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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同人)反向形成晚期疗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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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受天下】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反向形成晚期疗法
  作者:飞机能飞

 

文案
Amon每天的习惯是晚起,穿裤子,点支烟,拿起狙击/枪在他房子的阳台上射杀几个偷懒的犹太人。但是后来,他的习惯渐渐改成早起,穿裤子,点支烟,坐在阳台藤椅上,看着渐渐被阳光盛满的房间里,床上那个将被子撑起轮廓的女人。。。。。。
内容标签: 英美剧 西方罗曼

搜索关键字:主角:Amon·Goeth,Gina·Jones ┃ 配角: ┃ 其它:二战

 

  楔子

  Amon Goeth独白
  父亲今天打了我。
  因为他发现了母亲的秘密。
  父亲拥有一座印刷厂,经营得还不错。但是最近我看见了母亲在员工休息室与一名犹太管理员偷情。
  他是我的母亲啊!我只有她!可她竟然背叛了我!
  我没声张,只是更加远离她。
  她让我作呕。
  今天我上学后回家,饭桌上坐着绷着脸抿紧嘴巴、放在桌上的攥紧的拳头夹杂着颤抖的父亲,和一脸胆战心惊间或掉两滴眼泪还不敢去擦的母亲。
  父亲发现了母亲与犹太人偷情的事。
  他所有的事都在忍耐。比如被气得不行他只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咬紧牙关攥紧拳头,笔直着背坐在桌子的一侧。在我看来这是懦弱的表现,但是我不敢说。饭桌上是不允许说话的,更何况刚刚的一巴掌让我意识到,也许他爆发了可能会直接拎了枪和铁锹,把我打死埋在树林里,然后一个人回来。
  他几次试图抬起手想要打母亲,在快要触碰到那漂亮的深栗色发丝的时候又颤抖着放下手了。
  他原谅了她。
  为什么不呢?他爱她不是吗?
  那我就成了他的发泄物吗?
  只因为他们沉浸在压抑自己情绪的世界中,而我在吃饭?
  难道在吃饭的时间不该吃饭吗?我甚至没发出一丁点餐具碰撞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依旧用被血浸湿的手帕按住鼻子不让鼻骨疼得太剧烈,脑袋里一遍遍的回想刚刚血液喷溅在我面前乳白色盘子上的一幕。
  恨意渐渐在我心里扎了根。每当我坐在他后面看着他那宽厚的背和深褐色的头发的时候一种厌恶就油然而生。
  可那能怎么办呢?他是我的父亲。
  可他也是个懦夫!
  我已经12岁了,再过两年我就可以从军了!
  我要离开这个家,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次年,母亲的奸夫将从父亲那里学到手的如何改进印刷机的方法,加以调整让机器更有效率,以此开了自己的印刷厂,生意非常不错,甚至很多订单都被他抢了去。父亲非常生气,我感受到了他身周极低的气压。但是他并没有做任何情绪爆发的事诸如摔东西或者骂人,他只是阴沉沉地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的财务报表。每到这个时候路过父母的卧室我都会听见母亲在里面哭。
  我的家更加压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抛弃这一切,把心里的怪兽释放出来!
  我要离开这个压抑的牢笼!
  我在饭桌上跟父亲提出要加入纳粹青年团的时候,父亲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他说他只有我一个儿子,他想让我继承印刷厂。
  他以为他是谁?我长大了!谁也不能阻止我去干我想干的事!
  犹太人占维也纳人口大半,这在我看来没什么,对他们没爱,也没有恨。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连老师都教育我们犹太种族不该存在的“道理”……“难道不是他们的祖先为了30块金币把上帝钉在了十字架上吗?得了便宜的同时又摆着一张善良的笑脸,让人作呕。”这是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很多同学也经常会在我耳边感叹:“天!在学校里他们也不老实,只要是能赚钱的点子没有他们想不到的!我敢保证他们一定占据了维也纳的大半财富,甚至整个欧洲!”
  当然,这不是关键。
  我对宗教不感兴趣,也无所谓犹太人“占有”了我的财产。
  但这一切都在我17岁那年改变了。
  我的脑袋里一直循环重复着那个身材矮小、弯勾鼻子的犹太人伏在母亲的身体上那一幕,伴随着教官为我们一遍遍讲述元首所有关于“让血统尊贵的雅利安人统治世界”和“犹太人血统低劣”的观点当中,唯一留在我心中的那条:不同种族杂交会将所有最坏的特征集于一体,形成罪恶的杂种。
  杂交?
  这又让我想起了母亲。
  对那双交缠的躯体画面的恶心和厌恶就像一个泥潭,而我陷入其中,越来越深……
  在纳粹青年团的日子只是锻炼体能,进行政治教育,之后便是一系列固定阶梯,加入纳粹党,几年后再加入党卫军。
  作为党卫军的时候是非常愉快的时期。我们被编组,负责保护纳粹党在维也纳境内的政治宣传活动。说是愉快,是因为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实施暴力手段,只要有人敢在政治演讲过程中闹事。
  看着他们的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让我有一种快感,仿佛回到了12岁那年,父亲打我的那一巴掌被我还回去了一样……
  我25岁时候,元首在慕尼黑赶走了所有的党派,独留纳粹一党,他甚至废除了当年3月的选举结果!我领命离开维也纳去了德国,加入了爆破小组,因为一些人不太满意这项结果,他们想要反抗。
  但那年10月我就被抓回奥地利的监狱,他们对我进行非法爆破的指控,因为纳粹党的影响力已经大到可以影响奥地利法律部门裁决的程度,我由于“证据不足”而被释放。
  事实上那两天在监狱的生活简直是地狱。我满脑子都是那些人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一个人从腰部往下全被炸成了肉碎,他拖着腹腔里的内脏拼命往出爬,朝站在不远处的我伸出了手。
  我看见了他眼中的绝望。
  这让我整整两天都不敢睡觉。一闭眼全都是满脸黑灰,但是眼中透着的绝望的光和想生存下去的挣扎……
  被释放后我即刻回了家。
  杀戮需要理由,光靠种族这一条还不够。
  况且我已经长大了,有了足够的锻炼,我不会再受父亲的控制和摆布!
  父亲的头发已经花白。他老了很多,包括母亲。她用力拥抱了我,浑身不舒服仿佛沾了脏东西的感觉让我想把她用力推开,但我还是忍住了。
  爸爸的印刷厂快要撑不下去了。
  他仍然绷着脸努力忍住快要喷发的愤怒情绪和无可奈何,想不露出一丝一毫痛苦的表情。
  就让他来见识一下他儿子是怎么解决的吧!是行动,还是选择继续忍耐让现实吞没自己!
  我找了几个同为SS的朋友,跟着他们一起恐吓了那些开印刷厂的犹太人,告诉他们离死不远的事实,迫使他们将工厂压低好几倍的价格卖给我。
  朋友因为这个事还说我太心慈手软,直接白拿也并无不可。不想理这些蠢货。即使现在大势已定,但上面的人没动,下面的人先行动只会被政府拿出来杀鸡儆猴。更重要的是,我想给他们留点路费。
  快跑吧!跑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欧洲要变天了……
  我想安定下来,离杀戮远远的,过平淡的日子,于是听取了母亲的建议,娶了妻子。我想试着接受他们,原谅他们,心中不再有恨,过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事实远没我想象的那么容易。
  父亲老了,开始变本加厉的想要控制一切。饭桌上对母亲的冷语相对,不满我的行事作风加以严厉的训斥,他似乎忘记了我已经26岁。
  在这种回归了的被禁锢的岁月,被残忍炸成碎片的人在我的记忆中渐渐淡去,维安时候那些喷溅的血液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略过。
  几个月后,我离了婚,再次加入奥地利党卫军,并前往德国。
  普拉郡强制劳动营建立的时候我正好去接手克拉科夫犹太人居住区。看着整个洼地中唯一一块稍微高点的土地上建立的一栋房子,我心里很不舒服,这环境太差了!
  从一群犹太女人当中挑出一个当女仆,她穿的很少。我掀开她的围巾,看见两只手正握在一起发抖,寒冷甚至让她的手握不紧,她努力牵起嘴角想用微笑来讨好我。
  心脏仿佛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一阵阵的轻微闷疼。我吸了口烟,努力压下这种陌生感觉。
  她叫Helen·Hirsch。
  没过两个月我认识了一个叫Oscar·Schindler(奥斯卡·辛德勒)的德国商人。他低价买下了一个搪瓷制造厂,雇佣波兰人需要支付工资,雇佣犹太人可不用。他拉我入伙,承诺给我的回报丰厚。为什么不干呢?更何况生活这么无聊,除了酒,女人,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平息内心的孤独了。
  是的,我一直一个人。我用这些东西麻醉自己,想忘记过去,忘记现在,忘记一切。
  但似乎不太奏效。
  父亲绷着的脸和封闭工作室里母亲和犹太人偷情的那一幕一直盘旋在我脑海里,循环不去。对这些无辜的人的杀戮让我麻木,我甚至不再感到恐惧,也不会夜不能寐,只是心比以往更加空旷,无边无际,触不到尽头,而这广袤无垠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只能靠杀更多的人来证明我还活着,或者想让看不顺眼的一切彻底消失,掌握一个人的生杀大权真让人开心,看着他们心惊胆战的表情也很有趣,却又让我更加孤独,每个夜里都不得不感受着一些东西由内而外的蚕食,仿佛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我知道这日子一定会有个尽头,我们这些以种族为旗帜的刽子手将迎来最严厉的惩罚,不止死亡,也许世世代代无法翻身……
  但我不能现在退出。
  已经走这么远了,已经停不下来了。
  罪恶已经造就,我拖着苟延残喘的灵魂,等着最终审判的来临……
  我命人将患病无法劳动的犹太人部分送往集中营,那天很热。他们像猪一样被关在一列车厢里,里面肯定更加闷热难耐。Schindler来了,他提出个好点子……从车厢的小窗子往里面喷水取乐。
  过了一会我才知道,他在同情他们。
  他想救他们!
  心里的压力被舒缓了些。要知道,一些东西只能靠外部力量来打破,我无法做到的事,他却可以。
  但是这人太能惹是生非!为什么要亲吻那个送他生日礼物的犹太女孩!?
  真麻烦!他被盖世太保抓了!我又花了一大笔钱为他向朱利斯(盖世太保的头儿)求情。
  上面下来命令,要求将已掩埋的犹太人全部挖出焚烧,并将全部剩下的犹太人送往奥斯维辛集中营。
  快要结束了……
  Schindler突然找我,提出向我买下他的工人。
  我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会配合你。”我对他说,假装自己不知情,收下了大笔的钱,即使这些钱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从他用消防喷枪往装满犹太人的车厢里喷水那天我就知道了!
  我心底里希望他这么干,不然也不会没有上报把他送进监狱,同时还为他求情。
  但是他要带走我的Helen!
  我宁可把她带去树林,朝她脑袋开一枪免得她受苦!
  我当然不会把她送进集中营!
  我要带她去维也纳!我要跟她一起生活!
  我要和她白头偕老。
  快要结束了,一旦结束我马上就带她走……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一厢情愿。她对我只有怕,也许她心里巴不得我立刻吞枪自杀。
  我也不想这么对她。我不想仅仅为了她扔掉晚餐后我用来喂狗的骨头而伤害她,或者她穿着睡裙湿着头发在地下室的时候硬生生给她安上勾引我的罪名,并咒骂着毒打她,甚至将摆满玻璃瓶的架子摔在她身上……
  可她确实是在勾引我!她无时无刻都在勾引我!从最开始被我选中用得那个见鬼的技俩,抖着双手好让我产生同情心吗?现在穿这么少不还是为了勾引我好活命?
  我甚至跟她坦白了我心里的一切!“我们都是寂寞的,Helen。一些时候我好希望伸出双手来触碰你的寂寞,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是说,难道那样是错的吗?……也许错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世界。”
  她那么瘦,那么柔弱的站在那,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颊边,透过半湿的睡裙隐约可见她胸部的轮廓,她刚在洗澡吗?看我下来所以没顾得上擦干身体直接穿了睡裙吗?
  我只能用毒打来拼命控制住自己想要碰她亲吻她的欲望。
  天呐!Helen!我的Helen!我爱她!
  不!我不能爱上她!这是不被允许的!
  即使我不让她戴黄星袖章,也改变不了她是犹太人的事实。
  况且她根本不爱我!
  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梦……
  她被Schindler带走了。
  带去了他的家乡………捷克的工厂。
  我的钱箱子里多了14;800马克。
  她应该开心不是吗?其他犹太人可不值这个价钱。
  战争结束,我在拜德吐鲁斯的疗养院接受治疗以避风头,后来还是被判处绞刑。我知道躲不过的,去疗养院不过是回顾我的人生,看我还剩下什么。
  在施刑之前,我用卖给Schindler犹太人的钱订做了最昂贵的西装,真是很久都没穿西装了。
  当绳结套在我的脖子上时,我的脑袋里盘旋的只有一个身影,坐在地下室正准备我晚餐的食材,抬起头的时候灰色眼睛带着害怕,又那么的柔弱,我真想说,我亏待你了吗?住在指挥官的房子里怎么还瘦成这样?
  为了拉回思绪,我说了声“Heil Hitler(希特勒万岁)。”

  Chapter 1

  我像没头苍蝇一样沿着马路旁的人行道走,竖起风衣领试图挡住脸降低存在感,顺便能挡挡寒气,这见鬼的天气,冻死我了……
  摸了摸口袋,还有半包烟,急忙宝贝似的拿出来,躲到房屋与房屋之间的角落里点燃了,深吸一口气,心里的混乱才勉强被压下来点。
  缕了缕思路,刚刚明明在开车,一转眼就在这了,看建筑风格明显是20世纪中期不到,当然了,后来往前拐了个弯,再走两步,我知道我在哪儿了……
  路上三两个走在一起的军人,挺括整齐的军装,手臂上挂着国徽……金鹰下连着万字旗。
  我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十平米不到的房顶,消化一下摆在眼前的事实。被关在这儿三天了,我该庆幸至少监狱里面还有暖气、床和食物。
  没力气在心里咒骂为什么没让我到个好点的地方,即使是14世纪臭气熏天的巴黎。去体验那些法国作家笔下交际花横行寻找真爱的世界也比在种族主义盛行的时代当炮灰好吧!?你说呢,老天爷?
  黄种人属于什么?有色人种!
  二战打响的旗帜是什么?种族主义!亚利安万岁!即使只针对犹太人,同时也很感谢上天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亲历二战,但是您老至少慈悲一点给我换个壳子再让我来挡子弹啊……
  当然了,现实是残酷的。整个人行道没人,除了我。做贼心虚地竖着衣领,黑头发黄皮肤,身份可疑。
  一个纳粹军官拦住我,审慎地打量我,向我要身份证明。
  于是我就在这了。还暂时不能处置我这个可疑人员,看着不像是乱臣贼子,即使神经病似的在欧洲的冬天穿风衣和裙子,黄皮肤还真不好办,也不是犹太人,直接送劳动营就行了。
  后来才知道,我被搁置三天是因为整个区的人口管控的指挥官还没上任,他们不好先斩后奏。
  下雪的天,我穿着来的那套衣服,被绅士地扶上车,把我载到一个人人都在冒着严寒勤恳劳动的地方,余光瞥见他们身上的衣服,深陷的眼窝中充满惊恐的眼睛和因营养不良苍白得没有血色的皮肤。鼻子泛酸,眼睛开始发热,我急忙转移视线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毕竟即使是同情也不能显露在表面。
  寒气侵蚀着我的腿部皮肤,我将手拢在袖子里互相握紧,穿着高跟鞋左摇右晃的被他们一前一后夹在中间,走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
  前面等待着的是什么,是我不想了解的未知。也许是死亡?
  当我抬头看见一座像教堂的房子矗立在整片土地唯一的高处的时候,心里有种诡异而奇妙的感觉,而当思维随着微微往左侧转移的视线,我甚至能感觉到神经元传递速度即刻加快了……
  因为就在不远处,刚刚押送我的纳粹军官之一,正站在一个人面前恭敬的说着什么。
  那人穿着硬挺的长款军衣,一手指间夹着根烟,另一手拿着手帕时不时擦拭鼻子。
  拉尔夫?拉尔夫版的Amon·Goeth?
  他面前站了一排女人,她们正举着手,Amon在对她们说着什么。
  刚与他交谈的军官走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拖了过去。
  等我坐在唯一一个山坡上,用教堂改成的房子的地下室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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