言艺术都不懂?血浓于水,唐欣不是我亲妹妹,却也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你,你怎么想的?你很开心吗?”
  唐爸若有所思地看着唐子豪挠头,把猪手放在了小伙子的肩上,一本正经道:“长大了啊。”
  唐子豪:“……”
  “小伙子长大了,我这半截入土的人也该心安了。”
  “……你滚……”
  在唐子豪眼里,唐爸在没醉酒的时候永远一副风轻云淡不问人间风月的清高模样,那让他觉得此人站在云端,飘渺得非常。
  可是他要是抱着酒瓶子醉醺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顶多能当个从月亮下坠下来的失足仙子。
  他把杂乱纷繁的信息在脑袋中捋了捋,叹了口气,问:“等我回来?我看他们压根不是想找什么人?是单纯想拿我开刀吧?”
  唐爸的眼神一颤,手跟着抖了一下。
  唐子豪早该想到的,没有人给他电话提醒,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失踪,除了闫二婶和他,所有人都不疾不徐,前者可能是戏精上身,他是真的要肝肠寸断了。
  还没等到回答,大伯突然动作了。
  他坐在唐子豪后座,用一个不知名的物体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他忿忿说:“你倒是聪明得很。”
  “托你的福,”唐子豪把自己脑袋受创的地方揉了揉,“要不是你生了个好儿子,给我脑袋一竹管开了光,我说不定还跟老三他们一样在修车师傅那闻汽油呢。”
  他这样口无分寸,大伯也忍不过去了,抄起手就是一掌。
  唐爸眼疾手快地格下他:“有事偏要在车上解决?”
  大伯瞪了他一眼。
  唐爸:“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偏要通过打解决?谁没有长眼睛?你以为都像你?反正都要到了,什么不会有事实说话吗?你说有理那是你的道理,可儿子是我的,你打不得。”
  “也是你才能惯出来!”
  “你家那两个也没怎么好。老大呢?你不是在派出所给她找了个位置,我看她没在这,刚才是先骑车走了?好哦,她也敢情她也不站我们这边。”
  他这一说,却是在有意挑起战争了。
  大伯气得额头上青筋乱跳。
  唐子豪把头一偏,听不懂,完全听不懂了。
  他们没有直接到P县的派出所,而是下了下一级的乡镇派出所。
  大姐唐佳翘着二郎腿在里间里等他。
  几个人拥簇着唐子豪下车,一时间让他不知道自己是粉墨登场还是被推着上刑场。
  唐佳扔给他一张A4纸文件:“自己拿到党政办盖章。”
  文件上写了一串奇形怪状的文字,仔细一看,全是办公用语。
  “不情愿?”唐佳酸溜溜道,“又不是生死契约,我不过腿软了让你帮我跑个路,那些人你都认识的,他们会给你签。”
  腿软?同时出发先行到达,飙车200码,腿还不是一般地软。
  党政办盖章的是一个中年女士,她戴着一个半边眼睛,洋不洋土不土的,脚下却套着一双农村人标配的棉鞋,看起来十分不搭调。
  怪不得,唐子豪心道。
  他刚才还奇怪为什么唐佳会说“那些人你都认识”,这乍一看,屋里四五个形形色色的男人,包括那个半洋不土的中年女士,真是面善得很。
  唐子豪小时候屡犯中二病,曾惹下了不少祸,这些人出面给他澄清过,算起来还是恩人。
  其中一个恩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长气,走了。
  然后,那几个男人接二连三都站起来,齐刷刷地出了门。
  一行人如田坎上摇摇摆摆的大鹅子鱼贯而行,乍一看还有些亲切。
  中年女士不留情面:“过来!笑什么笑?!”
  “哦。”
  “我问你,你又惹什么事了?”
  “没事,姐让我过来盖个章来着。”
  “印泥缺货了,”女士把眼睛抬了抬,凝视着那张文件,“这是什么东西?上头什么时候下发的文件,没见过。”
  “巧了,我也没见过。”
  她的眼神在上面逡巡不去,好半天才得出结论:“唐佳这小女娃读书读傻了。随便搞个文件拿过来让我盖章,以为我眼瞎么?”
  “啊?”
  “哦,你不知道。这是我们这些人提身价用的。不过她还不够格呢,是想一下子飞太高,真是不怕摔下来。这些年轻人啊……”
  “哦。”
  “跟你说,别跟她学,现在的人都有点心浮气躁。”
  唐子豪甩了甩刘海:“那你看我怎么样?”
  这话一出,女士直接把他当成了出气筒。
  几记拳头冲出,蜻蜓点水地落在了他的胸膛上,后者还没回过味,她的手已经收回去了。而后她长吁了一口气:“太极可以养身,太极可以正心。”
  “……”
  大妈你怎么不去拿小金人呢?
  “大妈”:“唐子豪,你整的那些幺蛾子,我一笔一笔都记着呢!你说你干什么不好,要不黑不白地到处瞎混?社大好玩吗?啊?我看你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们这下等着兴师问罪,且看你咋办。那小娃娃也是……”
  “小娃娃”仨字一出,唐子豪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哪个小娃娃?”
  “还有谁?”
  “……”
  “你妹妹啊!我滴妈呀,你是傻子吗!?你家里人没告诉你??”见唐子豪一脸痴呆,她也不神秘,直说,“你妹不见了。”
  “我妹?不是,你开玩笑吧……”
  “开个狗屁玩笑!”女士直接扔给他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号打过去。”
  “什么玩意儿山东的号码……大姐,你倒是说清楚啊?我总寻思你是说评书的,能不能靠点谱,别老把信息艺术化……”
  唐子豪虽然这样说,手上还是很听话地犹犹豫豫按下了“拨打”。
  越是惊吓过度,越要装得自己面无波澜目空一切,这是他闯荡江湖的教训。
  “行了行了,”那女士猝不及防地把他的电话夺了过去,“不是叫你现在打。”
  “……”
  不靠谱,越来越不靠谱了。
  。
  半个小时后,他才拿来没有盖戳的文件回来了。
  唐佳高傲地把眉头挑到了美人尖,烈焰红唇开始一张一合了:“要你有何用?”
  他把手一摊,不予置评。
  “怎么?勤姐没有为难你吧?”
  那位不洋不土的女士就是勤姐,为人幽默风趣识大体,这些人都喜这样称呼她。
  “没有。”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勤姐语重心长地不单单只怼了他几句。
  唐欣走丢了,准备来说是被绑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爆一下,明天恢复日三千。万众瞩目的考试要来了,大概会在十天后完结,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全身心备考了

  ☆、解铃

  勤姐说评书特讲究详略得当,有用的话精简得可怜,劝他“回头是岸”的逆耳良言却是张口就来。
  唐子豪一开始没能从她的嘴里探听到什么蛛丝马迹,心里窝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叫板,做出要用鸡毛掸子抽她的架势。
  勤姐推了推她智慧的眼镜,一手遮挡下,眼神变换了一瞬。
  “你这瓜娃子,不听老人言就罢了,还恩将仇报?我问你,我说这些你听进去了么?”
  唐子豪木然:“你说什么了?滔滔不绝,不就是想表明我才是万恶之源,始作俑者吗?除了翻我的黑历史,你还能讲点别的吗?”
  一时间,空气凝固了几分。焦急和愤慨打了结,悬在了阴冷的空气中。
  勤姐:“刚跟你说不要学你姐,你倒好,转头就给忘了。我要是一下子说出来了,你能接受么?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你作为读书人不会不懂。我说这么多,不过是要你明白,我接下来的话不是空口白话,没有空穴焉能来风?”
  唐子豪瞪了她一眼,问道:“所以外面那一群人,是推我上刑场的么?我倒想知道,我自己的妹妹走丢了,我除了没照顾周到这一点,还有什么罪责。”
  勤姐把背往椅子上一靠,微微闭眼:“没懂,你还是没懂。”
  “把自己当巴尔扎克了,那你倒是说说。”
  “我说你,”勤姐食指在空中转悠了半圈,最终落在了唐子豪跟前,她取了眼镜,把酸胀的眼睛狠狠揉了揉。
  勤姐:“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谁都容不得。”
  “……”
  “你应该知道有的人跟我一样,看不惯谁就要一直盯着谁,只要是共事过的眼中钉,谁也别想独善其身。唐子豪,我不否认你如今做出的改变,却也不可能承认你以前做的是对的。你招惹了什么人,他们现在来招惹你,你总该知道这叫因果。”
  “是仲二?”
  勤姐瞥了他一眼:“好像是这么个名字,我也记不清了。”
  我擦,能他妈靠点谱不??!
  她继续说:“你能毫不迟疑问出来,十有八|九也就是了,那人打了电话,说人在他那,让你自己去找他,一切都可以解决。哦,还有,他说了你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打错了时间的话,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妹。”
  唐子豪被她这番无头无脑的话搞得满头浆糊。
  找人?哪里去找?自己解决?那你们呢?你们是吃白饭的?
  勤姐透视眼般地猜透了他的心思,只说:“别装得纯情,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要是你也没办法,那我们也都没有办法了。而且我看那娃娃说话乖得很,也不像有恶意,你要是觉得我们处理不当,自己找到派出所去,我们不揽这瓷器活,也揽不起,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懂么?”
  “……”
  这是他妈的什么狗屁解释,垃圾玩意儿,清高地太高级了。
  。
  唐子豪大脑皮层快被洪水一般涌入的信息绷得皮开肉绽了。
  而这边,几乎所有亲戚都挂着一副标志性的假笑,背地里对他喊打喊杀,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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