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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学习计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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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呈绕过乱停乱放的各种车,匆匆朝着地下室跑,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乱七八糟的,叫骂声四起,好像是在打架斗殴。
  加速跑了几步,一进去他就懵了。
  台球室里的桌子被撞得横七竖八,到处都有滚落的台球,里面两拨人正在混战,双方加在一起足有十来人,周讲于和阳子还有以前耿川的几个兄弟都在里面。
  谢呈晃了一眼,已经看出来了,多欺少。
  对面人多,周讲于人少。
  兰姨就在柜台边,王胖子的老婆也在。兰姨头发已经披散开来,一边着急地朝着场中大喊些什么,一边咬紧了牙想挣脱王家婆娘。
  就在谢呈朝前跑过去的这瞬间,周讲于疯了一样从人群里面冲出来,一脚踹在王家婆娘身上,兰姨得以脱身,回手就扯了王家婆娘的头发。
  后面跟上去一个人,趁机从后面锁了周讲于的脖子,拿手拐子在他肩上狠狠一撞。
  谢呈脑子里轰一下,借着助跑的力,飞起一脚踹在那人身上,踹完才发现是王虎。
  “操/你妈!”王虎被一脚踹懵了,回头看到是谢呈,怒骂一句,立即一脸凶相地扑了过来。
  谢呈也不退,只匆匆看了周讲于一眼。这么一瞥,见周讲于脸上带了点血,他顿时怒火中烧,也朝着王虎冲上去,一时之间只恨不得弄死他。
  这边砸了几拳,对方的人跟着就围了上来,周遭乱得分不清谁是谁,谢呈也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只是压着王虎朝死里打。
  王虎边打边嚷嚷,后面估计都是他的小弟,不停有人想来插一手,但是都被周讲于挡了。
  谢呈一下一下地出着手,每一拳都结实地揍在王虎脸上,混乱中突然有人拿着水果刀冲向他后背。
  兰姨尖叫一声,周讲于慌忙转身一把扯过谢呈,那人的刀堪堪挨着周讲于的手背擦过去,划了个空。
  逮着这空子,王虎从地上一跃而起,抢过刀,直直划向谢呈。
  谢呈急忙后退两步,当即有人再次缠上了周讲于。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先出现的是莫尧尧,她身后跟着十来个人,兰姨大喊:“先抢刀!”
  场面更加乱起来,王家婆娘不依不饶地攻击着兰姨,两个女人正纠缠不休,王虎的刀突然转了个弯,朝着兰姨就去了。
  “啊!”有人尖叫,谢呈眼疾手快,在王虎身后拽了一把,刀锋险险从兰姨手上划过,顿时见了血。
  周讲于被两个人压着,见状怒吼一声,猛地抢身而上,要去打王虎。
  但是上前一步,身后立马又有几个人在扯他,对方有人喊:“快走!”
  王家婆娘刚才见了血,已经着忙地先出了地下室,这一声过后,两拨人追赶着离开。
  谢呈身边压力一松,立即跟在莫尧尧身后去看兰姨。
  周讲于刚才被人死制住,一直在奋力挣扎,此时骤然被人放开,身子趔趄了一下。仓惶之间,他回头看了兰姨一眼。
  顿了两秒,他红着眼睛,不声不响地从一张台球桌下捡起一把砍刀,疯了一样朝着外面跑。
  谢呈分了一部分心神在他那边,但是侧头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他背影。
  莫尧尧急忙大喊:“周小鱼!”
  谢呈立马拔腿跟上去。
  “鱼儿!”兰姨尖叫一声,“小呈拦着他!”
  谢呈冲出地下室,拐过弯就看到远处两拨人还在互相牵扯,你追我赶,周讲于则提着那把砍刀缀在后面,头也不回地大步飞跑。
  暴雨淋得人睁不开眼睛,谢呈用尽力气追上去,终于在倾斜的通道的尽头抓住他:“周讲于!”
  周讲于立马一挣:“放开我!”
  “周讲于!”谢呈连忙抱着他腰,一开口就喝了一口雨水,好像是站在淋浴喷头下面说话,“你快去看看兰姨!”
  “我要杀了王胖子!杀了他!”周讲于狂吼着,他挣扎时的力气奇大,提刀的手拐子一用力,不注意撞在了谢呈胃部。剧痛。
  谢呈生受了一下,依然抱紧了他不放。
  前面的人声渐远,谢呈力气比周讲于稍差些,两个人僵持片刻,谢呈实在没办法,只好力道朝下地拽着他,同时用自己的体重吊着人,使劲往地上压。
  周讲于依然在挣扎,拉扯之间谢呈一下子没站稳,因为双手死抓不放,狠地带着周讲于也跪到了地上。
  那刀随着周讲于的动作一直在身边晃,眼看着他就要挣脱,谢呈怒了,抬手就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他没用全力,但是周讲于一时没料到,顿时被打得懵了一下。
  谢呈按了一把隐痛的胃部,捏住他下巴,恶狠狠地说:“看着我!”
  周讲于脸上一片空白,谢呈趁他发愣,迅速放开手,顺势抢过他手里的砍刀,紧接着猛地推他一把,腾一下起身,提着刀就要走。
  周讲于心里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条件反射地抬手抓住了他:“你去哪里?”
  谢呈低头看他,面无表情地吼:“帮你杀人!你要杀谁我替你杀!”
  他脸上的表情冷得骇人,周讲于仰头看他,雨水砸在脸上生疼,一下子浇灭了燃透的怒火,只剩下无力的余烬。
  人顿时就清醒过来,周讲于大喊:“谢呈!不去了!”
  “去啊怎么不去!不是要报仇吗?!”谢呈吼。
  周讲于半跪在地上,痛苦地嚎了一声,一只手抓在谢呈腰间,在瓢泼大雨中仓惶地摇了摇头。
  僵持两秒,谢呈用力扔掉手里的刀,扑通一下直接跪了下去,猛地抱住周讲于的脖颈。
  周讲于跪坐在地上,额头紧紧抵着他的肩膀,口里含糊地低吼着什么。
  谢呈心里疼到无法顺畅呼吸,只是慌张地收紧手,嘴唇压在他头顶亲了又亲,稳住声气说:“没事儿了周讲于,没事儿了,兰姨没事儿!”
  周讲于身子颤抖片刻,没一会儿突然痛哭起来,呜咽声在遮天盖地的雨里听不分明。
  谢呈抹了一把脸,想把他再往怀里揽紧一些,却怎么都没办法完全裹住他,只好徒劳地不停收手,不停在他肩背上重抚。
  周讲于的手紧紧掐在他腰上,他就那么支着身子,让他靠在自己心口上,同时听到他依然在自说自话。
  在雨里跪了半天,谢呈终于听清了周讲于在说什么。
  他在止不住的抽泣声间隙里,断断续续地重复:“好苦啊——我小姨好苦啊——谢呈——”
  雨声连天,谢呈耳里一片轰鸣。
  暴雨停后屋里有短暂的凉爽气,然而不过小半个钟头,那点子凉爽又被潮湿的闷热替代,显得空气更加黏滞,压得人无法呼吸。
  兰姨手上被划了一条口子,伤口不深但是很长,谢呈让去医院她不愿意,最后只得先回宣家巷来。
  此时莫尧尧正在给她消毒,宣麦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屋子里一直没人说话。
  等处理好兰姨的伤口,宣麦才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不报警啊?”
  没人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个问题,半晌,兰姨笑笑,干脆地说:“报警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宣麦疑惑地看向莫尧尧,莫尧尧冲她笑笑:“害不害怕?”
  “不怕。”宣麦说。
  周讲于一脸木然地跟谢呈并肩坐着,莫尧尧看了看他的脸,又转向谢呈:“谢小呈伤到哪里了?”
  “没。”谢呈悄悄吸气,感受了一下胸口。
  没一会儿宣芳玲进来了,手里拿着煮好的鸡蛋。
  谢呈接过来,要给周讲于滚脸,剥开鸡蛋,手到了近前却顿了一下。周讲于接过鸡蛋来:“我来。”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末了兰姨说:“谢谢尧尧,今天多亏你了。”
  “兰姨别说这种话,你们没事儿就好。”莫尧尧说。
  “那你明天陪我请你朋友们吃个饭?”兰姨问。
  莫尧尧笑笑:“没事儿,他们本来跟王胖子就有仇,也不是冲着帮你来的,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谢呈在旁边静静听着,心里有些诧异,但是也没接着深究。莫尧尧本来就跟个谜一样,好像能做到什么都不奇怪。
  宣芳玲听到这里,担忧地问:“那摊子还能开吗?王胖子也太欺负人了。”
  兰姨犹疑了一下,摇头:“姐,我也不知道。”
  莫尧尧说:“兰姨,明天去把东西整理好,要不这段时间我先陪你开着?看看情况再说。”
  说到这里众人好像也没什么可讲的了,宣麦打了个哈欠,莫尧尧笑:“麦子该睡了吧?”
  谢呈看看宣芳玲,又看看周讲于,最后看了看兰姨,说:“那咱们先回吧。”
  宣芳玲应了一声,兰姨却突然说:“小呈,鱼儿今天情绪不好,你要不就在我家睡,帮我陪陪他?”
  谢呈心里诧异到了极点,还没开口,莫尧尧说:“兰姨、玲姨,那我也回去了。”
  “我去送你吧,巷子里黑漆漆的。”谢呈马上说。他莫名觉得气氛太尴尬,迫切地想要脱开身去。
  莫尧尧点点头,周讲于站起:“我也去,玲姨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小姨,我们马上就回来。”
  “麦子先回去,我陪陪你兰姨。”宣芳玲接了口。
  谢呈跟周讲于对视了一眼,但是话已经赶到这里,没理由突然说谁不去了,也就硬着头皮带宣麦出了门。
  看宣麦进了院子,三个人一起朝巷口走。
  一路上谁都不说话。
  还没来得及洗澡,身上的衣服变得半干半湿,黏在身上难受得很,谢呈心里微微烦躁着,好像蚂蚁在爬。
  走出巷子上了街口,周讲于终于打破毛玻璃一样的沉默:“谢谢尧姐。”
  莫尧尧笑:“难得听你叫我一声姐。”
  周讲于也笑笑。
  而后又继续沉默。
  大雨过后阴云散开,过分暴戾的雨水丝毫不留情,却洗出一个比平时更分明的月亮来。
  三个人踩着影影绰绰的月光背面走。
  最后到了陶市巷前,莫尧尧忽地问:“兰姨知道你俩的事儿了?”
  谢呈和周讲于俱是一怔。
  

  ☆、世界

  莫尧尧看到他俩的反应,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周讲于突然就想起兰姨先前说的那句话,她说人跟人太亲近了会误事儿。
  马上就要走到画室门口,谢呈开口喊:“莫尧尧……”
  “别担心,我没有觉得你们怎么样,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她说着挥挥手,“快回去,该睡觉了,你们马上要期末考了。”
  周讲于拉着谢呈止了步子,两个人并肩看着莫尧尧进了门。
  谢呈侧头,周讲于冲他一笑:“回吧。”
  一路沉默,月亮沉默,人也沉默。
  回到宣家巷兰姨已经睡了。
  站在客厅里,周讲于小声问谁先洗澡,谢呈看他一眼没说话。
  隔了一会儿周讲于笑了,抬手抓着他T恤下摆,近乎粗暴地往上一提。
  浴室里,谢呈细细检查了周讲于的伤,青紫的印子在他身上肆意蔓延,每一片看上去都能让人牙酸一下,但是因为太多,整体反而没有那样大的冲击力。
  像警匪片里的某个悲剧英雄,刚刚结束战斗,还没来得及舔舐伤口。
  谢呈脑子里信马由缰,正弯腰看他髋骨上的一块伤痕,周讲于忽然用手心搂住他下巴:“别看了,不痛。”
  谢呈点点头,顺着他力道直起身子来。
  周讲于抬手抚摸他胸口,那处以下靠近胃的地方隐隐有淤青,他指尖却只在痕迹四周流连,不敢碰上去。
  “别看了,不痛。”谢呈也说。
  “对不起。”水蒸汽扑红了周讲于的眼角。
  谢呈神情淡然,在他额上拍了一巴掌:“咱俩哪来这么多对不起的?”
  周讲于笑笑:“亲我一下。”
  谢呈仰头,亲在他鼻尖。
  “嘴巴。”周讲于小声说。
  谢呈勾了嘴角,双手掰着他颈子,慢慢地从额头往下亲,眉心、鼻梁、眼睛、侧脸,而后亲到下颌。
  周讲于侧头想吻他唇,谢呈立马撇开脸去不应。
  周讲于不满意地轻哼一声,正准备动手,谢呈忽然抱住他,头抵在他肩膀上狂笑起来。
  “亲不亲?不亲我现在就干了你。”周讲于佯装恶狠狠地威胁。
  谢呈整颗心狂跳,但还是笑了一声,玩味道:“哎哟我好怕。”
  周讲于无奈地叹了一下,手却朝着他身上摸:“算了,你未成年,我还伤着呢,没力气了。洗澡吧。”
  “这口气,你不是未成年吗?这不是一直都在洗?”谢呈应,说完立即歪了头吻他,堵住他的话,在他破了皮的唇角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手指跃到了某处。
  直到缩进被窝,两个人才正式谈到今天的事情,说来说去也就是跟王胖子家一直以来的生意矛盾,今天被王家婆娘寻了个由头闹大了。
  “说起来也都是小事儿,但是人就这样,情绪都是滚雪球的。”周讲于总结道。
  沉默很久,谢呈换了话题:“兰姨虽然没有强迫咱俩分开,但是也不见得乐意看咱俩在一起,今天还留我?”
  “她怕我冲动吧,”周讲于说,“只有你劝得住我。”
  谢呈笑:“莫尧尧也是奇怪。”
  周讲于想了想:“我估计我小姨能接受得这么快也有原因,说不定就是她在劝她,这段时间她好像经常来帮我小姨看摊子。”
  谢呈点点头。片刻,他摸索着牵住周讲于的手,握到唇边,在他手背上亲了亲:“周讲于,你跟兰姨是不是要搬走了啊?”
  周讲于一时没开口,谢呈顿时就明白了。他这一晚上应该也在想这个事情,跟王胖子家结了仇,能不能继续开台球室是一回事儿。
  更关键的是这事情只是个推动,兰姨怕是早提过要陪周讲于去西容念书。
  虽然早料到会离别,也曾经简单提过,但这一回是真真切切摆在眼前了。
  “我不害怕的周讲于,”谢呈心知他没办法跟自己开口,先安抚地表态,“暂时分开也没关系。我喜欢你,想你,努力去见你。”
  周讲于张开双臂,低声说了句“来”。谢呈会意地拥过去,两个人裹在一起翻了个身。
  谢呈压在了周讲于身上,被他按着后脑勺贴近,侧脸枕在他颈边,肩背和腰都被圈住。
  这是谢呈最喜欢的姿势,只要微微侧过身,心口和心口会贴在一起,胸腔里跳动的节拍互相应和。
  好像全然拥有这个人,也完整地属于他。
  “我前段时间问了我小姨一个问题,”周讲于说,“她以前是跟一个男人来洛花的,那个男人后来走了,但是她一直留在这里不愿意走。她跟我提转去西容的时候说过,距离能帮我们确认很多东西,我就问她,距离帮她确认了什么。”
  谢呈“嗯”了一声,在暗处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什么?”
  “她说这么多年的距离帮她知道,她没有办法接受任何其他人,”周讲于轻声说着,“她说她不怪那个人,她一直在等他,但是也不想他再回来了。”
  他顿了顿,更轻声地说:“她说她怕我跟她一样。”
  换作其他长辈,兴许会痛苦会着急,但多半会强势武断,把感情当小孩子间的玩笑,硬生生地分开似乎是必然结果。
  但是兰姨却用自己的心情来感受周讲于的情绪,这过于沉重而偏离“轨道”的担忧,说是平等的尊重也不为过。
  谢呈听完这话,心里顿时泛起苦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半晌,他眨了眨眼,睫毛在周讲于颈侧的皮肤上扫过,留下酥酥痒痒的轻微触感。
  周讲于笑了一下,搂紧他,亲昵地喃喃:“宝贝,亲我。”
  “你精力用不完啊?身上不疼吗?”谢呈微微起身,唇轻轻挨着他唇,却不压下去,问,“今天打架打那么凶,你明天是请假了吗?”
  周讲于戏谑:“你精力用完了啊?”
  谢呈老实地摇头:“很困,但是……”
  “那就别但是了。”周讲于按了他一把。
  第二天去上学,温柔把两个人拎出去询问情况,周讲于也没瞒,直接就照实说了,吓得温柔几乎在倒抽气。
  “报警了没?”她急忙问。
  周讲于嘴角还破着口子,笑问:“温老师你是第一天来洛花的吗?再说,报了警我也要被拘留了。”
  温柔:“……”
  这事情说到底还是无奈,怪不到周讲于头上。温柔叮嘱了几句再没话说,最后把两个人放进教室,想想又临时喊了谢呈留下。
  等周讲于坐回去了,她才问:“谢呈,你昨晚也打架了?”
  谢呈点点头。
  温柔顿了顿,问:“会影响考试吗?”
  “不会的。”谢呈应。
  温柔放轻声音:“谢呈,你跟周讲于关系好老师知道,他们家情况比较复杂,他父母没在身边,有些事情可能家长提醒不到。家里开台球室溜冰场当然也都是谋生手段,没什么好不好,但是那种地方太混乱了,三天两头都是这种事儿怎么行?你讲同学义气去帮忙,没伤害到自己当然是好,但是以后可不能冲动,要保护好自己,你还要考大学的。”
  谢呈认真地应:“谢谢温老师,周讲于也是要考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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