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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_白一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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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被锁,看了一下违规内容,脖子以下不准描写的。嗯,这章应该是安全的吧?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沈乐光醒的时候先是被窗外的日光给晃了眼睛,他伸手遮了遮,而后才发现躺在自己怀里的海桐。
  黑暗里做再羞耻的事情也能自我安慰,可一旦把这些东西放到太阳底下暴晒,十有八九会心虚。
  沈乐光凡人一个,自然也不能例外。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闪过。两个人缠绵的亲吻,抚摸,以及海桐皮肤的触感都愈发鲜明。
  鸡皮疙瘩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沈乐光摇了摇头,想把那些东西给忘掉。可惜事与愿违——海桐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导致两人的接触面积又大了几分,这让沈乐光感觉奇妙。
  对方睡得正香,侧着身子露出了半个肩膀。那上面的吻痕再一次提醒沈乐光他昨晚上做了什么。
  睡着的海桐没有那么闹腾了就很招人疼,尤其是嘴唇上还有始作俑者咬出来的伤口,看着更是可怜。
  他没敢动,保持着侧躺的别扭姿势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人。
  其实沈乐光以前也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女生,他们两个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模样——早上看着她醒来,亲吻她的眼睛,日光透过窗帘温柔地洒进来,足够温暖也足够让他安心。只是想象不过是想象,想一会儿就够了,唯一没料到的是海桐当了这个吃螃蟹的第一人。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半小时还是一小时,或者更久的时间,海桐终于伸手揉着眼睛,慢悠悠地醒过来了。
  沈乐光原本以为这样四目相对的瞬间会很尴尬,没想到海桐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他说了个“早”,而后抬头给了他一个morning kiss。
  他像是还没有彻底醒转,亲完后爬起来坐在床上发呆,留下再次被震惊的沈乐光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一动不动。
  “啊,”海桐缓了会儿,脑子也开始运作,转身从枕头下摸出来两个红包。“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发了,这个红包给你。”
  沈乐光木头似的,直到海桐拿着红包在他眼前晃了几晃才反应过来,呆呆地接过了那个看上去很厚摸着也很厚的红包。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他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声音却是干巴巴的,听的一旁的海桐皱了眉。
  “当然是你的呀,不然给我两个干嘛!”
  沈乐光打开红包看了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这是他长么大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红包,拿出来一数,不是整数——2688,还都是新币。
  “2688?”海桐等他点完凑近他问道。
  沈乐光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今年有你在会多一点呢。”海桐小声地嘟囔,沈乐光却听出了弦外之意——对方没有可怜他,而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来自己家做客和海桐一样的孩子而已。
  虽然这个红包他不该收,但是这份妥帖的心意沈乐光还是有所感激。
  “我不能收,”他把红包递给海桐,“太多了。”
  沈乐光的表情很认真,他看着海桐的眼睛里像是藏了一座山,巍峨且重若千钧。这不是单纯的客套,更多的是意识到了这份人情他还不起。不仅是这个红包,海桐一家对他付出的善意他都还不起。
  海桐偏着头想了会儿,没有接,只是伸手捧住了沈乐光的脸。
  他吻上去,用一种接近暴力的手段镇压了对方的反抗。唇舌相缠,勾连出来的又是一段斩不断理还乱的情绪。
  沈乐光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后面的接受,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若是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他扪心自问,面对海桐的时候他的感情一点也不纯粹。感激,羡慕,嫉妒这些或许都有,就是爱情的分量看上去似有若无。
  海桐松开他喘气,抵着他的额头说道:“你值这个价钱,事实上比这个还要贵。”
  沈乐光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去,甚至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海桐扯出来一个笑,像是嘲讽又似天真,“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更容易接受一点?”沈乐光没有回答,于是他又自顾地说了下去:“沈乐光,我喜欢你啊。”
  “我吻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是因为什么?这是我家?还是为了报恩。”海桐突然放开他,掀开被子逆光站着,眼睛含着笑意却没有什么温度。“我不要这个。你觉得是我把你从泥淖中拉了出来,给了你光和温暖,和一个能够被称之为‘家’的地方。所以觉得欠了我,进而选择用这种方式让我满足对不对?”
  沈乐光仍旧沉默,而沉默只是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有看明白。
  “我不要你的这种讨好,”海桐柔和了眉目俯下身虚虚地环住他,“我说过了,你比这些还要值钱。”
  “在我的喜欢之外我们还是朋友,朋友的意义在于分享。你太过小心翼翼才会觉得这些东西你偿还不了,可我从来没有要挟过你什么。沈乐光,你真的很好明白么?”
  “新年快乐。”海桐最后在他耳边说了这样一句,便披上外套出去了。
  沈乐光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或者说发呆了很久。有一个词语叫做“色厉内荏”,归根究底他还是自卑的。
  等他出去了才发现海桐在厨房里盛粥。粥是用砂锅煲的,海桐一开始没注意,径自用手去揭盖子,碰上了才被烫的一下就扔掉了锅盖。
  他甩着手指,不断地朝上面吹气,疼痛感却似乎没有下降半分。
  “用冷水冲一下。”沈乐光原本不想多事的,可对方一副无措的样子彻底打败了他。
  “啊?”海桐忘了吹气,举着手指看向门口。
  沈乐光走进来握住他的手,拖了两步才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家里的药在哪?”
  “啊?”海桐说完了才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像个傻子,咽了口口水说道:“电,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
  “粥先放着,待会儿我来盛,先去上药。”沈乐光手脚麻利地擦干他手上的水,拉着人来到了客厅。
  “去沙发上坐下,”沈乐光虽然冷着张脸,可海桐还是从那些话里听出来几许关怀,这让他很是受用,便顺从地照做了。
  表白以后该怎么做海桐还没有想好,但是终于松了口气是真的。方圆曾经告诉他一句很恶俗的话,“暗恋是甜蜜的疼痛”。可不知为什么,尽管沈乐光拒绝了他,海桐也不觉得疼痛。
  “烫伤不是很严重,涂点药应该过两天就好了。”沈乐光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和棉签,小心的往烫伤处涂药。
  海桐伤了三个指头,但其实他觉得还好。一开始是有点痛,可冲完冷水又过了这么段时间后,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痛感了。问题在于一旁小题大做的沈乐光涂完药后还给他贴上了创口贴,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娇弱。
  “我去盛粥,你想在哪儿吃?”沈乐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海桐,后者看了看,指着茶几说道:“就在这儿吧。”
  “沈乐光,”海桐抬起头看他,脸上的笑似乎有些得意,“谢谢你。”
  沈乐光顿感意难平,好像就只有他一个在烦恼一样,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又没有生气的理由。只能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地走了。
  吃过粥,海桐打电话过去给外婆拜年。说完一堆吉祥话后,老人埋怨为什么不带着朋友去她那边,海桐刚想解释,就听见袁女士的粗犷嗓音。
  她们说的是家乡话,海桐懂一点但说得不流利,只能默默举着手机听那边两个女人的“争执”。当然不是真的吵架,只是家乡话听上去很凶,于是便给了外乡人这般的错觉。
  等他打完电话才想起沈乐光来,便凑过去十分不识趣地问道:“你要打电话回家么?”
  沈乐光冷眼看了他一下,没说话,继续盯着电视,只是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对方的心思压根就没有放到上面。
  沈乐光似是在发呆。
  海桐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是新奇,不自觉就盯着看了半天。直到沈乐光咳了一声,他才收回自己过于坦率的目光。
  “你还没回答我呢,大年初一不要打个电话回去么?”自从和沈乐光挑明了自己的心思,海桐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脸皮也厚了起来。彼时他未还学会推己及人,只想着要如何才能撬开对方的心防。
  沈乐光垂了眼,半张脸落在阳光里,半张脸落在阴影里。他的神情有些悲伤又有些狠绝,瞬间就回到了海桐刚认识他的时候。
  “打过了,”他直视海桐的眼睛,“在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打过了。”说罢,放下怀里的海绵宝宝回了卧室。
  关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海桐突然怔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多余还很愚蠢。
  家里突然就变得冷冰冰的。
  这种不愉快的气氛一直延续到初三袁女士和海先生回来,海桐像碰到了救星似的,听话的不得了。
  袁女士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还是挺细腻的。哪怕那两个人照旧在她面前有说有笑,她也能敏感地发现有些东西还是和之前不一样了。但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只能看着不能插手,于是在细节上对沈乐光更加温柔可亲。
  就这么过了几天,沈乐光沈大爷终于缓过来了。平时面对海桐也不再是一副冷淡模样,恢复成了他们俩闹别扭之前的态度,这让袁女士松了口气。
  海桐也松了口气。
  有时候他会想,沈乐光究竟是因为什么生他的气。如果是他的喜欢让他感到困扰,那生气的时间上又对不上;如果是因为他擅自打听他的过去才生气的,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沈乐光默许了他的喜欢。
  过完年的时间过得飞快。
  餐厅开业后沈乐光又过去忙了十多天。期间四个人又一起过了个元宵节,气氛和乐融洽。晚上喝多了的海桐借着酒疯摸上了沈乐光的床,对方却没有一脚把他踢下去。
  元月十九开学,回到杭州的沈乐光恍然生出一种“山中只数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一旁的海桐倒是兴致高涨,拉着行李箱不见丝毫疲态。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放假的日子一般都很颓,对海桐来说,早上眼睛一睁就是十点。但也有例外,沈乐光就是闲不住的人,早早地起来开始收拾屋子。
  放到以前,袁女士是不会让他帮忙的。可岁月不饶人,不但海先生老了,她也露了疲态。“变老”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只是再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沈乐光长得高,用来擦玻璃再明智不过的了。袁女士就站在底下给他搓毛巾,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海先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有些吃味,一页报纸盯了好久都没有翻过去。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虽然医生说得轻描淡写,可自那以后袁女士都是一副把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态度。
  这其实算得上一种甜蜜的折磨。
  海桐迷迷糊糊地从卧室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揉眼睛。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他这时候是被饿醒的。
  “醒了,”海先生看着海桐,好容易才翻了页报纸。“冰箱里还有些吃的,吃完赶紧去帮你妈搞卫生。”
  海桐瘫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看向阳台。“为什么回家第一天就要搞卫生啊?不能歇两天嘛!”
  袁女士把毛巾递给沈乐光后,走过来揉了把他的头发,将原本就是鸡窝的发型变得愈发销魂。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做就麻利的去,”她绕过沙发坐到海先生身边,头微微靠在他肩膀,“幸好是你这么个好吃懒做的找了月光,要是反过来我一定会狠了心的棒打鸳鸯。”
  一旁的海先生十分赞同的“嗯”了一声。
  海桐看着他们俩,十分不乐意地做了个鬼脸。
  反倒是还忙着擦玻璃的沈乐光还惦记着帮他说话,“没事的妈,您也歇着吧。我这边快收拾好了,让桐桐先去吃早饭吧。”
  海桐心情甚好,转身趴在沙发上看他。
  “沈乐光,”他喊出声,伸手在脸颊边比了个“心”。那双笑弯了的眼衬着阳光,像是老电影里永远不变的青葱少年。
  如果在自己家里,这个时候说不定就跑过去戳那个心尖上的酒窝了。可现在是在爸妈家,顾着自己形象的沈乐光只能报以海桐一个温柔的笑。
  沈乐光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要好看很多。虽然现在眼角也已经冒出细纹了,可海桐还是喜欢他的笑,没有半点阴霾,甚至带着点蜜糖的气息。
  这是个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描述,尤其是对沈乐光而言。如果换了个人他肯定会觉得对方在故意膈应他,可是海桐不一样,他知道海桐一心想让他忘掉过去。
  海桐有多心疼他,爱他,他在海桐心里就有多像一道温暖的光。
  中午吃过饭的四个人瘫在沙发上不知道要做什么,没一会儿海桐就提出来打麻将。四个人,刚刚好。剩下三人互看一眼,同意了。
  海桐于数学上是有天赋的,可惜这个天赋没有照亮他在麻将桌上的道路。直到现在,他还跟个初生的牛犊似的,打哪个麻将全凭自己的直觉。
  四圈下来,有三个炮是他点的,剩下一个还是袁女士的自摸。
  “还打吗?”袁女士问的这话看似是关心她儿子的面子,实际上脸都要笑出花儿来了。
  “打,”海桐看着坐在他对家的袁女士,回的咬牙切齿,铿锵有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不要得意啊,看谁能笑到最后。”末了,还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袁女士撇了撇嘴,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风水是轮流转的嘛,可是每一次快要到你那里的时候,”她单手托腮,看着海桐做了个极其浮夸的表情,“哗——就被我截胡了诶。”
  海桐要被他妈给气死了,手上的麻将看都没看就扔出去了。
  “诶呦,你那扔的是个什么?”袁女士眼睛尖,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海桐定睛一看,我的乖乖哦,自己扔了张十三幺的做牌。但是扔了就扔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收回来,只好硬着头皮憋出个气音,“九万。”
  袁女士妖娆地冲他比了个兰花指,麻将一推,“不好意思哦,□□。”
  海桐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个笑十分不痛快地给他妈掏钱。
  “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嘛,”袁女士数着钱,脸上的表情半是愉悦半是惋惜,“十三幺都要胡了,哎,刮了阵东风又被我截了。”
  海桐咬着牙,笑着回了她两个字:“再来。”
  事实证明,袁女士的水平不是盖的。哪怕后期有沈乐光帮他兜着,海桐也只是减少了点炮的次数而已,该往外掏的钱一分都没少过。
  从下午两点到五点,三个小时而已,海桐就已经输了五千多。
  “今天就到这儿吧。”袁女士拨了拨头发,百无聊赖地放下手中的麻将。
  “你又胡了?!”海桐看着他娘,有些不可思议,莫不是成了精的麻将化的?当然他不敢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吐槽。
  打麻将对袁女士这种水平的人来说,还是要旗鼓相当才有趣。像今天这样就她一个当大头,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起先还能笑笑自己的儿子。可一个小时过去就已经有些寡味,三个小时下来直接兴趣全无。
  “妈,你怎么打麻将这么厉害的呀!”掏完钱的海桐趴到桌子上,看着袁女士一脸的羡慕。
  “第一次带她回家过年的时候,家里的叔叔婶婶们看她小想笑笑她,结果,”海先生一边收麻将,一边回忆妻子曾经的光辉事迹。“被她赢的一分钱都不剩,你奶奶不信,又拉着她开始打。到最后竟然跟我说媳妇儿就是这个了,我要是敢辜负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袁女士也想到了那时候,忽而抿嘴羞涩一笑。她看着海先生,眼睛里全是脉脉情意,“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紧张。想着千万不能赢,可那些牌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往我面前蹦,躲都躲不了。”
  “最后也懒得矜持了。胡了就胡了,难道你还能因为我赢了你们家亲戚的钱就不娶我啊。”
  海先生年轻的时候真是远近闻名的帅哥,当然,仅限于他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和袁女士的相遇也是一件再俗套不过的事了——从图书馆到寝室的路上突然就下起了雨,没带雨伞,她只好抱着书包快步走。当时天已经黑了,路灯的光微微照亮那一小块路,忽而就发现地上自己的影子上有一把雨伞。
  那个时候的袁女士孤身一人跑到广州读大学,胆子还是比较小的。怕是坏人不敢声张,只好当做没看见越走越快,只是地上雨伞的影子跟幽灵似的仍旧跟着她。
  再后来雨下得越来越大,袁女士没忍住,狠心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一眼万年。
  转眼就到了现在。昨日彼此鲜妍的面容还历历在目,今日已经花白了双鬓。
  海先生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对方握住他的手跟小动物似的靠近了些,紧挨着蹭了蹭。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在这场和岁月温柔的较量中,哪怕是被摧残了面貌,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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