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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想我学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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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张宪斌叹气:“这还不止,打群架劝退一次,记大过两次,逃课记过一次,翻墙外出记过四次。这还不包括没记上的。”
“什么背景啊?这么混都没从省实验退学,转来还能直接去你们班?”
省实验中学是整个重阳市最顶尖的中学,二中虽然比不上,但是尖子班非常有分量。
二中虽然文理并重,但是选文科的学生非常少,这届高三两千五百多人,只有不到六百人选文,高三一班都是从剩下将近两千米学生里厮杀出来的五十人。
分班的时候,非常铁面无私,完全凭成绩说话,里面的学生个个头削的比针还尖。
这种档案空降一班,何等牛逼。
“沈教授的孙子,校长大学时候,沈教授是他导师。”张宪斌勾手,示意同事凑近一点:“而且听说要出钱翻新图书馆。”
同事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有钱可以为所欲为。
连一班这种地方都不得不沾染上了铜臭味儿。
同事试图安慰:“这种混日子的,也不用管他就行了。”
张宪斌又叹了一口气,看着档案就像是再看着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
“咚咚咚。”
“请进。”
门口伸进来一个蓝色的脑袋:“请问张宪斌老师在吗?”
“我就是,进来吧。”
说曹操,曹操到。
一班唯一的关系户这不就到了吗。
说真的,已经比张宪斌想象的好太多了。
张宪斌不是没带过混日子的刺儿头,染发耳钉纹身,厌世脸,老子天下最牛逼的拽样,说什么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沈晏清轰轰烈烈地战绩,到办公室门口竟然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白色的短袖,衬衫领口,扣子扣到下巴的最后一颗,配套的黑色长裤,运动鞋。
忽略掉他奇怪的发色,可以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进门的第一件事,弯腰鞠躬,说了句老师好。
张宪斌回忆起他如此精彩辉煌的履历,这个鞠躬实在是受的心惊胆战。
等沈晏清抬起头,张万斌注意到,他和档案上的证件照长得不太像。
眉宇间戾气全收,眼角微垂,带着一股天生的无辜感。
张宪斌又偷偷看了了一眼学籍档案,确认没认错:“是沈晏清同学吧?”
沈晏清乖乖点头:“是的,张老师,我来找你报道。”
事出反常即为妖,张宪斌小心试探:“学校看过了吗,感觉怎么样?”
沈晏清如实回答:“很大,绿化很好,学习氛围浓厚。”
还能感受到学习氛围?张宪斌感动的想掉眼泪。
态度还算诚恳,张宪斌决定先行试探一下:“马上开学了,新学期,新学年,有什么计划吗?”
沈晏清双手握拳,眼神坚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考上大学。”
可以很有志向。张宪斌信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
“咱们二中虽然比不上省实验,但也算是一所重点了,一班是重点班,就不用说了,你基础差,跟不上就找老师,有事就找我,都最后一年了,大家都在拼命,有什么事儿咬咬牙就过去了,也不用非要计较,和谁过不去的。”
言下之意,别动手,别打架。
张宪斌不怕在班里塞一个不良少年,但是怕不良少年在班里挑事干扰别人学习。
就是沈晏清看起来确实和他的档案不太相符,张宪斌觉琢磨着他搞不好真要改邪归正。
沈晏清态度也很诚恳:“好的老师,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不拖班级后退。”
张宪斌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就准备带着沈晏清去班里。
刚出办公室门,张宪斌突然想起来:“咱们学校规定男生不让染头发,中午放学你出去把头发染回来。”
沈晏清腼腆地笑了笑,摸着后脑勺:“我妈让我染的,她有重度狂躁症,我要是随便换回来了,她会不高兴的。”
张宪斌:“……”
你怎么不说你天生蓝发,天赋异禀呢。
沈晏着清面不改色的满嘴跑火车本事,终于让张宪斌窥探到他曾经一点在省实验横行霸道的影子。
你和他讲再多都没用,他不会听,也不会做,更不会怕。放在班里的小太子,张宪斌也不多浪费口舌了。只要沈晏清不搞事,就万事大吉了。
二中教学楼东西向平行并列三栋,一个级部一栋,中间隔着大花圃,互相没有关联,各个级部分开管理。
现在的高三恰好在最后一栋,又名“腾飞园”,回形建筑物,南北各一栋,两边由长廊连着。西边长廊中间还接着一栋小型建筑,装着两间阶梯教室。
一共五层,一层是教室办公室,一班在北楼的二层,从楼梯口进去的第一间,正对着张宪斌一楼的办公室。
为了给尖子生营造好的学习环境,这一层五个教室只放了三个班,文科小班,理科小班,两个空教室,一个重点关照的问题班级。
刚开学的上午比较松散,周围走廊里来来去去地过人,伴随着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张宪斌带着沈晏清从中间的花坛绕过去:“一班都是好孩子,很好相处,平时的重心都放在学习上……”
张宪斌话音还没落,一班门口一个影子闪过,接着就听见一身大叫:“老张来了!”
声若洪钟,中气十足,嗓门真大。
隔着一个楼层听得,几十米远听得一清二楚。
楼上一阵排上倒海的动静,接着彻底安静了。
在整个楼都比较吵闹的坏境下,这块寂静的格格不入。
刚说大家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张宪斌脸上火辣辣的疼,刚开学就这么闹腾。
一班虽然都是顶尖的学霸,但到底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大部分放个假就玩疯了,没几个人能坚持一天十套练习题。一开学也是卷子作业满天飞,“给我抄抄”此起彼伏。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叫:“老张来了!”
田幼甜从外面冲进来,撞进自己的座位,飞速从桌肚里抽出一本书:“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了!”
一班室内如龙卷风过境,凑在一起抄作业的人飞一般跑回自己的座位上,一把把没写完的作业塞回桌子里,坐的一个塞一个的端正。
张宪斌进来的时候,教室里只能听到哗哗翻书的声音,做题的做题,看书的看书。
张宪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到讲台上,敲敲黑板:“汪易加,下课了把暑假作业收上来。还有咱班来了个新同学。沈晏清,你上来自我介绍一下。”
沈晏清从门口走进来。
全班同学神色凝固三秒钟,陷入了深深地困惑。
最近是怎么了,流行染发和胆大吗,刚来了个红的,又来了个蓝的。
下面坐在一起的小女生神色激动,推推嚷嚷,碍于班主任在场只能暂时憋着。
沈晏清走上台,淡淡道:“沈晏清。”
众人翘首以盼。
教室里安静了半分钟。
张宪斌:“没了吗?”
沈晏清无辜地看着他:“没了啊?”
不然呢,也没啥好说的,沈晏清一个关系户,自我介绍的简章能吓死在座的每一位。况且沈晏清真情实感地觉得,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这种行为着实有点傻逼。
就像猩猩一样被围观。
张宪斌干笑两声:“那就先这样,我看看你坐哪?”
张宪斌目光在教室里扫射一圈。
“谢景!”
谢景睡得正香,突然被一声暴喝吵醒,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见张宪斌大步朝这边走过来,颤抖的手指着谢景的头发,气快要说不出话。
张宪斌深吸两口气:“你头发怎么回事!”
谢景:“新染的。”
张宪斌怒道:“谁让你染头发了!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谢景从桌子上站起来。
和讲台旁边沈晏清的目光撞个正着。
拘留所那个蓝毛。
沈晏清笑眯眯,用口型无声地说:“哟,好巧啊。”
第11章
谢景被张宪斌领走了。
当着全班人的面。
刚一出门,班里瞬间沸腾了。
“老张要气死了吧。”
“猜一猜,猜一猜,谢景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染回来?”
“不一定,谢景可是老张的心头肉,万一就搞特殊了呢。”
“不可能,爱之深责之切,再说了,你在咱们学校,见过彩色头发吗?”
交头接耳的同学同时楞了一下,齐齐闭嘴,余光扫向了旁边找位置的沈晏清。
还真有,说不准。
张宪斌没把谢景往办公室里领。
高三这个级部,虽然不良少年也有不少,但是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吸引全校目光的,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办公室里不止张宪斌一个老师,真叫到办公室里挨训,张宪斌自己都抬不起头。
一班后面有个杂物间,放着一张木板床和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桌,角落里堆着几把没头的扫帚,落了一层灰。
对外唯一的用处是考试的时候,存放不能放在教室里的书。
对内,张宪斌就喜欢把人叫到这里边谈话。
时不时叫上班里成绩最好的几位,嘘寒问暖,鼓舞士气,回忆过去,展望未来。
谢景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来过不少次,次次挨夸,重生回来的第一遭就是挨训。
张宪斌一进门,指着谢景的头发,颤抖着声音:“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张宪斌真的崩溃,接来一个搞事青年已经很糟心了,一回头就看见谢景那一头红毛,简直就像□□,“砰”的一声炸了。
谢景实话实话:“昨天见剪头发的时候,看见这个颜色好看,就染了。”
张宪斌怒上心头:“你现在还有点学生的样子吗!还有不到一年就高考了,现在给我来这么一出,马上出去给我染黑了。”
谢景说:“我不。”
脸不红气不喘,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连个重音都没有。
谢景大学三年洗涤,对高中班主任已经没有了那种学生对老师天生的畏惧感,将追求自我贯彻到底。
张宪斌心里哇凉。
瞧瞧着态度,听听这语气,张宪斌梦回十年前,自己还在带这个普通班的时候,和不务正业的刺儿头斗智斗勇。
不管你和他说什么都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两个月之前,谢景还是他们班最勤奋最努力的学生。
怎么会这样。
张宪斌背着手,在落着灰的木板床旁边来回打转,百思不得其解。
电光火石间,张宪斌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
难道这小子突然迎来了迟来的叛逆期?
张宪斌带了谢景整整两年,从分科之前一直到现在,说实话,从没见过谢景干学习以外的事情。
不爱说话,不交朋友,没有兴趣爱好。
张宪斌给谢景做过不少次思想工作,不过谢景好像都没听进去。
这孩子忽然有个点明显的取向性,张宪斌竟然有了点欣慰。
谢景本来站在那里,等张宪斌一顿臭骂出气,骂完了再死性不改,原封不动地回去。
只见张宪斌站在那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忽然从一个暴躁的火柴棍变成了一个慈祥地向日葵。
张宪斌苦口婆心:“唉,你要是喜欢这个发色也没关系,但是不能给学习拉下了,马上就要一轮复习了,只要把学习搞好了,外表也不是那么重要。”
谢景:“?”
老张刚刚叹的那一口气到底是想通了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张宪斌觉得自己找对了切入点,继续进行爱的教育:“话有说回来,虽然学习很重要吧,但是也不能总坐教室里不动弹,下课了去到走廊上走走,晒晒太阳,多活动,放松一下,才能提高效率。”
“头发染的还挺好看,多欣赏几天,这几天我先帮你兜着,等看够了就去染回来,对学校对班级影响多不好。”
“行了,下午还要开学考试,你先回去吧。”
谢景一脸懵逼地被老张赶出小杂货间。
老张就跟吃错了药一样,忽然好说话了。谢景实在不知不觉中给老张灌了什么**汤吗。
从谢景出门,一班的一群人学习就有点心不在焉了。一边看书,还要一边盯着门口,谢景或者老张回来了没有。
等了半响,谢景从门口进来了。
全须全尾,神色如常。
等着看戏的吃瓜群众门显得有点失望,一直目送着谢景从门口,走到他的位置上。
一班教室一共有六排,一排九个人,二二三二分布,谢景坐在靠窗的第三排,走的时候同桌是空的,回来的时候,旁边有人了。
沈晏清坐在第三排靠窗的旁边,正在整理复习资料。省实验和二中用的不一样,这还是校长去他家拜访的时候带来的。
谢景皱眉:“你坐这里。”
沈晏清抬头:“是啊,怎么了?”
众人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感觉有戏要看。
彩虹战队的世纪会晤。
优等生和转学生独特的发色让他们和这个班格格不入,自己待在一个次元里。
“没什么。”谢景侧过身从沈晏清身后过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差点忘了,他原来的同桌顾善杰现在已经到普通班报道了。
顾善杰真的好悲惨一人,连续两次考试,他是以为一个两次都在倒五的人,被残忍的刷了下去。而且普通班没有人达到入班标准。
老张刚才走的急,没给沈晏清多做安排,这里是全班唯一的空位置了,沈晏清别无选择。
拘留同住一间房,转学同坐一张桌,还真是应了沈晏清那句话。
好巧啊。
可是谢景不记得,他高三那年有学生转到他们班,还是特征如此明显,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转学生。
沈晏清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还是新的蝴蝶效应。
谢景忍不住扭头打量他的新同桌。
学生上课坐的时间太久了,都会不由自主的含胸。他的新同桌背脊挺直,骨节分明又细长的手翻动着桌子上的复习资料,将他们分门别类,然后一一竖起来用书夹立在桌子上。
新同桌一边整理,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你看我干什么?”
谢景第二次偷看别人被逮个正着了,尴尬地以头抢地,硬着头皮转移话题:“你把十八本教辅都带来了?”
沈晏清:“这不是你们学校的同意复习资料吗?”
谢景:“……”
这谁他妈记得啊。
第12章
事实证明,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谢景非常想扇死刚刚说话不过脑的自己。
但是表面完全看不出来。谢景面不改色,宠辱不惊,非常淡定:“还没开始用,记不太清了。”
沈晏清没说话,目光盯着谢景的桌子。
谢景的桌面上,用书夹立着几十本书,领头第一本《大一轮复习讲义(化学)》。
可能是上学期放假之前,谢景整理出来放在桌子上的。
明晃晃的放在桌面上,红皮,特别显眼。
谢景顺着看过去,觉得此时此刻他应该选择闭嘴。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谢景到教室又补了一觉,确实没注意。
万幸沈晏清没追究,低头从桌肚里掏出几本书:“这个才是我买的复习资料。”
沈晏清翻开,从中间抽出来一沓卷子,皱巴巴,卷面上密密麻麻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号、公式。
都是谢景画的。
从沈晏清那里抢来的物理真题,谢景做完没带走,又被沈晏清背回家了。
谢景当时真没想到,这写的比鬼画符还难看的卷子,有朝一日还能回到他手上。
沈晏清:“你在拘留所写的卷子,给你了,留着看错题。”
良苦用心,令人动容。
谢景: “谢谢你啊。”
谢景拿过来,从桌子上随便抽了一本书夹进去。
谁爱看谁看,反正他不看。
还没放回去,听见沈晏清说:“你是怎么做到物理既能考25又能考98的?”
沈晏清是真心发问的。
石旭自己成绩差,特别崇拜学霸,把谢景夸成了天下绝无仅有的一朵金花。
沈晏清差点怀疑,他对谢景不会做物理卷子是误解。回家就翻了翻谢景做的物理卷子。
谢景两天一共写了十一套物理,六套生物。就说物理吧,前九套都是对着答案写的,最后两套就自己写的,一套写完了,一套还没写完,被放出去了。
没来得及对答案。
沈晏清拿出答案一对,红茶能连成一条dna双螺旋。一眼望过去,沈晏清差点以为答案错位了。
第一张卷子得分36,第二章由于最后还差两题没写,最终得分,二十五。
沈晏清上学期期末物理还考了四十二呢。
浪得虚名。
沈晏清坐实了结论。
开学一进腾飞园大门,沈晏清又看见谢景了,不是本人,是照片。
腾飞园回形闭合式,走廊和南楼的接口处是大门,进来是片大中厅。
教务处在这搞了个光荣榜,打印的丝绢布,套在一块木板上,金底,红字,三米长,靠在墙上,正对着大门,学校还自己划了重本线,一本线和二本线,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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