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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竹马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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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涵。”杜文予冷不丁喊了一声,“别以为你坐那里不吭声就可以把自己当壁画。去里面把自己收拾干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陈涵默不作声的站起来,朝顾谨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撩开帘子进了隔壁。
“你,”杜文予大概才意识到他才是他目前的“衣食父母”,终于舍得把目光投在他身上,“看你活蹦乱跳的,估计一时半刻死不了。”
他说的是“一时半刻死不了”,不是“死不了”或者“会不会死”之类的,说明他只需要他活这一时半刻就行了。
这是可以想见的。如果真想以钱换人,就不该把人质运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还没有一点遮挡物。
“不相干的都出去吧。”杜文予懒懒道。
刘奕看了他一眼,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屋里只剩下杜文予、他和看着最能打的甲一。
“那么,开始今晚的重头戏。”眼里闪着一丝异样的兴奋,杜文予拿出顾谨行被他没收的手机,随意把玩着。
顾谨行视着在他指间轮转仿佛下一刻就要飞离的手机,没什么表情。
“杜哥。”一道低柔的女声忽然响起,顾谨行下意识看过去,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
各路炮灰拉出来溜溜……
第65章 焦灼
切断打不通的电话,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叶怀川打内线给秘书,冷静的说:“我要出去一趟,小事你顶,大事暂议,三天内不要有工作安排。”
赵秘是个合格的秘书,一丝不苟,遇事沉着,记下叶怀川的嘱托,不大惊小怪,不胡乱询问缘由。
穿上外套,叶怀川朝办公室外走去。
他要去的地方,可能是个骗局,可能是无聊的恶作剧,也可能,是真实。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必须面对,就算结局是地狱,总要努力一把才知道地狱有没有通往光明的路。
出门前,他忽然回首望了一眼。
外面是高楼大厦,灰雾一样的天被挤得只剩一个边角,办公室清清冷冷,老板椅孤零零的歪向一边。
叶怀川忽然生出点茫然和惶恐,有些人,倘若离开了,似乎能一并带走他拼搏的执念。
走到外面,神情已恢复沉敛。
看,人都是这样,衣装精致,披着一张完好无损的皮,谁又知道内里是千疮百孔还是绝症末期。
“叶总,您要出……额。”孙前台望着叶怀川走远的背影,一脸茫然,茫然中带着受伤。
老板虽然不好亲近,但对他们一直绅士有礼,她还是第一次被他忽略的这么彻底。
什么事这么急啊,孙前台坐在那里怨念的种草,你家小受不见了哦。
市区限速40,转盘数度飙破上限。
没有车水马龙,但车子还是一辆接着一辆缀成一条项链。
红灯像是成心和他作对,总是追在他前一步赶超绿灯,硕大而鲜红的庞大数字悬在头顶,好像嘲弄。
叶怀川冷漠的与之对视,忽然一拳锤向方向盘,存量很多的耐心正一点一点告罄。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漫长的好像一场总是望不到头的马拉松。
终于到达打电话人给的地址,叶怀川一眼在众多商店中定位到那家便利店,快步朝店里走去,也不管是不是违章停车会不会被贴罚单。
“你好,欢迎光临。”对着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话,都是一样看似真诚实则公式化的笑容。
叶怀川站定,周身燥热的夏气被人造温度的凉气覆盖。
明明是舒适的环境,却莫名让人觉得一不小心进入了冬季。
店员不禁一颤,小心的问:“这位客人您……”
他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也像骤然被惊醒,深潭一样的眼神移了过来,沉沉开口,“你好,我姓叶。”
*
小房间里,店员给叶怀川调取不久前的监控。
画面里,顾谨行走进便利店,还打着电话,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在进门后往上看了几眼,然后将目光锁定在监控的方向,虽然整个过程大概只有一秒。
然后他神色自若的走到里排的饮料架子前,确定从外面看不到这里,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目光扫视货架的同时对手机里说着什么,倒像是在报饮料名或者价格,空出来的双手飞快的从口袋里拿出纸笔——顾谨行画画,有随身携带纸笔的习惯,潦草迅速的留下珍贵线索。
写完后将纸条插在货架上,顿了顿,又把笔和剩下的纸塞到货架最里面,这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往外面走去。
之后就是结账,付钱,直到他走出店外,监控再也拍不到。
播放完毕,叶怀川却久久没有动弹,屏幕的幽光打在他脸上,使他的脸色显出一种冰冷无机质。
店员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被他弄得有点皱巴巴的纸条,“叶先生,这是那位先生留下的。哦,还有他藏在货架上的纸币,我放柜台了,您跟我来,我拿给你。”
叶怀川像一座被惊动的雕像,睫毛颤了颤,接过店员递过来的纸张,用拇指摩挲了两下,工整的塞进口袋里。
“谢谢。”他低声说了一句。
店员将顾谨行遗留的物品交给叶怀川,看着这个男人一言不发却珍而重之的样子,虽然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关系,但显然是非同一般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先生,我看,您要不还是报警吧,那辆车上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嗯,有劳了。”叶怀川点点头,幽潭一样的双眼风平浪静。
目送着叶怀川走远。这个男人,像松柏一样苍劲挺拔,气度沉稳,眼中并无焦灼,不知道为何,他却总能感受到他周身酝酿的暴风雪。
半晌才回过神,店员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一天的工作。
没满24小时不能报失踪,除非有切实的证据。从叶怀川早晨离开家到现在不过五个多小时,便利店的监控画面大概也算不上力证。
叶怀川打电话报警,民警向他询问了地址,并表示会尽快派人过来核实。
这个“尽快”也不知道要多久,而且核实的结果也不一定尽如人意,叶怀川掐断电话后又紧跟着联系了自己在警局的朋友,向他简要叙述了情况。
朋友听罢,说:“怀川,你这个情况要被立案有点险。估计他们会让你等到24小时之后,要么就是等把谨行带走的人主动联系你,敲诈勒索什么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车牌号和车子大概外观告诉我,我先去调一下周围几条街的监控,看看这车往哪里开了。顺便跟上面敲打敲打,看能不能破个例。”
车牌号顾谨行写了,车子的外观牌子刚才店员也跟他说了,叶怀川一并报给朋友,最后说:“麻烦你了。”
“嗨,咱俩什么关系,谨行出这种事我也很担心。”朋友道:“不过没有手续,可能会有点久。”
挂断后,叶怀川又给叶朝西打了电话,他人在国外拍MV,电话是他助理接的,询问有没有什么事,叶怀川顿了许久,才道:“没事。”
转而打电话给舅舅,一直忙音。
随后打给祁煜,祁煜听了,显然很惊讶,“……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声音微冷。
“好吧,我错了。”祁煜沉吟片刻,“你在哪?我们先碰头再说,我要了解详细情况,电话里头说不清。”
叶怀川给他发了个定位,祁煜表示正火速赶来。
挂了之后,叶怀川又打电话给平时来往比较亲密的几个生意伙伴,对方无一例外都很诧异,并表示会鼎力相助。
然而这样的鼎力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们连情况都没问清就挂了电话。
打完所有可打的电话,手机都散发出烫人的温度。
叶怀川坐在车里,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无能,爱人失踪,他能做的只是求助他人,然后等待。
闭眼倒在倚靠上,后脑勺撞上背垫发出一声闷响,叶怀川却从中体会出一丝近乎暴虐的快意。
唯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他的宝贝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苦,而他有多渺小。
民警最先赶来,和叶怀川一起看了监控,并且听了店员的证供,表示他的情况有点复杂,他们也不能轻易下定论,需要报给上级。
但叶怀川明白,这样的商议,基本等于遥遥无期,大概真要耗满24小时才能受理。
盯着警车离开的方向,好半天,叶怀川才收回目光,紧跟着,他皱起眉,一直无波无绪的脸孔上终于显露出一些暴躁。
不耐的扯了扯领带,仿佛是因为系着这个东西,他才会觉得胸闷的喘不过气。
没一会儿,祁煜也到了,随车而来的竟然还有Lee和陆濯。
但是眼下,叶怀川没空感到意外,因为他满脑子都是顾谨行。
大概是他脸色不太好,以至于祁煜下车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没吃饭吧?”
*
便利店临近的某个西餐厅,四人坐在一桌上,专门给叶怀川点的牛排他几乎没动,点来意思意思的小吃也没有人吃。
不久前,叶怀川带着几人第三次看了监控画面,因为后续肯定还要用到这段监控,经店员允许后他们拷了下来。
目前顾谨行留下的纸条正在三人手里传阅。
见叶怀川的眼神一刻不离的盯着那张纸,并紧随着他们的传递移动,祁煜三条黑线,从Lee手里抽走纸条,塞给叶怀川,“行了,别看了,你先吃点东西。”
叶怀川心满意足的把纸条塞回贴身的口袋里,与他好像藏起了世上最珍贵之物不相符的,是他略嫌冷淡的声音,“吃不下,直接去警局吧。”
“去毛去,关系还没打点好。”他可是都听祁煜说了,竟然趁着顾谨行不在跑去勾搭前女友,对于这个得到又不会珍惜的前情敌,Lee是百般看不顺眼。
叶怀川看了他一眼,对这只滥情的混血颜狗同样看不过眼。
“边走边打。”
“别勉强叶总了,找谨行要紧。”Lee还想再说什么,陆濯已先道。
“你说的对。”Lee特别自然的改口,稍嫌仓促和狗腿。
瞥了Lee一眼,祁煜轻轻弯起唇,柔声问陆濯:“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濯摇摇头,又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我不饿,走吧。”
就算叶怀川再神思不属,也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如果顾谨行在,他大概有闲心八卦一下。
路上,几人分别联络自己的关系网,他们都从商,也不是什么巨擘,在这一方面尤其薄弱,还是祁煜最先取得突破进展,市局的副队让他们带着监控过来看看。
不需多说,叶怀川方向盘一转,往市局开去。
而到目前为止,顾谨行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们在市局的等候室喝了半天茶,副队才风尘仆仆赶来,“抱歉,最近有个性质比较恶劣的抢劫案,一直在追踪疑犯。”
“魏队,别这么说,是我们麻烦你了才对。”祁煜客气道。
几人寒暄一番,就坐下来一起看了监控和纸条。
“嗯…”魏队皱眉沉吟片刻,“单从这些来说,确实不能妄下乱断。这样吧,你们坐一下,我先去抽调附近的监控,看看那辆车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行迹。”
几人也只能答好。
他们又坐了许久,魏队才又回来,结果不理想。
监控表明,顾谨行是在自愿的情况下进了这辆车,紧跟着这辆车开走了。
从附近几个街道的监控看,车子一路往西北方向开去,期间没有任何违反交通规则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实在很难作为失踪或者绑架案的佐证。
查了半天,好像仍旧在原地踏步。
“能查一下车子的车主吗?”虽然这样问,但叶怀川已经知道答案。
魏队为难的看着他,“在没有合法权限的情况下,这个……”
“他也是关心则乱。”光是调监控恐怕就已经违反规定了,何况好好的要调查别人的个人信息。顾谨行一出事,叶怀川的智商就直线下降,祁煜赶忙打圆场,“老魏谢谢了,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一定替你办成。”
几人出了市局,弄了半天,仍然一无所获,时间倒是不知不觉快五点了。
晚饭时候。
“吃了饭再说吧。”祁煜说,当然是着重对叶怀川说。
叶怀川沉默了一下,“你们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又不吃。
Lee见不得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由冷声刺了一句,“谨行还没救回来,到时候还要先抢救你吗?”
陆濯拍了拍Lee,Lee顿时闭嘴,比按了关闭键还有效。同时又有点懊恼,平时他不是这么不稳重的,只是谨行不知所踪他心情也比较差,会不会给陆濯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管怎么样还是吃点吧。”陆濯温声说:“就当为了谨行。”
几人就近找了个面馆,一人点了一大碗面。
祁煜和Lee埋头吃面,跑了一下午他们其实早饿了。陆濯还是风度翩翩,慢条斯理。叶怀川动了几下筷子就不再动了,碗里的面几乎没动。
陆濯看在眼里,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什么,失去过爱人的他很能理解这种心情。
期间叶怀川最开始联系的那个朋友给他打了电话,他职位不如魏队,现在才弄到监控,只是和魏队看到的没什么不同,只知道车子一直往西北方向开,看来是要出市区。
“好,谢谢。”叶怀川挂掉电话,盯着浓稠的面汤,难道真要等到24小时?他想。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几人纯粹填报肚子式的吃完面,无处可去。
“要不先去叶总你们家再说。”陆濯提议,“我们再打电话疏通疏通关系。”
祁煜和Lee完全没有异议,叶怀川不言语,好像已经自动关机。
Lee就当他是死的,驱车开往叶怀川家。
——从便利店那儿走的时候,叶怀川坐的他们的车,他车还停在那里,虽然那边不算市中心不太管,但说不定也会因为违章停车被拖走。
天色渐暗,依然毫无消息。
陆濯几人在客厅里打电话,叶怀川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房里,任天黑一点点蚕食自己的轮廓,前所未有的挫败,无力,和焦心蚀骨。
跑了一天,饥饿和疲惫换来的仍是顾谨行的杳无音讯。
原来所谓的天之骄子,在命运面前,也可以什么都不是。
桌上摊着顾谨行离开前留给他的纸条,是他昨晚的承诺。
七年前,或者是很多年前,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为了他,一低再低。
陈涵,只有这一次,请你一定要答应我的恳求。要照顾他,对他好,他的缺点都能忍受,脾气永远对他保留,尊重他的喜好,理解他吃虾不剥壳,原谅他偶尔的坏心思。他爱你,才愿意逗弄你。
嫂子,我就把哥哥交给你了。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一生都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而他的自白却像个笑话。
致所有朋友、亲人和陌生人:
小时候看到别人家庭和睦,会羡慕,但是不嫉妒,因为我有个好妈妈。
这个妈妈能吃能喝,身体健康,大概还要很多很多年,我才会送走她,也许会是她送走我。
不过现实显然不只是想想而已。
妈妈不会要求我有多远大的抱负,只希望我过得开心。但我不想让她失望。
她那么宽容,没有强迫过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唯独在女朋友这一点上,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她走之前,我没有让她如愿。如果她还看得见,我希望她转世的时候能开心一点。
我接受了陈涵,不爱她,甚至可能都不喜欢她。我强迫自己像其他男女朋友那样相处,应该是失败的,我对她没有欲念。
慢慢我知道,我冲动了,做错了事情,这样强扭的瓜,妈妈就算还在,大概也是不会高兴的。因为她曾经告诉我,既然做不到身心如一,就不要去祸害别的女孩子。我变成了她最讨厌的模样,就像爸爸那样。
我跟陈涵分手了,趁事情还没有太糟糕之前。出于歉疚,我帮她们家还清了债务,希望她能找个好男人。
宝贝弟弟跟我表白的时候,我很震惊。一直以为他不喜欢我交女朋友,只是一种从小一起长大的依赖和占有欲。就像男孩子被抢走心爱的玩具,女孩子被抢走最爱的洋娃娃。当他发现外面有更广阔的天空时,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因为玩具从来都不是唯一的,而洋娃娃也不可能独一无二。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他一走就是七年。
回来时已经是个劲秀精致的男孩子。
他告诉我,七年的离开,不是展翅飞翔,只是仓惶逃离。
那几天,我想了很多。谨行固然是我的宝贝,是我要宠一辈子的弟弟,但这个弟弟可以变成相伴一生的伴侣吗?
我不排斥,甚至是欣喜的。
后来我问自己,如果要我抱着他,亲吻他,抚摸他,进入他……嗯,我去了洗手间。
所以还有什么可犹豫。
这才应该是爱的样子。不想和他分开,想抱他,想亲他,想干死他,想永远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别人不能碰他,不能对他有想法,甚至都不能看他,不然我会吃醋,我会发狂,我会恨不得手撕人肉。
原来我的爱这么可怕,一味占有到我都怕。大概也只有他,能够全部包容。
曾经我觉得,我们相伴长大,弟弟难免会对哥哥有一点合理范围内的依恋。
因为哥哥也一样,我不希望他交女朋友。
我用玩具论来解释它。
现在想想有多傻,那分明就是霸道,占有欲,自己的人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
好像还没有太晚,因为我们在一起了。
可确实晚了很多年,晚到每天说一遍我爱你都无法填补那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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