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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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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就怕沈堪舆乱跑,悄悄地在他手机里装了个定位软件,他用软件很快就定位到了沈堪舆现在的位置——是距离医院不远的一个小区,很久没有修缮过,古老而破旧。
顾言笙紧盯着屏幕上的小红点,一路追着到了沈堪舆所在的楼栋下面,他刚进楼梯口,一股潮湿的霉味就扑面而来,让人呼吸都不是很舒服。
二楼的房门没有关紧,顾言笙屏息将门推开一些,这间狭小的屋子就一览无余。
整个屋子都阴暗潮湿得厉害,唯有床边一扇小窗,此刻能有些许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
——
沈堪舆在那片余晖里蜷缩着。
这对他来说是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他待在这里不会给人添麻烦,也不会有人赶他走。如果阿笙需要他回去做事情,他也可以很快回去。
这扇窗户对着的刚好也是阿笙家的方向,想阿笙和甜甜的时候,在这里看就可以了。
阿笙家,是他最向往的地方,那里有他最爱的人,他每天早上起来能看到他们,就觉得特别快乐特别满足。
可是那里是没有他的位置的。
他在那里,只会惹人厌烦。
这些他都知道。
还好他也有家,是很温暖的家。
等到以后小葫芦出生了,他也可以回家,安安稳稳地,待到生命里最后一天。
这样想着,他心里踏实得很,抱着膝盖倚着墙壁,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顾言笙从来没有见过沈堪舆睡得这么安稳。他给他裹上毯子,又伸手试了他额头的温度,他都没有醒,就那样平稳地呼吸着,酣然睡着。
顾言笙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大小和装潢都跟沈堪舆在家里的卧室很像,速食粥、萝卜干还有行李箱都在,几乎所有的家具都跟床离得很近,只不过多了一间小厨房。
床尾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一本台历,看起来像是买什么东西的赠品,台历还停留在去年十月,十月十三日被他用笔圈了出来,写了“爸爸手术”四个字。台历下面压了几张传单,上面是各种各样的兼职、打工广告,他也用笔圈出来了一些,基本上都是工资高时间短的体力活。
床边有个纸箱,里面装着好几袋营养液和注射器,旁边是一只废纸篓,里面都是一些沾染着干涸血迹的废纸团。
所以他上次离开家,跟顾言笙说的“回家”应该也是回这里,手术前后的很多日子,他都是在这里过的。
他记得沈堪舆前些日子念叨得最多的就是“我现在没有钱了,我以后会去赚钱的”。他的父母想要他的器官,却连住院费都不肯给他出。
手术后他该有多疼呢,那么长的刀口,没有止痛药,床单都被他扯得变形抽丝,应该疼得躺不住也睡不着吧。
那时候他就是想喝点水,或者想吃一两口清粥,都没有人能帮一下他。
这样的画面,顾言笙想一想,就是揪心扯肺的疼。
——
床的对面有一面墙,上面用大头针钉着一些照片,有顾言笙学生时代的证件照,顾雨甜的满月照,顾雨甜第一天走路时顾言笙牵着她蹒跚学步的合照。除此之外,还有沈之航、李清、沈澹兮的合照,却没有一张照片里有沈堪舆。
每个钉着照片的大头针上,都挂着一只小小的平安符。顾言笙抚摸着那些平安符,看着上面“阖家幸福”、“健康快乐”、“一生平安”之类的祝词,眼睛不自觉地酸胀湿润起来。
他一生都在付出,却被逼到了连付出都害怕打扰别人的地步。他躲在这个潮湿破旧的小屋里,还在每日每夜的祈祷着别人都能够平安快乐。
顾言笙对着这面墙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回到床边,脱了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把睡着的沈堪舆揽进自己怀里,把厚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沈堪舆还是没有醒,仍旧睡得很安稳香甜,不是因为有他顾言笙在,而是因为这个地方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在家里,一米八的大床,柔软平坦的席梦思,轻薄温暖的蚕丝被,温度适宜的冷暖空调,顾言笙抱着他睡,他一夜里会惊醒很多次,可能是做噩梦,也可能是因为身边的一点细微动静。大部分时候顾言笙都能发现,抱着再哄哄他还是能睡着。但有时候顾言笙太累了没有醒过来,他就会跑到他的卧室,睡在没有任何床上用品的硬床板上。
——
沈堪舆这一觉直接睡到肚子饿了才醒过来。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窗户和墙,有些不明所以,他记得自己明明是靠着墙趴在窗户上睡的,现在它们都离他好远。
他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离窗户那么远,又开始奇怪自己身后为什么靠着一个柔软又温暖的东西,他揉了揉眼睛,想回头看一看,却是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他额头。
沈堪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恍惚了好几秒,才迟钝地喊出他的名字:“阿笙……”
“嗯。”顾言笙温和地应着。
沈堪舆心跳加快,舌头打结得厉害:“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顾言笙轻声道:“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沈堪舆呆呆地看着他有些红肿的眼眶,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你眼睛……怎么了?”
顾言笙躲开他的手,转过身去拿一旁的保温饭盒,仓促地道:“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带了粥过来。”
他这一躲沈堪舆就着急了:“阿笙你眼睛不舒服吗?我帮你看看……”
他用力地想去把顾言笙拽回来,但是力气太小了,又稳不住重心,拽不动顾言笙反而自己整个人笨拙地往后倒。
顾言笙慌忙将他拉回自己怀里,却只是抱着他,一言不发。
沈堪舆乖乖地任他抱着,却还是很担心他的眼睛,刚想开口再问问,他却觉得自己肩膀悄然无声地湿润了。
是很温热的液体,接连不断地落在上面,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肩膀被灼痛了,那种疼痛直接蔓延到心脏,他难受得无法动弹。
他的阿笙哭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难过得自己也要掉下眼泪来。
“对不起……”顾言笙将他抱得很紧,仿佛要融入骨血一般,声音已经难以抑制地哽咽了,他却还是在努力压制,怕吓到怀里的人,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吓到他了,“我知道……我是一个很难让你信任的混蛋,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沈堪舆慌忙答应他:“可、可以的,阿笙你别哭、别哭……”
“不要再乱跑了,”顾言笙颤抖地叹了口气,“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会找不到你……”
他稳住自己的情绪,放开了沈堪舆,却发现沈堪舆比他哭得还惨,整个眼睛都是红红的,眼泪掉个不停,抽噎得厉害,手忙脚乱地想给他擦眼泪,又想给自己擦眼泪。
“你哭什么,傻瓜。”顾言笙哭笑不得地帮他擦。
沈堪舆的眼泪掉得更凶,连声说着对不起,因为哭得直抽抽说话断断续续,顾言笙也听不清他在对不起些什么,就看他像小孩子一样皱着鼻子顶着一张花猫哭包脸,抬起衣袖擦过来擦过去,话也说不清楚,忽然觉得之前那个护士说的话真的非常对。
“都25岁了还这么可爱,比5岁的小孩子可爱多了。”
他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才能遇到这样的人。
顾言笙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怜惜地哄:“好了好了,再哭我亲你了。”
沈堪舆闻言,吸了吸鼻子使劲忍住,结果是不抽抽得厉害了,眼泪却流得更凶,他不断地擦着眼睛,哽咽着道:“呜我……我忍不住……”
他知道沈堪舆哭成这样,怀孕的因素影响也很大。雌性激素分泌过旺,情绪是很容易失控,他低头看着他隆起的小腹,弧度柔和又乖巧,顿时觉得他更加可爱了,于是忍不住道:“哭就哭吧,停不下来就算了。”
沈堪舆含着两包泪,懵懵懂懂地看着他越凑越近。
“我亲你就是了。”
顾言笙轻声说着,靠过去吻住了他血色单薄的嘴唇,那上面覆着很多泪水,味道咸涩,可他却觉得无比甘甜。
经过上一次接吻,顾言笙已经知道怎样可以让沈堪舆浑身瘫软地任他舔shì,这回他不仅故技重施,还更加放肆地去试探他每一个敏感的地方。
沈堪舆果然被他吻得动弹不得, 他也不懂怎么回应,就任由顾言笙吃干抹净,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听起来很委屈的呜咽声。
顾言笙怕沈堪舆透不过气,才堪堪停下来,沈堪舆脸颊透粉泪眼汪汪,趴在顾言笙怀里喘个不停,脑袋一片空白,眼前天旋地转。
顾言笙满眼怜惜地亲吻着他的头发,低声轻柔地道:“真的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以后慢慢相信我,好吗?”
他低下头,捧起沈堪舆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笑道:“我喜欢你,所以我会站在你这边保护你的。”

第四十四章
后来,顾言笙总算把沈堪舆带回了家。

不忙的时候,顾言笙每天都陪沈堪舆吃饭,抱着他睡觉,和他一起带着甜甜去游乐园玩。顾言笙总是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把他牵得很紧。

忙的时候,顾言笙也会抽出时间跟沈堪舆接视频,并且要求沈堪舆不能只露脸;要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拍一遍给他看;还要拍一下周围的环境,避免这条鱼又偷偷躲在什么地方难受。

有一次接视频,沈堪舆支支吾吾地说现在不太方便拍身子,顾言笙也没等他说完,一下就着急了,说自己现在马上回家,吓得沈堪舆瑟瑟发抖地说阿笙我在洗澡。

本来以为这样解释顾言笙就能放心了,哪里知道他直接撂了一句:“以后不准自己洗澡。”

沈堪舆讷讷地看着他,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你怀着孩子不方便,地上太滑了,以后我帮你洗。”

“噢。好吧……”沈堪舆脸有点红,却不敢拒绝顾言笙,因为说好要听他的话的。


沈堪舆本来就没有什么安全感,孕期越长就越来越依赖顾言笙。

说实话,顾言笙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是有一天当他十点多下班,文员小声地告诉他沈堪舆在外面等他的时候,他第一反应还是心疼。

沈堪舆穿着一件宽大的卫衣,侧着身子蜷缩在前台大厅的沙发上睡着了;七个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瘦弱。

气候渐暖,大厅的中央空调开得很低,顾言笙看到沈堪舆就穿着一件卫衣睡过去了,急得脚下生风,伸手摸到他冷得像冰一样的脸,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他,一边冲文员低喝道:“为什么不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他怕冷,你觉得热不想调的话至少给他一条毯子!”

文员懵了一下,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明明记得顾总不待见自家媳妇的,工作室里关于他们二人的关系,什么难听的传闻都有过。

以前常常见到这个沈堪舆带饭过来在这里等顾总,经常等得睡着,顾总下班了也不会叫醒他,径直就离开了。哪怕他没有睡着,顾总也不会拿正眼看他,就算他捧着饭盒眼巴巴地凑上去也是一样的结果。

她们前台的人都很烦沈堪舆,因为无论春夏秋冬,他总是三不五时地会问她们可不可以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有一年冬天,空调已经开成了暖风,他还是说冷,非要她们调高空调,结果整层楼都闷热得令人窒息,顾总知道是他要求的,出来就把他训斥了一通。

沈堪舆轻声说:“阿笙你感冒才好,不能再着凉的。”

顾总说:“不需要你管,不用自作多情。”

那天她看到沈堪舆抱着饭盒呆呆地在沙发上坐着,怔怔地看着顾总离开的方向,眼泪从眼眶里一颗接着一颗地掉下来,而他自己好像没有察觉。

从那以后他就不会再在那里等他,每次都是把饭送过来就走,最多会再跟前台说一句:你们记得有空要问下阿笙会不会冷。

关系是这种状态的话,顾总应该非常讨厌他才对……怎么会是现在这样。

文员愣愣地看着顾言笙,回不过神来,胆战心惊地说了声对不起顾总。

顾言笙已经不再搭理她,俯下身把熟睡着的沈堪舆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沈堪舆惊颤了一下,吃力地想撑开沉重无比的眼皮,顾言笙却轻轻吻住了他的睫毛。

“是我,”顾言笙的声音极其轻柔,“你接着睡,没关系的。”

于是沈堪舆还没来得及醒过来,就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他体质不好,怀孕之后一直格外嗜睡,有顾言笙陪着睡的话可以睡很久都不会醒。

顾言笙把他抱到车上,座椅调到合适的角度,安全带系在上腹,避免压到他的肚子,然后打开暖气,开车带他回家。

离家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沈堪舆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因为没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伸了个懒腰想起来,却被安全带捆住了。

“唔。”他护住小腹;揉了揉眼睛;迟钝地看向捆着自己的东西。

顾言笙用眼角的余光目睹了他这一切小动作,打从心底里明白什么叫无形卖萌最为致命,于是他踩了刹车,靠路边停了下来。

这一刹车沈堪舆就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车上,他扭头看向开车的人,睡意还没有消散干净的脸立刻挤出一个个软绵绵的笑容来:“阿笙。”

他话音刚落,顾言笙就靠过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沈堪舆睡得水水嫩嫩的脸被他一吻就泛起了淡粉色,看着就让人觉得味道是甜的。

顾言笙亲完嘴唇,又亲了亲他的脸,伸手抚上他温热柔软的小腹,问:“肚子勒得很难受吗?疼不疼?”

“不会……”沈堪舆红着脸摇了摇头,开始局促地在身边四下翻找,“我给你带了饭过来的……去哪里了?”

“这里吗?”顾言笙把他带过来的饭盒提了出来。

“对。”沈堪舆想起身去接,然后安全带又勒住了他,他按住肚子,有些委屈地皱了皱鼻子。

顾言笙低声笑着,伸手解开了他的安全带,把饭盒的盖子拧开,里面是一份浓稠鲜香的皮蛋瘦肉粥,可以看到里边还有干贝、虾皮、玉米粒、香菇碎、红枣片,他不由失笑:“也就你能把皮蛋瘦肉粥做得这么丰盛。”

沈堪舆看他拿起勺子,满眼希冀地盼着他吃一口,结果顾言笙舀起一勺,先送到了他嘴边。

沈堪舆愣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张嘴吃了下去。

顾言笙看着他懵懵懂懂的样子笑了笑,自己也吃了一勺粥,然后继续这样你一勺我一勺地吃,直到饭盒见了底。



随着小葫芦越长越大,肚子越来越沉,沈堪舆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不说,身体上也格外难受,肚子坠得他腰酸背痛呼吸困难,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内脏被压迫,原本已经远去许久的孕吐又卷土重来。

最要命的是,胎儿月份大了就会活跃万分,沈堪舆宫壁很薄,胎动的时候经常疼得他脸色发白满头大汗,严重的时候会疼到吐,前几个月不好容易养回来的一点肉,一下子就折腾没了。

顾言笙觉得自己不能再上班了,就选了一天到工作室交接所有工作,准备在家一心一意照顾他,日子差不多了就去把小葫芦剖出来。

事实证明他是真的会选日子。

会议正开到要紧的地方;他的心脏忽然没由来地往下一沉,迅速结束了自己的发言就给沈堪舆打电话,居然提示已关机。

他当即就决定回家,走向车库的路上直接给唐修打了电话,让他有空过来一趟,然后一路飙车回到了家。

客厅里空无一人,但是卧室传来很细微的小猫一样的呜咽声,一下子就把顾言笙的心脏紧紧地揪成一团。

他冲进卧室,就看到沈堪舆趴在床头跪着,双腿大开,肚子已经坠到腿间,他两手抓着床板,紧绷着身子正在跟着阵痛小声地用力,但不知是用力不得要领还是宫口没有开全,身下却什么都没有出来,而他已经疼得脸色发白,眼神发懵了,顾言笙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湿漉漉的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艰难地在顾言笙身上聚焦,喃喃地喊他的名字,嘴唇哆嗦得厉害:“阿笙……”

“是我,很疼对吗?”顾言笙紧紧握着他的手,俯下身心疼地亲吻他汗湿的额头,“疼多久了?”

沈堪舆扯着苍白干涸的嘴唇,对顾言笙吃力地笑:“没关系阿笙……可以……可以生下来,他在、往下走了。”

顾言笙看着胎儿明显已经入盆,知道来不及问前因后果,也来不及这时候般动他去医院,只能先弄清楚他的现状:“你用力很久了是吗?”

看到他无力地点头,顾言笙小心翼翼地让他趴稳,他绕到他身下去检查他的穴口。

那里红肿外翻,顾言笙探了手指进去,还不到七指,也没有摸到孩子的头,却让沈堪舆一阵颤栗。

顾言笙赶紧收回手,打电话给唐修清晰地描述了情况,得到十有八九是要生在家里的回复,就再度将沈堪舆揽在怀里:“堪舆,你听我说,穴口没开全,羊水也还没破,千万不要再用力了。”

沈堪舆刚想回答他,腹部却突然一阵剧烈的收缩,他瞬间疼得脸青唇白;手又狠狠地抠抓着床沿。

顾言笙将他的手拉住:“痛起来抓我。”

沈堪舆还在痛,却是一声都不吭,施加在顾言笙手上的力道也没有那么重,顾言笙鼻子一酸,摸着他湿漉漉的脑袋轻声道:“你疼就喊出来,抓紧我也可以,不要忍着。”

沈堪舆挺过这一阵,喘了一口气,握了握顾言笙的手,摇头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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