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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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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爱他,不要离开。PS:每周一起来复查。】
  “四十岁的人了,耍什么文艺腔。”
  回去的路上,经过中餐馆,顾重买了只烧鹅。
  顾重准备上楼时,倒是在楼底下看见了一家新开的宠物店,本着给狗儿子看看粮的心态进去,却没想到被一只猫吸引住了目光。
  明明是宠物狗店,一只猫软绵绵趴在沙发垫上,问了才知道,原来是被压断腿的小流浪猫,黑色一只,左腿瘸了,走路一顿一顿的,跟电脑卡屏了似的。顾重问店员:“这猫卖吗?”
  小姑娘眨眨眼,又打量他一圈。可能没想到他品味这么独特。
  “它,它喜欢你的话,不要钱,这是我们店主救下的猫,正愁找不到人领养呢,你以前养过猫吗?”
  “算是养过。”
  会唱歌拿过奖的那种。
  顾重蹲下身,朝小猫张开手。
  但黑猫看了他眼,没理他。顾重有点拉不下脸。只好拿刚买的烧鹅放在它眼前晃,小黑猫也无法拒绝名餐馆的味道,喵了两声,伸出舌头。顾重朝他拍拍手:“跟我走,保证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黑猫又喵了声。
  “而且你还有两个伴。”
  黑猫又喵了声。
  “烧鹅也给你吃。”
  小黑猫竟然翘着腿,朝他慢慢走来了。顾重少爷脾气发作,又买猫粮又买猫爬架的,花光了半个月的工资。
  小猫倒是很乖地待在他左边的大衣口袋里,伸着脖子看他左手领着的烧鹅。顾重到了家门口,还没敲门,就看见一团黑影蹲在家门口。
  顾重看都不看把沈望拽起来,沈望抱着他就哭。
  “你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没电了,”顾重问他,“你在外面干嘛?”
  “等你,你手上的是什么?”
  “烧鹅,”顾重搂着他的肩进屋,拖鞋,“我给你带了小礼物。”
  沈望哭得一抽一抽的,道:“巧克力?”
  顾重说:“叫巧克力土了点。”
  兜里的小猫也探出了头,喵了声。沈望睁大了眼睛,道:“你、你买了只猫?”
  “嗯,给你找个伴。”
  “我?”
  “你的小伙伴,你负责取名字,不过我提议叫烧鹅,”顾重把买来的烧鹅装进盘里,端进厨房,“它对这只烧鹅情有独钟。”
  “你怎么把碗放进厨房了?”
  “店员等会要来送猫爬架,全是灰。”
  沈望盯着那只小黑猫,说:“你给它买这么多东西?”
  “嗯,以前它被车撞过,瘸了一条腿,买个猫爬架做复健。”
  “可是客厅没地方放了。”
  “你搬来我房间,把你那房间理理干净不就行了?”
  沈望抱着猫,一人一猫乖顺地盯着他。
  “不是说保持距离?”
  声音很轻。
  顾重撑着门框,道:“中间放碗水,以防你行为不端。”


第四十四章 
  顾重给沈望报了单簧管班,每天早上跟送小孩似的送到老师家门口,再去上班。学了几天,沈望已经能通过能一抵下唇,簧片尖微微震动,吹出优雅的音色了。顾重问他怎么学得这般快,沈望围着围裙,疑惑地转过头道:“记嘴嘴型指法,会用气就行。”
  顾重道:“我还担心你这身板,没气呢。”
  沈望横了他眼:“好歹我也算是个歌手。”
  顾重钻进狭小的厨房,并着肩膀帮沈望择菜,偶尔偷偷看他。沈望握着刀柄对着活蹦乱跳的鱼一阵敲,鱼尾巴就不扇了,刮完鱼鳞,横起刀面,侧切开鱼肚,开膛剖腹,神情专注得像在做一台手术。顾重从小就对鱼眼睛没辙,看了两眼,便抿着嘴唇朝旁边横跨了一步。
  “以前跟你住,没见你这么会烧菜。”
  沈望手上忙碌,道:“小时候就会了,最近捡起来学而已。”
  顾重手一顿,想起萧医生跟他说的事——他小时候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没人把他当人看。
  孤僻的小孩。
  其实现在也是。
  沈望倒不觉得有什么,该杀鱼就杀鱼,还开了瓶新的酱油,准备调味。顾重没由来地别扭起来,好一阵心理建设,终于从后面环住他的肩。怀里的人单薄得像一张纸片,蝴蝶骨硌得他胸口疼。顾重别扭地道:“等你上完课,我带你去柏林。”
  沈望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直接说好,”顾重哼了声,“追的时候很卖力,怎么追到手了就这么敷衍。”
  “哪有,我只是难以适应……”沈望小声说,“我会陪你去的。”
  那还差不多。
  顾重刚放开他,就听见他说:“马上你又要过生日了呢。我还没想好要送什么给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哪有直接问寿星的?”
  “我怕你会不喜欢,就像那个袖扣。”
  顾重想起他去年送的袖扣,道:“我天天带,都褪色了,这还叫不喜欢?你随便送,送两斤酱油也行。但你别请我去吃什么烛光晚餐了。”
  “为什么?”
  顾重皱起眉,道:“难吃死了。”
  像小孩一样。
  沈望侧头看身边人的睡颜,平时皱眉板脸的人睡着后就像卸下了面具,露出那张青涩的脸,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顾重高中打篮球、和人打架的模样,一定也是这么装凶狠。圆领睡衣下鼓起的肌肉让他看起来很高大,但长长的睫毛又让他可亲。顾重中间没放水,但他还是不敢太靠近他。就像水塘里的倒影,轻轻一划,就潋滟着晕开了。
  他小时候也这样吗?
  皱着眉,故意说话像个大人,偷偷地在角落里哭哥哥抢走了他的新玩具。想想穿着背带裤的少年那副骄傲又渴望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穿进他的童年,把这世界上所有的奇珍异宝都送给他。如果他能早点认识顾重,他会把全世界都送给他庆生,让他随便搅弄梦境。
  可惜眼前的少年只是长臂一伸,把他拉进怀里,瓮声瓮气地说:“你老实点。”
  “我吵醒你了吗?”
  顾重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声音是从喉咙尖冒出来的,不是平常冷淡的语气,而是小孩牙牙学语时的软,搂着他跟他诉苦:“我梦见我成了只老鼠,梦里有只大白猫,不抓我,就是死命地守在我门口,都快盯出个洞了,也没见他下手,这谁睡得着。”
  沈望忍不住笑。
  “你有没有同情心,这也算噩梦了。”
  “那只猫说不定只是想保护你才守着你。”
  顾重终于睁开眼,柔和朦胧的刚睡醒的眼神,但很快又犀利得像在看个傻子,说:“天天熬夜,都熬傻了。我倒觉得它在盘算怎么才能一口把我吞了。快睡。”
  “好。”
  沈望缩在他胸口,看他没有推开,又轻声说:“我爱你。”
  顾重没说话,只是手臂搭着他的背,沈望又偷偷地亲了下他的嘴角,看着弧度微微上扬后,才听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嗯。”
  沈望知道要送他什么礼物了。
  生日当天,沈望把巧克力和烧鹅系上项圈铃铛,两只宠物倒是很温顺。尤其是大白狗,把他的手心舔得满是口水,沈望还是怕狗,但烧鹅除外,或许是因为它叫烧鹅,所以勉强不算狗。这话不是沈望说的,而是顾重说的,说的时候,顾重一本正经地系领带,沈望也不敢笑话他,否则顾重又要红着耳朵,粗声粗气地说“你干嘛笑我”。
  只是起了烧鹅的名,胖了不是一两斤,沈望都快抱不动了。而巧克力却是一副瘦弱样儿,前几天顾重还担心烧鹅一巴掌把猫拍死。但其实他俩关系还行,没事就叠在一起。但由于今天是生日,沈望把他俩寄放在了楼下的宠物店。
  然而等到七点,顾重没回来,电话倒来了:“今天加班,你别等我了。”
  “可是……”
  然而顾重把电话挂了。
  他的生日宴会,被腰斩了。望着满屋子的气球、彩带,墙上硕大的“HAPPY BIRTHDAY”,又摸了摸袖口的纹身,一切都不像他计算得那般顺利,他呆坐在沙发里。但他望着桌上亲手做的蛋糕,很快又打起精神,虽然加班,但零点前一定能回来的。他卧在沙发上等呀等,忍不住睡着了。
  梦里的少年穿着小西装、背带裤,轮廓深刻,神情高傲,头发泛着层金,在太阳光底下闪闪发亮。但稚嫩的脸上一阵哀伤地坐在书桌前。面前是一本笔记本。
  沈望偷看了眼。
  【我讨厌和他一天生日。】
  【为什么只帮他过,不帮我过?】
  楼下欢呼的声音很吵,吵得孤傲的少年忍不住扑进被窝里,耸着肩膀一颤一颤的,拳头砸进了棉花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沈望给他过过每一个生日。
  喜欢他的时候,愿意为他摘星星摘月亮,他也不是从头到尾都无情。交往第一年,沈望帮他过了从一到二十所有的生日,尽管只是哄小情人的套路,但顾重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久逢甘露的人看到一片泉水。
  顾重在众人的欢呼下许完生日愿望,吹灭蜡烛。沈望问他许了什么,他不肯说。
  但他问沈望:“你帮你以前的情人也这么过生日吗?”
  当然不是。
  他们才不吵着要生日礼物。
  沈望说:“只有你。”
  顾重就说:“所以我是特别的?”
  “当然了。”
  顾重难得没有红着脸说他“酸”,而是无限缱绻地看着他:“你也是第一个帮我过生日的人,你对我来说,也是特别的。”
  顾重继续问他:“我能不能永远做特别的那个?”
  能。
  沈望猛地醒了,刚坐起身,就听见开门的声音,顾重抱怨道:“外面突然下雨,差点成了落汤鸡。”
  沈望冲到他的面前,抱住他,把高大的男人箍得喘不过气。
  “怎么了?”
  沈望拍了拍他身上的雨珠,笑着说:“你怎么还是不知道进门要抖抖雨珠?”
  顾重对这句话无限熟悉,他甚至害怕起沈望的下一句。
  但沈望却说的是:“生日快乐,顾重。”
  顾重无所适从地面对他的温情,只好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粗鲁地塞进他怀里,沈望茫然地抱着玫瑰。顾重不情不愿地解释:“路过随便买的。”
  “你生日,怎么给我买花?”
  “想买就买了,”顾重又小声解释道,“不是加班没来得及回来吗,这是补偿。”
  “谢谢。”
  “那我的礼物呢?”顾重固执地盯着他。
  “我把我送给你。”
  沈望抱着玫瑰,脸比玫瑰还艳丽几分。稍稍健康些,没了病气,多几分红,就变得像玫瑰一样艳丽。明明是这么土的一句话,但沈望用沙哑的声音这么说就像在调情。更别提今天沈望穿了件领口很大的黑T,露出洁白的胸膛。
  “好土,”顾重红着脸道,“你是不是忘记准备了。”
  “当然不是。”
  顾重刚想冷哼一声,就见到他锁骨上方的一串日期。
  原先他割坏自己的地方。
  0417。
  他的生日。
  “你去纹身了?”
  “还有手上。”
  沈望撩起袖子,右手从手腕起上纹了条奔跑的美洲豹,绵延到他的上臂。而美洲豹的嘴里衔着一支玫瑰,美洲豹通体墨黑,而玫瑰却是娇艳欲滴的红,还有那疤痕状的根茎。手腕上的疤很隐在了豹子健硕的身形里。
  破而后立。
  顾重沉默地抚摸着那一道疤痕,问:“我都没有问过你,痛吗?”
  “不痛。”
  沈望依恋地凝视着他:“我爱你,可能我的爱不是很健康,但我依然想把我的金钱、名望连带着时间和感觉都送给你。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
  顾重问他:“这次,我是特别的吗?”
  “一直都是。”
  他有了爱的人。
  从此之后,无法无痛无痕地苟活。无法忘却从前,但有了更想要铭记的人。想要记得那个人的全部,连同睡醒的懒散、工作时的认真甚至是发呆时的迷茫。那些好的、不好的,都成了他想要记住的东西。从前那些破旧的回忆,就让他永远停留在那栋破败的楼宇。
  我最幸运的是不能向你准确表达我的心情和我感到的一切一切,但你仍愿意信任我,给予我一次再生的机会。从此,我也有了期待的生活。想和你游历山水,跟你去柏林,陪你过每一个生日,一起携手步入死亡。
  灵魂因此有了重量。
  4。17克。
  那枚戒指,也是箍住他向死的重量。


第四十五章 
  顾重在职的公司大多是当地人,不了解中国娱乐圈,自然不知道顾重以前的事。顾重乐得轻松,相处起来也简单不少。平常顾重也跟他们一块吃附近的餐厅,天天汉堡意面的,胖了三四斤。他一向严格控制体重,立马退出汉堡小队,一连中午吃了几天草。同事惊奇道:“我说你怎么突然想减肥,原来是新婚。”
  顾重一怔,转念想起手上的戒指。
  “对方是男是女?”
  “怎么突然这么八卦?”
  “合作公司派了个人来谈项目,是个德国佬,本来该是经理接待,但经理最近不是病假吗,这担子可不就落在你身上,”同事朝他挤眉弄眼,“接待好了,前途无限。”
  “这么就是我了?”
  “你看看护照本,是不是德籍,再看看最近加班冠军,是不是你。”
  顾重淡然道:“我还是个新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对这个机会势在必得。如果成功,那他的游戏策划也有了曙光。
  顾重是在双休接到任命通知的,让他好好接待这位贵客。他一脸平静,语气平淡地说好,然后抱起沈望转了好几个圈,差点把沈望转吐了。沈望问他怎么,他卖着关子说:“收拾收拾,我们晚上出去吃饭。”沈望说好,然后穿了件帽衫,两手插在卫衣口袋里,无辜地看着顾重气急败坏。顾重把他胸前的两根绳搅在一起打了个死结,道:“我们去吃顿正经的米其林。你怎么默认我带你去吃赛百味?”最后两人衣冠楚楚地吃了顿米其林,回家的时候又捎了个汉堡。轻断食减肥期的顾重在米其林没吃饱,最终索性吃了个爽。等回了家,沈望还给他吃了两粒消食片。
  “我就吃了个汉堡,一份牛排,不至于。”
  “不多吗?”
  “你别拿你的分量当标准,”顾重把蹭他脚踝的烧鹅抱在手里,“烧鹅自从跟着我们都肥了一两了。这个家里就你原地踏步了。”
  沈望小声地抱怨了句:“瞎说。”
  “从明天起,你跟着我去打高尔夫,锻炼身体。”
  “打高尔夫的这么多啤酒肚……”
  “你新人,先练习挥杆。”
  “你什么时候学的高尔夫,我怎么不知道。”
  “初高中吧,我忘了,很久以前的事了。”顾重把烧鹅放回地上,烧鹅没两步又贴着巧克力了,这俩不仅没有种族矛盾,相反还比亲兄弟都亲。而沈望被迫学习起了高尔夫。
  自从德国客户来,顾重在家的时间更少了。准备策划案,带人家游山玩水,还要陪打高尔夫。最难的莫过于最后的环节,顾重都不是放水,是放了一片海,偏偏那位叫汉斯的先生还是输得底朝天,顾重甚至心想你哪怕是随便挥一杆,都比你认真打强,还不如沈望杆杆挥空呢。但汉斯先生输得一脸严肃,理直气壮。打完高尔夫,汉斯道:“我高尔夫玩得不太好,但篮球打得不错,有空切磋切磋。”
  顾重心说打篮球,岂不是更难放水。便客套道:“当然,那今天太晚了,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喝点清酒?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日料店。”两人便一同去喝了点酒,顾重顺水推舟地说起自己的游戏策划,听得汉斯连连点头,道:“不错的想法,是你们公司新的策划案?怎么没听艾瑞克提起?”
  “是我自己不成熟的想法,还没跟公司提起。”
  “我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投入也低,只是越不要求画面配置的游戏,越是需要一个好的剧情,我现在听你说的大体是不错,但具体的安排,你得发我邮箱。”
  “您有兴趣?”
  “这样一个治愈温情的游戏,当然。”
  难以想象的顺利。
  直到送走汉斯,顾重仍然飘飘然。没想到他期待已久的投资竟来得如此顺利,而公司也愿意给他个小小的机会让他开启他的游戏。但有同事偷偷地跟他说,是因为艾瑞克从医院回来,对抢了他位置的顾重很不满意,故意让他去筹备一个小成本的游戏。但顾重不以为意。他甚至快忘了,那是那么小的一笔投资,放在高中,也就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甚至不够付他曼哈顿别墅每年的税。但他含蓄地跟沈望提起,渴望看到他赞扬的表情时,沈望若有所悟地说:“就是那个画着雏菊的光盘?”
  顾重皱起眉:“你碰了?”
  沈望以为是什么不能看的东西,立刻卸下了笑意,道:“我,我擦书柜的时候看到的,我没碰过,真的。对不起。”
  顾重道:“又不是什么不能碰的东西,只是——”
  那东西还有更高的使命。
  这是他当年送给沈望的生日礼物,东西还没送出去,他们就分了手。
  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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