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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一起还给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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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要嫉妒，像我这种天才型选手，上课认真听了，作业考试都不在话下。作为今后家里的顶梁柱，该做什么我还是知道的。那什么，今天请各位大神、大哥、大侠再此地相聚，主要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请大家帮忙。”
“没钱。”
“没空。”
“没兴趣。”
“那你们走吧。回来！我准备跟他表白了。”
“嘶——”胡彪和张轩感觉要一口气上不来了。
楚涵倒是很高兴，说：“你终于要说了！我还以为你要憋到下辈子呢。说吧，需要哥哥们帮你什么？”
“我想在他生日那天给他准备个惊喜，浪漫点的，然后表白。但是具体怎么操作还没想好，所以喊你们来出出主意。”
楚涵说：“所以您就是甲方爸爸是吧？我要有创意的、好玩的、浪漫的、收益高的，虽然不给你们钱，但是你们可以用爱发电啊，先每人写几个方案吧。”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们一个一个说吧。”
“……”
余凡尘最近忙得头大，本专业的还好，一直以来都有在看，但是法学要背的东西太多了，这临近期末的，感觉背书都要背出白头发。还好湛恒这段时间都没有要他去补英语，也没怎么找他。为什么又不找我？
金诗琪以考试复习为由，约余凡尘一起上自习，余凡尘当然是要拒绝她，但这女生几次三番约人约不到，竟是直接堵到了宿舍门口。
“余学长！你这不是要去自习吗？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金诗琪噘着嘴，真的委屈得要哭了，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对那么多殷勤的男生都视而不见，每天拼命学习，才终于跳了一级追到这儿来，为什么他不理我？
“自习就自习，没必要一起，反而影响效率。”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问你再简单的问题都会耐心解答。”
“这不是以前了，我长大了，自私了。”
“你骗人！那个湛恒四级才考300分，你都天天去给他补课！”
“你怎么知道？他不一样。”
“你真的喜欢他？”
“你……你说什么？”
金诗琪看着余凡尘涨红的脸，不是疑惑，不是恼怒，是秘密被人戳穿的惊慌与羞涩，她终于明白这回是真的输了，不是自己做的不好，而是对方心里一直有别人。
看着金诗琪抹着眼泪跑了，余凡尘也没有追，皱着眉头思考。居然被人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女人的直觉？她能看出来，那天天跟他一起的胡彪张轩说不定也会看出来，那楚涵也可能会看出来。如果他们都看出来了，湛恒会看出来吗？湛恒知道了会高兴吗？两个人会就这样在一起吗？
余凡尘很心慌，也很激动，之前种种又跟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放了一遍。不会是我自作多情吧？
第28章 礼物
考完了最难的几科，终于还剩下一门选修，余凡尘这几天脑袋都要爆了，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密密麻麻的字，不行了，要放松一下。
湛恒除了考试，还要准备表白，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眼看着明天就是平安夜，今天要不要见一面呢？
想见就见，又不是结婚头一天。
吃过晚饭，两人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转悠，今天虽然冷，但是天朗气清、明月悬空，桂花也开得正好，甜丝丝的，还挺浪漫。
“明天你就成年了。”
“嗯，可以判死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成年就可以去网吧了。”
“有道理。”
“生日，有什么愿望吗？”湛恒心里有点打鼓了，想了那么久，也没准备个啥，搞了半天还不知道人家想要的是什么。
“我呀，想早恋。”
“什么？！”
“早恋啊，到了18就不能早恋了。”
“那……那你现在要去找一个？”
“嗯，得抓紧，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了。”余凡尘说着就掉了个头。
“你去哪儿？”
“找金诗琪。”
“你……找她……”
“我去问问她。”
湛恒沉默了，一阵剧烈的心绞痛后，变成了长久的无力感，就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余凡尘看他不动了，问：“你不去吗？一起去吧，你不去我不好问。”
湛恒隔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问：“为什么？”这一句问得耗尽了他全部力气，只怕是等余凡尘回答后就要倒地不起。
“我看你一见到她就激动地说个不停，天天问我她的事，给你她微信后，你也不爱来找我了，你喜欢她吧？其实我看得出她是喜欢我的，所以我们现在一起去，问问她选我还是选你。”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湛恒这一句是吼出来的，是气愤，是委屈，更是默默做了那么多事还被人误会的不甘心。
“你不喜欢她？那你喜欢谁？”余凡尘向他走近了两步，望着他的眼睛直直地问。
“我……”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正好，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吗？”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我……你说什么？”湛恒脑子本来是一片空白，但是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的男唔……”
湛恒紧紧地抱住他亲吻，力气大的余凡尘呼吸不过来。过了有半分钟，余凡尘终于将人推开。
只见湛恒红着嘴唇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要推开我？逗我玩的吗？”说完还哽咽了一下。
“不是，你太用力了，温柔点好吗？”余凡尘伸手揽过湛恒的头，轻轻将人勾下来，自己将唇凑了上去。
这次的亲吻柔和多了，尽是深情与缠绵。嘴唇慢慢张合，舌尖轻旋舔舐，甜甜的津液被对方吮吸殆尽，又分泌出更多，鼻息间都是清甜的桂花香，丝丝凉风正好让火热的面庞降降温，不然非得烫伤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不舍地分开。
湛恒瘪着嘴说：“靠，为了明天给你表白，我想了一个月，你现在告诉我你想早恋！”
余凡尘忍不住笑，说：“那真是不好意思，被我先拿下你了。”
去它的不好意思，我身体里几万朵烟花在炸好吗。湛恒越看眼前的人儿越是心里软绵绵的，想把他整个都压到心窝里去。
“走。”
“去哪儿？”
“我家。”
“这么晚了去你家干嘛？”
“我现在是你的了，你得负责我的全部，包括睡觉！”
“！”
到家时老罗他们都已睡下，肖雅没有回来。湛恒悄悄将人拉进了卧室，一关门就又把人抱着啃，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要温柔，又慢下节奏细细品尝。
脱了衣服往被窝里一钻，本来就发热的肌肤几番摩挲之后便愈加滚烫，湛恒一边亲，一边将手走遍了对方的全身，仿佛在宝贝一个垂涎已久的大玩具，又像要标记每一块他刚刚征服的领土。
一顿亲摸揉后，余凡尘已经头晕目眩找不着北，紧张地等待湛恒下一步行动，他既期待又害怕。但是湛恒只顾着到处摸，并没有做更过火的事。两人就这样安安稳稳地抱着睡了。
早上醒来仔仔细细看着眼前人，还是觉得不敢相信，怎么就被我得到了呢？这得嫉妒死多少人啊。湛恒想着，又情不自禁地去吻他。
“唔，不亲。”
“你不爱我了。”
“不是，没刷牙。”
“那你承认爱我咯？”
“不要脸。”
“生日快乐，我的陛下，愿你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日日都能有我这良人相伴。”
“我又不是妖怪。”
这一觉睡到快中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两人正好黏黏腻腻地起床洗漱，由于场面过于缠绵，一直到一点多才饿得不行出了门。
“你不是要给我表白吗？还不说？”
“靠，都在一起了还要表白？”
“反正都准备了，也让我高兴高兴嘛。”
“你已经得到我了，还不够高兴？呵，贪心的男人。”
“行，那你今天什么都别说了，说我也不听。”
“不不不，我们先去做蛋糕怎么样？虽然该我给你做，但是这都在一起了，那就一起做吧。”
余凡尘想要一个水果蛋糕，湛恒非要做个卡通的，要把两人的形象和名字都画上去。
“你还会画画？”
“不会。”
最后就画了个爱心，歪歪扭扭地写上两人名字缩写。虽然算不上好看，但是意义非凡，湛恒啪啪啪几个连拍，反手就是一个朋友圈，配了一句“今年今日，每年每日。”
余凡尘觉得有点紧张，还没有想过公不公开这个问题，湛恒这么迅速地昭告天下，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老罗看不看得懂，会不会打断他的腿。
晚饭时，湛恒本来想让余凡尘喝点酒的，但是一想起他的酒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别自找没趣了。
“这是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回宿舍呀，或者，去你家。”
湛恒笑着不说话，只是专心开车。开，往城市边缘开。
这是离学校最近的一座山里，余凡尘远远地就看到漆黑的树林间竟然还有一群四散开建在崖边的建筑物。那些小屋造型不一，大部分是全透明的玻璃，亮着灯的更显辉煌，没亮灯的也折射着荧光。
湛恒将车停到其中一栋小屋门前，紧张地问：“准备好了吗？要进去了。”余凡尘不知道里面准备了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喜欢。
湛恒将人带进屋，没有开墙上的灯，而是拿起右手边一个平板，按了几下。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音乐响起，声音不大，害羞的情话娓娓道来，地上亮起两排暖色的彩灯，一路延伸至左边的墙上，湛恒深吸一口，牵起他的手慢慢走过去。
行至离墙不远处，感觉并没有踩到什么，墙面上却突然亮起余凡尘的照片，没想到还有投影仪。打球、喝水、看书……许许多多校园生活琐事的照片在墙上播放，余凡尘震惊地盯着，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拍了这么多照片？拍得还，挺帅……
“遇到你之前，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遇到你之后，我的眼里便只容得下你一人。你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总是隐忍着什么，刚开始只是好奇，想知道这个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比我还酷。后来我见到你笑了，就像一个被关在深井里的人突然被人拽出，看见人世间原来还有春天。”
听他说完，余凡尘正想回答些什么，地上又有灯亮了，这次指向一个沙发。走到跟前，沙发上的灯也亮了起来，只见中间放着一个项圈。
“我第一次看到你笑是因为猫，第一次跟你亲密接触也是因为猫。你喜欢猫，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看着猫的样子，更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笑。现在只是一个项圈，下次就带你去买个猫，领养也可以，只要你喜欢。”
还没结束，新的灯亮起，湛恒牵着他继续走。书桌亮了，一个木质的小盒子“咔”一声弹开，盒子里躺着一把钥匙。
“我也见过你的家人，虽然你说不想回家，但我知道你很渴望亲情的温暖。这房子是我租的，就在学校对面，只租了三个月，因为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等我赚钱了，就给你买大房子，种上你喜欢的花，再养一只猫，或者养个四五只。我想做你的家人，做你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人。”
余凡尘已经湿了眼眶，但湛恒却还在牵着他走。这次走得比较久，上了楼梯推开卧室门，两边亮起巨大的照片，这次不是投影，而是真的洗出来挂在墙上的。
“虽然不过一年多，但我们也一起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有开心的，有不开心的，但是每一件都有它不寻常的意义，每一件都让我更爱你。我曾经志气满满，自以为有多优秀，你一定也会轻易被我吸引，但是你跑了，你推开我，我怕得要死，心痛得呼吸都使不上力。以前常常嘲笑别人恋爱分手要死要活，那时我才明白，没有你，我可能不会死，但也无法再好好活着，你是我的肌肤，我的骨血，我都每一分肉，离开你，我将千疮百孔。对你，我从来不是玩玩而已。可能我们无法结婚，但我将永远信任你、保护你、无条件支持你，以你的目标为目标，与你共进退，长相守。”
湛恒突然后退半步，随后单膝跪地，跪地的瞬间床头正上方亮起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里一人黑色礼服、一人白色西装，并肩而立，眼中闪光。
“Mmarry，Would you marry，Would you marry me……”音乐换了。
湛恒掏出戒指，虔诚地举起，问：“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死后骨灰也要埋在一起那种。”
音乐还在播放，“will you always be with me……”
第29章 日月星辰
余凡尘点点头，然后被戴上戒指。感动自不用话说，但这也太过了。
湛恒起身抚开他脸颊的泪水，轻轻在唇上一吻，然后紧紧抱住他。两人就这样站着不知道抱了多久，余凡尘才轻轻推开他，看着湛恒深情又得意的眼神，叹了口气。
“呼——坐下吧，我也有话对你说。”
床铺得特别软，二人几乎是陷了进去。湛恒两手抱住他，这次终于不会膈得臂膀疼。
“6岁那年外婆生日，我们全家去海边。以前没见过海，被震撼得都忘记了父母的争吵。有一个下午，我在沙滩上看到一只螃蟹，它在沙滩上快速爬行，然后被浪卷进海里，又横着冲上来，如此反复，很有意思。我想看看它到底要干什么，就一直跟着它，回过神来时，一个亲人都找不到了。那时候小，遇到这种情况只知道哭，哭着哭着，突然有人拍我的肩，然后将我抱起，是个晒得黝黑的小哥哥。小哥哥安慰我，还给我买果汁，让我在这儿等着，他爸爸去找工作人员。聊着聊着，哥哥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我说想当医生，想治好叔叔的病。哥哥笑我，说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学医救不了中｜国人。说他长大了要像他的爸爸那样，读X大，当作家，传播思想、消除愚昧，这样才能帮助更多的人。分开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个贝壳，那贝壳看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里面有我偷偷在缝隙里刻的‘Y’。”
湛恒惊得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余凡尘。
“不可能！那是个小胖子！”
“小时候长得胖怎么了？”余凡尘也饶有兴趣地看他，然后笑了起来。
“我操了，所以你是因为我才来的X大读文学？”
“不，我是因为鲁迅先生。”
“我！不管了，今天老子就要办了你！”湛恒说着就压到了他身上。
“等等等等，今天是我生日，我还没说生日愿望呢。”
“你昨天不是说了吗？”
“今天才是生日，今天说的才算。”
“那你说吧，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想在上面。”
“什么？”
“至少第一次，让我上，好不好？”
“……”
“你刚刚才说无条件支持我，以我的目标为目标。呵，男人。”
湛恒想了一会儿，如果不是自己，他应该也会找个女生正常过日子，觉得好像有愧于他，反正第一次而已，这点牺牲还是可以做的。“好吧。”
余凡尘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赶紧哆哆嗦嗦脱了两人的衣服，生怕他反悔。脑子里不停检索着程序步骤，别把人弄疼了。是这样做吧？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事实是还没进门就缴了械。
“……”
“该我了？”
这天早上两人起得更晚，余凡尘更是怎么都不愿意下床。
“你这样光溜溜的在床上蹭来蹭去，是在邀请我吗？”
余凡尘一个激灵，马上就坐了起来穿衣服。
现在来细看屋里的布置，余凡尘又要害羞，昨天晚上这么多双眼睛在这儿呢，我还叫得……
湛恒这一系列设计确实精巧，余凡尘不是很懂其中的原理。“做这些，花了不少钱吧？”
“钱？没花多少钱啊，就洗照片比较贵。”
“设计不要钱吗？”
“这都是我自己弄的好吗，刚开始还找楚涵他们出主意，一个个平时能说会道，真正有事找他们的时候一个个脑袋跟木头似的。”
“这个为什么会自己亮呢？”
“都是程序而已，你真以为哥哥不学习的吗？”
湛恒拿起手机准备看时间，嚯，十几个电话、几十条消息，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点开微信一看，有祝福的，有笑他的，更多是疑惑的。湛恒懒得管他们，又发了一句“谢谢祝福”就锁了屏。
今天该去“新家”了。
这儿是学校新修的教师楼，之前的确实太老了。这家刚装修好，本来准备自己住，结果工作变动去了外地。
二室一厅，房间不大，阳台却很大，连通了客厅和主卧。靠近主卧这边的墙上有一个书架，旁边放有两把椅子和一个小桌。余凡尘不自觉想到了春暖花开之时，在这儿读书会有多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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