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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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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远哥哥，你不吃吗？”
卓行远感觉顺耳多了，他说：“我不饿，你吃吧。”
林霖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夸奖，很快就吃的只剩下一个，他放下筷子，实在吃不下了，硬塞也塞不下了。
卓行远把刚刚榨好的草莓汁递给他，让他喝几口顺顺气，顺便用手把最后一个饺子捏起来吃掉，他把碗筷收拾好，告诉林霖先别这么快睡觉，对身体不好。
林霖点头，喝着草莓汁看卓行远刷碗，卓行远看了眼窗外，天已经亮了些，他在心里叹气，也不知道这算早饭还是夜宵。
林霖的草莓汁喝光了，把杯子拿给卓行远一并刷了，卓行远边刷边说：“好了，不早了，去睡吧。”
“我不困。”林霖说道。
卓行远瞥了他一眼，说：“别以为我看不到你一直打哈欠，赶紧去睡吧。”
“可我不想睡，行远哥哥，我们看电影吧？”林霖把脸凑到卓行远肩头，在他耳边又说道：“行远哥哥，我们看电影吧。”
卓行远内心一万个肯定，醒酒汤对林霖好像没用，因为正常情况下他不会这么多话，也不会这么磨人，磨的他心痒难耐，却舍不得对林霖做点什么。
卓行远没回答林霖看电影的请求，而是说：“你这么磨人你哥知道吗？”
林霖还趴在他肩头，说：“只有行远哥哥你知道呀，因为我喝醉的样子只有你见过呀。”
“……”林霖喝醉以后最大的长处就是他知道自己喝多了，并且还能和人认真地讨论问题。
卓行远擦干手，把肩上的大脑袋推开，“喝醉了的人需要休息。”
林霖立马就靠着门框站好，一脸严肃，说：“我没喝醉，不信你可以试试，我还能喝！”
“喝醉的人也不会狡辩，赶紧去睡觉，这个时间我们就不看电影了，明天看。”卓行远把林霖推进卧室，给他关好门说道。
还没走出去林霖就又出来了，卓行远还没说什么，林霖就自己走到沙发的位置坐下，说：“那我自己在这里待着，不打扰你休息行吗？”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和平时的林霖绝对判若两人。正常的林霖可不是一副戏精附体的样子。
卓行远无奈，在他面前蹲下，“来，和我说说，为什么不想睡觉？”
“因为我想看电影啊。”林霖道。
“……”这个答案真是完美的无懈可击，卓行远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睡觉明天就会没有精神，然后在我家补一天的觉，白天回不了家，你明晚不能在我这里睡，因为我周一要上班，没法送你，只能派司机。”卓行远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因为他实在太困了，又不能把林霖一个人留在这儿。
“你这个理由好棒哦，我都找不到反驳的。”林霖说。
“……所以快去睡觉吧。”卓行远以为自己终于要说服林霖了，谁知道他又来了句：“可我还是想看电影，我想看侦探悬疑的，最好是和杀人犯有关的。”
卓行远心里说这孩子口味真重，他也不去劝林霖睡觉了，舍命陪君子吧，反正他明天不上班。
“好吧，去影音室。”卓行远把林霖叫起来，往影音室走，翻出来几部碟片，都是林霖感兴趣的，卓行远让他挑，这些他都看过了，所以看哪部都一样。
林霖找了部最烧脑的，卓行远很怀疑以他现在的智商能不能看懂。
电影一半都没演完，卓行远就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刚眯了一会儿，林霖就把他叫醒了：“行远哥哥，你看他，我猜他是杀人犯。”
得亏卓行远看过好几遍，要不然还真没法在快要睡着的情况下和林霖一本正经地探讨剧情，“他不是，凶手最后揭晓的时候你绝对想不到。”
“行远哥哥，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我？”林霖在电影快结局的时候又把卓行远摇醒，指着屏幕上拿刀的凶手说。
林霖猜卓行远肯定知道他蹲过监狱这回事，因为在林霖看来，他们这样的人，就像是小时候看的《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样，神通广大，好像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也没觉得这件事和卓行远说有什么不对，在他心里，就好像卓行远已经和他很亲近了似的。
卓行远听到他的话一下就醒了，“看电影就好好看电影，别把自己代入进去。”他多多少少知道林霖的以前，有时候也会心疼这人。虽然他不知道当年小小年纪的林霖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依据电影里的凶手，他竟然真的想象出小林霖绝望地提着刀的样子。
“可我真的觉得像。”林霖看着凶手手里的那把刀，刀尖还在滴着血，他越看越觉得和当初的自己很像。大概是今天初州这个名字刺激到他了，很多他快要忘却的东西都一一从脑海里浮现。
在林霖有限的生命里，快乐的记忆几乎没有，大多数都是痛苦的，难过的，就连回林家以后的日子他都没觉得开心。
但是现在呢，现在他开心么？
大概吧。林霖在心里回答自己。
“电影演完了，你可以去睡觉了吧？”卓行远问道。
“行远哥哥，我还想看鬼片……”林霖转过头幽幽地说。
“……你平时在家也是大半夜的不睡觉看电影？”卓行远一边给他找片子一边问道。
“还好吧。”林霖道。他其实经常有整夜整夜睡不着的情况，有时候他就会用电脑搜一些电影，看一整夜，而他看的最多的就是那部赛车游戏。
卓行远找出碟片让他自己挑，林霖挑好后说：“行远哥哥，我还想喝果汁。”
“好吧，你喝什么，我去给你榨。”
“可以榨苹果汁吗？”
“可以。”卓行远把片子放出来，背景音乐响起，凄厉的鬼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卓行远走到门口又折回来问林霖：“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不会害怕吧？”
“不会的，行远哥，你快去吧！”林霖眼睛盯着屏幕，连头都没回地说道。
卓行远放心地出去，他还真没法想象林霖嘴里说着“行远哥哥我好怕”扑进他怀里的样子，怎么想都觉得辣眼睛，比莫信之的脱衣舞还辣眼睛。
卓行远给林霖榨了一大杯苹果汁，又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提神醒脑，要不然他还真能睡过去。他想泡茶来着，但是泡茶时间太久了，他怕林霖等的着急，喝杯咖啡将就一下也是可以的。
卓行远打开门进去，屏幕上正好出现一个鬼，张牙舞爪的，林霖回头，对卓行远说：“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到。”
“又不是小孩子。”卓行远把果汁给他，“喏，喝吧。”
卓行远喝了咖啡也觉得困，他歪倒在沙发上，问林霖：“你还不困啊？”
“困！”林霖点头。
“那就赶紧去睡吧，天都要亮了。”卓行远说。
“可是我想把它看完。”
等林霖看完，天是彻底亮了，卓行远问他：“你是睡觉还是吃饭？吃饭我现在叫外卖，睡觉我们就快走吧，我要困死了。”
林霖也困，所以他果断选择了睡觉，但是等他醒来却发现卓行远不在，只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字条。
作者有话要说：
卓行远：最近解锁了一项新技能，给我媳妇儿榨果汁。
林霖：呵呵，如果你不在晚上让我喝牛奶或者豆浆就好了。
卓行远：明明很好喝的嘛，我不是也喝了你的！
林霖：滚！
第18章 出差
字条上写着：我有急事出差，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具，冰箱里有食物，桌子上有现金和钥匙，衣服在浴室，可以让楼下的司机送你回家，走之前替我锁门，钥匙可以给司机也可以暂时寄存在你那儿。
署名是卓行远。
总说字如其人，这个词应该是准确的，俊秀的钢笔字让林霖脑海里浮现出卓行远英俊的脸。林霖回忆了一下喝醉以后，他好像叫人行远哥哥？还吃了卓行远做的夜宵？还喝了卓行远榨的果汁？还缠着人看了一夜的电影？
林霖捂脸，天哪，他都干了些什么，怎么会酒品这么差，尤其是缠着人看电影这件事，是人干的吗？！
现在都傍晚了，也不知道卓行远什么时候走的，他睡的也太死了，在别人家出了这么大动静他竟然都不知道。
卓行远不在家他也不敢乱动什么，只拿了个杯子接了水润润嗓子，喉咙好受一些他才去浴室洗漱，林霖没有经验，如果他有经验就会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是和人搞了一夜一样。尽管休息了，但他的面容还是很憔悴。
他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林霖随便的套上就锁好门出去了，司机果然再外面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林霖上车，说了句“麻烦”后，司机开着车送他回林家。
卓行远家的钥匙被他攥在手心，不知道是忘了还是私心，林霖没有把钥匙给司机，而是揣在了自己兜里。
回去的时候李尔雅和徐依因为去逛街了没在家，只有林平川一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少儿频道。看他回来对他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林霖打了声招呼坐过去，和往常一样，没有先开口说话。
“儿子，最近和行远走的近？”林平川放下遥控器，把目光从动画片中移出来放到林霖身上。
林霖挠挠头，不是很痛快地说：“呃……没有，我和行远哥……就一起出去玩过一次……”在他家住过两次而已。
林平川道：“我也不是管的多，就是想告诉你确定了就去争取，知道吗？”
林霖满脑子问号，确定什么？虽然没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知道就好，上去休息吧，黑眼圈太明显了，虽然我不过问你的私生活，但还是节制点比较好。”林平川又语重心长地说。
“好的。”
林霖一边上楼一边在想林平川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可是到底误会了什么呢？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对了，刚才电视上的动画片叫什么名字，很搞笑的样子。
躺在床上快睡着了林霖才想起来应该给卓行远打个电话问问。第一遍没人接，林霖就不打了，怕影响卓行远工作。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电话好像想了，林霖一看备注，卓行远，赶紧咳了咳嗓子让声音正常一些，才接起电话。
“喂，行远哥。”林霖感觉自己的声音应该完全听不出来是刚睡醒的样子。
“嗯，回家了？”卓行远电话里问，声音充满了疲惫，连林霖都听的出来。
“回家了，钥匙在我这儿。”林霖老老实实交代。
“嗯，你吃饭了没？”卓行远打了个哈欠问道。
刚问完这句话林霖的肚子就响了，不过电话里听不到，他刚想说吃过了厨娘就来敲门叫他下楼吃饭，他只好说一会儿吃。
卓行远也没问什么，两个人没话说卓行远就想挂电话，他实在有点忙，十分钟以后还有一个视频会议。
可能是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林霖也不好意思，他随意地问道：“行远哥，你现在在哪儿呢？”
“M国，大洋彼岸呢。”卓行远声音里染了些笑意。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不确定，不过你哥婚礼之前我肯定回去。”卓行远给了一个不太确定的行程。
厨娘又来敲门催促林霖去吃饭，卓行远也在电话里说：“去吃饭吧。”本想再加一句有时间聊，想了想没说就挂了电话。
他最近一段时间有的忙，聊天肯定是没时间的，而且他们似乎并不是很亲密，虽然林霖在他家住过，也一起玩过，但他总觉得林霖和他还不是很亲近的朋友关系，至少林霖只有在喝醉以后才表现的和他亲密些，过了朋友的一点界限，又达不到更近的关系。
虽然林霖的那些句“行远哥哥”挺磨人的，磨的他上飞机以后还在想，磨的他开完会看见未接来电就立马回过去。
卓行远今天走得早，和林霖看完电影刚想睡一觉助理就来了电话，太突然了，他可是刚躺下。M国那边出了点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匆匆忙忙收拾了行李就坐私人飞机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想叫醒林霖了，走进卧室看他好像刚睡着的样子，卓行远就没忍心，把门给他关好，留了字条蹑手蹑脚地出门了。
在飞机上也没休息，一直在看文件，事情有些棘手，要不然也不会他亲自出马。
到了M国分部就马不停蹄地去开会，刚散会就给林霖回电话，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卓行远头有些疼，他这是整个周末都搭在老林家人身上了。不，周末还没过完，今天也是周末的一部分。
周六在婚礼排练，晚上带林霖出去玩儿，折腾到周日早上，然后还没休息就到地球的另一端了。
这真是个糟糕的周末，卓行远在想如果他把林霖劝去睡觉了那么他现在的状态应该会好些。
容不得他多想，视频会议开始了。整个会议持续了两个半小时，开完会卓行远第一个想法就是给他一张床，他能睡到地老天荒。
接下来没什么事了，助理提醒他他可以暂时睡一觉，然后两个半小时之后他要亲自去见Right集团董事长。
卓行远去休息室往床上一摊，什么也不想就把眼睛闭上了，一分钟都不到就睡着了。可能真的是林霖的“行远哥哥”叫多了，卓行远竟然连梦里都是林霖。
他梦见林霖又要和他看电影，俩人挑了部鬼片，林霖看着看着就害怕了，往他怀里扑，眼角好像还带着泪花，刚要去拿纸巾帮他擦干净闹钟就响了。
卓行远揉了揉头发，去洗了把脸换身衣服，准备接下来的行程。他已经饿的没有知觉了，一直没时间吃东西，也就是他胃好，要是稍微有点毛病的都受不了。
Right董事长是位年轻的男人，和卓行远差不多年纪，两家在生意上有些往来，他们关系倒也不错，毕竟他们都是商人，很少真正和什么人撕破脸，都是利益为先。
M国现在也到了傍晚，晚餐的时间，见面地点定在了一家餐厅，Jack是位很细心的人，他定的是中餐馆。
卓行远是先到的，等了几分钟Jack才到，两人没什么营养的寒暄了一会儿，菜陆续上齐，他们的谈话终于进入正题。
“关于这次合作，我也不是突然反悔的，而是另一家给了我们更好的条件，所以……”Jack话说了一半，看卓行远的目光带了些暧昧。
“贵公司的要求我们已经尽量满足了，在这种条件下贵公司仍然选择了其他合作伙伴，尤其还是在签合约的前一天反悔，我觉得既然如此，今天的谈话就很没有必要了。”
说实话，这次合作不是非他们不可，卓行远也不是因为他们反悔才亲自过来，他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过来只是为了启动备用方案，而过来和他见面，也只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No。No。No。卓，我觉得我们的谈话还是很有必要的，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你同意我立马就可以签约。”Jack的眼神落在卓行远身上，舔着嘴角似乎在暗示。
“你想要的我们在刚谈合作的时候就满足你了，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现在还需要什么。”卓行远装傻，他觉得这家餐馆的味道还不错，等会儿走的时候打包几道菜回去。
“卓，你这样可不是个合格的商人。”Jack的目光更加灼热。
“我是不是合格的商人你说了可不算，看你的意思我们也没有继续谈合作的必要了，所以这次见面就到这里吧。”卓行远站起身，打算告辞。
“等等，我们还是再谈谈，我想没有比我们公司更合适的合作对象了，不光公司，我自己也是一个好对象。”Jack拦住卓行远，他没真的想取消合作，只是想利用这件事得到卓行远而已，Jack可是看上卓行远好久了。
而且这次合作取消了也会对他们公司造成不小的损失，他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既没得到人又毁了合作。
卓行远充耳不闻Jack的话，想要出去，Jack一着急便喊道：“我这里有你绝对感兴趣的东西。”
卓行远停下脚步坐回去，想要看看Jack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东西，能威胁到他的，现在还不存在，Jack算是有心？卓行远一边坐下来听Jack说话一边悄悄给助理发消息，让他打包些吃的，他都要饿死了。
Jack拿出一份文件，里面是一些对卓家不太好的资料，卓行远看了以后倒是笑了，“你觉得这算什么？”
“你觉得它是什么就是什么，这些东西要是流出去我想卓家在M国的地位不会那么稳固了吧？”Jack轻轻敲击着桌面，拿出了类似谈判的架势。
“Jack，人有的时候不能太自傲，你觉得是这份资料对我们卓家的影响大还是你们家族贩卖军jun火huo的清单流出去对你的影响大？”卓行远不咸不淡地说着，敢威胁他，老虎不发威还真把他当病猫。
“卓，何必做的这么绝？”Jack状似苦恼道：“越是对你没办法我就越是迷恋你。”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卓行远对于这种烂桃花从来都是不理会，从来也不给人希望。
“要是合作取消对我们都有影响，卓，你不会这么想不开吧？”Jack把文件当着卓行远的面撕毁，表示这个资料不会流出去：“我只有这这一份，所以我们的合作……”
“你太天真了，Jack，我们的合作没有继续的必要了，我不喜欢和不诚信的人打交道。”卓行远摊手，表示他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这次合作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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