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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_冉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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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归宁住的那栋房子在很里面,要沿着小道再往前走大约三百米,到了尽头,才能看到右手边那扇不锈钢门上用蓝油漆涂上去的“一单元”。

殷山越站在单元门口,把手里面的东西放下来,给旁边的祝归宁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把东西自己拿回去。

祝归宁不依,拉住作势要走的殷山越的手腕说:“送我上楼。”整个人凑得很近,毛绒绒的头顶在殷山越眼皮底下晃啊晃的,死活不让他走。

比起殷山越,祝归宁足足矮了他十几公分,骨架小肩膀窄,胸背也很薄。殷山越的校服比吕庆的还要大,套在他身上空荡荡的,有一些滑稽。

殷山越反手捉住了祝归宁作乱的指尖,威胁他:“你差不多就得了啊,真以为我不敢揍你?”

“我怕黑,”祝归宁面不改色地撒谎,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刚刚付钱的时候,在计算器底下给你妈塞了两百块钱。”

殷山越瞬间黑了一张脸,想起来他妈把钱塞进自己口袋里的利索劲,那两百块钱他恐怕是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你帮我把东西拿上去,我请你喝茶,”祝归宁不担心殷山越不答应,接着加码:“喝完茶我再给你两百块钱。”

殷山越低下头,恰好和昂着脑袋的祝归宁对视。

小狐狸精的眼睛亮堂,月色底下光华流转,在人民币的光环加持下,显得格外真诚。

他低声暗骂一句娘,也没说到底答不答应,只是弯下腰从地上提起来两袋子,大跨步走到单元门口,硬着头皮踢了踢门,凶巴巴地说:“门都不开,怎么上?”

祝归宁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一捧钥匙,对着月光一根一根地数,反过来教训殷山越:“你不要这么着急。”

祝归宁找了半分钟,终于在他那堆破铜烂铁里面找到了单元门的钥匙,从殷山越身边钻到他前面,站在门口,捏着钥匙开门。

不锈钢门很快就打开了,一股阴凉的潮气从楼道里扑面而来,味道很陈旧。楼梯很窄,两个人只能一前一后地往上爬。

祝归宁住的这栋楼很有意思,台阶的每一级都修得比普通楼梯高一半。因此上楼就变成了一件有些耗费体力的事情。

楼道的声控灯早八百年就坏了个彻底,殷山越跟在祝归宁身后往上爬,汗水沿着两鬓往下流。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还没到,殷山越手里的重物存在感越发强烈,他有一些烦躁:“你他妈是真的有病。课本放教室不行吗?非得全部拿回家。”

这个时候,祝归宁已经站在了自己家门口。

门口放着一块“出入平安”的红色脚垫,字是金色的,上面落满了灰尘,祝归宁刚刚好就踩着“平安”的一角。

他从口袋里面又一次掏出来一捧钥匙,这次还和单元门的那串不太一样。祝归宁抬起手,对着月光挑选钥匙,声音很轻:

“如果今天晚上不拿回家,明天再去学校,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殷山越想起来冯顺冯利的脸,手指紧了紧。

“咔哒”一声,祝归宁家门的锁被打开了,露出来里面跟楼道里一样的黑暗。

祝归宁率先走进去,右手在墙壁上面摸索了几下,找到客厅大灯的开关按了一下,立刻,雪白的灯光就照亮了家里面的每一个角落。

房子的空间不大,设施倒是还算齐全,一室一厅带厨房和卫生间,结构简单得让人一目了然。

进门右手就是鞋柜,祝归宁弯腰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两双男式的塑料拖鞋,一蓝一灰,明显是趁着超市买一送一打半折的时候随便捡回家的。

整间房子里面会喘气的只有祝归宁和殷山越两个人,丝毫不见他家长的踪影。

不过殷山越不是多事的人,即使不合常理,他也没有唐突开口询问。换了鞋子走进客厅,随手把东西放在餐桌上,殷山越回过头,刚刚好发现祝归宁在关门,顺手还反锁了一下。

祝归宁锁完门,抬头碰上殷山越见鬼似的眼神也不害臊,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

殷山越坐在沙发上,眼前果真摆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

祝归宁坐在他旁边,从自己书包里面扒拉出来一个不起眼的小布包,拉开拉链,露出来一叠厚厚的现金。他从里面数出来十张粉红色的纸币,叠起来塞进殷山越运动服的口袋里,细声细气地说:“谢谢你今天保护我回家。”

殷山越被小狐狸精财大气粗的程度震惊了,捏着他塞完钱之后就往自己衣服底下伸的手,皱起眉头教训他:“又趁机吃老子豆腐。”

祝归宁哼哼两声,没否认。

殷山越也不跟他客气,从口袋里面把那叠钱拿出来,数了九张塞回祝归宁的手里,端着绿茶喝了一口,被烫的龇牙咧嘴,站起身,作势就要起身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殷山越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动。

祝归宁原本还想跟着起来拦住他,此时也停下了动作,眨巴着一双狐狸眼,盯着殷山越接电话。

殷山越的手机是两年前出的款式,平时使用也不仔细,屏幕裂成了八百瓣,裂痕反光反得字都看不见,依然顽强地运转着。

电话接通了,通话音量很大,还漏音,祝归宁坐在沙发上面都能把对面说了什么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头的风声特别大, 听起来应该是户外。在嘈杂的背景音里面,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来,尖尖利利的,很有辨识度。

吕庆在电话那头说道:“老大!之前约的那帮孙子已经到烧烤摊了,您来我就把人给你留着,不来兄弟们直接就解决了哈。”那种熟稔的语气,明显就是帮着殷山越约架约习惯了,言简意赅,流程都不带出半点差错的。

殷山越一听有架打,眼睛都亮了不少,嘴角勾出一个笑容,表情看起来相当邪魅狷狂:“就留着吧。”

挂了电话,殷山越眼神都没给祝归宁一个,匆匆把手机往口袋里面一收,眼看着就要往门外走。

只可惜还没等殷大爷把鞋子还回去,家门口就被祝归宁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小狐狸精板着一张死人脸,整个人堵在大门口,盯着殷山越,语气要多凉有多凉:

“……你不许去。”

第七章 

上辈子的九月一号,两个人是在第一人民医院见的面。

那时候的祝归宁,脾气比现在要阴沉得多。中午殷山越到天台把那几个人渣赶走以后,他冷着脸愣是一句话也没说,拿着自己的盒饭就下了楼。

秦靳老师一如既往的负责,点名事业持续了两辈子,仍旧兢兢业业。

只不过唯一知道殷山越在哪儿的祝归宁挨打之后精力不济,直接趴在后排睡懵了,什么也没听到。直到最后,躺在油漆桶上小憩的殷山越也没被任何一个人找到。

另一边,冯顺冯利中午憋了一肚子气,酝酿了一整个下午,终于在放学时分爆发。

他们多喊了几个校外的小年轻,趁着祝归宁放学刚刚走出校门的时候,把人扯进阴暗的小巷子里面一顿胖揍。

其中有个新来的混混不太懂事,打人的时候热血过头,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搜罗出来一个空啤酒瓶,照着祝归宁脑袋上就来了一下。

就是因为这一下,头破血流的祝归宁直接把那群人吓跑了。几个混混面面相觑,为了不承担责任,一个个的跑的比冯家兄弟还快。

等到那群人散干净了,祝归宁才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顶着一额头的血被拒载多次以后,终于碰上一个好心肠的大叔,把祝归宁送到了县医院,没收他的钱。

祝归宁挂了个急诊,坐在大厅里面的塑料椅上等叫号。

小县城的医院,装修设施即使完备,上面也多多少少带着无法抹去的陈旧痕迹。傍晚来看病的人还挺多,祝归宁排队挂号的时候甚至还注意到人群里面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怀里抱着襁褓,站在买药的窗口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祝归宁一边头痛一边分出闲心想,也不知道是怀里那个生病了,还是肚子里那个有问题。

先前已经有小护士过来帮祝归宁暂时先处理过伤口,做了简单的清创和消毒。这种啤酒瓶砸上脑袋的伤势可大可小,具体情况还得靠医生诊断。

急诊室的两个值班医生忙得团团转,流水线作业,一人诊断一人开药,还是不能满足病人们对于治病速度的需要。

忙活了半天,祝归宁前面还排着三个,后面暂时还没有新来的病人。

其实这个时候祝归宁的头已经不太疼了,那个小混混没下死劲,而且那个啤酒瓶祝归宁事后看过,是劣质产品,瓶身很薄且质地极脆。某种意义上来说,制造假冒伪劣的商家救了祝归宁一命。

说不定只是蹭破了几块皮,流的血比较多而已……祝归宁摁着额角的纱布,两只眼睛望着医院大门口定定出神。

又过了十来分钟,急诊室里面那个小医生终于舍得探出半个头,抬着自己鼻梁上面的眼镜框,盯着挂号单拉长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大声念:“下一个,祝归宁。”

祝归宁举起手朝着小医生挥了挥,医生见状,当即像一只地鼠一样,“刷”地一下把半个身子缩回了门背后。

祝归宁不以为意,按着额角的纱布,摇摇摆摆地进了急诊室。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看见了窝在急诊室角落里面,左手裹着一根厚厚的白毛巾的殷山越。

祝归宁被小医生扯下来,从站立的姿势变成坐在那把上了年纪的藤编椅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跟他一样灰头土脸的殷山越,连小医生拿碘酒在他伤口周围涂涂抹抹的都没能把注意力掰回去。

殷山越显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医院,祝归宁被他身边站着的那个穿警服的同志晃花了眼,隐约地还能听见年近不惑的警察同志对着旁边的医护人员唉声叹气地抱怨:

“一帮高中生,年纪轻轻不学好,聚众斗殴,你看,这下出事了吧。”

警察同志身边那个小护士也是个爱八卦的,一边给殷山越清理外伤,一边细声细气地跟他聊天:“可不是,刚刚我们急诊室还接进来三个病人,那个刀伤伤口深的哟,骨头都要露出来啦。”

警察叔叔闻言冷笑一声,朝着旁边的殷山越努努嘴:“诺,他干的。”吓得小护士手一抖,托盘里面的医用酒精差点没打洒了。

殷山越坐在角落里,捂着他的左手,额头上面全是汗水,嘴唇发白,浑身上下也不知道是谁的血,半件衣服都被浸润。

他心眼坏得很,见小护士被吓一跳,还特地抬起头,朝人家小姑娘笑了笑,附和道:“只可惜没把他们的手直接砍下来。”

小护士脸色发白,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手边的医疗器械,端着金属托盘,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急诊室。

祝归宁只觉得连小医生给他二次清创都不疼了,在不远处看得津津有味。

站在他身边的医生把含药的纱布用医用胶带重新贴在了祝归宁额角,这才坐会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来祝归宁的病历,写下一串鬼画符。

两拨人离得不远,医生自然也听到了刚刚在急诊室角落里面的对话,冷哼一声,嘀咕道:“不惜命,早晚有一天要被自己作死。”

祝归宁闻言眨眨眼,转回身,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医生桌面上的病历本。

为了方便,挂了号的病人们只需要把自己的病历本按照先后顺序堆在办公桌上,不需要挤在急诊室里亲自排队。医生每叫一个号,就会从病历本堆里面抽出来相应的一本,写完了再让病人拿走,到药房拿药。

小医生略显凌乱的案几上,除了手里面祝归宁的那本病历,还大咧咧地摆着另一本。如今整个急诊室里只剩下两个病人,剩下那本是谁的,答案不言而喻。

祝归宁偏过头,看了看那个角落里正在闭目养神的,中午一脚踹开过天台大门的,打架斗殴把人家手差点砍下来的青少年,一时间好奇心占了上风,伸长脖子,偷瞄了好几眼对方的病历。

病历上面的信息很齐全,资料卡大概是那个警察帮忙填写的,“殷山越”三个正楷整整齐齐地排在一起,衬得下面医生的一串儿鬼画符,效果有些滑稽。

祝归宁看得吃力,半眯着一双狐狸眼,试图从一堆圆圈和波浪线里面分辨出来几个汉字。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病历的最后一行,小医生对于病因做了个相对容易辨认的总结,两个墨蓝色的钢笔字工工整整,力透纸背,堆在病历右下角的角落里——断指。

***

祝归宁拦在自家大门前面,看着殷山越逐渐染上戾气的表情,在心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狗咬吕洞宾。

殷山越很不客气地拍开祝归宁的手,紧接着就要把对方整个人从大门前面掀开,黑着一张脸吓唬他:“再拦着,我就真的跟你动手了你信不信?”

祝归宁闻言,当即把自己身上属于殷山越的外套解开,随手扔到了地毯上,将底下的长袖衬衫卷起来,露出伤痕累累的一双白胳膊,伸到殷山越的眼皮底下:

“打啊,反正也不嫌多。”

少年的皮肤很白,因此衬得那些乌黑青紫的瘀痕更加可怖,随着时间推移,两只纤细的小臂浮肿不少,右手手腕处更是肿起了一个鼓包,配着祝归宁尖瘦的下巴和巴掌大的小脸,着实可怜。

殷山越一口气堵在心口咽不下去,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指松开,脸色难看:“你就是要跟我对着干才高兴?”

“我不是,”祝归宁摇摇头,反过来将自己的手指搭在殷山越的掌心,张口就来:“其实我会算命。”

“我算到你今天命逢大劫,只有乖乖待在我家才能化解…只要一出家门,必定要有血光之灾!”祝归宁一边说,一边拉着殷山越的手往屋子里带,远离大门。

殷山越和脚下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头皱起来的沟壑能夹死苍蝇。

他的胳膊被祝归宁拉起来,晃荡在半空中,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很头疼的模样:“老子去打架,碍着你什么事了?”

“打架?”祝归宁闻言笑了笑,把殷山越的手掌往自己衬衫领子下面塞,眼神跟语气一样暧昧:“和我打呗,咱们妖精打架。”

殷山越常年做着体力活,手指上面全是搬箱子的时候磨出来的老茧,厚厚的一层,又硬又刺。突然触碰到满手的滑腻柔嫩,那种陌生又怪异的荒诞感铺天盖地地朝他的大脑席卷而去,瞬间拉响了一级警报。

像是碰到了一盆滚烫的水,殷山越条件反射似的将自己的手指从祝归宁的手里抽回来,整个人如临大敌,眼神四处乱瞥,嘴巴里面下意识地骂出来几句脏话。

祝归宁轻轻地“呀”了一声,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眼神在对方的下三路来来回回地扫了好几下:“处男?还是……那里真的不行啊。”

一边用言语挑衅,一边作势,要伸手往殷山越的裤裆里探。

殷山越快被这个死变态小基佬给气笑了,捏住了小狐狸精的腕骨,用的力气极大,一字一顿地反驳他:“滚几把犊子,想要老子捅你屁丶眼,做梦呢?”

第八章 

按道理来说,一个人被这样的话羞辱之后一定是要愤怒反驳的。再不济,也要适当地脸红脖子粗一下,以表示自己还不至于下贱到那种程度来。

祝归宁不。

他一点也不生气,抬起眼,用余光瞥了一下墙面上的时钟,紧接着整个人往殷山越怀里倒过去,掐了个酥软又孟浪的颤音,故意恶心他:“你好凶啊……”

“操,”殷山越把祝归宁的手松开,敏捷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警惕地上下打量着祝归宁,生怕一个不注意这小狐狸精又搞出来什么幺蛾子,冷声警告: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喜欢男人。”

祝归宁哪里会不相信他的鬼话,揉了揉自己手腕上面的淤青,笃定道:“你会喜欢的。”不仅会喜欢男人,还会喜欢他祝归宁。一路跟着自己屁股后面打转,像只忠心耿耿的狗,直到两个人毕业,离开灵海,各奔东西。

最后,为了从出狱之后前来报复的冯顺手里救下祝归宁,殷山越挡在他的小狐狸精身前,被兄弟两个拿着西瓜刀捅了个对穿。

那天灵海暴雨,两个人就站在这个破败老旧的小区门口。殷山越临死之前还不甘心,偏要按着祝归宁的脑袋接吻,把人死死地搂在怀里,亲得两个人嘴巴里全是苦涩雨水味,连浓重的血腥气都糅成一团……

祝归宁垂下眼睫,小声地重复一次:“你会喜欢我的。”

殷山越冷哼一声, 不知道祝归宁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也不屑于去了解。

眼看着时间在祝归宁的撒娇耍滑下又拖延了十来分钟,殷山越站在原地,胸腔之中像是郁结了一团飘忽的火,精神控制不住地变得有些烦躁。

祝归宁之前还哼哼几下, 如今就连他也不说话了,一时间,客厅里面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里。

殷山越的右手放在自己运动服的口袋里,指尖摩挲着手机充满裂痕的屏幕。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下唇,回忆起来刚刚吕庆电话里面那些人叫嚣的杂音……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打架时拳头砸在肉上发出来的悦耳的闷响,以及这种行为给他带来的畅快淋漓的发泄感。

这个世界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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