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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苦没关系,我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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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裹着自己的被子坐到一边，另一边仍然空出来的留给了程礼恒。程礼恒想都没想就上床了，然后就不知道该干嘛了。
关于谈恋爱这件事儿，程礼恒毫无经验，叶轩城领先一分，当时也是谢飞各种明撩暗逗的，说白了，小叶也就是一长期荷尔蒙没能得到释放的大龄男青年。
“你，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两个坐在床上手都不敢牵一下的大龄男青年这会儿分外尴尬。
“嗯，刷了个牙。”程礼恒老老实实回答。
“啊，对。昨天晚上你回来之后就睡下了，我也不能帮你刷牙。应该挺不舒服吧。”
“其实还好，吃完饭我们不是用漱口水和牙线了么？”程礼恒紧张啊，紧张地手都在抖，他没敢跟叶轩城说，他去了那么久的原因是自己在厕所平复了很久的心跳。
两个人实在太尴尬了，叶轩城立马觉得这恋爱可能有点儿谈不下去，一手把iPad的充电器给拔了，又把耳机扯掉，问程礼恒：“不然看个剧？”
程礼恒点点头，然后往叶轩城那边靠了一些。
iPad里头放着的还是《老爸老妈浪漫史》这会儿已经不知道放倒第几集，两个人说是看电视，其实没有谁看进去了。房间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就是两人的呼吸人。
两个人都在往中间靠，最后也不知是谁迈过了那一步，总之两条手臂贴到了一起，程礼恒心一横，隔着被子握住了叶轩城的手，小叶把他甩开了，然后把手从被子里掏出来，两人正儿八经地牵了个手。
心跳更快了，叶轩城想，幸好这会儿天色昏暗。
“程医生，你的手真凉，这会儿有点儿暗，你害怕吗，不然我们开灯？”叶轩城从牵上程礼恒手的那一刻就下定决心要做个二十四孝好男友，自然要全方位关爱自己的伴侣。
程礼恒摇头，拒绝了。
他想了想，又问叶轩城：“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叶轩城又被问住了，心说这种问题不该是两个人关系稳定之后当作小秘密一样被发现的吗？程礼恒不按套路出牌，他也只能受着，便问道：“什么时候呀？”
“我也不知道。”程礼恒又往叶轩城那边靠了一些，原本是牵着他的手，现在变成了紧紧握着他。
“如果喜欢是想要你的陪伴的话，那应该已经很久了，是我想约你吃饭的那次。”
“哪次？”
“就是你在宽窄巷子吃饭的那次。那天我调了班，因为是我爸妈的忌日，我要去上坟，所以提前调班了。那个时候心情很不好，也不想吃东西，突然就想起了你，我觉得如果是陪在你身边的话，我应该能吃下饭，所以我给你发了消息。”
程礼恒说得很认真，甚至有点儿像背书，但叶轩城知道，这是他们不善交际的程医生表达自己的方式。他突然心疼死了：“所以那天你什么都没吃就来了？结果我还水了你，你那天一天没吃东西是不是？”
“是，没吃。”程礼恒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觉也没睡好。回家的路上又买了包烟，结果越抽越清醒，是你发消息给我我才睡着的，那个时候我就想啊，我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你了。”
叶轩城已经哭了，低头看着iPad的屏幕默默掉眼泪，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出。
“那你怎么今天突然要告诉我呀？”
“因为我看到Barney求婚了。”程礼恒知道自己的理由足够迷惑，继续解释道：“我第一次听背景音乐是在你的车上，那时候并不知道是什么歌。我觉得很舒服，一切都很舒服，所以我以为自己是喜欢这首歌。”
“然后我趁着有空找了电视剧出来看，看了好久，越看越喜欢。再后来我发现我好像是喜欢你，我就想干脆找个机会跟你说吧。我给了自己一个期限，就是他求婚的那一集。之前我很好奇他到底为什么会求婚，会怎样求婚，但是我都没有跳过去直接看，因为我想给他一段时间，也给我自己一段时间，我想即使要告白，我也要做的很好。”
“结果今天早上一醒，iPad里正在放他的求婚。”
叶轩城觉得自己真的被老天眷顾了，他发誓，他虽然爱极了美国的情景喜剧，但比起《老爸老妈》来讲，他更喜欢《老友记》和《大爆炸》。他昨晚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脑子抽风随便点了一集《老爸老妈》开始看。
叶轩城一冲动，掀开了自己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到了程礼恒那边，双手环着程礼恒的腰道：“程医生，你怎么这么好呀。”
程礼恒仍是跟前几次亲密接触一样，身子先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软了下来，他伸出手来，一只手放到叶轩城的腰后，另一只放到了叶轩城搂着自己的手上。
他这会儿手已经一点儿也不冰了，不仅不冰，还很热。
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跟叶轩城说：“我刚才去厕所的时候刷牙刷了很久。”
“然后呢？”叶轩城跟他搭话，毕竟程礼恒突破天际的脑洞，他实在跟不上。
“你问我为什么吧。”程礼恒撒娇似的要求了一句。
昏暗的房间，刚说明心意肌肤相贴的两个大龄男青年，暧昧的语调，答案是什么呼之欲出，但是叶轩城还说咽了口水，配合地问道：“为，为什么呀，程医生？”
程礼恒的粗暴来得毫无预兆，上一秒还无比克制，下一秒逮着叶轩城的唇吻了上去，饿狼扑食一下。那一下直接撞到小叶的牙上了。
“因为我想亲你，早就想了。”程医生亲完之后才说了这句话，颇有些先斩后奏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叶轩城笑呵呵地说：“可是我没有刷牙啊，程医生。”
程礼恒主动了一下，剩下的套路已经完全没有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很紧张地攀附着叶轩城的肩膀。
叶轩城的笑容里忽然就多了两分老流氓的味道，他侧了个身，坐的更起来了些，然后死命盯着程礼恒道：“刚才亲的太快了，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俯身在程礼恒耳边轻轻说道：“程医生，我待会儿不伸舌头，咱们亲慢点儿，行不行？”
然后叶轩城就被程礼恒按在了身下。叶轩城果真如他自己所说，全程没有伸过舌头，但是程礼恒生涩而粗鲁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卷着他细细缠绵，他觉得这完全不是他的责任。
两个人亲的面红耳赤，急赤白来地想从对方身上索取更多。程礼恒头一回跟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完全压不下来心头的激动，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他知道自己的手已经越来越不安分。
他的手已经从扶着叶轩城的脸，到攀着他的肩，再到滑到他的腰际，触碰到叶轩城偶然暴露在外面的肌肤，程礼恒当时觉得自己被烫到了。他的手就放在那一块，舍不得拿开，又不敢伸进去。
他还在天人交战的时候，叶轩城的手已经放在了程礼恒的腰间，感受他的腹肌。
小叶之前谈过一次恋爱，那时候还正是毛头小子的时候，他跟谢飞也亲过。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在他的跑车里，在北京他住的酒店里。
但从来没有一次，仅仅是接个吻，他觉得自己要高｜潮了。
他们的亲吻是于一个小时后被公安局的电话打断的。
第59章 59
来电话的是武｜侯这边分局的人，说是因为昨晚电梯的事情可能另有内情，请两人过去一趟。
想到昨晚的事情，叶轩城现在还有点儿后怕，他挂了电话问程礼恒：“我们现在要出去一趟。”
程礼恒刚刚跟他拉开了距离，这会儿正把人圈在怀里，贪婪地汲取叶轩城身上的味道。
“程医生，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我们现在得出去一趟。”叶轩城又说了一遍。
程礼恒把下巴抵在小叶的头顶，跟二傻子似得磨来磨去，自顾自笑道：“听到了，听到了。”
“我们待会儿要坐电梯。程医生，我跟你说哦，我们家是真的有一小别墅，挺方便的，你要是害怕咱们今天就直接搬过去好不好？”叶轩城是觉得程礼恒有那样的心理创伤，一下子要平复过来应该很难。
自从他们家十年前搬到了温江，城中的房子就空了下来，叶妈妈一度想把那房子卖掉，无奈叶爸爸坚持这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那房子就一直留了下来，偶尔两口子在外头应酬，不方便回温江的时候就会去住住，所以一直有人打扫。
到现在，两人生意早已上了轨道，过了需要每天自己在外头拼酒揽生意的时候，几乎就没怎么回去过了。而那房子因为地理位置加上成都地震后几次房价的哄抬，已然涨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程礼恒没忍住，又亲了叶轩城的额头，使劲抱着他，说道：“真的不用，可能会怕，但是我有药。我可以吃药，而且你可以拉着我。你拉着我我就没那么怕了。”
叶轩城头一回发现有人能撒娇于无形还让他不起鸡皮疙瘩的，他可真是爱死了程礼恒。
两人纠缠了许久终于舍得从床上起来。冰箱里放了速食的饭菜，叶轩城拿出来热了，两人吃完收拾了一下才出门。
比起程礼恒，叶轩城觉得自己更像是惊弓之鸟。他都站在电梯跟前了，还在跟程礼恒说：“不然我们走楼梯吧，其实二十几楼很快就下去了。”
程礼恒觉得小叶怎么看怎么可爱，又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的特别弱，一手提着个垃圾袋，一手揽住程礼恒的腰亲了人家，两人一直亲到电梯上来，然后同时深吸一口气，踏进了那个小小的空间。
叶轩城没问程礼恒，而是在踏进去的那一刹那就主动牵了程礼恒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程礼恒看着叶轩城紧张的傻样，开心极了，除了最开始电梯下降的时候他紧张了一小下，之后他整个人简直幸福地冒泡。
电梯走到十三楼的时候进来了一位中年女士，看到两人手牵手的吓了一跳，然后立马又掩面笑着站到了前头，拿出手机疯狂打字。
叶轩城不用看都能知道那上面大概写了些什么，不过不重要，他的程医生不紧张才是头等大事。两人就这么手拉手走到了车里，上车的时候叶轩城直接把车钥匙甩给了程礼恒。
“你开吧，我今天实在没心情。”
程礼恒从善如流，接过钥匙来发车，然后盯了叶轩城半天，忽然想起了两个月前去找黄文斌的那次。小叶刚坐上车，一只手习惯性往右探去找安全带，结果半路被程礼恒拦了下来，程礼恒把他的手握住，然后探身起来帮叶轩城系了安全带。
程医生开车很稳，虽然他坐在驾驶位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自两人说开后这的确是第一次。他从前特别鄙视开车接电话发短信分心的司机，因为那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也是对旁人的不尊重。他二十岁考到驾照，这么多年就破例了一回，还是上次他去公墓回家的路上，接了叶轩城的电话。
今天再次坐上这个位置，一切都变了。叶轩城就坐在他旁边，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味道，吸引而挑逗。开车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侧头往右边看，巧的是每每他看过去的时候叶轩城也正看着他。
两人这样也基本算是确定关系了，叶轩城从刚才开始就心潮澎湃，心跳没下过一百二，他都想吃半颗倍他乐克。
程医生的侧颜很帅，这些年来他经常实验室医院两头跑，当初军训晒黑的时光早就一去不复返，现在的程医生是属于放在人群里也是白的发亮引人注目那种。
程医生出门前换了简单的白体恤，配上他还没长长的小板寸，活像从大学里走出来的学生。
两个人一个看过来一个看过去的，走到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程医生没忍住，在停下车的第一时间握住了叶轩城的手，直接带过来放在嘴边亲了亲。
“你干什么呀？”叶轩城看着程礼城心跳得不行了，心说撩人犯法的话，程礼恒这样的行为至少也能判个无期。
“想亲亲你。”程礼恒说话间又拉着他的手亲了他手背。“很想亲你，但是这车太宽了。”
叶轩城老脸一红，心说晚上回去就把大g开回自家车库去换个空间小的。红灯变绿的时候，程礼恒松了手，却又反被叶轩城握住。
小叶嬉笑着问他：“程医生你知道现在路上的摄像头都变成高清的了吗？其清晰程度直逼1080p，车里头干什么事情能拍的一清二楚。”
程礼恒以为他是怕在外头影响不好了，只说：“我下次注意，尽量回去再亲你。”
说完这句叶轩城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开了自己的安全带，稍微探身起来一下亲到了程礼恒的脸上。
“也不知道拍到没有。”小叶再次坐下，无比淡定地把安全带系好，然后就看见程礼恒的脸逐渐变红。
叶轩城觉得有趣，但是也不敢再逗程医生了。
分局不远，即便国学巷那儿有点儿堵车两人到的时候还不到半个小时。
刘队直接领着两人进了侦查室。
“前段时间你家那恐吓案我接手的时候我跟这边做了交接，看了录像和相关笔录，确定应该是同一人所为。结果昨晚你们小区电梯出现故障，检修人员排查的时候发现是有人撬动过主控。”
两人都有点儿懵，特别是叶轩城，当初他提议让程礼恒住到他家的确是存了私心，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更主要的是他觉得自己那儿至少安保还算不错，私密性也强，陌生人进出也是得登记的，至少比程礼恒所在的那个老小区好了很多。他真没想到就两个多月时间，那人竟然这样都能跟过来。
“我们小区从进大门到进楼道都有安全门，刷卡才能开的呀，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星期前你们小区的保洁招人了，新进了一个女员工，你们过来看看，就是她。虽然前几次的视频没有正脸，但据身型以及走路的姿势来看，的确是同一个人。”刘队直接把片子定下来，分了两个频出来做对比。
“的确很像。”叶轩城皱着眉头看片子，脑子疼的厉害，即使看不到脸，即使换了衣服，从形体到走路的姿态确实是像极了。
“当天她就是通过刷自己的工卡开了门，然后直接上了顶层去找电梯操控主板。但是其实现在电梯操控装置管控很严，她根本动不了手脚。你看到了吗？她带了锥子去撬柜子，但是没撬开。所以其实昨天的事情的确是电梯故障，完全是意外，但是就是这样的意外暴露了一个犯罪嫌疑人。”
“程医生，这边有图像，你过来看看，认不认识他这个人。”
叶轩城有多紧张程礼恒只会更多。他也是怕了，自己惹上的祸端，无端端引到了叶轩城身上，他不能不紧张。
程礼恒不愿意轻易下论断，但对比图像实在太明显，这两幅图上的的确是同一个人，更关键的是在叶轩城家的录像中嫌疑人露了半张脸，那个人他的确认识，就是王佳丽。
他面色凝重地点头，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抹了把脸，道：“不合理呀，她如果真的要对我下手应该直接来我住的地方，为什么会去弄电梯？吃力不讨好而且不一定有用。”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把人带回来问了，行了，你们确认了就行，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我要送逮捕令去检察院批，就这样，这会儿你们最好先不要回去。我们可能会很快进行对嫌疑人的逮捕，为防止她再有新的动作，你们小心为上。嫌疑人归案后可能会再让你们两人过来了解情况。”
刘队再嘱咐了两句便让两人走了。
再出来的时候叶轩城没让程医生开车了，这会儿氛围太凝重，他能感觉出来。
想到刘队刚才让他们别着急回家的话，叶轩城干脆把车开回了桐梓林的老房子。等把车停回了自家的车库，程礼恒才反应过来这没回他们住的地方。
“下车吧程医生。”叶轩城自己先下车，关上车门之前一脸灿烂地向程礼恒发出了邀约。
程礼恒看着叶轩城的笑总算轻松了一些，自己也微笑着下车。
今天是星期五，老房子里并没有阿姨在，叶轩城自己开了门，顺道在玄关处打开了通风系统。
叶轩城自己奔屋里找了双全新的拖鞋，还没拆封的那种亲自给打开了送到程礼恒脚下，蹲着就没再起来，眼睁睁盯着程礼恒换鞋。
程医生被他盯得实在不好意思了，换好鞋后第一件事也是蹲下，跟叶轩城维持在了同一水平高度，然后摸了摸叶轩城的脑袋。
“很舒服。”程礼恒道。他是真的觉得舒服，往常的叶轩城为了维持自己的精英形象头上发胶抹的很厚，油光水亮的。今天却没有，昨晚上刚洗的头发，今天还是很清爽，两人隔得很近，他能闻到叶轩城头上洗发水的味道。
谈恋爱这种事情，只要开个头，任督二脉便自动通了。程礼恒的情话张嘴就来，自己没有半分自觉，到最后话也不说了，一把揽过叶轩城，亲了亲他头顶，道：“真香。”
第60章 60
给他一百个脑袋他叶轩城也想不到谈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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