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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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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陈三笑得一脸轻松,齐岚感觉有什麽东西「乓当」一下,狠狠撞在自己的心上。
  原来只是戏言而已,原来是不会有人当真的。那麽,唯一当真的自己又算什麽呢?
  齐岚心中不由得大笑,枉费自己聪明了二十多年,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竟然犯下了如此愚蠢的错误。
  若是自己能够冷静看待,怎会发现不了哪句是真心,哪句是戏言。抑或者是陈三手段太高,就连自己也骗过去了?
  齐岚不愿想下去,无论是哪种可能,结果都是一样的。陈三哪里有过半分真心,一切只是自己的遐想而已。
  付出真心的人是自己,打算将来的人也是自己。
  他是天上雄鹰,性子野,本事大,注定要展翅高飞。而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哪里能够跃上天空,追随他而去?
  本以为自己会气会怨,结果,只是心凉而已。
  不同於之前在马车上的那一次,此时,齐岚已感觉不到胸口的跳动。那个地方已经已经被「乓当」的敲碎了,哪里还能痛苦得了。
  齐岚知道,如果他开口,陈三还是会留下来的。可是,偏偏他就开不了口。
  「你想多了,我只是忘记了而已。」齐岚淡淡一笑,尽可能地遮掩著眼底里的黯然神伤。
  陈三恍惚地看著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下意识地不想去探究。
  「没事,王爷,你放心,按著药方吃,一个月後准保你身体安康。对了,往後要是有什麽事,尽管派人来找我。」
  齐岚笑笑,神色中颇有几分疲倦,他道:「去哪里找?谁晓得你跑到哪里去了。」
  闻言,陈三便道:「不管我跑去哪里,根还是在岛上的。你只要派人去岛上通知一声,那里总有办法找到我。」
  听到这话,齐岚心中不禁黯然,陈三的根始终在华月阁,那麽,自己这里算什麽呢?也许,只是沿途一站而已。
  「嗯,到时候再说吧。」
  陈三笑著搭上齐岚的肩膀,说道:「王爷到时候可别跟我客气。」
  说罢,他本想亲上一口,可看著齐岚神色疲倦的样子,便也没了兴致。
  说来也怪,王府这地方不是早该待腻了吗?能够去更多地方看看,陈三应该高兴才会,他向来是最不安分的,怎麽这一次倒有些提不起劲来。
  要说不舍得,倒也不全是,总觉得少了点什麽,哪里都不舒坦。
  没有机会让陈三想太多,乘风已经跑来禀报,说是马匹和银两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赶在天黑前出城,陈三便不再耽搁,提了行李就出府了。
  一路把陈三送到门口,齐岚始终无语,直到陈三一再向他告别,他才道:「一路小心,有事就传信回来。还有,切记要保护燕君安全。」
  见齐岚把一早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陈三笑著打断了他的话。
  「王爷,我又不是第一次办事,你就这麽不信我?」
  仍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和平日的样子没有丝毫区别,可齐岚却知道,往後是再也看不到这个人了。
  齐岚抿唇一笑,不再多说,只是这样认真地多看了几眼。
  陈三也不在意,只当他是不舍得自己。要说不舍,自己也是有的,只不过,迟早是得离开王府,差了一两个月又有何区别呢?
  如此一想,陈三也就释然了。
  只是,看著齐岚温和而笑的模样,一想到将来大概没什麽机会再回到这里了,陈三心里也是不禁一阵黯然。
  这个世界太大,人生又太短,光跑一圈都不够,哪里还有时间回来。
  「那麽,王爷,我走了。」陈三忽然一笑,声音温和地说道。
  齐岚点点头,刚要说话却被他一把抱住了。
  陈三的动作并非特别亲腻,没让旁人看出端倪。只是,搂著齐岚的时候,手臂忽而一紧,语气温柔地在齐岚耳边说道:「王爷,告辞。」
  说完,陈三立刻松开了手,再看向齐岚时,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齐岚温和一笑,说道:「嗯,路上小心。」
  陈三跨上马背,远远离去,再没有回头。
  齐岚站在原处许久,待到再也看不见那人身影,终是转身回府。



    第九章



  一连三个月,陈三那里没有任何消息,齐岚心里焦急,也不知是为了赵燕君,还是为了陈三,也许两者皆有。
  到了第四个月,王府里收到华月阁的传信一封,乘风不敢耽误,立刻送去给齐岚。
  信是陈三写的,上面说,他在两个月前就找到了赵燕君,只是沿途又要跟在他附近保护,又要小心被人发现身分,所以才没有送来消息。
  如今,他已经把赵燕君送回了山里,所以,便也就离开了。
  末了,陈三还道,赵燕君并不知道他在身边保护,也让齐岚将来见到赵燕君时不要拆穿。他并不想让赵燕君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果然是陈三会做的事,看完信後,齐岚如此想。他细细抚摸著手里的信,陈三的字就像他的人一样,风流洒脱,潇洒随性。
  齐岚把信收好,藏在了最珍爱的那本书里。
  正如他原先所猜想的,陈三确实没有回来。只是,在收到这封信之前,齐岚不是没有奢望过。
  疲惫地靠著座椅,书房仍是一贯的冷清,四周寂静,早就没了那个聒噪的声音。
  原本,齐岚从未觉得寂寞,如今,却总是觉得身边少了一个人。偏院里空荡荡的,再没有那股香醇的酒气,床榻上面冷冰冰的,也不会再有人回来住。
  有些东西在没有得到过时,从来就不会觉得重要。可是一旦得到过了,复而又失去,那才是真正的空虚。
  齐岚正是如此。
  心里仍然是安宁的,习惯之後便不会再有苦闷和哀愁,惦念的时候也少了许多。
  只是,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嬉皮笑脸的人,回忆著曾经种种,齐岚不禁轻笑,那时候的欢喜确实是真实的,如今的惦记也没有消褪过。
  信上虽然没提自己身在何方,但是,齐岚却能猜到,陈三必定是自由自在地到处游历,他向来是个不安定的人,只要是有趣的地方,他就一定会去吧。
  也许假以时日,等到自己有机会离京时,他们还能再有机会见上一面。
  如此想著,齐岚也不禁释然了。
                
        

  陈三的日子并不如齐岚所想,事实上,他也是相当不好过的。
  赵燕君那个小子就是麻烦,整一个贵公子的派头,明知道是在逃命,仍然是好吃好住,一点儿委屈都受不了。陈三跟在他的附近保护著,赵燕君还真没少给他添麻烦。
  对於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陈三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的,原先倒也好奇他是个什麽样的人,到後来根本就是麻烦透顶,要不是答应了齐岚,他早就撒手跑了。
  离开王府不久,陈三就有些想念齐岚了,看不到这个人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跑到哪里都觉得不踏实。
  原本,他以为是自己贪恋上和那人亲密的感觉,後来跑了几次风月场所,却发现没人能提起自己的兴致。
  这可是绝不寻常的事情,陈三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
  沿途对著赵燕君这个麻烦的家夥,陈三越发惦念起齐岚的好来,光是脾气性子就胜过赵燕君千倍万倍,更别提容貌风情。
  要说齐岚长得比赵燕君好,那也只有陈三是这样认为的了。赵燕君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而齐岚与他相比,到底还是逊色了。
  只不过,陈三这人向来护短,心里偏向哪个人,眼里就是瞧那人顺眼。
  既然不是贪恋齐岚的身体,那麽,也许是自己习惯有人待在身边。
  如此想著,把赵燕君安然送回山上之後,陈三也没有像先前所打算的那样四处游山玩水,他心里什麽兴致都没有,最後还是回到了华月阁。
           
        

  「陈三,你没事干就回屋里去,别围在我旁边打转。」这已经是一个月以来,柳四第一百次警告身旁的那个人了。
  陈三向来脸皮厚,哪里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甘休,嬉皮笑脸地又跟了上去。「喂,别不理我啊,我都快闷死了。」
  原先,华月阁里除了柳梦已之外,就要属柳四与陈三感情最好。只是,柳四不像陈三那样游手好閒,他是有正事要办的人。
  「有何无聊,岛上有这麽多人,还怕找不到人陪你閒聊?」
  柳四显然是不想与陈三再纠缠下去了,可是,陈三偏偏是不依不挠。
  「我没兴致和他们玩。」
  闻言,柳四忽而一笑,问道:「从前你不就是这麽耗日子的,怎麽跑了一趟外面,看到什麽都说没兴致了。」
  柳四本就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容貌也生得斯文儒雅,如此一笑,倒有几分像齐岚。
  陈三一愣,下意识地便道:「你刚才的样子真像王爷。」
  未等柳四反应过来,陈三扯著他的手,又道:「再笑一次看看,我瞧著欢喜。」
  柳四无奈地摇摇头,甩开了陈三的手。
  「胡闹。」他已三十出头,比陈三略长几岁,从来都是把陈三当作晚辈的。
  闻言,陈三兴致更高,扯著他越发不肯放手。
  「连说话的语气都像了,快,再讲几句给我听听。」
  柳四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得由著他拉扯著自己。在华月阁中,也只有柳四能与陈三说上几句心里话,而当初在王府的事情,柳四也是知道的。
  「你倒说说看,觉得那个王爷如何?」
  柳四领著陈三坐在海边的大石头上,陈三见他不理正事而陪自己,自然是乐得和他聊天。
  「你说齐岚?他当然是极好的,脸蛋好,身形好,性情脾气也好。当然了,在床上是最好的了。」
  柳四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老脸一红,笑骂说,「你不要胡言乱语。人家是堂堂的安宁王,哪里能让你这样……」
  「什麽这样?我哪里说错了?」不等柳四说完,陈三便反问道。
  忆起齐岚的种种,陈三也是相当怀念的,他心头一热,更是滔滔不绝起来。
  「我跟你说,齐岚这人可有趣了。原先,我刚看到他时,他整天都一板一眼的,不发脾气,也不爱开玩笑,哪里像个活人啊,明明心里难受,还都往肚子里咽。
  「那时候我正待得无聊,就想去逗逗他,找他的乐子。没想到,这人有趣极了,会脸红,会害羞,还会生气,比原先的样子好多了。」
  即便是柳四也很少听到陈三这样认真的说话,他的眼里闪烁著光芒,甚至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欢喜一样。
  「再後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喝醉了还跑到我这里来,你说,我哪有不灌倒他的道理。没想到,他也倒得快,一会儿就醉了。
  「本来,我也是想好好地送他回房歇息的,没想到他先招惹起我来。躺在怀里不老实,还往我身上蹭,你也知道我这人的,兴致来了的时候哪里管得了这麽多,更何况我也没什麽好怕他的,不是吗?」
  柳四知道,往後的事情必定是一笔糊涂帐,便止住了陈三的话。
  「後来,你就缠上了他,一次没吃够就想多吃几次,对不对?」
  陈三哪里会觉得不好意思,他见柳四猜得这麽准,爽快地便承认了。
  「说来也奇怪,你也知道从前我是不会和同一个人缠上的。本来,床上的事就是玩个新鲜,总和同一个人处在一块儿有什麽意思。偏偏这个齐岚不一样,大概是和我尤其契合,一次两次都尝不够,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才好。
  「不过,好在这人虽然脸皮薄,倒也不迂腐,等我把道理说明白了,再哄他几次,也就知道这其中的美妙之处了。」
  听到这里,柳四隐隐感到不对劲,他问道:「你怎麽哄他的?」
  陈三想了想,理所当然道:「不就是那些闺房情话吗?难不成你没说过?」
  柳四刚想说自己没说过,忽然又想,不是在说陈三的事吗,怎麽扯到自己身上了。
  「你少扯我,继续说,後来怎麽样了?」
  「後来……」
  陈三顿了顿,便又把老丞相的事情说了一遍。
  柳四沈吟片刻,忽而说道:「陈三,我以为你不会介意别人怎麽看你的。」
  陈三笑了笑,坦然道:「原本我确实不介意的。可也不知道怎麽的,看到齐岚这麽跟我说话,还摆脸色给我看,心里就是不痛快。一旦有疙瘩,不介意也变成介意了。」
  柳四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此时的陈三有些不一样,或者说从他回到华月阁起,就已经不一样了。
  「再後来他给我道歉了,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不过看起来倒挺有趣的。
  「说来那段日子挺不错的,现在想想也是极开心的。离开王府的时候,我心里也不舍得。不过不管如何,最後还是得回岛上的,不是吗?」
  说到这里,陈三的眼里略有些黯然,就连笑容也多了几分无奈。
  柳四见状,不禁问道:「你原本并不是华月阁里的人,为何会这样想?」
  陈三扬唇一笑,理所当然道:「我的命是阁主救的,往後也必定得跟在他身边。」
  柳四一愣,半天才道:「可是,柳阁主已经不在岛上了,你不是知道的吗?」
  陈三顿时变了脸色,神色间多了几分哀愁,那竟是从前所未有过的,抑或者说是柳四未见过的。
  「是啊,柳梦已都不在了,我为何还要守著这里。」
  柳四看著这样的陈三,心中想道,所有人都以为陈三是最不安分的那个人,恐怕连陈三自己都这样认为的。但是,偏偏他是最怕寂寞的。
  他如此看重柳梦已,甚至把华月阁当成了自己的根,难道不是因为害怕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吗?
  自小,陈三就是过著漂泊逃亡的日子,一直到被柳梦已带回华月阁时起,他才真正地安定了下来。
  想到这里,柳四不禁一声轻叹,不忍见陈三回忆往事,他便又说道:「你不舍得,王爷也是不舍得的吧。」
  陈三一愣,低头深思片刻,终才抬起了头。
  「嗯,离开之前,他亲自为我整理行李,那时候我以为他是高兴我走的,毕竟我是要去替他找他的好友。後来在路上閒著没事,我总是不由得想起在王府时的事,再忆起他当时的目光神色,才发现……」
  听到这里,柳四不禁悬起了一颗心,惊讶地看向陈三。
  陈三顿了顿,自嘲一笑,无奈道:「我的那些胡言乱语,那时候他虽然说他没有当真。可是如今想来,他确实是当真了。」
  柳四双手一颤,原先抓在手里册子掉在了地上。
  陈三笑著摇摇头,弯腰替他捡起,细心地放回到他的手上。
  「齐岚也是这样,紧张的时候,难受的时候,慌乱的时候,双手都会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只是那时候我没发现,也没想发现。」
  认识陈三已有多年,柳四自认是最了解他的人,如今却发现,眼前的陈三和从前不一样了。他不忍瞧见陈三眼里的苦涩,默默地握起他的手。
  「我想,王爷是喜欢你的。」
  小心观察陈三的反应,果然见他眉头微皱,然後又慢慢地舒展开来,脸上的笑容略有些疲倦。
  柳四心头一揪,隐约察觉到了什麽,但又不敢肯定,他轻声问道:「那麽,你喜欢王爷吗?」
  陈三似乎早猜到他会问出这句话,也许是因为他也问过自己千遍万遍,没有太久的迟疑,他淡淡一笑,叹息又接著说。
  「我也不知道,齐岚就好像是我从前养过的那只海鸟。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怕它会死在我的面前,不敢把它养在身边,但是,偏偏就是放不开手。」
  柳四握紧了陈三的手,点了点头。
  「我记得,那时候你一会儿放了它,一会儿又把它捉了回来,如此反覆,折腾到最後它也早亡了。」
  念及当时的情景,陈三仍是隐隐作痛,在他生命里曾经有过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师父。但是,最後都是死在他的面前。
  「一只海鸟怎麽可能赶得上人的寿命,只要我一天不放开它,它迟早都会死在我的面前。」
  柳四点头应和,不忍再提其他,他拍了拍陈三的肩膀,安抚似地说道:「回去睡一觉吧,醒来後,刚才的事情都能统统忘记。」
  闻言,陈三不禁笑出了声。刚来华月阁时,他夜夜做噩梦,梦境里重复著师父和母亲的死状。後来,柳四配了方子替他安眠,甚至日夜守在他的身边。
  到後来,陈三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不分白天还是黑夜,只要累了就躺倒在床。
  一觉睡醒,一切又是新的。
                
        

  陈三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到了翌日清早,柳四忽然赶来,急匆匆地说道:「我刚才得到消息,安宁王病重,就连宫廷御医也都束手无策。」
  话音刚落,陈三已从床上下来,三两下就换好了衣服。
  「阁里最早一批船什麽时候启程?」陈三神色肃然,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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