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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对我一见钟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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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见澄听闻倏地一下拉开了和何似的距离,低头看着何似。
  光线打在徐见澄曈心,把他褐色的瞳孔映成浅色,何似莫名的生出了一种被审视的意味。
  “是我那天表达的不够明确吗?”
  徐见澄早早的就构想好了自己和何似的未来。
  “还是你后悔了。”
  徐见澄闭了下眼,如果何似后悔了,如果何似后悔了,徐见澄又霎的睁开眼。
  何似被徐见澄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惊的生理性腿软。
  徐见澄看到何似被吓的不引人察觉的瑟缩了一下,心尖立刻软了。
  低头亲了亲何似的唇珠。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直到时间尽头。
  *
  何似睡觉之前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在床上翻来覆去。
  每当他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徐见澄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惊得何似心颤,直到凌晨三点才睡着。
  后果就是……
  后果就是,他起床的时候,看到徐见澄就坐在自己的床边。
  我特么是没睡醒吗?
  何似揉了揉眼。
  “醒了吗?睡醒就起来吃午饭。”
  吃午饭??
  何似梦游似的抓过床边手机。
  106个来自徐见澄的未接来电。
  何似伸手掐了床边的徐见澄一把。
  是真的。
  11:25a。m。
  都十一点了?!
  何似打了个激灵,只觉得空调的冷气直往皮肤内里钻。
  “我……我迟到了?”
  何似的嗓音还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
  “没人叫你?”
  徐见澄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了调。
  “我爸外调了……一两年都回不来。”
  何似呆呆的坐在床上,一时之间还没从自己旷课的事实中反应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没接,怕你出事。”
  徐见澄顺了顺被何似压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我都替你请好假了。”
  “哦……”
  “要不然”,徐见澄握住何似手腕,绿茶珀在何似手腕上压了个红印,仔细看还能看到血点,“你搬到我家来住吧。”
  “虽然要多坐站地铁,但是有人给你做饭,还有人给你洗衣服……”
  徐见澄越贴越近,到最后几乎吻到了何似耳廓上。
  何似几欲被烫到,猛然抬头。
  徐见澄尾音上扬的嗯了一声,像是把小刀子一样勾在何似心窝。
  “反正我家只有我一人,你要是不想让沈姨知道我可以以后都不让她来。”
  徐见澄看何似愣在那里不说话用犬牙叼着他颈窝那里声张虚势的磨来磨去,“好不好好不好啊。”
  像只粘人的黑背,蹭的被子都从何似身上滑落。日光透过镂着花纹的窗帘印在何似肩胛骨上,画上了明明暗暗奇异的图腾。
  在微弱的光线下,空气中的浮尘不断翻滚漂泊上升抑或是下降。
  那声“好”卡在何似的喉管里像块锋利的硬石,划的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
  “你怎么开的门?”
  何似边穿衣服边道。
  “找人开锁。”
  何似啧了一声,把短袖套好。
  “过来。”
  徐见澄坐在何似书桌上对他招手。
  “干嘛?”
  何似正单脚套校裤,看徐见澄招手分神差点栽下床底。
  “帮你整衣领,你知道你的衣领每天都不平整吗?”
  何似突然羞赧,胡扯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好吗。”
  “你说的都对。”
  徐见澄细细的替他把领子沿着褶线的痕迹翻下去捋平。


第46章 云母
  两个人吃完午饭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往学校走。
  “你怎么给我请的假?”
  “说你肠胃炎犯了。”
  正午路上人少; 太阳暴晒路面,柏油马路下面的水蒸气被炽烤后不断上升; 光折射到厚薄不一的截面上; 造成了一种空气在抖动的视线错觉。
  何似右手挡着太阳; 左手任由徐见澄牵着。
  “你体温好低。”
  徐见澄摸着何似腕骨,那块绿茶珀晒的滚烫; 但底下的皮肤却还是温温凉凉的。
  何似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虽然摸起来皮肤温度低,但是他感觉自己就像滩被晒化了的冰淇淋。
  “我们一会儿喝冰可乐。”
  徐见澄转头看向何似,何似一听有冰可乐可喝; 立马眼角就染了笑意; 像只准备要偷腥的猫。
  学校门外面还有间商店,是老城区拆迁留下的; 墙外面的黄漆斑斑驳驳露出灰旧的墙皮,里面也是低低矮矮阴阴暗暗的,一棵法桐就栽在斜前方,留下大片余荫。
  何似从冰柜里挑了瓶焦糖咖啡味的百事可乐,拧开盖; 喝了一口,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徐见澄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手里的原味可口可乐递给何似; 换过了对方手里的百事。
  “走啊。”
  徐见澄拉着何似。
  “再等等,等他们午休完。”
  也等我喝完这瓶可乐。
  何似站在树底下。
  翠绿而浓密的法桐叶在风中簌簌作响,阳光打在叶上,把鸭蹼状的嫩黄脉络透的一清二楚。光影顺着枝叶缝隙泻到何似身上; 比云母和石英结晶体所反射出的光还都要亮。
  徐见澄初见何似的时候,
  也是一个这样的夏天
  也是一个这样的午后。
  那时他第一次参加IMO拿了银牌,表面上神色如常却心有不甘,想要高二再度冲金,数学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来,一反往常铁面阎罗的形象,循循劝导。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徐见澄关上门长吁了口气,然后三步两步跨下楼梯准备回家。
  何似穿着白色短袖就站在学校对面的商店门口,左手拿着一听冰可乐冰额头,右手抱着一堆课本。
  可能是因为实在太热了,也可能是因为书太沉了,以至于何似一直微微皱着眉头。
  他皱着眉也是好看的。
  徐见澄第一次脑海中一片空白,竟然无法用语言描述这一刻的场景,再次回想起来这一幕就像是老式的放映机,午后热烈的阳光就是镜头里的一束光,把这一幕如同胶片上的影像,深深地投射在徐见澄的视网膜上。
  是一见钟情,也是命中注定。
  “想什么呢?”
  何似伸手在徐见澄面前晃了晃,“午休结束铃打了,我们进去吧。”
  徐见澄点了点头。
  何似转身把空瓶子隔空投进垃圾桶里。
  晚上放学的时候何似顺着惯性还想要在自己家那站下去,被徐见澄提着领子拎了回去又弹了下耳朵。
  何似耳朵天伦部分尖尖的,耳骨朝上,耳垂又有种珠圆玉润的小巧,是猫耳那种类型,被徐见澄这么一弹立马红了。
  何似小声委屈道:“你干嘛……”
  “我错了我错了。”
  徐见澄把手附上何似的耳朵,轻轻地揉了起来。
  幸好地铁上周围的人都在低头自顾自的玩手机,要不然被别人看见真的是羞耻死了。
  “弦弦呢?”
  何似跟在徐见澄后面进了门,却没有意想之中的猫咪扑过来。
  “被晏弦接走了。”
  徐见澄蹲在鞋柜处给何似拿拖鞋,抬起头来道:“想养?”
  何似摇头,“比起猫我还是更喜欢狗。”
  “晚饭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真的?”
  徐见澄尾调上扬。
  “真的。”
  “要不然……”
  何似微微偏了下头,“要不然你教教我怎么做吧,蹭吃蹭喝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
  何似看着徐见澄清理鳟鱼内脏。
  徐见澄先拿厨剪在鱼腹部开了个口子,然后拿筷子从鱼嘴中间插进鱼肚里,把住鱼身拧了几下,就旋出一截血淋淋的内脏来。
  “哇哦。”
  何似把头垫在徐见澄肩上,“好贤惠啊。”
  何似满眼崇拜的看向徐见澄,“之前连土豆丝都切不好,现在都能清理鱼内脏了,进步飞速啊。”
  “熟能生巧。”
  “私下里没少练吧。”
  何似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说过的那句“以后还是找个合适的吧。”
  “你不会是……为了做给我吃吧。”
  话一出,徐见澄的耳廓一下红了。
  “不是吧,耳朵都红了。”
  何似伸手就要去捏徐见澄的耳朵。
  徐见澄任由何似捏了下耳朵道:“你切豆腐去吧。”
  *
  晚饭后何似说是要休息会,靠在沙发上一躺就躺了半个小时。
  “写作业了。”
  徐见澄收拾完碗筷蹲在沙发旁边戳了戳何似的脸。
  “快起来快起来别睡了。”
  何似拨弄开徐见澄的手嘟囔道:“再睡一分钟。”
  “你刚刚就说再睡一分钟,都五分钟过去了。”
  “那就再睡六分钟。”
  “起不起来。”
  何似摇了摇头。
  “再数三个数,三二……”
  何似把沙发靠枕蒙在自己脸上。
  “一!”
  徐见澄左手环着何似脖颈,右手穿过他膝弯,把何似抱了起来,三步两步上了楼梯,“上楼写作业了!”
  徐见澄的书桌是半环式的,坐三个男生都不成问题,两个人各坐一边开始做题。
  “这是什么?”
  何似拿起床柜上的书。
  法语,他看不懂,但是能看懂书上的插画。
  一株玫瑰。
  一株玫瑰被盖在玻璃器皿里。
  一只蛇。
  一只蛇缠着象。
  一条蛇肚子里吞着头象。
  这不小王子吗?
  “还看小王子?我幼儿园就不看了。”
  徐见澄把书放到床上,“每看一遍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等到何似好不容易安安静静的做完作业已经快十一点了。
  左手撑着头,右手拿着笔昏昏欲睡。
  徐见澄拉上窗边的窗帘,B市的霓虹夜色都被挡在了窗外。
  “睡吧。”
  “睡吗?”
  何似睡眼惺忪的看着徐见澄。
  徐见澄捏了捏何似鼻尖,“今天中午十二点才起的,吃完晚饭又睡了一个小时,你怎么这么能睡啊。”
  “没办法,一学就困。”
  就何似今天睡了这么久,眼底下还是有淡淡的青紫。
  “要洗澡吗?”
  徐见澄把椅子划到何似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何似的脸颊。
  好软。
  又好甜。
  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他感觉自己亲到了白白柔柔的棉花糖。
  “我今天三点刚洗的。”
  下午三点他们在一起上课,那何似说的三点应该就是凌晨三点了。
  “这么晚。”
  不急,有的是时间把何似的作息矫正过来。
  “睡吧。”
  “终于能睡啦!”
  何似跑上床抱着被子滚了一圈,把自己滚成一个夹心卷饼。
  徐见澄也换了睡衣上床,拉开了床头灯。
  “我有睡前看书的习惯,会影响到你吗?”
  何似摇了摇头。
  徐见澄把灯光调暗,还没看一页,就感觉到何似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不睡吗?”
  “一沾床我又睡不着了。”
  何似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个圆润的鼻尖。
  “要不……要不你给我讲睡前故事吧。”
  “这是原文的,能听懂?”
  何似又卷着被子来回滚了两圈,“就是听不懂才睡的更快啊。”
  “那好吧。”
  徐见澄清了清嗓子,低低的读了起来,“Si quelque’un aime une fleur qui n’existe qu’à un exemplaire dans les millions d’étoiles, a suffit pour qu’il soit heureux quand il les regarde。 ll se dit。。。 ”
  (如果有人钟爱着一朵独一无二的、盛开在浩瀚星海里的花。那么,当他抬头仰望繁星时,便会心满意足。他会告诉自己……)
  徐见澄低头一看,何似已经睡着了。
  ll se dit:“Ma fleur est là quelque part。。。
  (他会告诉自己:“我心爱的花在那里,在那颗遥远的星星上。)
  *
  可能是因为认床的缘故,何似醒的格外早。
  何似没着急起来,翻了个身,看着徐见澄。
  “醒了?”
  徐见澄没睁眼。
  何似嗯了一声,浓浓的鼻音。
  徐见澄伸手盖住何似的眼睛,“再睡会,早自习就别睡了。”
  何似的睫毛眨呀眨,羽毛一样的挠着徐见澄掌心。
  “别眨了。”
  徐见澄愤愤的咬了一下何似的肩窝,留了个浅浅的齿印,“我去做早饭!”
  *
  早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教室,吴忧收作业的时候站在何似旁边吸了吸鼻子。
  “你俩是睡了吗?”
  何似被吴忧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捂吴忧的嘴,生怕他下一秒又说出惊为天人的话。
  徐见澄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吴忧不要再说了。
  何似拿化学练习册挡着脸,悄悄问吴忧,“没……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俩身上都是一个味儿。”


第47章 佩奇
  京华夏雨; 七下八上。
  B市属温带季风性气候,一入夏; 来自太平洋的东南季风夹杂着闷腾的湿热水气把何似笼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恨不得能天天抱着空调睡觉。
  徐见澄把露台上泳池的全天循环过滤系统打开; 随时都能游泳。
  何似想起来昨天两个人在泳池里玩水,到最后作业都湿了; 墨水洇开一片; 黑色的字迹都被晕成了紫色。
  何似把湿淋淋的卷子甩给徐见澄,让徐见澄帮自己补。
  “都怪你,要不是你作业早写完了。”
  徐见澄接过卷子坐在泳池旁边的实木桌上给何似重新写。
  何似看着徐见澄低头勤勤恳恳补作业的模样笑道:“小媳妇。”
  六月的风吹着露台边上茉莉花和洋桔梗; 空气中都是淡淡的甜味。万家灯火; 在暮色之下汇成大簇光流,浩浩荡荡的奔涌向前。
  “我是小媳妇?”
  徐见澄补完作业; 把笔一撂恶狠狠道。
  何似舒展在泳池里,水底的水下灯穿过水面,在他身上映出了一种波光粼粼的效果。
  “对啊,可不小媳妇。”
  何似全然没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嘴里还在嘟囔着; “小媳妇在家里负责貌美如花暖被窝,我就在外面赚钱养家……唔”
  何似还没说完; 就被不知道何时潜到水底的徐见澄猝不及防的拽了下去,只剩下一串咕噜咕噜无意识的气泡。
  因为被拖着下坠,何似下意识的塌腰,脊柱的线条弯成了个极漂亮的弧度; 甚至腰椎处那五块骨头还被池底的景观灯照的有些透明。
  徐见澄一寸一寸的摸了过去。
  这是属于我的小美人鱼。
  他心里想到。
  “别……啊”
  何似被水呛得发出断断续续的咳嗽,他想从泳池台阶处爬上去,却又被徐见澄捏着脚踝拽了下去。
  泳池水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偶尔溅起几朵水花搅乱一滩碎银。
  徐见澄火力也太旺了。
  虽然说天蝎座掌管第八宫,是下半身的代表,但何似也经不起天天这么被折腾。
  “今天扯什么理由好呢……”
  何似用左手撑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笔点着卷子。
  这是最后一节自习,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下课了,外面倏地平地闷雷,吓了他一跳。
  徐见澄捏了捏何似手腕。
  何似侧过脸,“干嘛?”
  “别用左手撑着头。”
  “为什么?”
  “这样我就看不见你了。”
  何似嗤了一声,还没说什么,数学老师就进来了。
  徐见澄是数学老师的得意门生,他可不是,何似赶紧低下头假装奋笔疾书夹着尾巴做题。
  “见澄,出来一下。”
  徐见澄用手扣了口桌子拉开椅子出去。
  先是稀稀疏疏的几根雨线横斜打在窗上,紧接着哗的一声,天上像被人划开了个口子,暴雨如潮。
  还有十分钟下自习,班里人全都躁动起来,不少人开始收拾书包,就等着整点铃响走人。何似是不着急的,最后一道数列题被他写了又划划了又写,徐见澄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何似,接着!”
  何似抬头看了一眼,是季影,手里还拿着个毛茸茸的佩奇笔袋。
  李思佩的笔袋怎么到季影手里去了?
  “把笔袋还给我。”
  李思佩伸着手作势要拦下笔袋。
  季影啧了一声,又把笔袋隔空扔给了别人。
  笔袋在空中传了几个来回,跟丢沙包一样,有一个人没接住,任由笔袋在地上滚了几圈,毛茸茸的笔袋上立马蹭上一层灰。
  传到最后这些人还不过瘾,把笔袋扯开扔给李思佩,里面的铅笔中性笔尺子橡皮荧光笔噼里啪啦撒了一路。
  “怎么这样啊……”
  李思佩带着哭腔小声嘟囔了一句。
  何似弯腰帮李思佩捡周围的笔。
  “猪精,接着!”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扔了个什么过来,砸掉了何似和李思佩头上的吊灯,铰链一断,灯管砸到何似桌上,玻璃碴淌了一桌。
  扔东西的人没料到会把吊灯打下来,呆如木鸡的坐在那里。
  班里突然安静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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