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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我上铺的老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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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巧巧,把你能吃的东西交出来。”
  “老大,给你。”帘子里伸出来一只抓着一包薯片的胖手。
  “你这厮,存粮还挺多。”
  “过奖了,老大。”他嬉笑道:“你要是要,我还有。果冻要不要?”
  “不要,那玩意儿比魔芋还难吃,要甜不甜,要淡不淡,还是他妈垃圾食品。”
  “哦。”
  “对了,你有字典没有?”
  蓝巧巧的脸皱成了丝瓜,心道:他还会学习?
  “哦,没,没有。老大你干啥呢?”
  “正事。”
  “???”
  “我寻思着说话带脏字这么多年,不过说来说去就那几个,翻翻字典造些新词,免得词穷,骂人都找不到素材的。”
  蓝巧巧:“……呃,老大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教你。”
  “你有病吧?”唐子豪斜眼盯了他一眼。
  蓝巧巧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腹。
  “老大,你上来我告诉你。”
  “不,你下来。”
  “……”
  。
  两分钟后,唐子豪把耳朵从蓝巧巧的嘴边移开了。一个没忍住笑出了猪叫声。
  “我去,蓝巧巧,你会这么多?!没看出来,真没看出来。”
  “还好吧,听得多,多少会几句。”
  唐子豪抚了抚并不存在的胡须。
  “怪不得你不像向行那样满嘴喷粪,原来粪都憋在脑子里了。混贵圈的词汇量当真不是吹的,堪比雅思词库了。你留在B班,真是屈才。”
  蓝巧巧害羞地挠了挠头,把一股子聪明劲都用在了讨他的欢心上。
  “哎呀,老大,你还真是……折煞我了……”说着还不由得翘了翘兰花指,“你要是感兴趣,我拉你进群,交个进群费就行了,以后同志们好交流。”
  唐子豪拍了一下他肥硕的屁股:“说这么多,快给老子滚上去。”
  “老大的话就是圣旨。”
  然而他还是选择先置圣旨于不顾,屁颠屁颠跑去开了门才连滚带爬地被唐子豪踢着滚回了床上。
  邓智和姜思远一人手里提了两个沉甸甸的菜袋子,快蔫气了。
  “哟,是你们两位大爷呐,向行那厮呢?”唐子豪一边心不在焉问,一面把那两袋东西接了过去。
  姜思远:“好像,买电脑去了。”
  邓智附和:“对,他的电脑坏了好久。”
  “哦?我怎么没听他说?什么时候学会先斩后奏了?”
  蓝巧巧:“老大,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懂个毛球,特殊时期特殊考虑。最近你们最好不要出门。向行是不是缺心眼,手机都不带,他是要我给他收尸都找不到地方吗?”
  吕易心里一紧。
  唐子豪继续说:“我得回家处理一些事情,下周看能不能回来吧。家里那个又发酒疯,我是真不想承认他是我爸,我怎么……”
  姜思远找来一个凳子坐下。
  “老大,周哥……”
  “得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唐子豪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落了灰尘的旧本子,“别人不欠你们那一个谢谢,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可是……”
  “没可是,哪里都不许去,就给我待在学校。”
  他这话一出,吕易彻底魔怔了。他总觉得唐子豪在交代后事。
  他趴在床沿上:“你什么时候走?”
  唐子豪被本子上扑面而来的灰呛得咳嗽,通红着眼睛:“明天,我妈票都给我买好了。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怎么不直接退学呢?”
  吕易一声不吭。
  “哦,对了吕易。明天你的比赛我可能不能来了,你……自己加油。”
  “嗯。”
  “扔个球而已,也值得拿出来比?”蓝巧巧话不投机,被姜思远一掌拍回去了。
  话说三岁一代沟,唐子豪跟他的老母亲隔了将近十个鸿沟,中间隔着几十年的风云。
  哪怕一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封建气息。
  她一度困惑于年轻人的相处方式,很难理解他们在互怼和勾肩搭背之间相互转换的默契。
  唐子豪嘴上不知道积德,内里却是把这几个饭吃到屁/眼里面去的二货真的当兄弟。
  第二天,他一早就冒着小雨来到了城西火车站。
  火锅店白天不怎么营业,但江兰他爸那里已经开张了。
  人来人往,归心急切,也难为他们这些赶路的还有性子在这里耽搁等车的时间吃饭。
  他守在外头大半天,都没看到刘杰。
  后头有一个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背。
  唐子豪浑身一个激灵。
  他早见识过某些不法人士的手段,毕竟他以前在银行也遭过,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拍了一下,之后就神志不清乖乖给人家转钱了。
  所以他看那人的眼神无意中带着侵/略性。
  两个人都瘦,只是唐子豪在高度上更胜一筹。
  难不成是倒卖火车票的?这都什么年代了,早就实名好吗?
  他居高临下:“嗯?”
  “哦,帅哥,走哪?汽车站去吗?”
  “不去,火车票。”
  “哦,方便给我看下票吗?你是哪班车,当心别坐错了。”
  唐子豪一侧眉毛恨不得挑上了发际线:“我坐你祖宗的老爷车。”
  “……”
  那人知道撞了块铁板,悻悻走了。
  奇迹般地,今天的列车没晚点,倒是早到了很久。
  车厢比吕易的柜子还空,唐子豪随意找了一个位置,躺着玩贪吃蛇。
  他的二手机子经不起那些热门枪战武侠游戏折腾,退一万步说,他也确实对此提不起兴趣。
  这倒使他想到向行,昨晚上他抱了一个九千多块的电脑回来,据说就是给打游戏准备的。
  只是贪吃蛇这种小游戏现在也要联网了,这一片多山,火车一直在穿隧道,信号强度不敢恭维。
  无奈之际,他点开了相册。
  “怎么又是你?”唐子豪自言自语,“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了。”
  相册的封面是一张暗色照片。
  一个少年站在一个荒坡,手撑着坡上的一棵树。
  天很暗了,月光也不太明,只能从并不清晰里轮廓上联想那是怎样一副绝美的面孔。
  少年垂下的刘海朦朦胧胧的,像是长途跋涉后出了汗。
  “嘿,注意点你的头。”列车员幽灵一样不知道从厕所冒了出来,手上的水顺势滴到了他脸上。
  “啊?哦。”
  “这样躺着别人踢到你怎么办?”
  “哦。”
  他不在乎,他只在意列车员有没有看到他手机上的东西。
  火车龟速运行中。
  唐子还有时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C市人了。
  隔壁A市的向行回家坐动车顶多一小时,他坐火车最快三小时。来日发家致富,紧要的先搞交通,他这样想。
  四个小时后,他回到了像从乞丐碗里发展起来的小城镇。
  城口一个女人打了一把红色带花的伞,头发也没梳整齐就往这边赶。
  “妈。”
  “回来了,子豪。”女人的声音里有种强装的活力,那根本和她憔悴的面容不配套。
  “嗯。”
  “你手里提的什么?”
  母亲笑得合不拢嘴:“饺子皮,猪肉和芹菜,今天立冬,咱们回去包饺子。”
  “呵,这么远叫我回来就是吃饺子的么?”不过片刻后,他又想:想点开心的不好吗?
  “还好,不是萝卜白菜馅。买这么多,那个酒鬼要和我们一起吃么?”
  母亲尴尬地偏了下头:“子豪,他到底还是你爸。”
  “别说了,家里的酒瓶子都卖了吗?反正卖不了几个钱,我看干脆把他卖了得了。”唐子豪把母亲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
  至于他的手,她没问。唐子豪带伤回家的例子多了去了,不用问也知道那是闯了祸得的。
  只是热衷于闯祸吃亏的人,你劝谏一万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随心所欲。
  唐子豪:“我小时候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他把自己卖了都会想办法养活这一家人,可现在明明是别人砸锅卖铁养他。”
  唐爸喝酒后撒疯,曾经开车出去撞得好几辆小汽车掉了块皮,连带把路边的水果摊给掀了,因为这个,唐子豪的脸黑了好几天。
  这一次赔了几万块,唐子豪化成灰了都记得。
  后来那个水果摊的主人还上门索求医药费,话说得好听,不过带着个不伤不残的身子上门讹诈罢了。
  好在这些人欺软怕硬,被唐子豪提着菜刀吓了回去。
  母亲比他矮了快一个头,一副身躯一只手都能揽过来。
  他随眼一瞥她的头顶,面色顿时变了。
  “妈?”
  

  ☆、饺子

  “妈?”
  母亲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充耳不闻,对此置之不理。
  她的头顶不知何时已经秃了半个巴掌大的一块。
  蒜苗一样稀疏的几小撮头发被从额上生拉过来,企图盖住苍老发黄的头皮。
  人变老是一个很全面的过程。但他没想到密发常年遮盖的头皮也老得这么快。
  “妈?”他生搬硬套地使了温柔的套路,母亲似乎也受到触动了,终于应了一声。
  “嗯,饿了么?”
  “哦,不是。”唐子豪舌头一时搅不过来,“那啥,没什么。”
  唐妈心领神会地笑笑,继续低头走路了。
  唐子豪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多月前,她还是好好的,或者说,没到这么显而易见的程度。
  唐妈年轻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舞蹈生。她蓄了二十几年的长头发,从头顶一直垂到膝弯。
  下腰的时候,她在手后放一条半个屁股大、不及脚踝高的小凳,凳子上搁一束吐艳的桃花,下去后一口能把花叼起。
  唐子豪以前不信,直到一次死乞白赖要母亲演给她看,他才见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是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母亲弄折了腰。
  唐子豪再没心没肺,也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回顾起自己的罪恶。
  进到那个酒气熏天的家时,唐子豪发泄一样地踹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一脚。
  里面的人瘫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慵懒地问了句:“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你儿子回来了。你抬头看看我吧,老爹。”
  “呃,你是……子豪?”
  唐爸眯着眼,估计他现在不是一头雾水,而是一脑子浆糊。
  “怎么?连你儿子都认不得了?”唐子豪转身进了厨房。
  “你怎么回来了?”唐爸手里还提着叮当响的酒瓶。
  “坐车回来的。别问了,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打你。”
  “呵,翅膀硬了,儿子都敢打老子了。你学的那个啥,法语?说两句来听听。”
  里面没应。
  唐妈颤颤巍巍地把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
  “子豪,我来吧。”
  “瞎起什么劲,你休息去,剁好了叫你。把他的酒瓶子给我拖过来,一直喝还要不要吃饭了。不吃让他滚出去。”
  唐妈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左右支拙,一直在厨房里打转。
  这房子统共四五十个平方,加上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占了好些位子,人多了就站不住脚。
  前些个年掀起了一阵农转非的狂潮,但他不仅没从其中得到一星半点的好处,反而深受其害。
  老家原本有个坐北朝南的三层大房子,扮相不怎么样,但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能遮风避雨,已经够人感恩戴德了。
  偏生他那不识字的母亲天生与知识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稍微听到点风声,因为转户口不成,就被牵着鼻子签了合同,瞒着家里人把房子卖了。
  到手的子儿没几个,小城镇里的房主也讹人,跑遍大半个城市就找着这间合适,没办法,哑巴吃黄连,硬着头皮买下呗。
  之后唐子豪便过上吃饭还能闻见隔壁厕所屎尿味的生活。
  那个老爹像是存心要火上浇油,在城里住了没多久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唐子豪俨然成了家里的大人,万事都要操上一份心。
  饺子包好的时候,唐爸在电视机面前睡得跟乌龟似的。
  并不合身的棉袄把他整个笼着,眼看着脑袋就要从领子里面缩进去了。
  唐子豪没空招呼他,自顾自端了最大的碗站在厨房的窗台上喝西北风。
  从第三层楼俯瞰,可以看到街道上蚂蚁一样的行人。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男人的目光,他正朝这上面相望。
  那人不像只是随便瞅瞅。
  那最可能就追他到天涯海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仲二帮了。
  “这是多久没寒暄,想我想得紧了?”唐子豪心想。
  楼下那人几乎是惊惧地把眼睛移开了。
  唐子豪鬼迷心窍地把他这种表现归根到自己的英明神武,志得意满地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母亲怎么来说也是女人,爱美这种性质与生俱来,两者不可分割。
  可是她的舞蹈生涯从她十几岁时便宣告结束,乃至于生了他,她就再没跳过舞,她现在蹒跚的步履真和美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还有她的头发,硬是从青丝熬成了满头黑白不一的离丝乱线,到现在,“满头”也没了。剃了头,就是活脱脱一个中年教育者聪明绝顶的形象。
  越想越气死人,她这一辈子,真是没安生过。
  唐爸在外面吐词不清,“二娃,你给我出来。”
  听不起不像是要寻仇。
  “作甚?”唐子豪对着窗户大喊。
  “你那手是怎么回事?”
  “摔的。”
  “你出来一下。”
  “我的老爹,你自己不会进来吗?”
  “唉,”唐爸叹了一口气,“随你吧,随你。”
  “那我可谢谢你了。”
  唐爸的手冻僵了,两根筷子拿到手里都打架,他这种状态,比外国人还不像中国人。
  唐妈看得急了,试探性地帮他夹到了碗里。
  然而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换来的是一顿臭骂。
  “你给我起开,臭不要脸的娘们。谁要吃你夹的东西。”
  “我……”
  “你什么你,唯小人和女子难养。”
  唐子豪出了门,正听到他在胡乱寻章摘句,当即怒不可遏:“嚷什么嚷?还吃不吃了。吃饭就吃饭,你骂她干什么?我回来服侍你,就当自己是皇帝老儿了是吧?”
  唐爸直接用手指把饺子捞进了嘴里。
  他满嘴流油的时候还不忘赞美:“我儿子就是乖,这饺子真是香。”
  “香不死你。”唐子豪一把搁了碗,“说吧,叫我回来干什么?”
  唐爸的笑容瞬间凝而不动了。
  唐子豪:“是哪个亲戚又西去了,还是哪位祖宗得了绝症?还是你们俩过不下去了要离婚?”
  “哪有的事?”唐爸道。
  “那你们大老远就让我回来吃个饭?”
  唐爸盯了唐妈一眼。后者用自首的语气说:“你爸不知道,你别问他。是我,真是叫你回来吃个饭。”
  唐子豪心里一颤,三从四德也不过如此了。
  她因为那个女人的身份,从来低声下气地活着。在唐爸面前是这样,在他面前是这样,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
  她挑着两个菜筐子卖菜的时候,同行的看到城管的影子,老早就跑得一溜烟都不剩了。
  只是她特别缺心眼地要等人家过来,痛心疾首地说上几十个“对不起”,再就着城管的怒目金刚扬长而去。
  她永远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女人,规矩得像是从竹简里走出来,带着一股子霉味和老气。
  唐爸趁两人都没说话的时候恰如其分地抛出一个问题:“二娃,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瞧瞧。”
  唐子豪:“……日|你个鬼,我哪里有什么女朋友。”
  “你们C外女生不是那么多吗?不打算选一个?”
  “哎哟,老爹,真把你儿子当万人迷了。再多也没得我轮的,要么我看不惯她们,要么她们看不惯我,我是打算单身四年来着。”
  高中不恋爱,是没跟上新时代。大学不恋爱,十有八|九是变态。
  唐爸轻笑了一声。
  唐子豪继续道:“女性朋友倒是有一个,改天我叫江兰提点东西过来给你俩打打牙祭,那些东西他们家都快吃吐了。”
  唐妈立刻皱眉反驳:“老是拿人家女娃子的东西像什么?”
  “不差那点,别死要面子了。哦,对了,周末我就回去了。”
  唐爸:“怎么不多留一阵?”
  “交的那点学费你不心疼?你想让我在家里待多久?真当大学是玩的了。周一从以色列回来的学姐开讲座,我去摸点飞黄腾达的技巧。”
  唐妈听起来,“以色列”就跟“奥斯特洛夫斯基”一样,横竖都听不懂。
  唐爸:“以色列真不是好混的,儿子你以后千万别去那种地方。”
  “也是,我也不想落个死无全尸。”
  “多学点,多学点以后就轻松了。”
  “知道,不会像你那样。”唐子豪站起来,“我去洗碗。”
  唐爸不醉不疯的时候,还算得上是个能聊天磨时间的慈父。
  说起来,除了爱喝酒败家,其它地方,甩了他妈不知道几条街。
  唐子豪小气候老拿左手吃饭,他妈看不惯,手把手让他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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