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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密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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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员小赵一方面着急回去给患儿治病,另一方面害怕唐缈打击报复,不顾山路险陡,刚刚掌握技术就打起手电连夜赶回去了。
  周干事没那么迫不及待,他在山涧里不明不白地捱了司徒湖山几拳,一开始没觉得什么,时间越久却越觉得肋下疼痛,他把衣服掀开给大家看,只见身体侧面有一大块青紫。
  姥姥便怒骂司徒湖山,骂他老畜生死猪懒驴癞狗,好端端的打人干什么!
  司徒湖山冷笑:“哼,好端端?什么叫好端端?”
  他不再多说,转身回房。
  周干事身上是跌打伤,急也没用,姥姥给了一瓶药油让他自己涂抹,终于能坐下来吃饭。唐缈和唐好已经抽空吃过了,只有唐画缩在角落里不肯上桌,唐好只得端着小碗去喂她。
  “小妹妹是不是怕我?”周干事显得过意不去。
  姥姥说:“你别管她,就把她当做小猫小狗好了。”
  唐好牵起唐画的的手,跟姥姥打了声招呼回厨房,留下唐缈在客堂陪姥姥和周干事。
  姥姥问:“周同志,你吃过晚饭没有?”
  周干事连忙说:“吃过了!”
  “要不要坐下来再吃一点?”姥姥说着递一只馒头给他。
  唐家吃得简单节省,馒头还是昨天早饭剩下的,别人不怎么吃剩菜,姥姥愿意大扫除,反正东西没坏。
  “不用不用!”周干事又说。
  唐缈坐在桌边托腮望着,觉得他似乎拒绝得太快了一些。
  “我自己还带着干粮呐!”周干事在衣服口袋里一通摸,摸来摸去空空如也,才想起刚才被司徒湖山摁在水里过,就算有干粮也早泡汤了。
  “真不吃?”姥姥说,“不要客气啊。”
  “真不用!谢谢您咧!”周干事满面堆笑。
  他是北方人,说话带有明显的儿化音。
  八十年代各地交流没如今这么频繁,在重庆山区,公路、水电均不通的闭塞地带能听到北方口音是件新奇事,仅次于听见外国口音。再往前数二十年有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无数城市青年插队到农村生产生活,但那也时过境迁,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回城了。
  周干事年龄在三十岁上下,应该没赶上那拨运动。
  “不吃饭,那总要喝茶吧。”姥姥又吩咐唐缈,“你去给周同志泡杯茶。”
  唐缈起身往厨房去,问唐好待客的茶杯在哪儿。
  唐好正在洗碗刷锅,听到这话便在围裙上擦手,从碗橱里取出一只搪瓷杯子,一看就来历不凡,因为上面写着:
  “赠给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县驻军指战员。
  ——万县革命委员会,一九七七年一月”
  “家里有人在部队?”唐缈问。
  “没有。”唐好说,“是表舅爷顺手牵羊来的。”
  “部队的东西他也敢偷?”唐缈瞪大眼睛。
  唐好偏着头说:“他有什么敢不敢的,还不是看上了就揣在怀里。”
  她洗干净杯子,趁着唐缈不注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色小手绢沿着杯沿迅速擦了一圈,不露痕迹地收起手绢,这才把杯子递过来。
  “唐缈哥哥,泡茶去吧。”她笑嘻嘻地说。
  唐缈正在和唐画玩,见有了茶杯,便从灶台上的大茶壶里倒了一杯浓茶,捧出去放在周干事面前。
  周干事望着杯中茶,只是道谢,但不喝。
  这个姓周的身高大约一米七八,肩宽背厚有些壮,高鼻深目,毛发旺盛,好像还是络腮胡子(但剃得很干净),总觉得不太像中原人。
  姥姥问:“周同志,你是哪里人呀?”
  周干事说:“您太客气了,就直呼我名字周纳德吧。我是张家口那边的,在北京也呆过几年,但我有点儿俄罗斯血统,我外婆是苏联人。姥姥听得出来吗?”
  姥姥摇头笑道:“云贵川三个地方的人我还能勉强听出口音,北方就算了。你是什么时候到我们乡里来的啊?”
  周纳德说:“来了有小半个月啦。乡里的领导让我先熟悉环境,可这儿路真难走,我才刚刚跑了三个村子。所以这次我听说卫生员小赵要来找您,我就跟着他来了,正好把这一块走访一下。”
  姥姥又笑:“那你这回来的可不合算,我家前不靠村,后不靠店,就是山坳里单独的一户。”
  周纳德有些言不由衷:“划算!我是乡里的干部,照理说整个风波堡乡角角落落、但凡有人的地方都要跑到,要深入群众,才能更好地位群众服务嘛!”
  姥姥说:“你叫周纳德,这个名字可不多见呀。”
  周纳德说:“您可错了,这名字最普通了,就像有人叫张纳福,有人叫王纳财,我叫周纳德,怎么说也比那些人境界高些不是?”
  唐缈插嘴:“周干部,你喝茶呀。”
  周纳德微笑拒绝:“哦,我不渴。”
  唐缈挑起眉毛:“是嘛?你走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又折腾这么半天,居然不渴?”
  “真不渴。”周纳德依旧婉拒,“你们别客气,你们请自便吧,我等天一亮就走。”
  唐缈觉得没趣,转身回厨房。
  唐好正在帮唐画洗脸洗脚,两人准备上床睡觉,见他来了就问:“那个人喝茶了没有?
  唐缈摇头,突然凑到唐好耳边,极小声地问:“你在茶里加了些什么?”


第16章 生人之三
  唐好不承认:“我没在茶里加什么呀。”
  “真的没有?”
  “一点儿都没。”
  唐缈问:“那为什么都说咱们家的东西不能乱吃,连水也不能轻易喝?”
  唐好失笑:“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听表舅爷说的?他是个老促狭鬼,最喜欢编谎话吓人,别人越害怕他越高兴,你不要听他的!我在家里十三年了,唐画也快六年了,如果家里的东西不能吃,水不能喝,我们岂不是早就饿死渴死了?”
  “咬我的那只毒甲虫怎么解释?”唐缈问。
  那两股狂飙的黑色鼻血可让他记忆犹新,年轻人或血气旺盛或打闹失手,喷鼻血是正常的,但喷黑血就骇人听闻了,反正他之前没见过。而且事后回想唐好的解释,越想越不对劲,越南产的“巧克力豆”是什么鬼?
  “反正不是我养的。”唐好抵赖。
  “你上回还讲养了一千多只。”
  “你听错啦!”怕他继续问,唐好赶紧抓着抹布跑了,说是出去收拾一下,姥姥让周同志就睡在吃饭桌子上。
  唐缈也追出去,来到客堂见周纳德板正地坐在桌旁,背挺得笔直,双手在膝盖上方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起,屁股只沾了小半张凳子,脸上笑容有些僵硬——说穿了,他看上去有些紧张。
  姥姥倒是和平常无异,去里屋找东西给他盖,山间温差比平原大,夏季的后半夜还很凉,稍不留神要冻感冒。
  见姥姥走了,周纳德放松了些,对唐缈尴尬一笑。
  唐缈此人傻白甜,懒得管那些弯弯绕绕的客套,当即就问:“你之前见过司徒湖山?”
  周纳德一怔,问:“谁是司徒湖山?”
  唐缈努嘴:“就是刚才打你们的老道士。”
  “没有啊。”周纳德矢口否认。
  唐缈心想:既然没有,那你怎么不肯吃唐家的东西?我从长江上来时,碰见的乡民都对唐家、唐姥姥敬重有加,刚才离开的赵卫生员也没你这么战战兢兢啊!
  他正胡思乱想,姥姥带着枕头和一床旧被单回来了,周纳德连声道谢地接过,于是一屋子人各自收拾睡下,姥姥回房,唐好和唐画睡一间,唐缈依旧睡在厨房的门板上。
  大约半夜两点多钟,唐缈突然被人摇醒,睁眼一看是司徒湖山。
  “表舅爷,你酒醒了?”
  司徒湖山示意唐缈小声些:“嘘……我想起一件事情,过来问问你。”
  “什么?”
  司徒湖山蹲在门板旁边说:“啧,我年纪大了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神,方才偏又喝了酒。我问你,那个姓周的撩起衣服给咱们看时,他的那块伤痕是在左肋,还是右肋?”
  唐缈依次举起两手比划,想了一会儿说:“右边。”
  “所以出问题了!”司徒湖山说。
  “什么问题。”
  司徒湖山冷哼一声,说:“我从来只打人左肋,因为左肋靠近心脏,手上用些巧劲,加以变化就能给对方造成更大伤害;右肋是肺部,常被称作‘娇脏’,但就算打裂了肋骨,挫伤了娇脏,也不过是让他咳几口血。我是老头子,又不是冲撞机,哪可能随随便便人家打裂骨头呢?所以我不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也就是说周干事身上的伤不是你打的?”唐缈问。
  “不是我。”司徒湖山说。
  “你会不会记错了?”唐缈不太相信——人喝大了你让他当街裸奔都愿意,哪还知道分什么左右。
  司徒湖山在门板上坐下,绞起双臂说:“我看周同志是很想留下来啊,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周同志没能离开唐家,因为他有点儿咯血,仿佛娇脏被挫伤了,当然牙龈出血的可能性更大。
  司徒湖山一边打呵欠,一边冷眼看他表演,脸上的不屑满得都要溢出来。
  唐缈上前表示关怀,说:“周干部,你还好吧?要去乡卫生所吗?”
  周纳德干咳两声,苦笑:“乡卫生所的小赵昨天晚上你见过了,他当赤脚医生之前只在县里培训了两个月,你说我是相信他,还是相信姥姥?哎哟,疼得厉害,你们家里有止痛片吗?”
  唐缈摇头。
  周纳德说:“那我就在这里躺着缓一缓。”
  唐缈说:“吃完早饭再躺吧。”
  “不用了,我吃不下。”周纳德席地躺下,为了不触碰疼痛的右边身体,他还特地朝左侧躺。
  司徒湖山终于忍不住了,“嗤”地一声笑。
  “表舅爷,你笑什么?”唐缈问。
  司徒湖山说:“我嘛随便笑笑。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万一把国家干部给饿坏了,可怎么办呢?”
  周纳德听了,正色问:“老同志,你在说谁呀?”
  司徒湖山反问:“谁和你是同志?你也供奉三清祖师?”
  这时候姥姥和唐好端着早饭从厨房里出来。早上喝稀粥,吃糯米粑粑,因为有客人在,姥姥还特地煮了两只鸡蛋,一只给了唐画,一只送到周纳德面前。
  “周同志你吃啊,这是我家芦花鸡早上刚下的。”姥姥说。
  周纳德显然是饿坏了,眼神里透露出食欲,但他盯着姥姥的手,竟然不敢去接,推辞说:“你们先吃,我躺躺。”
  姥姥便把蛋壳剥了,将蛋塞到唐缈嘴里,说:“周同志,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不肯吃我家的东西,为什么要到我家来啊?”
  她是笑着说的,但话语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周纳德躺不住了,支撑着坐起来:“唐姥姥,我……我是乡里来走访的啊!您要是不欢迎我,我现在就走!”
  姥姥说:“我欢迎你啊,只要你不见外。”
  “什、什么叫见外呢?我们和人民群众都是一家人!”周纳德有些言不由衷。
  唐缈满嘴鸡蛋,含混不清地说:“姥姥就是想问你,你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也就罢了,居然连一口茶都不肯赏脸喝,你是看不起我们家吗?”
  周纳德慌忙摇手:“不是不是!我……”
  他像是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这才说:“姥姥,我实话对你们说吧,只是你们听了不要笑,因为太荒唐了!”
  “你说啊!”唐缈来了兴趣,催促道。
  “我……唉,现在想想都为自己羞愧!”周纳德说,“我这次工作调动,先是坐火车到武汉,再从武汉坐船过来。在武汉中转时我碰到一个年轻人,和他挺聊得来。他听说我的目的地是重庆风波堡乡,便告诉我,那边有一户姓唐的人家,他们家的东西不……咳……不要乱吃。”
  听了这话,在场人顿时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在记忆中搜寻不到什么“年轻人”,尤其还是在武汉的,况且如此红口白牙泼脏水,编排人家的不是,简直用心险恶,为人可憎。
  只有唐缈立即想起淳于扬,但他没来得及说话,因为司徒湖山似乎更沉不住气,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能吃?”
  “这个……”周纳德十分窘迫,担心下面的话会得罪唐家老老小小,“这个嘛,他说你们家会……会下毒。这我肯定是不信的,太荒唐了!我不吃东西真的只是因为受了伤,吃不下!”
  司徒湖山才不关心他的身体,追问:“什么样的年轻人?”
  周纳德仿佛一边回忆一边说:“二十三四岁,个子挺高,很俊的一个人,看上去也挺有文化,但似乎是哪儿有病,老戴着一副口罩。”
  唐缈皱着眉头想:是淳于扬,错不了。
  他问:“你哪一天在武汉碰见他的?”
  周纳德挠头,一副很难想起来的样子:“好像是二十天前,不对,有二十五六天了。”
  唐缈离开淳于扬也有五六天了,所以那人在二十天之内往返两次武汉和上海?首先来得及吗?其次可真够赶的。
  司徒湖山搡了一下唐缈:“你问这个干嘛?”
  唐缈耸肩没问答,他虽然傻白甜,也有想说和不想说之分,只是心头一团迷雾,挥之不去。
  不要乱吃东西——淳于扬的确说过这种话啊!
  姥姥轻声咳嗽,说:“好吧周同志,我家米缸里有米,面缸里有面,你想吃什么就自己上灶台做,我不看,当然也不下毒。”
  周纳德努力弥补:“不,姥姥您别生气!是我辨别力不够,听信了那些道听途说。我来您家之后,发现你们很质朴、很热情……”
  姥姥拒绝听他废话,三口两口吃完了早饭,提起竹篮和镰刀下地去了。
  唐缈用筷子从碗里叉了一只粑粑,奉送给周纳德:“周干部,吃啊,是你说我们很质朴的啊。”
  周纳德犹豫,看看唐缈,又瞧瞧一旁面色阴沉的司徒湖山,甚至还探头望了一眼门外的唐好,终于接过粑粑,埋头一口接一口地吃起来,又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茶水。
  这半天一夜的,可把他渴坏了也饿瘪了。
  司徒湖山话中有话地对他说:“哎这就对了,一方面你是干部,唯物主义者,要多相信科学,不要相信鬼话。另一方面既然落草了,就断了当良民的心思,趁早为寇吧!还有吃完快走,唐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公家的大佛,免得砸了你的金身。”
  唐缈问:“什么意思?”
  司徒湖山说:“我关心他嘛。”
  “唔……”唐缈偏着头,感觉没听懂。
  就在这时,屋里的三人听到唐好高声叫嚷:“唐画!一会儿工夫不盯着你,你跑去那里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淳于扬明天回来。


第17章 做客之一
  听到叫声,唐缈连忙跑出院外,只见唐好拖着瘸腿,冒着微微的雨丝在小径上走,虽然心情焦急,但是脚下缓慢。
  这里要补充一点地形知识。
  唐家宅院位于一个面积约莫四、五公顷的小盆地底部。一公顷只相当于一个足球场大小,所以这儿地方不大,但风水不错,四周丘陵怀抱,谷底一水绕宅,草木庄稼繁茂,从玄学上来说相济相生。
  进入唐家小盆地只有一条路,那条路必须通过巨石夹缝的一线天和江边木栈道,这两个地方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从防御上来讲易守难攻。
  然而独占这些优势,也必须有所牺牲,唐家是整个风波堡乡最偏僻的人家,几乎与世隔绝。幸亏唐姥姥有些土医术,令他们每个月还有一两位访客,多是请姥姥外出治病的。
  从唐家外出首先需要爬山,沿着青石台阶翻过小山略低处,外面才是路。石头台阶大约有五六百级,是清代咸丰年间建房子时一起凿成的,由于走的人太少,许多台阶都被青苔和疯长的藤蔓类植物覆盖,要等到姥姥或是别的山民偶尔路过,才会顺手清理一下。
  小瞎子唐画就站在半空的台阶上。
  她穿着件绿色的小褂子,远远望去似乎和山林融为一体。
  唐好气急败坏地大声埋怨,说她越来越不听话,成天就知道瞎跑,早晚摔个头破血流!
  唐缈越过唐好去追唐画,跑到足够近了才发现她居然正和人手牵着手,而那人躲在一株木槿花树后面,不是蹲着就是坐着的。
  木槿花俗称篱障花,粗生易长,十分常见,花色多为淡紫色、粉色、白色,开时繁盛热烈,却没有明显的香味。
  花树挡住了唐缈的视线,他害怕唐画遇到坏人,加上受到唐好的催促,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台阶上蹿。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才看见花树下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淳于扬。
  淳于扬依然穿着袖口打着精细补丁的褪色军装,斜背着军用水壶和挎包,赤脚穿一双解放鞋,头发短得有些过分,然而剑眉星目,从上到下干干净净,居然显出清洁体面来。
  他没戴口罩,一手牵着唐画,一手捧着几朵刚刚摘下的木槿花,似乎正在供唐画挑选哪一朵最大最美。
  见唐缈来了,他抬起那双深邃敏锐的眼睛,勾起嘴角冲他微微一笑,问:“这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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