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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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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家昱,班主任让你第一节课下后去她办公室一趟。”
  常家昱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刚在走廊上碰到她,说让你过去。”
  常家昱说了声“谢谢”,上课铃声很快响起,他将手机放回了桌兜。
  
  午后的第一节课往往气氛倦怠,物理老师在台上讲得唾沫横飞,看到下面睡倒了一大片,气得将板擦扔到了一个男生的背上。
  那个男生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陡然被黑板擦砸中,一脸懵逼地起来:“谁啊?”
  全班哄笑出声,物理老师瞪着对方说:“你,上来,给我算这道题,其他人在下面计算。”
  男生揉了揉翘起的头发站起身,讪讪地上了台,当然是没算出答案,物理老师又随手指了常家昱道:“你刚刚听得挺认真的,上来做一下。”
  常家昱算出了正确答案,物理老师的面色才有点缓和:“挺好,除了这位同学,做出正确答案的举手。”
  举手的寥寥无几。
  “没做对的人今天回去多做一套电磁类的练习题,听到了没?”
  讲台下的同学拖长音调懒懒地回答:“知——道——了——”
  物理老师说了声“下课”,夹着教案冷脸出了教室。
  
  下了课之后,常家昱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然后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起身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将门关上,他抬起头看过去,身体不由一僵。
  班主任杨静和严钧面对面坐着,表情看上去有几分严肃。
  
  常家昱走过去,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将身边的椅子推到他面前:“先坐吧。”
  常家昱垂眸坐在了椅子上,快速地看了严钧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杨静将他们这一届从高一带上来,也带了他们三年,叫家长无非是两件事,打架闹事或者早恋。 
  
  果然,杨静交叠着双腿,看着常家昱说:“有同学反映,你中午的时候给陈佳羽表白,还送了情书,这事是不是真的?”
  常家昱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舔了舔嘴唇,嗯了一声,解释道:“我是送了情书,但是是别人让我转交的。”
  杨静皱了皱眉:“别人让你转交的?谁?”
  常家昱用手摸了下鼻子,撒了个谎:“外班的。”
  杨静说:“外班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让你送情书这种东西?”
  常家昱一时没有说话,杨静又看向严钧。
  
  她在听到这件事之后就翻出了上次家长会的登记表,从上面找到了严钧的号码,打了电话过去,对方在电话里答应来学校一趟。
  严钧穿着一身挺阔的西装,眉峰挺拔,面目英俊,气质硬朗沉稳,抿着唇不笑的时候给人不小的压力。他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杨静还愣了愣,说话的时候也带上了几分谨慎。
  “常家昱这孩子平时不算闹腾,挺乖的,学习也蛮认真,只是早恋这件事情很严重,很可能会影响到孩子的学习成绩,所以我考虑之后还是给您打了电话。”
  
  她顿了顿,见严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面色沉静如不起波澜的水。
  杨静略显尴尬地继续道:“高三是很关键的一年,我们做班主任的也会尽量避免孩子出现任何问题,早恋的苗头一定不能起。”
  严钧侧过头,凝视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然后转过头看着杨静说:“家昱刚刚有说,那封情书并不是他写的。”
  杨静说:“孩子可能会隐瞒事情的真相。”
  严钧说:“我相信家昱,而且我认为,早恋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这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很正常。”
  杨静一愣,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会是很正常的事情呢?早恋的危害很大,两个孩子如果无法把控住自己,就会荒废学习,影响成绩,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严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手搭在常家昱的肩膀上:“杨老师,现在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那封情书是家昱写的,我觉得还是先确认一下比较好吧。”
  
  杨静只得将陈佳羽也叫了过来,问了情况,陈佳羽没说出白松的名字,但是表示那封情书确实是他转交的。
  确认之后,杨静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没有从常家昱的口中问出送情书的人到底是谁,有点不太甘愿地送走了自己请来的人。
  教学楼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学生们都在上课,常家昱将严钧送到楼道口,说:“对不起,麻烦叔叔听我班主任瞎逼逼了那么久。”
  严钧摇了摇头,用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没事,我最近不忙,刚好有空就过来一趟,回去上课吧,下午的时候我来接你。”
  “嗯。”
  
  严钧垂下手,转身下了楼梯,常家昱顺着楼梯的扶手和围栏朝下望去。
  男人一步步下着楼梯,最终到了一楼,走出了他的视线。
  常家昱在楼梯口站了片刻,转身回了教室。
  
  放学之后,严钧接了常家昱一起回去。
  红绿灯处,车子停下,严钧回头看了一眼,常家昱靠在后座上,拿着手机垂着眉眼。
  他忍不住出声:“晚上想出去玩吗?我和费东在桌球馆订了房间。”
  常家昱抬起头,撞进他的视线里,心口有一瞬间的慌乱。
  他很快摇头:“晚上还有作业,就不去了。”
  “我记得你模考完除了改错,基本没有作业。”
  
  常家昱被他凝视的眼睛看得不自在,索性躺靠在沙发上,用小臂遮了遮眼睛,只露出一半眼睛,小声地说:“改错还没有做完。”
  严钧转过身,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常家昱心里有点闷,想到办公室的时候严钧所说的话。
  “叔叔,你有早恋过吗?”
  话问出口,常家昱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
  这问的什么傻逼问题……
  
  虽然严钧对待他并不以长辈自居,但是两个人到底差了一个辈分,直接问感情问题是有些越界了。
  严钧的头偏了偏,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了几下。
  
  就在常家昱准备找个别的话头跳过刚才的话题时,严钧却开口道:“有,还想问什么?”
  他的语气平和,就像是在正常地聊天一样,常家昱迟疑了片刻,小声地说:“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嗯,不过后来分手了。”
  常家昱哦了一声,半晌又补道:“可以再找的。”
  严钧轻笑了一声,望着前方延伸到尽头的公路,低低地嗯了一声。
  





第16章 第十六章
  元旦前的一周,B市始终在下雪。少有人走的路上积了半尺厚的一层,马路上的车很多都装上了防滑链。
  学校在元旦当天放假,宋梵清请他去家里一起做作业,常家昱想想,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也确实无聊,很快答应下来。
  
  一大早起来,去窗边一望。
  嘿,雪还没停,而且越下越大了,最近的天气预报都不怎么准了。
  常家昱伸了个懒腰,用手在嘴角压了压,走出卧室去洗漱。
  简单地吃过早点,他跟李嫂说了声便出了门,坐着地铁在离宋梵清家最近的站下去,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巷子口,宋梵清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进了屋后,温度比外面高了些,但相比常家昱住的地方,这里显然要冷得多。
  常家昱默不作声地看了看四周,这屋子里没有地暖什么的,取暖靠的还是煤炉子,难怪有些冷。
  
  炉子旁放着一个笼子,上次常家昱见过的那两只兔子安安分分地趴在笼子里面嚼着菜叶子,眯着眼很舒服的样子。
  常家昱忍不住又过去逗了逗,可惜这笼子比上次那个又大了一些,灰色的那只被常家昱拿手指戳了戳屁股,两条后腿一跃跳到了笼子中央,用爪子扑娑了几下长条状的耳朵,继续眯着眼吃草。
  
  宋母端了一盘水果进来,看到常家昱在那里逗兔子,就笑道:“家昱和小清一样喜欢兔子啊。”
  常家昱哎了一声,笑呵呵地说:“是啊,挺可爱的嘛。”
  “逗累了就洗手吃点水果吧。”
  “好,谢谢阿姨。”
  
  将盘子里的水果一扫而光之后,常家昱和宋梵清趴在桌子上做作业。
  高三第一学期就快要过去了,所有的模块系统复习都过了一遍,现阶段基本上就是补漏了。
  屋子里虽然冷,但人却更加精神,不容易犯困,常家昱用了比往常快半倍的试卷做完了一张数学卷子。
  
  宋梵清做得比他更快一点,有道选择题不太了解解法,常家昱听了对方的讲解之后又重新拿起笔算了一次。
  刚算出答案,宋母在外面喊了一声,用的是宋家老家那边的方言,常家昱没怎么听懂,宋梵清已经放下笔走出去了。
  
  确定答案无误之后,常家昱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打开门要走到院子里放松一阵,刚转开门把的瞬间,凛冽的冬风猎猎然灌入室内,将书桌上的几页纸迅速拂到了地上。
  常家昱转过头看到,立刻走回去弯腰去捡,凑近了才看到最下面的那张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堆名字。
  
  宋梵清进到门里,常家昱拿着纸抬起头,两个人都怔怔地看着对方。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煤炉子时不时发出次擦次擦的声响。
  半晌,宋梵清走过去,沉默地接过了那几页草稿纸,放到桌上,视线落在上面的名字上,他低声说:“你应该猜到了。”
  常家昱有些尴尬,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倒从来没有想过,宋梵清喜欢的人,原来是费东。只是此时再一想,又依稀能领悟到缘由。
  
  费东年轻的时候在军队服役过几年,后来退伍,仍然和军队的一些朋友有联系,关系最好的就是宋梵清的爸爸。后者在离开部队之后成为了一名敬业的人民警察,在数年前的缉毒行动中不幸被毒贩击杀,因为种种原因并未拿到抚恤金,宋母和宋梵清生活得很艰难。
  得知他们的困境,费东联系了宋母,这些年也一直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宋母的性格自强坚韧,不愿意给他人造成麻烦,只在必要的时候才愿意接受帮助。
  多年的陪伴,对于宋梵清来说,费东是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发展成某种感情也并不奇怪。
  不过很显然,费东还并不知晓这些。
  
  房间门关上,风雪被挡在了外面。
  常家昱翻了几页课本,看到宋梵清仍然看着桌子上的纸,抿了抿唇问道:“对于将来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宋梵清抬头,很快又垂眸将纸叠好,即便只对视了一眼,常家昱仍然能够看道他眼底的清明与了然。
  重新拿了几张草稿纸,宋梵清拿起笔,面色平静,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常家昱有些讶然,但没有多嘴,也拿起笔看起了书本。
  
  两个人都发现了彼此的秘密,常家昱没有保留,吃过午饭,做完第二份卷子休息的时候,他坦诚了自己喜欢严钧的事实。
  他们搬了凳子坐在窗边,看院子里的雪纷纷扬扬地下,将每一处能承接住的地方都盖上了一层,空气看上去雾腾腾的。窗户上水汽氤氲,用手掌抹几下才能看清外面的情景。
  
  常家昱用手拨了拨窗缝,轻声道:“我还没有和他说过,但是也没想到怎么说。”
  要是直接说“我喜欢你”,不可预料的结果实在是让人有点心虚。
  严钧对他很好,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太好了。但是常家昱却觉得,这种好更多的还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他在感情上几乎是一张白纸,可也知道严钧对他没有做过什么越界的事情,也没有表露过多余的情绪。
  宋梵清和费东似乎与他和严钧的关系相似,但人家是相处数年,又有上一辈的情意在,而他和严钧之间的联系却太容易被隔断。
  
  常家昱这样想着,觉得房间里有些闷了。
  他将窗口开了一条缝,在钻进来的一缕冷风中转了转脖颈,意识清醒了几分,就听宋梵清道:“你大学准备去哪儿?”
  常家昱想了想说:“具体还没有想法,成绩够哪些大学,到时候再看情况挑一个,你呢?”
  “我想考T大,读工科专业,读完研或者本硕连读再出来就业。”
  “你计划好长远,我还没想那么多。”
  宋梵清牵了牵嘴角,笑容干净。
  
  他和常家昱脾性相投,但是生活背景却完全不同。
  他的少年时期像是蒙着厚厚的雾气,也如同一直处在穹顶之下,而常家昱的成长却是顺畅敞亮的。现状很好,人很少会尝试做些严肃的计划,因为顺着原本的路走就已经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亦或者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必费太多心思谋划未来。
  
  “小清!”门突然打开,宋母站在外面笑道,“你费叔叔来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常家昱听到了费东的声音,片刻后便看到他立在了门口。
  
  费东今天穿了一件深褐色风衣,脚上是黑色的牛皮靴,眉目被风雪浸润,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他将靴子底的雪蹭在门口的垫子上,走到屋里才看到常家昱,有些意外地说:“家昱也在啊。”
  常家昱问候过之后说:“我们约着写作业。”
  费东点头,走到宋梵清的身边,俯下身要去看他课本上的东西。
  宋梵清立刻将书合上:“你怎么来了?”
  费东伸出手在他的耳廓上轻轻揉捏:“来看看我的宝贝干儿子啊。”
  
  他离得近,温热的呼吸全喷在脖颈上,宋梵清躲了躲那灼人的气息,垂着眸低声说:“你别动手动脚。”
  费东闻言挑了挑眉,短促地笑了一声,低哑喟叹:“越大越跟我不亲了。”
  说着,他将手撤了回去,矮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喝了半杯水。
  
  歇了一阵,费东望了望那两只兔子,又看着那老煤炉子,蹙起了眉:“之前不是说让换掉这个炉子吗,怎么还在这儿?”
  宋梵清说:“这样就挺好的,换掉麻烦。”
  “哪里麻烦,”费东抬头看了看房子,“我给你们这里装个空调,用着多舒服,你和你妈妈老是不愿意。”
  宋梵清没说话,低头看自己的书。
  
  费东坐了坐,又站起身踱到他身边,手掌搭着宋梵清的肩膀摇了摇:“别看了,元旦放假应该出去玩,想去哪儿,我带你们去。”
  宋梵清手一顿,看向常家昱,后者怔忪了一瞬说:“要不去东广场玩玩?那里应该有不少摆摊的。”
  宋梵清想了想,说好。
  
  离开的时候,宋母给费东拿了一袋干馍,自己烤的,费东推辞了一番还是带上了车,将东西放到了后备箱里,招呼两个人上车。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东广场。
  常家昱打开车门,一股冷风吹拂而来,他缩了缩脖子,跳下了车。
  天气阴恻恻的,头顶上冻云片片,口中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凝成了雾,鞋子踩在雪上吱呀作响。
  
  雪势不小,但因为是元旦,东广场上人潮拥挤,摩肩接踵,十分热闹。
  常家昱和宋梵清肩并肩走着,费东点了根烟咬在嘴里,在一旁作陪。
  路边确实有不少人摆摊,套圈的,模拟保龄球的玩法拿篮球丢易拉罐的,都是些逢年过节出来揽客的游戏项目。大部分人玩多了都知道不容易拿到奖品,但都是图个乐呵。
  
  常家昱玩了两把套圈,四十个圈他只套中了三个,得了两个小陶瓷玩意和一个塑料水枪,用处不大。
  他将东西放进摊主递的塑料袋里,对宋梵清说:“你也玩玩?”
  宋梵清也要了两把套圈,只是他的准头不大行,扔完三十八个还一个都没套上,费东去旁边打完电话回来,索性走过去,抓着他的手一丢。
  细细的套圈挂在了一个观音像的手上。
  
  费东见状勾起唇角,低头看着宋梵清,神色颇为得意:“怎么样,我的技术还不错吧?最后一个圈我也帮你扔,没套中的话晚上我请客,怎么样?”
  宋梵清看着他片刻,将手里的套圈递了过去。费东接过,抬头随手一掷。
  
  绿色的套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最后一排那块屏风的一角上,晃晃悠悠地荡了几下,堪堪掉在了地上。
  费东啧了一声,叹道:“运气不太好,看来注定是要请客了。”
  摊主倒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暗暗庆幸,很快将之前套中的那观音像抱给宋梵清。
  
  三个人转身离开套圈的摊位,费东边走边说:“严钧等会儿要来,晚上我们四个一起吃饭。”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常家昱玩得有点心不在焉,等严钧朝自己走来时,他像是被雪困住了一样,站在原地没有动。
  
  严钧穿着黑色的连帽羽绒服,相比以往的西装看上去要更年轻。
  他看着常家昱,抬手帮他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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