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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大海的方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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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扭扭地铺了大半页纸,日期和地点是空着的,右下角是他和许先生的签名。
  三少听到许先生喑哑粗粝的声音,他说:“Adam不怪你,他一直很爱你。”
  李三少曾经以为自己失去了哥哥,可是哥哥从没欺骗和伤害过他。
  李三少也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儿子的原谅,可是他的儿子一直爱着他。
  他的确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番外三:瓦鲁 (狗血三观崩坏第一人称,慎入)
  哥哥来到家里的那年,我六岁。
  他浑身都是血,只穿了一件单衣,双手被绑在身后,光着脚站在院子里的雪地上,背挺得笔直。
  父亲一边解开他手上的绳子,一边指着我对他说,“这就是瓦鲁。”
  哥哥冲我伸出脏兮兮的手,他的手背冻得冰凉,手心却是滚烫的,我听见他说:“我叫图巴。”
  我知道那天父亲去了南边的矿,也知道他又杀了很多人。
  父亲每次出门都是这样的,他抢地盘的时候,从不留活口,但哥哥是个意外。他是矿上看门人的儿子,父亲见到他的时候,只有十岁的男孩子,拿着捡来的枪,守着父母的尸体,像一匹发狂的狼。
  父亲答应帮他埋葬他的父母,并且同意教他用枪,教他杀人,条件是他必须要住到家里来保护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背叛我。
  我把他带回房间洗澡,一路上他都没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我抬起头看他,忍不住小声说:“我叫瓦鲁,今年六岁了,我……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听到这句话,他眉毛皱了皱,沉默地点了下头。没过多久他就晕倒在了浴室里,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很多伤,我想到他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挺得笔直的背,又看到眼前的人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痛苦挣扎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可能不会喜欢我,是我的父亲让他变成这样的。
  眼泪滴在了他的脸上,哥哥醒过来,拉住我的手。他好像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心,哑着嗓子说:“弟弟乖,以后我会陪着你,保护你,永远不背叛你。”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敲响了我房间的门,要带哥哥出去。我拽住父亲的衣角小声说:“哥哥生病了……”
  话音未落,我就被父亲一脚踢到了地上,他骂道:“哥哥?外面捡来的野狗你也敢叫哥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被踢到的地方好疼,我缩在墙角疼得说不出话。哥哥听到声音也醒了,他先是把我抱到床上,然后转身对父亲说:“打我。”
  父亲没有打他,只是用那种失望透顶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带着哥哥出了房间。
  晚上哥哥回家的时候,偷偷来到我的房间。 看到哥哥进来,我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哭着跟他道歉,我不想他因为父亲的话不理我。
  哥哥把我抱进怀里,用他格外暖的手帮我揉肚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不要道歉,不怪你。别哭了,瓦鲁很好,哥哥不会讨厌瓦鲁。”
  他很少说话,所以声音听起来硬邦邦的,可我却觉得,哥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越长大,我就越厌恶父亲。
  我知道他在偷偷跟白人做生意,拿着他们的枪,去抢其它原住民的钱和地。他并不觉得羞耻,他告诉我的道理是,我们要比那些白人更有钱,更有力量,才能被尊重,才能把他们从北领地赶走。
  父亲听不懂英语,可是我懂。我知道那些白人表面客气,其实一直都在嘲笑他。嘲笑他喝热茶被烫到舌头,也笑他抽雪茄过肺被呛得咳嗽,还笑他穿我们原住民的衣服,笑他不会用刀叉不会写字。
  他们叫父亲无礼的野猪,父亲却以为那是对他的赞扬,还点点头冲他们伸出大拇指。
  我的父亲就是这么一个自大的蠢货,他的眼里只有钱和地,他享受杀人的感觉,他从来都不肯守规矩。
  我第一次杀人是16岁那年。
  哥哥已经在家里住了十年。 父亲对他的训练很严格,他也没有让父亲失望,20岁的他可以徒手掐断别人的脖子,也能在很远的地方开枪射中别人的太阳穴。可我知道他不喜欢杀人,他说尸体的味道闻起来很恶心。
  可我不觉得。
  那天父亲抓住了他身边的一个叛徒,把人带到了我的面前,让我学着处理。我第一次拿枪,手枪比我想象的要沉一些,冷一些。开枪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要被震聋了,世界轰隆隆地响了好久才安静下来。可是火药的味道让我蠢蠢欲动,好像一直以来埋在心里的欲望都被这一枪唤醒了,我觉得满足极了。
  我知道哥哥对我很失望,其实我也是,因为我意识到,自己面对尸体时忍不住微笑的样子,和父亲一模一样。
  19岁那年,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我从未见过母亲,父亲说她因为难产死在了我出生的那天晚上。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这不是真相。真相是,母亲是被醉酒的父亲失手打死的。
  从前,我只是厌恶这个男人,那天起,我开始恨他了。
  那时候家里的很多事情都已经是我在负责,我比父亲要聪明一些,也没有他那么冲动,等他发现自己手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权利,北领地已经变天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这些都是哥哥帮我做到的。他比我更恨父亲。
  哥哥说,他会帮我开那一枪,因为他不想我的手上沾着那个男人肮脏的血。但是哥哥还说,这以后,他再也不想杀人了,他的苦难因为我的父亲而起,也因为我的父亲而结束。
  父亲死的那个晚上,我和哥哥做爱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脑海里多了一些诡异的幻想。想让他操我,想让他把我操哭,想在做爱的时候喊他哥哥,想听他说,弟弟我很爱你。
  我把哥哥的手绑在床头上,脱了他的裤子,坐了上去。
  那个瞬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身体仿佛被劈成了两半,眼前白茫茫一片,耳朵好像被堵住了,我听不到,看不到,只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入侵者。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哥哥已经挣开了绳子,抱着我一边大吼,一边试图退出来。
  我听到他问:“瓦鲁!你疯了吗!”
  我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后面也不那么紧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问他:“哥哥,我里面不舒服吗?”
  他的眼睛烧得通红,一向平静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透出了几分疯狂和欲望,他压低了声音,皱着眉问:“你想好了?如果我们继续下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想回去,我只想问你,你说过永远陪着我,保护我,不背叛我,这些话还算数吗?”
  哥哥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认真又严肃地说:“哥哥说的话,永远都算数。”
  那之后,我没有再让哥哥插手过我的生意。他不喜欢的,我就不让他做。
  哥哥最大的梦想是有一个自己的农场,养一群动物。他的性格其实很温和,是我父亲夺走了他平静的生活,现在我要还给他。
  北领地的四季轮转是有迹可循的,和哥哥在一起的生活太安逸,以至于许蔚洋出现的时候,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去调查过他,他的故事有点惨,我却不觉得他可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可怜我的对手。但我真的斗不过他。
  哥哥虽然不插手我的生意,却还是会帮我出主意的。可他只见了许蔚洋一面,就对我说:“瓦鲁,知难而退吧,你斗不过他。他的眼神都是死的,他没有心,你就没有筹码。”
  可我怎么能甘心呢。
  我不是没往他的床上送过人,他收下,玩过,转手就扔了。我也不是没想过和他硬碰硬,可是他比我有钱,比我有实力。他在北领地呆了十几年,我的地盘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只能用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戏。
  直到他把那个杂种带来,我才看到了转机。
  哥哥也看到了他的变化,可是这样的时候,哥哥竟然犹豫了。他竟然舍不得下手。
  “Adam是无辜的,至少你放过他。”哥哥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给那个小孩准备玩具,说要带给他的狗。
  “哥哥!”我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凭什么?从第一眼见到那个小孩我就要气疯了,许蔚洋以为自己是谁?他们凭什么那样颐指气使?
  可是哥哥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安慰我。我气急,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抵着哥哥的脖子把他推到墙角。
  哥哥比我高一头,我要仰起脸才能直视他的眼睛。
  “别闹了……”哥哥抬起手,轻轻推了我一下。
  “为什么?你喜欢他?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杂种?你不是答应过我永远都……”
  “瓦鲁!”哥哥显然是生气了,他匆匆打断了我,眼睛里也带了几分失望,“你在瞎说什么?Adam才多大,你脑子坏掉了吗?”
  我冷静下来,搂住他的脖子,有点委屈又有点讨好地问道:“那是为什么?他有什么特别的?”
  哥哥俯下身子,叹了口气说:“他有点像你……像小时候的你,傻乎乎的,很容易相信别人,热情又单纯。”
  可他不是我。
  哥哥最终还是同意了,我也答应他会放Adam一条生路。杀了他对我没有好处,如果他活着,我就一直都有和许蔚洋斗下去的筹码。
  Adam的确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孩子,但我没想到许也真的没再怀疑。
  也对,他来到北领地的时候,哥哥早就不再拿枪了,当年见过他另一面的人,也差不多都死光了,他没理由疑心哥哥。
  我们的部署很周到,哥哥给Adam的狗用的是一种慢性毒,可以拖一阵子。他装作对Adam的过去毫不在意的样子,事实上Adam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反复在监控里听了很多遍,越听越觉得许蔚洋和Adam都很可怜。
  一个怕不能再冲浪,一个怕海;一个要自由,一个要永远不离开他的承诺。
  怎么会有好结局呢?
  那个下午,哥哥第一次主动和Adam提起之前的事儿,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如果有机会,你会离开北领地,回悉尼吗?”
  Adam点了点头。
  哥哥又问:“你知道许先生是不想让你走的,如果,我只是在假设,如果我能送你离开这儿,你会同意吗?”
  Adam说:“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他很爱我,总会想明白的。如果我又跑走,他一定会又生气又伤心,我不想看他那样。我想和他一起去悉尼,去布里斯班,或者去美国去亚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大海,但我觉得他会喜欢我冲浪的样子。”
  许蔚洋那时候正在外面接电话,我在监控里听到这句话,哥哥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看了摄像头一眼,我知道他在可怜Adam。
  但他更爱我,他不想让我不开心。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回忆一遍。
  许蔚洋来之前,我和哥哥做爱了。哥哥比平时都要温柔,只是抱着我的双手紧了又紧,我有点喘不上气,但我没喊停。
  高潮到来之前,哥哥突然说,今天晚上会下很大的雪。
  我想起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那天的雪也很大,他光脚站在雪地上,冲我伸出了手。
  如果不认识哥哥,我也许早就变成了一个和父亲一模一样的人,愚蠢,冲动,冷血,嗜杀成性。
  是哥哥让我从野兽变成了人,让我知道什么是爱。
  “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三十三年。”我仰起脸咬住他的嘴唇,看他黑色的眸子里映出我的影子。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也对,瓦鲁都长这么大了……”哥哥偏过头和我接吻,身下动作依然温柔有力。
  “哥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瓦鲁,你是神赐给我,唯一,也是最珍贵的礼物。”哥哥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射了出来。
  我们都知道,今晚过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所以我们没有说再见。
  我把自己的赌注押在了许蔚洋身上,我以为他会因为Adam的存在,至少在开枪的时候犹豫一秒钟。
  只要一秒就够了,哥哥的枪法比他好。
  可惜我赌输了。
  也对,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条命,是他父母的惨死换来的,他比我更惜命,会抓住一切可能活下去,鲜少让自己冒险。
  哥哥的血溅了很远,他人都死了,我也不想再遵守诺言,我冲Adam开枪了。没想到许蔚洋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许家的地牢比我想象的好一点,我被关了两天两夜,我好像在发烧,晕乎乎的,脑海中一直闪过哥哥的脸。好想他。
  许蔚洋的样子,比我这个关在地牢里的人还要糟糕。
  “让我猜猜,你打他了?他应该伤得很重吧,真可怜,我和我哥哥都没舍得下这么狠的手。”
  他垂下眼睛看着我,低声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我已经输了,没有必要再瞒他任何事情。更何况知道了真相的他,一定会更痛苦。他不能死,他大概会一直活得惶恐不安,永远在害怕失去他的Adam。
  许蔚洋看我的眼神,仿佛我在诅咒他。但我没有。这一切即将与我无关,我难得心软一次,只是想要提醒他。
  氰化钾的效率比我想的还要高,一点都不疼,也不难受。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游离到身体之外,我越来越年轻,慢慢变小,然后停留在了六岁那年。
  哥哥很快就要来了。
  真好。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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