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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白金之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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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费澜反问,“为什么不会落到我的身上,如果我姐姐不见了,那么那些人不是应该来找我吗……”

    雷修笑起来,他伸手揉揉费澜的头发:“你可能忘记了,也可能是习惯了,小澜,你还有父母,他们健在国外,他们才是整个费家情报网的中心。费樾辛不见了,所有的人都会去找他们,而你,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费澜愣了愣,雷修的分析不无道理,他也知道他说的对,但是……

    “我该给他们打个电话,”费澜做出决定,女儿不见了,他的父母应该会做点什么吧。他还没有打算冒进地下世界的打算,除非费樾辛真的出了点什么事。

    雷修耸耸肩膀,有些无奈。他所认识的高咏夏就是这样的人,在这一点上,并没有因为他成了费澜而有所改变。

    岳烟雨接到儿子的电话有点惊讶,接下来对方说的事情让她皱起了眉头。

    他们费家做的是情报的生意,这种生意可以很赚钱,甚至你看不出有什么成本流出,一个消息有时候比一张巨额支票更吸引人;但这种生意同样伴随着危险,透露一个秘密代价有时候是致命的。

    有句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句话虽然老掉牙,但是却道出了一个真理,谁也不喜欢自己的秘密被别人拿来分享。

    女儿费樾辛做事基本不用她操心,从她很小的时候,岳烟雨就会拿一些任务给她练习,早接触比晚接触好,谁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消失,留下一知半解的女儿懵懂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当岳烟雨接到久违的儿子的电话,居然提到了费樾辛有可能失踪的事情。

    一般性来说,费樾辛在情报网的工作中是属于幕后工作,并不需要付出长时间的等待与潜伏,毕竟在国内还需要她担任整个费氏集团的代言人,不可能长时间失踪。算算时间,并不算很久,不过这倒是费澜第一次这样关注姐姐,多少让岳烟雨这个当妈的有所安慰,毕竟在她看来,费澜除了挥霍无度还是无度挥霍,关心一□边的人可真是难得的事情。

    “别担心,大概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出差嘛,难免出现状况的,”岳烟雨安慰儿子。想到儿子能度过一劫令她很是安慰,算命先生的话总会让她在噩梦中醒来,一直惶惶不可终日,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了,加上之前女儿极力坚持的让费家洗白这件事情也开始有所进展,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朝她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在工作中联系不上是常有的事,所以岳烟雨让费澜放心,只是一些工作上的小问题。

    至于费家从事的情报工作,岳烟雨跟女儿的打算一样,不打算将这些告诉费澜,因为没有必要。费澜将接手的,是已经洗白的费家,跟地下世界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边安慰儿子,一边询问他现在的学习情况,试图转移话题,这样做完以后,岳烟雨挂下了电话。

    “是小澜?”费阳刚进房间,电话只听到后半部分,他解开领带,顺手抽出领带里一块如同指甲盖一样纤薄小巧的窃听芯片,放进了专用的小盒子里,上面显示通讯的红色信号灯光立刻熄灭。他转过身,看到岳烟雨在电话机边发呆,过来按了一下妻子的肩膀,“小澜居然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真实难得。”

    岳烟雨转过头,看了丈夫费阳一眼,语气有些犹豫:“他说小辛不见了。”

    费阳沉默了一下:“要不要我找人去查一下小辛手头的任务?”

    岳烟雨摇摇头:“小辛做事谨慎,一般不会出什么差错,不到五天就是约定联系的日子,现在还没有必要去调查。”情报工作就是这样,越秘密越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贸然派人去查,说不定倒会打草惊蛇,那时候才是费樾辛真正危险的时候。

    费阳亲呢地低头吻了吻岳烟雨的头发:“早点睡吧,没什么好担心的。”

    岳烟雨轻轻握住费阳的手,若有所思偏了偏头:“我倒是觉得……”

    “什么?”

    岳烟雨一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小澜忽然关心起姐姐了,小辛有时候‘出差’三四个月也不见他有打电话来这里问我一句。”

    费阳笑了一下:“他总要长大,就算将来不做这个,他总还是要接手费家的生意。现在这样是个好现象,人只有在想要保护别人的时候才会变得更强大。”

    岳烟雨对费阳的论调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儿子开始有这样的转变让她高兴。也许之前认为人生苦短,让他自由自在地生活到生命的终结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既然他活下来了,那么他得继续学习一些生命中必须学习的东西,包括如何去关心别人和如何承担责任。

    放下电话的费澜并不知道费阳和岳烟雨的想法,他还是有些担忧,雷修在一边抽烟一边无所事事地翻着一本杂志,看到他放下电话,依然是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说:“要不要我去问下二叔?”

    费澜摇摇头,既然已经跟家长报备过了,现在他暂时只能等待。


☆、第四十章

    大学的考试过后就是长达一个半月的寒假;虽然比不了暑假;但是足以让学生欢呼半天。加上今年春节还比较早,几乎是在考试完以后;整个城市就都是浓浓的过年气氛。

    对于传统的春节,费澜充满了期待;之前作为混血儿一直住在意大利;一点年味都没过上;这会儿倒是土生土长地活在了中/国的富裕之家;他就想着好好过个春节,尝尝正宗的汤圆饺子什么的。至于费樾辛的归期;费澜只希望能赶上一起过年就最好;实在不行……也没有办法。

    地下世界自有自己的一套规矩;费澜就算担心姐姐也得自己掂量着点;鲁莽行事可能会让费樾辛陷入更加麻烦的境地。更何况他已经跟费家父母打过电话,他们比他知道应该怎么办,所以,他再担心,还是得乖乖在家等着。

    不用去学校,最大的好处就是在于可以每天赖床,就算房间里气候温暖,还是让人流连床上的温度,尤其看到窗外寒风凛冽的样子。费澜的早上就是在床上度过的,比起每天匆匆忙忙地去学校,这样的生活节奏才更适合意大利人……呃,或者说纨绔子弟。早上的咖啡是必不可少的,就算十二点起来也是一样,喝完咖啡以后,在将近两点的时候,从容不迫地开始午餐时间,而下午茶则挪到了四点,反正按照他在意大利的习惯,晚饭通常要j□j点才吃,所以不必按照英国人标准的下午三点的午茶时间。

    “天气太冷了,”费澜抱怨道,为自己过于懒散的生活与这边的风土人情格格不入而寻找借口,“就是假期短了点。”

    雷修对费澜的这种生活节奏早就习惯了,但是却不同意下午的安排。

    “我已经不弹钢琴了,”雷修的态度难得那么强硬,一般性来说,对费澜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可以妥协,但是一直让他跟小时候一样,花一个下午的时间练习弹钢琴,却有点接受不了。

    费澜对弟子这种态度十分不满意,他用琴谱敲了敲雷修正在弹琴的手指:“看看你的手指,就像僵尸一样僵硬,你真的能做音乐老师吗?你给那些学生带来了什么?”在钢琴上,费澜不会有一点妥协,对待弟子一样要求严格,尤其是已经在音乐界有名声的弟子。

    雷修被琴谱给敲到,不由得吃痛缩起手指,回想起当年在学钢琴的时候一把辛酸泪,现在回头看看,自己明明比这个人大上好几岁,还是被当做学生一样调/教,顿时郁闷了。

    “老鼠砸到琴键上的声音都要比你好听,你弹的就不能有点节奏吗,干嘛总要拖半拍?”现在家里只有雷修和他两个人,费澜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情景会被别人看到。

    雷修只好重新弹了一遍,他已经有两年多没弹琴了,再怎么娴熟的技巧在时间的消磨下也会生疏,更何况是钢琴演奏呢。原本自己可以很明确地告诉费澜,已经不再弹钢琴了,但是现在又担任了他们学校的钢琴老师,按费澜的说法,作为一个教导学生的老师,更应该磨练自己,严于律己之类的。

    雷修打了个呵欠,开始怀念起费樾辛在的日子了。

    当然,在督促雷修练习的时候,费澜自己也能好好弹钢琴,毕竟是他穷极一生热爱和追求的艺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沉浸在音乐中的时候,自然就没空去管雷修有没有在认真练习了,也只有这个时候,雷修才能轻松一下。

    终于,他发现,等费樾辛来已经不现实了,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他已经没有耐性一遍遍地弹奏钢琴了,但是他又舍不得搬离这里,所以只能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

    于是两天以后,费家的门口来了一位客人。

    作为费家临时的主人,费澜将客人热情地迎接进来,意大利人就是热情好客的。

    来拜访费家的是文斯教授。

    费澜与文斯其实接触的不多,但是不久前收到的成绩单上,文斯教授给了他满分,这让他感激不已,毕竟他只上了一节小提琴课。

    文斯带来了一瓶葡萄酒做礼物,于是这瓶葡萄酒就出现在了他们晚餐的餐桌上,同样出现在晚餐餐桌上的,还有文斯的另一份“礼物”。

    “什么……?”费澜眨眨眼睛,对着严肃的文斯,他说不出“你在开玩笑吧”之类的话,于是他吞了吞口水,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明天开始,我来给你补习小提琴课,”文斯不容对方抗议,一锤定音,“完成选修课规定的课时就可以了。我保证不会很久。”

    选修课规定的课时?按照每天两小时的话,文斯的小提琴课得上到大年初一去。当然,费澜不是讨厌小提琴,甚至还挺喜欢拉奏小提琴,不过难得费樾辛不在,他更愿意练习钢琴曲。

    “那个……文斯教授,我寒假的时间已经排满了。”费澜迅速说。

    哼,一听就是借口:“是什么样的事情,至少要将小提琴课的课时补回来啊。”文斯一向不喜欢找借口的学生,但是既然是雷修拜托的,加上费澜对音乐方面的确有天分,这种事情,他就暂时不去计较了。

    费澜每天排满的都是悠闲的生活和弹钢琴,加进小提琴的课程虽然不错,不过总要防备着文斯,隐藏自己的才华总是有点累人,他只想好好过一个暑假,顺便教导一下他的弟子——他看向雷修,希望从雷修那里得到帮助,但是对方却对勺子异常感兴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勺子看。

    他只好奋力自救:“我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一般情况下,文斯也不喜欢打听人家的私事,但是听起来就是敷衍的借口,于是他做出很好奇的样子:“是吗?能跟我分享一下是什么事情吗?”

    “呃,我要……”费澜挠挠下巴,眼神开始游移,不愁吃喝的纨绔子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如果是追妹纸一类的事情肯定会被文斯教授否决,甚至可能收回那关键的几个学分……终于,费澜的眼神一亮,郑重地看向文斯:“我参加了一个创作比赛,要作一首曲子。”

    “作曲?”文斯眯起眼睛。

    “没错!”费澜觉得自己开了个好头,“我觉得寒假里练习一下自己的作曲水平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我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思考,来作出一首让我满意的曲子——对了,我姐姐失踪……不是,出差了,我还得代表费家出席一些派对和晚宴。”顿了顿,他又加上一句:“我有这个义务。”

    对于上流社会那一套,文斯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他知道费澜说的是实话,毕竟费家现在好像只有他能出席一些场合了。虽然费家一直被称作“土豪”,但是却受很多人的欢迎,换而言之,交际应酬什么的,费澜确实逃不掉。

    在费澜再三保证一定会将创作的曲谱交给文斯看过以后,文斯才不甘心地告别。

    雷修眼看计划落空,没表现出多大的失望,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半杯红酒。如果明天费澜继续逼他练习钢琴的话,他可以再想办法,反正他既不打算搬离这里,也不打算继续练习钢琴。

    不过在某个方面,费澜说的确实是实情,费澜和雷修都要参加一些派对,尤其是年末的这个时候。就像费澜说的,这个是义务,哪怕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而雷修则代表了雷家。雷家的当家雷之言很少公开露面,对外一直宣称身体不好,当然,在费澜看来,这是实情,他见过雷之言咳嗽的样子,想想管理这么危险的一大家子,不积劳成疾才怪呢。雷修则透露给费澜,那是因为雷家生意的关系,所以他哥哥不方便露面,而自己——已经是音乐界有名的演奏家了,脸已经成大众了,干脆就给雷家当代言人了,代表雷家出席任何公开场合。

    所以不止费澜,雷修也是很忙的。

    原本晚上是属于两个人的休闲时间。通常这个时间,费澜会看一些无关痛痒的偶像剧或者综艺节目,要不然就是脱口秀,雷修通常会占据沙发的一角,自己找本书看。费樾辛买了很多书,各种各样的书,但是不管买多少书,始终拜托不了土豪的称呼。

    但是今天晚上,在文斯走了以后,费澜就开始忙了起来。

    “我不喜欢你在这个点还是忙来忙去的,”雷修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现在他应该窝在自己身边看电视才对。

    费澜埋首在一大叠的五线谱图纸中,听到雷修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你在忙什么?”雷修凑过来,发现对方正在写简谱,“文斯都已经走了,有必要这么做吗?”

    费澜托着下巴看着雷修:“我觉得,写写曲子也不错,我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雷修有种不好的预感。

    费澜叹了口气:“人生的岔路太多了,说不定我在这条路上也能走的不错呢?”

    雷修的嘴角抽了抽:“如果是应付文斯的话,我之前的那些曲子……”

    “嘛,我偶尔练习一下作曲也不错,”费澜愉快的说,这种微妙的语调带着愉快抑扬顿挫,雷修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了。


☆、第四十一章

    就像费澜所说的那样,他的大部分时间是可以无所事事的;但是必须得抽出一部分时间参加一些派对和晚宴;让别人记得还有一个土豪费家。雷家对这些聚会一向不屑一顾,他们比较实际;有这个时间;用来多做一点事情比什么都强;但是自从出现雷修这个免费代言人以后;这些派对和聚会上,关于雷家的话题越来越多了。

    但是费家和雷家就是有着本质的区别;这种区别就像暴发户和贵族之间的距离一样,不可逾越。

    费澜表示很郁闷,雷修表示无可奈何,尽管他们两个代表暴发户和贵族的代言人总是同时出现,同时离开,这并不代表与贵族攀上关系的土豪就不是土豪了。

    当然,派对上总能遇上一些熟人,比如前面端着酒杯走过来的同班同学。

    “嗨,彦磊。”费澜微笑着跟对方打招呼。

    正忙着调酒的彦磊只是举手微笑一下,晚会刚开始的时候会比较忙,过一段时间,都彼此都空下来了,就是混时间的时候了。

    与暑假不同,寒假属于黄金打工期,薪水会比平时高上一两倍,所以彦磊还是挺愿意在这个时间打工的。当然,说脑子里都是打工的话,会有一点财迷的嫌疑,不过现在好像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好想的——当然,偶尔还是会伤感一下的。至于伤感的原因……无论谁和女朋友分手了,都多少会有那么一点伤感,更何况是对方提出要分手的。

    彦磊一点也不否认张月雁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她有才华,家境也不错,虽然做事有点冲动,但是彦磊觉得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至于将来,彦磊还没有想那么远,门当户对什么的的确让人头大。不过现在想起来,幸好自己没想那么多,要不然就白操那个心了,分手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说起来,两人分手的时候,张月雁都没有留给他太多说话的时间,本来那个女孩就有点强势,会这样子也不奇怪。他本来想说一两句“祝你幸福”之类的话,不过对方小手一挥,简单道了个别,就转身走了,跟她以往的行事一样干脆利落。

    不过,这也算是他失恋,而他郁闷也就是在这里,他都失恋了,都没有什么难过的感觉。这估计跟他的出身有关,从小就需要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就没有多少时间用来伤感,反正不管多伤感,日子都是要过的。

    “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费澜的声音让他有些困惑地抬起头,他这才发现他的同学正站在吧台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我有在专心工作,”彦磊否定对方的话,将酒杯递给费澜。

    费澜不确定地接过,然后看向旁边的男人:“我刚才说的是加牛奶的百利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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