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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难而返-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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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天找我过来,您又想说点什么呢?”
    他语气温和平静,仍旧维持着小辈和长辈对话的尊重。
    邵天建却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真有些不简单。
    他一个人等在这里,以所谓饭局的名义,出其不意出现在对方面前,就是为了给笑成增加无形的压力。然后他推心置腹,晓之以理,却又字字见血,句句诛心。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就是为了让笑成不论反驳也好,辩解也罢,攒在这个时候一口气全说出来。
    但他没想到这个在他眼里还是毛头小子的年轻人,竟然这么稳得住。
    除去那些有问有答的,统共来说,也只说三句——
    他突然出现,意欲令对方措手不及。
    笑成却不惊不怒,一语点破他们的关系:“刚听邵歌提起过您。”
    他提及对方尊长,暗示舒雁和自己有态度相同。
    笑成一笑了之:“我妈她很喜欢邵歌”
    而在他隐隐将对方事业有成和卫邵歌这几年一一相比,字句诛心,将卫邵歌如今种种归咎在对方身上……显然笑成并非不为所动,却仍不卑不亢:“我认为您说得对。”
    邵天建不能不高看笑成几分。
    话筒里一阵静默,卫邵歌控制着自己放松了右手,慢慢将话筒换到左手里。
    他前后铺陈暗示了那么许多,就是想听笑成承认,卫邵歌心病在他身上。才好让对方自个说怎么着才是对卫邵歌好。
    然而笑成倒是痛快的认了,却再无下文。
    邵天建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现在邵歌这个样子……他自个跑到国外试过了,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只要他一天在你身边,就会一直反复下去。要我说,这就和身上被蛇咬了一样,一开始就要吸出毒血,时间久一点,只能挖出血肉,等再久一点,就只能断臂求存了。”
    然后他才慢慢又问了一句:“你说呢。”
    这话,已经十分不好听了。
    笑成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舒雁给他寄的那些录像带里的画面,突然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邵天建说的也没错,说不得他和舒雁,还真有许多共同语言。
    “我觉得您说得对。”
    笑成说。
    看对方又是这么几个字,再没有说下去的意思,邵天建知道这时候必须让对方把话说清楚:“我想让邵歌去部队,其实也是个不得已的法子。部队讲究纪律和服从,邵歌肯定不适应,但也肯定能帮他。你看他在国外呆这几年,一直研究啊治疗啊,还是一事无成,恐怕也只能试试这个法子。”
    这一次他还没问出“你说呢”。
    笑成就主动的接口了:“邵歌心病是我,既然他忘不了我,那么在哪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得让他先忘了你。”
    邵天建慢慢的说,终于说出了他真正的目的:“恐怕他自个也没想到这个法子……就像你说的,如果你们一开始就没遇到过,也就没后面这么多事。既然为你求之不得,得之亦苦,不如把你忘了……毕竟科学这么发达,只要请一个催眠师。”
    笑成目光终于变了。
    尤其是听到邵天建又说了一句:“这对你们都好。”
    他突然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邵天建全然没想到对方突然这么不客气,竟一愣:“你说什么。”
    笑成惜字如金一般,却异常斩钉截铁:“这恐怕不成。”然后他突然站起来,说了声“请稍等。”掏出手机走到窗边说了几句,才又转身回来。
    话筒里笑成的声音才一下子清楚起来:“您刚也听见了,就算您另外想法子让邵歌接受催眠,也还是没用。只要他还在这世界上一天,就没法彻底忘了我。”
    电话里看不到表情,但卫邵歌清楚的听出,邵天建声音一下子奇怪了起来:“你这是一时冲动……还是早就准备好了?”
    椅子被拉开一点。
    笑成却并没有坐下去。
    只是提起茶壶,又给对方倒了一杯茶:“突然来了灵感。”
    邵天建不禁问了句:“你开公司就是这么做决策的?”随即摇头:“你当我没有办法了?”
    笑成也不坐下:“邵部长自然有数不清的法子。您也说了,挖肉疗毒,断臂求存,均是不得已之法,但若是这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呢?”
    邵天建陡然狠狠一拍桌子。
    “砰!”一声。
    电话被切断了。
    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
    卫邵歌停顿了几秒,猛然站起来,就要找手机给笑成打电话,又想起自己没有手机——
    然而突然发现手里还拉着电话。
    他拨通了那一串已经烂熟于心的数字。
    很快就被接通了:“笑成!”他急促的开口:“你——”
    “我马上回来。”
    他犹自不安:“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到。”
    卫邵歌平放在腿上的右手,忽然握紧,然后用力砸了一下膝盖。
    但仍然控制不住颤抖着。
    他很克制,他很冷静,他状态很好。
    他狠狠闭上眼睛,又豁然睁开——
    “我听见你刚说的话了。”
    笑成陡然站住。
    你听到了?你听到了什么?怎么听到了?
    你在哪?你在想什么?你想问什么?
    你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无数个问题急切的涌上脑海。
    但他最终只问了一个——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耳边的嘈杂轰然寂静。
    那些趁他稍一松懈,就在耳边悄然响起饱含恶意的窸窣碎语如潮水般退去。
    安静得,只能听见心脏张弛,血液逆流的声音。
    还有对方遥远的,又在耳边的呼吸声。
    你愿意吗?
    耳边骤然的安静又突然爆发起来——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然而那些全部都不重要了。
    他混乱着,放任着,也忽略着这一切。
    他像是任何一个被爱人求婚的普通人。
    冷静、愉悦、而紧张:“我当然愿意。”
    他痛苦、偏执、冷漠甚至残酷。
    他也开朗、热情、谦逊且绝对出色。
    他孤独、抑郁、在无人之境彷徨。
    他温暖、明亮、仿若永不熄灭的太阳。
    他无人所爱。
    他为人所爱。
    他极其出色。
    他极其软弱。
    他不快乐,他病了——
    “……但若是这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呢?”
    “我是他的病,也是他的药。”
    
    第137章 番外(一)上
    
    笑成从没觉得蒋郭泽这么贴心过。
    大约对方只是看热闹不觉得事儿大,才格外愿意出工出力。
    当初在美股上市,一个是因为根基所在,另一个,则是不愿意受到太多掣肘。在一个自由的资本市场里,有风险,相对的,回报也更加令人惊喜。但另外几个在大陆发展立足的公司,不久前刚刚在国内上市,就没有这么的好运气——大跌。
    这已经是第三次跌停了,市值也随之剧烈缩水。
    他撑着下巴看着屏幕上一连串变化的数字,他能看懂那之后所代表的意义。
    实在是跌得有些惨,手下几个实业公司里面一片愁云惨雾,蒋郭泽却依然乐呵呵不停。虽然他是法律专业出身,但耐不住底蕴深厚,和家里说开了之后,便如虎添翼。加上义气相投,两人合作这两年越加深厚,也曾多次在困难当头出钱力挺。
    因此笑成不明白了,他这样倒霉,对方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毕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前一阵涨上去的那些不但全都跌了回来,还一个劲往下落,眼看拦都拦不住。不过是公开一下大老板的私生活和伴侣,哪至于引起这样大的反应?还是他实在高估了国人的接受能力?
    就算对象是同性,也不至于如此。
    要让人永远忘记一个人,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却也难如登天。
    只要你让他永远不能接触到两人有关联的事实,除非你让他永远不能接触到两人有关联的事实。
    笑成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也亏得前段时间他一下子在公众面前冒出头,引来那么多注目,也才这么容易一下子公之于众。
    这时候国内还没有那么开放,这大约是第一场堂而皇之的同性伴侣的婚礼。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媒体行业都差点疯了。
    毕竟以媒体人的嗅觉,难免不知道哪些哪些社会名流的非传统取向,但谁也没见过这么自己爆出来的。
    绝对是新闻。
    然后几天之后,手下几个上市公司就开始大跌。
    其实笑成真没想闹出这些风头,他原本当场打电话出去,就是想先发制人,把两人公之于众,关系在明面上定了。结果蒋郭泽非要来添乱,说笑成这事儿想得不周到,要做就应该做彻底。
    然后第二天,他要结婚的消息就见报了。
    在这个时候的国内,这个消息会带来什么影响还不可预料。但第二天股价那样跌个不停,蒋郭泽多少还是有些吃惊。
    笑成倒是多少有些猜到,拍拍他肩膀:“没事儿。”
    蒋郭泽一转脑子就想明白了,他前天还猜呢,为什么笑成突然就这么高调,也都不顾自己良好的青年企业家形象了,原来是有人在这里等着。
    想来就是那位邵部长了。这他倒不会猜错。
    笑成心态挺好:“你看,我们发展倒现在,一路虽然也遇到不少难关,但总归是顺风顺水,遇到点挑战也是好事。现在虽然仍然主要做物流,却也投资了不少其他产业,这也是前期扩展速度过快,管理整合不到位。我目前还是希望能专心做物流,至于海外风投,电子百货,还有我们准备入手的能源这一块,最好整合一下分出去,虽然现在都还小,但独立发展依旧要优于依附母公司。”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也才刚做出点成绩。”蒋郭泽却没立刻明白他的想法:“我看你忧虑的有些过早,我们真正铺开……等等。”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转了转:“该不会是……你想交叉控股?”
    笑成点头,笑起来:“明早上视频会议上,我们再细说。”
    蒋郭泽还在细想什么,这时候却开口:“看来你是真有做大型跨国公司的野心。”
    “难道你没这么想?走一步,看一步,等你走到这一步了,就势必要把下一步迈出去,这不是自然而然的吗?”
    “但你不觉得还为时过早吗?”
    “不早了。你想想,从港岛初识到现在,公司扩张了多少。未来只会更快。”
    蒋郭泽叹了口气,双眼却因为兴奋而闪亮。
    “……你说的不错。”
    因为要参加或者不如说帮忙筹办他的婚礼,蒋郭泽特意飞了十几个小时到b市。结果一见面,两人就说起公事。等要说的彼此交换完毕,笑成就自己离开,让对方先好好休息。
    他从白手起家走到现在,无论圈内圈外,许多人都觉得挺传奇。但如果真的算起来,他现在的资产和事业,也不过在华人富豪里,算是有一席之地。
    他倒是不曾想过,一定要跻身到那些一出生就家大业大的天子骄子身边,但是这种向上攀登的成就感,却对他有着无以伦比的诱惑。
    从一开始,想证明自己,而去做出点什么东西到现在,他已经慢慢摆脱了一般人对财富和地位的追求,变成一种人生价值观的体现。
    他想走得高一些,再高一些。
    迈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回到家里的时候,卫邵歌正坐在客厅的地上,压在桌子上写请柬。舒雁坐在旁边,拿着个电子阅读器在看什么。
    听见开门的声音,两人都一抬头。
    舒雁说:“给你在锅里留了饭。”
    卫邵歌把手下请柬往旁边一推,就要站起来:“我去给你盛。”
    虽然地上有地毯,盘腿坐着大概也不舒服。
    明明旁边有沙发,他却偏偏不坐,再说写这些不是在书房里更方便么。但笑成扫了一眼过去,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位置刚好离舒雁最近,桌子上在写的请柬又大多是笑成这边长辈的。
    虽然卫邵歌身上完全没半点女气,但这种讨好婆婆的小媳妇样儿……
    笑成不禁莞尔。
    正这么想,舒雁就发话了:“你不要惯着他,让他自己盛。”
    笑成顿时笑意明显起来:“得得,我自个来。”
    他把衣服一换,去盛了舒雁给留的酸汤饺子,专门把碗端到了客厅里。
    舒雁皱眉训他:“一会把汤汤水水撒到地毯上了多不好收拾。”
    笑成不禁心里叹气。
    大约是因为他要结婚的事儿舒雁最终想开也接受了,舒雁对他越发像是一般母亲儿子,还不是慈母的那种。也大约是儿子要跟一个同性,且还是不那么正正常常的同性搞一场众人皆知的婚礼,老太太心里终究还有点不乐意。总之这几天对他横鼻子竖眼,从来没有顺眼过。
    笑成也都受着了,没什么不高兴的。
    “我这不是想陪您么?”笑成说着也像卫邵歌那样,坐在他对面:“我小心点就是……还有多少没写呢?”
    卫邵歌对着名单粗略数了下:“咱爸咱妈这边的朋友同事差不多了,你这几年的朋友我也不熟,准备先问一下你。”
    “一会我来写,你那边呢?李……元彬他们要不要来。”
    卫邵歌笔尖一顿:“我问问。”
    笑成吃着饺子,又喝了点汤,把碗放进水池里泡着,回来客厅这里重新坐下:“我和你一块写。”
    两人一边写着一边小声商量着,卫邵歌和笑成字体完全不一样,笑成看着他握着钢笔的手指,手背,手腕……不知怎么,牙齿点痒痒。
    他控制自己挪开了视线。
    却下巴被人一抬,卫邵歌身体越过桌子,在他嘴角碰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笑成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舒雁。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装作没看到,坐那继续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头也没抬。
    笑成目光重新回到了卫邵歌身上。
    然后低头,继续写下一张请柬,漫不经心道:“我爱你。”
    轻轻“嘣”一声。
    对面请柬直接被压断的笔尖戳透了,晕出一大块。
    卫邵歌喉结上下滚动着,慢慢放下手中的笔:“我去换只。”
    笑成继续把手下那一张写完,也站起来跟了上去。
    卫邵歌正拉开抽屉找备用的钢笔。
    笑成走上去,从后面慢慢抱住了他。
    卫邵歌一边取出盒子,拆开外面的包装,一边扭头看他:“干嘛?”
    扭转过来的半张侧脸,尤为好看。
    笑成心里猛得跳了一下,收紧了胳膊。
    然后他就被压到了床上接吻。
    他们急切的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笑成不知怎么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宿舍狭窄的床上,他们怎样迫不及待的探索对方的身体,这让他更硬了。
    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做到过最后一步。
    他知道有些同性情侣一辈子都是通过手交,口交来满足,但他也知道这对他和卫邵歌来说行不通。
    嗓子里呼出灼热的呼吸,这让他几乎控制不住。
    刚好在这时舒雁在外面问他们一会几点出发,才让两人动作一顿。
    笑成把人推了下去,卫邵歌眉目间明显的懊恼了一下,笑成又笑了,突然翻身把人压在床上,凶狠的吃完了他口齿间全部的津液。
    下午,他们去给笑康扫了墓。
    对舒雁来说,笑康一直活在她心里,并不是太注重于这个形式。她照旧清扫了已经干枯的花束,用带来的抹布擦了一遍墓碑,把新带来的鲜花放了上去。
    她也不让他们插手,一边做一边一边给笑成感叹:“你爸要地下有知,这会肯定在嘀咕,怎么老给他弄这些女人家的东西。不过老头啊,人家都是拿花给先人供奉,你就入乡随俗吧。”舒雁说着,自己给笑了起来。
    完了就是今天来这的目的。
    笑成要把卫邵歌郑重的介绍给他老人家。
    不要说,笑成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他迟疑斟酌了一会,握着卫邵歌的手,在墓前跪了下去。
    “爸,我今儿带人来给你看,我要结婚了。”
    然后他一句句给笑康说了他和卫邵歌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中间经历了哪些波折,而至于卫邵歌精神上的问题,他也提了,不过是一带而过。
    他握紧了卫邵歌的手,同时压制住了对方的不安和紧张:“虽然没能当面给您汇报这件事,我也料到您老人家知道这事情肯定要发脾气。不过等脾气发过了,您还是会接受,毕竟我是您亲儿子不是,您也不忍心看我孤家寡人。您儿子虽然拿得起放得下,就像您和我妈,除了身边这一个,这辈子都不放手了。”
    这话是说给笑康,也是说给舒雁听。
    也是说给卫邵歌。
    手上传来有些失控的力道。
    但卫邵歌马上反应过来,放松了手指,握着笑成的手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略微迟疑了一下:“……爸。”
    才又说:“我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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