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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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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辛怔了一下,也不是不信,就是心中异常古怪,脑海里总也忘不掉那女子从被褥中爬起来时活色生香的娇羞形迹。
  他心如止水,对女色没有妄念,只是不自觉在那一幕的反复推动下,蓦然想起了李意阑也是红尘中人,也会有爱恨贪嗔痴。
  别人又不是和尚,情和欲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知辛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但说完了他还是莫名低落,好好刚刚那一幕就是一道沟堑,从天而降地将他们隔了开来。
  他“哦”了一声,也不多问,让开门口,放李意阑自己进来了。
  李意阑近来身体日渐衰败,可对于知辛情绪的感知力却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变得敏锐的惊人,知辛明明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可李意阑却在再那个转身和挪眼之间窥探到了一种隐蔽的伤感。
  知辛为什么会忽然伤感?
  因为自己的床上多了个女人吗?
  李意阑随便自问自答,居然将自己逗了个心花怒放,这答案想想就不对,但他就愿意这么想,因为这样的答案能让他的心口跳得欢快,就像受伤之前尽兴地耍完枪,坐在一旁等汗狂流的时候一样满足。
  须臾之间李意阑打定主意,今晚要是不能当着知辛的面挽回清白,他就赖在这里,不回自己那间客房了,反正寄声也不……
  提起寄声李意阑才猛然反应过来,这小子消失的时机实在微妙,微妙到这些乌烟瘴气的幺蛾子,一下就找到了合理的出口。
  那姑娘要不是寄声找的,八成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李意阑简直要被寄声气笑了,他本来正在关门,现下忽然决定先去逮人,是以顿住动作,回头对知辛说:“知辛,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别关门。”
  知辛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只是想着他万一要是回房去,最好还是有个人跟着比较好,便和气地问道:“要我陪你吗?”
  根据李意阑的推断,寄声好吃好玩儿,也不会离他太远,左右不过几步路,还是不用知辛出去受冻了,于是他回头婉拒道:“我就去吴金或是道长房里看看寄声在不在,你去泡壶茶,驱驱寒气。”
  知辛心说你才是最需要坐着驱寒气的那个,不过他从不忍从任何方面挫伤李意阑,就往外挥了挥手,示意他要去就快点去。
  李意阑踏出房门,犹豫了一下先去了左边,王敬元住在那边。
  寄声果然最喜欢这个浪迹江湖的老大哥,李意阑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他在里面说话,抱怨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王敬元却觉得很满足,终于不用再绞尽脑汁地到处骗吃骗喝,唯一的不足就是兄弟偏心,不够平等,找暖床的女子时没有想起他。
  李意阑立刻就听见两人就在屋里抬起了杠。
  寄声“噫”了一声,嫌弃地说:“你没完了是吧,这车轱辘话说了好几遍了,烦不烦人?懒得跟你说,我回去睡觉了。”
  “你六哥屋里有人,”王敬元用一种色迷迷的语气说,“你回去就坏事啰。”
  寄声回了他一声冷笑:“坏屁,我六哥心气儿高的很,铁定看不上那小丫鬟,不信我跟你打个赌,十两银子,赌他一回来就会赶人。”
  王敬元不想赌,但又觉得正值壮年的男人都抵抗不了美色的诱惑,连忙磨叽道:“不至于吧,那小妞儿虽然不算国色天香,但也个标致的小美人,天寒地冻、软玉温香,唉~多好的福气啊,你六哥什么毛病?”
  这简直是在怀疑李意阑不行,可是寄声却并不生气,他一笑起来,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和爽朗就撒得满屋子都是。
  “一根筋的毛病吧,不要最好的,只要最合心意的,他们家人都有点儿那样,李家大哥大嫂是,他也是。所以我不是在想法子让他舒服一点吗,人舒服了就高兴,高兴了命就长,命一长,六哥就能遇到他的心上人了。”
  李意阑问罪的心情在一瞬间全都没了,胸膛中的暖意恣意漫流,热得他在王敬元门欣慰而感激地笑了笑,默默地转身回去了。
  寄声还在屋里做白日梦,说李意阑要是一不下心生个娃娃,他就是舅舅了哈哈哈哈。
  后面那些太不切实际,李意阑刻意没听,只在心里答寄声的话,说六哥已经找到了中意的人,但是不方便告诉你,因为你肯定会折腾得人尽皆知。
  默念完这句的时候,他正好走到知辛的房门口,一看到灯火里的那个和尚,就感觉屋里扑来了一阵暖意,宛如春风已生。
  屋里的人察觉到来人,转过头来,抬了抬眉眼,用一脸“这个人是不是傻了”的表情笑道:“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李意阑走进去,手心立刻被知辛塞了碗茶,盏壁滚烫,烫得人简直拿不住。
  知辛见他空手而回,关怀道:“寄声呢,找到了吗?”
  李意阑用指头捏着杯子的口和底说:“嗯,在道长屋里玩儿。”
  知辛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刚出去的时候分明不是这个神情,怎么,道长屋里有什么好事吗?”
  “没有,”李意阑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脸,拿寄声没办法地将事情的前后交代了一遍,末了也不批评,附了一阵苦笑。
  知辛听完来龙去脉,虽然觉得寄声自作主张,但他的出发点却是好的,李意阑不生气,他们之间就没有别人置否的余地,知辛和稀泥地用一句“寄声对你很好”的褒奖将这事带了过去,然后提到了问题的关键。
  他说:“那姑娘你打算怎么安置?”
  江湖人处事向来干脆利落,不该来的那就只能走,李意阑直接说:“我一会儿让人将她送到本来的住处去。”
  知辛却沉吟了一小会儿,然后说:“你就这么送她回去,她怕是免不了要挨罚,不如这样,你今晚就在我屋里睡,明天亮了再送她回去,从从容容解释好,免得留下不必要的误会,你看可以吗?”
  李意阑陡然感觉到他的意志正在经受考验。


第59章 伤口
  “那……就叨扰了。”
  李意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扛住亲近知辛的诱惑,尽管这样着实卑劣。
  好在冬日里的洗漱简单,擦个脸、烫个脚就算了事,不用脱衣入桶,待会儿睡觉时他再一动不动,就不至于占知辛太多便宜。
  既然他已决定睡在这里,知辛便站起来去整理卧榻,他一旦走起来就很少回头,只能从语气里听出来在笑:“不叨扰,我也怕冷,又怕闷,咱们难兄难弟,就耸肩缩背相互取暖吧,正好也能说说话。”
  知辛仪态清贵,任何时候都是挺腰直背,绝不可能耸或缩着,李意阑明白他这样说只是开玩笑,借着调侃自己来让别人不那么自在。不过知辛怕冷,他却是真没发现。
  之前太忙,两人平日接触不多,知辛也不哆嗦也没用手炉,李意阑甚至还以为他十分抗冻,不过初次见面时知辛在牢中摸他颈脉的时候,指头确实冷硬如冰。
  但后来每次给自己摸脉,指腹却是又暖又软,一点畏寒的影子也没有,李意阑脑海中疑窦一生,立刻就有走马观花似的浮思翩翩响应,依稀想起每次这人抚袖之前,好像都有放下茶盏的动作。
  知辛说他有渴饮症,总在喝茶也没什么不对,可李意阑如今想来,这当中怕也少不了有一两分是出于对自己的照拂。
  这种温柔得毫不张扬的体贴像是一口饴糖水,激得李意阑五脏里莫名发甜,他心想,大概就是这副心肠打动了自己。
  不过提起“说话”这两个字,他对知辛忽然又生出了愧疚,不自觉为自己解释道:“好,前些日子线索不断,有时连见你一面都顾不上,难得说几句话,也不是匆忙就是找你帮忙,所以那天送你回栴檀寺,在后院里一肚子挽留的话,愣是说不出口。如今你回来了,我……”
  他想说的是正好将功补过,好好尽一份地主之谊,可话到嘴边却一阵心虚,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只好哑然失笑着接上后续。
  “……也不知道有没有功夫招待你。”
  知辛弯着腰在床边抖褥子,宽厚地说:“我又不是来做客的,还要宾主尽欢不成?时间紧迫,你自去忙公务,不用管我。”
  这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李意阑不想显得太过迂腐,就笑着说:“好,听你的。”
  知辛摊好被子,直起腰来说:“行了,我去打水,你等我一会儿。”
  “我同你一道,”李意阑不可能翘着二郎腿等他伺候,而且他房里还有个丫头在等着发落不说,他也得回房里去拿靸鞋,两人于是又并着肩往后厨走。
  新来的伙夫睡眼惺忪,见提刑官和大师亲自来提热水,怎么也不干地非要给他俩送过去,李意阑两手空空,回去的路上就先去了自己房里。
  知辛干什么都爱有始有终,在帮他避嫌这件事上也一样,跟着他进了房门。
  那丫鬟还算安分,早已穿戴完好,扣着双手直挺挺地杵在李意阑的床前面。
  她并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看得出这位大人对她不满意,因此一见李意阑回来就慌慌张张地要下跪,嘴里说着“知错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大人不中意了。
  可要错也是寄声顶大梁,主犯李意阑都放过了,这位说不上是主动还是被迫的女子他自然更不会罚,只是这人是哪里来的,他却还得问一问。
  李意阑摆着手让她别跪来跪去的,他看着人问道:“你叫什么?谁让你睡到我床上去的?”
  那丫鬟看他一派清冷,也不敢卖弄娇俏或可怜,老老实实地垂着头答话:“回大人,奴婢叫小月,是谢大人院子里的丫鬟。是谢大人让小的跟胡总管回来的,还叫我一切听、听胡总管安排。”
  她本来是谢才正房的暖脚丫鬟,入冬以来郡守要是不在主母房里过夜,就是她睡在大夫人的脚那一边,用身体给人暖和腿脚,活儿虽然卑微,可人还是清白的大闺女。
  今夜谢才忽然叫她到后院伺候,她心里慌得不行,生怕会吃亏。谁知道来了之后那位大人看了一眼掉头就走,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被挫伤了自尊,这会儿说着说着,眼里就蓄上了泪水。
  可惜任她梨花带雨,对面那两个却一个比一个不识相。
  知辛眼观鼻、鼻观心,落在后面默念佛号,李意阑则是因为九曲肝肠全都付给了旁边的和尚,觉得这丫鬟被吓到了也正常,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
  而且比起这丫鬟的小小异状,更让他在意的反而是那一句带点儿乡音的“胡总管”。
  他乍一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说的是谁,因为寄声实在是没有半点总管的样子,叫他“胡作非为”还差不多。
  问到这里来龙去脉基本就清楚了,应该是寄声去找的谢才,然后两人一拍即合,整了这么一出。
  然而对于寄声的心意,李意阑除了有个好意能领,其他实在无福消受。
  还有谢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寄声一去要,他就送了个丫鬟出来,这样慷慨干脆,大概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常言道有一便有二,谢才不懂他的喜好,回头要是自己想岔了,误以为自己是瞧不上这姑娘的姿色,那后头铁定还有女人在等着他。
  李意阑为了以绝后患,干脆亮了下手臂下方藏着的枪头,对那丫鬟笑道:“姑娘,对不住,这是一桩误会,我这人利器不离身,从不和生人同床共枕,怕出意外。这回是手下人自作主张,让你为难了,稍后我自会罚他。”
  枪头淬着烛光,刃口浮起一线游动的锐芒,那婢女从没见过抱着武器睡觉的角色,当即被吓得脖子发凉。
  李意阑也不是真的想吓她,见人变了脸色连忙将袖口掩了回去,继续交代:“你先在这屋里待着,要是觉得冷,可以去……胡总管的床上避寒。等他回来了,会为你安排今晚的住处,明天再送你回去,替你解释清楚。”
  “还有,要是、胡总管问起我,你就说我在大师房里,今晚秉烛夜谈,不回来了。”
  丫鬟不住地点头,心里巴不得他快点走。
  李意阑如她所愿,说完扶着知辛的肩膀,快步带着人出去了。
  知辛刚刚见他说了两次“胡总管”,每次都会忍不住失笑,好像这是一个什么有趣的话题,不过“胡总管”确实挺有意思的。
  知辛因为没听到寄声方才的话,还以为李意阑真要罚他,走了没两步就想替寄声说好话,他偏着头说:“你准备怎么罚胡总管?”
  这三个字总是能莫名其妙地戳到李意阑,他一听就想笑,边笑又开始想,寄声不能打也骂不动,赶他别人也不怕,罚钱又有自己的小金库,简直是四面八方毫无破绽。
  李意阑思来想去,最后竟然颅内空空,什么结论都没有,他惊得发愣,又不得不服,只好挫败地说:“不知道,感觉拿他没什么办法。”
  知辛等来了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答案,就知道他那是场面话,其实根本没生寄声的气。
  李意阑明明歪打正着、因祸得福,通过这意外接近了他,但知辛不知道,看这人就显得格外大度。
  有气量的人总是能博得好感,知辛对李意阑的印象自然不用说,向来只会更上层楼,他笑了笑说:“小惩大诫,你好好跟他说几句,寄声那么为你着想,他会听的。”
  李意阑“好”了一声,等知辛先进了房门,自己落在后头关门:“他皮硬得很,你就不用替他操心了,赶紧去洗脸吧,一会儿水该冷了。”
  知辛踏进屋里,一抬眼果然见铜盆上方袅袅生烟,热气正在迅速四散,影影绰绰地让他脑中居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素闻北地极寒,生在那里的人为了抵御凛冬,会在家中构设火墙。
  知辛大概还记得火墙的图样,简单来说,就是在厨房灶台的内侧开口,再用青砖垒成通道,一直连到卧房靠墙的那一面双层墙体上,这样柴火的余热便可以传达到墙上,烟气也渗不进来,不会像火盆那样让人觉得憋闷。
  但火墙的缺点也在于不如火盆方便,房屋造起时没费心思与功夫,再要想用就只能拆房子下瓦了。
  知辛没有拆了饶临衙门的意思,他只是临时起意,觉得火墙用不上,但改一改应该行得通。
  须臾之间他就有了个主意,不过因为没有想好想透,就没有立刻跟李意阑说,只催着对方也快点洗漱。
  洗脸、泡脚费不了几个时间,李意阑觉得怎么好像才一眨眼,就要跟知辛一同躺下了。
  当时他虽然犹豫,但是答应得很快,这会儿踶着靸鞋,不知不觉竟然又忐忑起来,他看见知辛坐在床上解袈裟,就莫名其妙地想咽口水,而且心跳频催,越快也越重。
  随之而来的还有五感的忽然锐化,卸下那层象征佛门至高荣耀的袈裟之后,知辛好像年轻了一些,平时只有靠近才能闻得到的香火气眼下也忽然也浓郁起来,垂着头的眉眼温顺,让李意阑有种现在低头亲他一口,他也不会生气的错觉。
  可是知辛不生气才怪,李意阑连忙收敛心神,用问题打破了那种要命的贪念,他说:“你习惯睡里边还是外边?”
  知辛习惯睡中间,不过他说:“外面吧,我夜里会起来,担心会踩到你。”
  李意阑怎么都行,因为想也知道会难以入眠,他刚准备点头,门就被敲响了。
  寄声在外头喊道:“六哥,开门。”
  李意阑早就知道他今天会来一趟,连大麾都没有卸,转身就去将寄声放了进来。
  寄声跳进来,第一眼就看见知辛不紧不慢地在脱衣裳,脱一件就叠一件,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准备入睡”的意思,他就不能理解了,那个床那么窄,两个大男人怎么睡?
  当然也不是真的没法睡,就是挤得束手束脚,不好翻身不能岔腿,因为一下就招呼到别人身上去了。
  不过难受也难买别人乐意,李意阑听他啰嗦完,赶紧提着一边的腮帮子将寄声丢了出去。
  这一去一回知辛就已经躺好了,面朝李意阑的方向侧躺着,被褥子捂得只剩下一颗光头,看着地位全无,甚至还有些可爱。
  李意阑心猿意马地走进来,为了掩饰失态,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衣裳,撑着床沿跳进了内侧。
  知辛看他像个猴儿一样,有点诧异地笑道:“你平时都这么上床的吗?”
  “怎么可能,”李意阑拉起被角,侧躺着钻了进去,刻意避开了没有碰到知辛,“我怕你觉得我不尊敬你。”
  胯下一直是耻辱的象征,当然也还有淫秽的一面,李意阑主要是在躲避后面这点。
  知辛理解的却是从人身上跨过去确实不妥,他回了句“不至于”,接着又问道:“灯是现在就熄,还是待会儿再说?”
  李意阑怕他窥出端倪来,立刻说:“熄吧,有话就说、困了就睡。”
  知辛十分迁就他,闻言就翻身撑起来,探着头去吹凳子上留的蜡烛,领口自然坍下去,露出了小半截胸膛。
  李意阑并不是有意偷看,只是本能使然,控制不住地往那里瞟了一眼,烛火不旺加上衣服的遮挡使得知辛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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