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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建筑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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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这小子这么着急干嘛呢?东西先放下面好了,先吃午饭了!”张妈妈催着道。
    张思毅:“我我我先洗个澡!最多十五分钟!马上好!”
    张父端着暖手杯,正打算起身去餐桌叫保姆开饭,闻言又坐了回去,奇怪道:“怎么回事?他晕车了吗?怎么一到家就洗澡?”
    张妈妈扣上门,搓搓手道:“没啊,我看着挺好的啊。刚刚还跟小顾聊了会儿呢,那孩子开了辆雷克萨斯,路上思思说,那车是他自己赚钱买的,哎,年纪轻轻,真有出息啊。”
    张父垂着眼睛,边翻报纸边道:“赚钱不是衡量有没有出息的标准,关键是人家有脑子、人还稳重,哪像你儿子,跟你一样毛毛躁躁的,张思毅要有顾逍一半踏实,我这颗心也算能着地了。”
    张妈妈一边解羊毛披肩一边笑道:“我毛毛躁躁你还不是娶了我?傻人自有傻人福,你呀,就省省心吧,咱们思思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命,否则能投胎来咱家当儿子吗?”
    张父笑哼了一声,嘴上没说什么,脸上却是一派骄傲。
    张思毅用最快的时间洗了个澡,从牛仔裤裤兜里翻出早上匆忙捡起来塞进去的那条属于自己的内裤换上,紧绷了大半天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了。
    他捏起换下来的那条内裤,一脸羞耻加嫌弃,正愁要怎么处理,张妈妈又在催了:“思思!好了没有啊?菜都快凉啦!”
    张思毅面红耳赤,赶紧把内裤胡乱塞到枕头底下,先下了楼。
    中午这一顿不算年夜饭,吃得比较简单,席间张父又问起张思毅的工作情况,张思毅想起自己做的那个办公楼项目,总算是有自己的牛可以吹了,只是父子俩说到这个C市空城情况的时候,又起了点小争执。
    张父对这种C市规划局局长的作风相当不满,觉得被这种人选中方案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但这对张思毅来说意义非同凡响,毕竟这是他入职以来第一次做的独立项目,而且是和另外一个人共同竞争后争取到的结果。C市的情况他们私底下吐槽吐槽也就算了,可张思毅只是个建筑设计师,又不是政治家,他只能在已有的条件下做出最好的设计,无法干预政治和上位者的决策,于是,张父的不屑就让张思毅很郁闷——你就不能只肯定一下我的努力和成就吗?
    饭后,张父招呼张思毅陪他看新闻聊时政,张思毅心里不愿意,又不敢反驳,只能乖乖陪着。
    不过因为心里有气,他处处跟他爸作对,一切观点和看法就是要跟他爸背着来,搞得老张同志吹胡子瞪眼睛,本来还难得想树立一下慈父形象的,最终却仍是忍无可忍道:“你这一根筋的蠢蛋,政治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说罢就气呼呼地拂袖而去,一副“夏虫不可语于冰”的样子。
    张思毅小小地哼了一声,才不管他爸高不高兴,反而因此得了自由,欢脱地蹦到楼上自己玩去了。
    同事们、朋友们都各自回家了,朋友圈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有刷不完的新内容。
    陆乔发了老家的美食,毕乐乐晒了和闺蜜出去逛街的照片,朱鸿振老家在北方,只见他裹得跟只熊似的扎在冰天雪地里堆碉堡,自称雪地里的建筑师……
    张思毅看得哈哈大笑,给他们一一点赞,还不忘吐槽评价两句。
    还有他那几个国外回来的小伙伴们,也在群里各自说年终奖、工资和目前的行业情况。
    苏源:“哎天哪!我们今年年终奖就发了半个月工资!好少!我都想跳槽了!”
    任梦萱:“你们好歹还有年终奖啊,我这种小公司根本没有!”
    姜海:“咱们也发得少,我公司里有个前辈说前年他的年终奖都能顶半年年薪了!哎,行业低潮什么时候能过去啊?否则没钱娶媳妇儿过门啊!”
    因为和姜海关系稳定,田语静最近也被拉进群里来了,她发了个大笑的表情,道:“干脆你过来给咱们田家当上门女婿吧。”
    姜海:“……”
    张思毅看到这个“上门女婿”就想到了傅信晖的姐夫,见傅信晖也没在群里说话,有些担心他回家后情况不太好,便私下里给他发了条消息:“诶,你在家了吧?振作还好吗?”
    傅信晖过了许久才回了条语音信息,背景声音有些嘈杂:“不太好,现在有事,晚点我再给你打电话细说。”
    
    第068章 祭祖
    
    张思毅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傅信晖的声音听上去还带着喘,像是正在忙着什么; 抽不开身。
    “那你记得尽快给我回电话啊!”张思毅也急着回了句语音消息,但那之后,傅信晖就再也没回复过。
    平时张思毅也没见得跟振作多亲近,但自从傅信晖养了这条狗,两个多月来每次他回到家,这小东西都会跑出来迎接; 趴在他的脚板上卖萌打滚求抚摸,在家里时也经常跟在他身边打转; 虽然傅信晖才是它的主人; 但振作从来不把张思毅当外人; 说句不恰当的比喻,它似乎真把傅信晖和张思毅当父母了; 时间一长; 张思毅对它自然也有了感情; 所以现在听到傅信晖说振作“不太好”,那担忧劲儿就别提了。
    “思思,你一个人缩在楼上干什么?下来祭拜一下你爷爷奶奶!”张妈妈在下面喊他。
    “来了!”张思毅叹了口气,暂时把傅信晖和振作的事搁一边。
    按照当地习俗,大年三十要做庚饭祭祖,张思毅爷爷还在的时候,他们全家都会去省里的爷爷家过除夕,不需要自己做祭祖饭,自从七年前爷爷得癌去世,奶奶悲恸过度,半年后也相继离世,张思毅他们家就开始自己过年了。
    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张思毅见他爸已经站在祭祀桌边,手上握着几炷香,正低声嘀咕着:“父亲,托您福荫,张家一切都好,我和茹琴身体都还不错,你们放心,思毅今年也大学毕业从国外回来了,自己在海城找了个工作……他很努力,事业蒸蒸日上,您和母亲若是地下有知,还望多庇护他,保他遇贵人、远小人,平安顺遂……”
    张思毅很少听一丝不苟的父亲当面夸自己什么,没想到他在爷爷面前这么说……想起自己刚刚还任性地跟父亲作对,他顿觉一阵内疚之情涌上心头。
    张父背对着张思毅朝祭祀桌鞠了个躬,插上香,一转身见张思毅在,突然有种被人偷听了心里话的尴尬感,板着脸催促道:“快点跪下!”
    张思毅:“……”
    接过张妈妈递上来的香,张思毅跪下来,依样画瓢地说:“爷爷,托您福荫,我一切都好,身体也还不错,你们放心……”
    张父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个后脑勺:“怎么说话呢?好好说!”
    张思毅无比郁闷,我这不是说得好好的么!过两秒才他反应过来,咦,他说的开头就跟他爸说的差不多……我去,这也能怪他?谁让你讲得那么好,我都忍不住套用了!
    张思毅扁扁嘴,继续道:“反正都挺好的,就是钱不太够花,爷爷保佑我明年涨工资,多发奖金,哦对了,希望我不要被开除啊……”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听得张父眼角直抽搐,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插香的炉灰里去!
    拜完后,张思毅起身拍了拍膝盖,又猴子似的窜到楼上去了。
    张妈妈和保姆又做了几个热菜,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吃年夜饭了。
    张思毅还没等到傅信晖的电话,给对方发了几条信息,又打了个电话,发现对方竟然还关机了!他急得团团转,吃饭时还频频看手机,把张父气得当场发飙数落了他两句。
    张思毅正在心中腹诽他爸表里不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看是傅信晖,当场激动地离开饭桌去边上接电话了:“喂!你怎么搞的?刚刚干嘛关机?我快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看着张思毅这副紧张的样子,张家父母面面相觑,眼中同时浮现出一个信号——该不会是儿子的女朋友吧?
    傅信晖:“小毅,我家出事了。”
    张思毅急着问:“出什么事了?”
    傅信晖:“我叔之前去澳门赌钱,欠了不止两千万,他还在外面瞒着我爸借了高利贷,刚刚警察过来当场把他抓走了,但罪名是参与诈骗……”
    张思毅:“不是吧!为什么今天来抓!今天是除夕啊!”
    傅信晖苦笑:“警察可不管是不是除夕。”
    张思毅:“那现在怎么样了?”
    傅信晖:“我叔被抓进去了,高利贷找了催债方砸了我家大门,我们现在都在酒店,不敢回去。”
    张思毅:“不是你叔叔犯的事儿嘛!干嘛砸你们家大门?”
    傅信晖:“具体我一时半会儿跟你也说不清楚,总之是我叔太无法无天,据说那些人早就扬言要告他,但他照样我行我素,还搬出我爸的名字去镇他们,但这次没镇住,据说他这次惹到的人是黑道的,根本不吃他这一招,连着我们家一块报复打击……”
    张思毅:“老天爷!他这是彻底把你们一家人都害惨了!”
    傅信晖:“可不是么……但我爸好像很着急,现在正打电话找关系想把他捞出来。”
    张思毅:“卧槽!捞出来继续害你们吗?你爸爸这不是在帮他是在毁了他啊!”
    傅信晖:“哎,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张思毅突然想起来,问道:“你说振作‘不太好’,它没事吧?”
    “现在没事了,”傅信晖的情绪很低落,声音也有点沙哑:“刚刚有点混乱,振作很害怕,一直叫,我姐烦得不行,说‘我们人都顾不过来,还要顾你一条狗’,叫我把它丢掉,还说我‘自己都不振作,叫狗振作’……”
    张思毅:“我去,你姐是冷血动物吧?振作这么可爱,竟然要把它丢掉?”
    “小毅,不是这样子的……”傅信晖顿了顿,道,“在那之前,我们一起开车出来,上车前振作跑丢了,我很着急,下车去找,让他们先走。我姐不放心跟着来了,还叫上一个保镖跟着,后来我们看见有个讨债的男人捉了振作,我姐急着让家里的保镖过去把那个男人打了,打得很凶,她还亲自上去补了块砖,我第一次看到她那样子,那种保护家人的姿态……那两句话,她是事后说的。”
    张思毅听了这段话,突然对傅信晖的姐姐有那么一丝改观:“你是说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在帮你?在帮你找回振作?”
    傅信晖:“嗯。”
    张思毅:“……”
    傅信晖:“我在想,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误会我姐了,她也许只是说话比较刻薄……哎,我现在挺乱的,你吃饭了吗?你应该是在吃饭吧?抱歉打扰你了。”
    张思毅:“跟我说话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既然你和振作都好那我就放心了。”
    傅信晖:“嗯,你快去吃吧,我们回头微信再聊。”
    张思毅:“行,你自己也记得吃饭。”
    挂了电话,张思毅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啊!
    张妈妈见他终于打完电话,打听道:“思思,谁的电话?怎么说了这么久?”
    张思毅一时忍不住,把傅信晖家里的事情通通告诉了自己的父母。
    张父一直凝眉深思,张妈妈却像是听八点档节目似的,还时不时感叹几句:“哎,这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哦,说出事就出事了,你那同学现在人怎么样啊?”
    张思毅:“据说一家人去酒店住了,应该也会在那里吃晚饭吧。”
    张妈妈摇摇头:“出了那种事,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啊。”
    张父没表态,过了许久才问:“你现在在海城是跟这个同学租房子住?”
    张思毅:“嗯,是啊。”
    张父凝眉叮嘱道:“你自己注意点,稍微维持一点同学情谊就行了,别跟他们家的人扯上什么关系,我看他们之后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张思毅一听,一下子冒火,他很少在他爸面前顶嘴的,这会儿却急着反驳道:“什么叫稍微维持同学情谊?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海城没钱付房租的时候都是他先帮我垫付的,他家里现在出了这种事,正是需要帮忙的时候,我怎么能袖手旁观?这和趋炎附势落井下石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张父把筷子往那儿一搁,也火了:“我说什么了?我是叫你不要跟他家人惹上关系,我叫你落井下石了么?你说他需要帮忙,可你现在有什么能耐帮他的忙?”
    任何一个男性被说“没能耐”的时候,总是会被伤到自尊心的,张思毅也一样,尤其他爸这句话说得还是那么得真实,他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就在这时,他爸又厉声道:“这种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富二代我见多了,你跟他混了这么久没被他带堕落算是个奇迹,我告诉你,他那种人缺的就是人生挫折,他谁都靠不了,只能靠他自己,这一次他站不起来那这一辈子就是个废物!”
    张思毅:“……”
    张妈妈看气氛越来越不对,及时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为一个外人,你们父子俩能不能别吵了?思思你也太敏感了,你爸爸又没说让你跟他断绝关系,朋友照样做,只是现在他家里出了事,你又跟你那个同学一起租房子住,你爸担心你被连累,所以才这么叮嘱你。还有老张同志,你看思思这种不管别人富贵贫穷都跟人交朋友的性格,也是值得尊重的对不对,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别老摆着一副官老爷的架子?”
    张妈妈一人给了一棒子,又盛了两碗酒酿小圆子依次递到这他们手里,两父子这才被安抚好,兀自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吃起了甜羹。
    
    第069章 拜年
    
    虽然饭桌上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而且张思毅也不想让妈妈难做; 但刚听他爸这样评价自己的朋友,他实在好受不起来。
    饭后,和全国吃瓜群众一样,张家的节目也是看春节联欢晚会。
    张父早早就泡了杯茶,跟每晚看新闻联播觐见国家主席似的准时守在电视机面前。
    刚刚在饭桌上闹僵,张思毅有点不乐意看; 他觉得那些节目也俗得很,还不如回房间刷美剧和动漫。
    正打算偷偷溜楼上去; 被张妈妈发现一把扯住了; 小声训斥道:“干什么?又要一个人去房间里了?怎么不多陪你爸看会儿电视?”
    张思毅咕哝道:“我下午已经陪他看过了。”
    张妈妈哭笑不得:“你当这是做任务啊?你平时在海城咱们都见不到你; 大过年的,难得一家人团聚; 你多大人了还跟你爸计较这些小事?他刀子嘴豆腐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会儿你自己上了楼; 他不知道该多失落……”
    张思毅对对手指,想起他爸在祭祖时对爷爷说的话,有点被说通了。
    他别扭地挨到沙发边,兀自拿出手机来玩,刷了下朋友圈,竟然刷到了一条顾逍的新状态!
    只见顾逍拍了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年夜饭。
    张思毅点开细看,发现他家的菜也格外丰盛,有海鲜火锅、清蒸咸菜黄鱼、红烧带鱼萝卜、油炸汤圆、水饺……明明自己都已经吃饱了,可看着这一桌子菜,张思毅就想起了顾逍昨晚上为自己做的那顿家常饭。
    他咽了咽口水,没脸没皮地想,不知道顾逍家里的年夜饭气氛怎么样,那个海鲜火锅看上去好好吃,如果能让他也蹭一点吃吃就好了。
    手指滑到另外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四只手拼在一起的照片。
    张思毅一眼就认出了顾逍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看着柔软,实际上很有力……有力自然是年会玩游戏时被搂住那一下感受到的。(=_=)
    紧挨着顾逍的那只同样漂亮却小了一寸的手,估计就是顾逍妹妹的了,另外两只也很好认,顾逍的爸爸手要大一点,看上去粗糙很多,顾逍妈妈的手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
    张思毅把照片缩回后,见顾逍在底下群回了一条消息——“父亲说还差两只手,争取明年过年先加一只。”
    张思毅盯着这一行字,视线慢慢挪到了自己握着手机的拇指上……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皿=)
    边上的张父轻咳了一声,突然提问:“那个顾逍,他家在什么地方?”
    张思毅像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龌龊心思,赶紧关掉屏幕,紧张道:“嗯?我不知道!怎么了?”
    张父瞥了他一眼,奇怪他如临大敌的态度,一边慢条斯理道:“你记得回头备点礼,上门给人拜个年。”
    张思毅:“……”给顾逍登门拜年?为啥?打个电话不就成了?
    张父喝了口茶,道:“你的同事大都是外地人吧?他们没你这条件,你刚好跟顾逍一个地方,宁城也不大,不管他住哪个地方,你过去一趟都方便,算是尽尽礼数。”
    “这、这合适吗?”张思毅不太懂这一方面的人情世故,在国外他们也没有逢年过节给老师拜年问候的习惯,他老觉得现在新时代了,这一套都该作废了,而且拜年说白了就是变相送礼,以他爸的性格,在这方面应该很严谨,不应该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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