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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这百万粉丝有何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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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包瞬间一脸懵逼。
  这是要斗图的节奏吗?
  他迟疑了片刻,回了对方一个表情包,问他有什么事情。
  “学长,你真是个好人。”谭畅回道。
  岳清更懵了,满脑袋都是问号,看着电脑上写到一半的恋爱教程贴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是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好人卡已经这么廉价了吗?
  谭畅不知道岳清心中的纠结与茫然,他真心觉得对方是个大好人。
  别的姑且不论,对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把他拉黑,光是这件事就已经很让人感动了。
  谭畅定了定神,决定做点什么来挽救一下自己在学长心目中的形象。
  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咨询一下情感大V的意见。
  岳·情感大V·清正因为那张莫名其妙的好人卡怀疑人生,收到大兄弟发来的私信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人是老天爷专门派来给他刷经验值的吗?
  他感觉自己最近遇到的问题,大兄弟都遇到了一模一样的情况。
  比如在浴室里碰到喜欢的人,光顾着不让下半身起反应,没想到竟然不小心流鼻血了。
  还有明明想要缓解尴尬,结果却聊到了一些更加尴尬的话题。
  岳清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忽然有了种自己正在被人监视的错觉。
  “你最近有没有莫名其妙被发好人卡?”他忍不住问道。
  “没有……怎么了?”对方回复道。
  岳清顿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些淡淡的失落。
  难道这次只有他一个人被发了好人卡吗?
  不过既然“小白鼠”送上门来了,倒是可以让他试一下教程中的方法,看看效果如何。如果效果好的话,就像往常一样模糊了关键信息,把这件事情当作经典案例发到微博上去装逼。若是效果不好……那他还得再好好研究一下应对的策略,毕竟这个大兄弟跟他的情况极像,对方出现的问题他可能也会遇到。
  谭畅见大V这次情真意切地发来了那么多字,简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这绝对是大V中的良心啊!
  若是他以后真的能跟学长在一起,一定要请这位大V喝喜酒!
  言归正传,大V说如果要挽救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首先要做的就是投其所好,走进对方的内心世界。
  谭畅虽然觉得有道理,可根据他的了解,岳清平日里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抱着手机傻乐。
  难道他要抱着手机跟学长对着傻乐?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如果让相声社的其他人看到了,肯定会拿这件事来砸挂!
  他甚至都能脑补出那些家伙上台之后会怎么说:
  “咱们都是大学生,文化人。要是放在过去,怎么说也是个秀才。”
  “对,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好多人都说读书得用脑子,读书人都聪明。”
  “是啊,要不然也考不上大学。”
  “还真不一定,凡事都有个例外。我们后台就有俩傻子……”
  他倒是不介意被大家砸挂,但岳清是个好面子的人,被他们这样编排肯定就更不乐意上台了。
  如果对方死活都不愿意不上台,他们又怎么能光明正大地穿情侣装呢?
  谭畅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本来想模仿偶像剧中的忧郁美少年,然而由于外表阳光帅气,再加上长期健身体格健壮,这番矫揉造作的举动在旁人看来充满了违和感。
  这就好比是张飞放下了丈八蛇矛,拿着小手绢像林黛玉一样坐在水边长吁短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谭畅,你怎么了?”室友忍不住问道。
  谭畅又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最近的苦恼告诉了室友,只不过把对学长的爱慕之情改为了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本以为自己的遭遇闻着伤心见者落泪,没想到对方才刚刚听到一半,就笑得快要厥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俩实在是太好玩了,不愧是相声搭档!”室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道,“所以你在苦恼些什么?”
  “懒得跟你说。”谭畅朝室友翻了个白眼。
  他打开柜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了自己最好的一身行头。
  这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师父送给他的成人礼。由于意义重大,他一直将这身行头小心翼翼地挂在柜子里,从来都没有舍得穿过。
  往常别人就算是想碰一下,他都要让对方先沐浴更衣,防止不小心把他的衣服给弄脏了。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担心这件大褂配不上岳清。
  室友知道他这件大褂的来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道:“你还真是下血本了!想当初我说借来穿着拍两张照片你都不乐意。”
  “你跟我搭档能比吗?”那可是我未来的媳妇!
  谭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双标,在他看来自己的心上人值得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丢丢小私心。当初师父把这身行头给他的时候,说只要穿上这身衣服,不管走到哪里去祖师爷都会看着他。
  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祖师爷真的在天有灵,岳清穿上这身行头之后,会不会忽然福至心灵,爱上相声这门传统艺术呢?
  “你脑袋里想到什么黄色废料了,怎么一脸春心荡漾的表情?”室友嫌弃道,“话说你这件衣服在柜子里放了那么久,指不定都有霉味了,是不是还得喷点香水?”
  他本来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谭畅居然当真了,拿起新买的花露水,想都没想就往衣服上喷了半瓶。
  霎时间,整个宿舍就仿佛是坠入了仙境一般,到处都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卧槽?!谭畅你是要谋杀啊!”室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跌跌撞撞地跑去开窗户,然后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你这是想熏死我,还是想熏死你搭档?”
  “香味是会挥发的,等明天拿过去的时候刚刚好。”谭畅道。
  他也觉得花露水的味道有点呛,于是打开了宿舍的门。
  没过多久,整个楼道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由于大家找不到气味的源头,不久之后竟然流传开了男生宿舍楼有女鬼的传说,每天晚上都有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走廊里来回游荡,等着跟女鬼来一场绝美的艳遇。
  不过这都是后话,第二天谭畅把这身行头给岳清带过去的时候,着实吓了对方一跳。
  “第一天排练就要穿得这么正式吗?”岳清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亚历山大,“事先声明一下,我真的半点基础都没有,就算穿上大褂也达不到演出的水平。”
  “没事,我就是让你找一下感觉。”谭畅道。
  还有就是看看你穿大褂的样子。
  由于推脱不过,岳清只得穿上了那身行头。虽然他的个子跟谭畅差不多,但是身材要消瘦很多,穿上大褂有点空空荡荡的。
  这让谭畅不由得起了把对方喂胖的心思。
  人家的捧哏看上去都那么有分量,他的捧哏总不能轻飘飘的吧?要不然说相声的时候他都不敢说话太大声,免得一口气把岳清给吹跑了。
  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岳清穿上了谭畅的行头,看上去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这是你的衣服吗?”岳清举起袖子闻了闻,“为什么闻上去那么香呢?”
  他自然不会想到对方特地为了他把衣服弄得香喷喷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有女朋友了,语气不免变得有些酸溜溜的。
  “那、那个……我昨天不小心把花露水撒在衣服上了。”谭畅觉得脸颊发烫,暗恼自己昨天多此一举,“不信你再仔细闻闻,全都是花露水的味道!”
  岳清又闻了闻,果然是花露水的味道,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可是想到昨晚对方莫名其妙给他发了张好人卡,情绪又再次跌入谷底:“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因为你衣服上有香味就胡思乱想,拈酸吃醋……”
  不过话说回来,他没想到谭畅竟然这么体贴,连长衫都替他准备好了。看来这回不能像往常那样糊弄了啊……


第7章 社联晚会
  谭畅并不是第一个邀请岳清当搭档的人。
  想当初刚加入相声社的时候,岳清虽然再三强调自己不会说相声,但由于会说一口流利的天津话,不少人都向他伸出了橄榄枝,想跟他一起搭档说相声。
  毕竟在大多数人看来,岳清身为天津人,说自己不会相声完全就是谦虚。
  如果真的不会说相声,他当初又为什么加入相声社呢?
  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岳清加入相声社完全就是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当初他看到相声社招新,以为是一群相声爱好者聚在一起,大家空闲时一起组团去小剧场看相声的社团。相声这种东西一个人去看,多少会觉得有些寂寞,可若是一群人去看,氛围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
  后来,直到某一天他在相声社里发现所有人都出双入对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两个雄性生物在一起那么亲密,显然只有两种情况:不是gay就是说相声的!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但社长表示“听相声哪有说相声有意思”,还说如果岳清愿意尝试,肯定会喜欢上说相声的。
  就这样,他留在了相声社,然而整个大一过去了,他前前后后换了八个搭档,没有一个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一个星期。
  他的相声基础实在是太差了,而且还经常冷不防冒出一两句别人没听过的梗,大家都说跟他搭档简直比登天还难。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谭畅邀请他一起说相声的时候,他虽然很高兴,可是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根据经验来看,这家伙很可能坚持不了几天就放弃了。
  “没有人天生就会说相声,我刚开始学说相声那阵子,几乎每天都要出糗。”谭畅道,“按照我妈的说法,我打小就是个碎嘴子,说话就没有觉得累的时候,所以那时候别人家孩子都学音乐、美术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她直接把我送到少年宫学相声去了。”
  “那时候学相声的人并不多,有段时间每次去上课只有我一个学生,老师就坐在旁边盯着我练……这么一想,我基本功扎实还真不是没有原因。我小时候记性不好,贯口对我来说简直是童年阴影,经常背了前面忘后面,或者干脆背串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我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错,可是老师还是罚我……”说到这里,谭畅忽然停住了,用眼睛看着岳清。
  “怎么一回事?”岳清问道。
  “我正处在换牙期,说话漏气,老师听错了。”谭畅一脸幽怨地说道。
  “那也不是老师听错了,说到底还是怪你没说清楚……不过你也怪可怜的。”岳清道。
  谭畅点了点头,忽然露出了两排齐垛垛的大白牙,笑道:“你看,虽然咱们之前没有在一起练过,但你给我捧得多好啊。”
  岳清一听这话也乐了,道:“你对捧哏的要求这么简单?那是个人就能给你捧!”
  “还真不是这样……”只不过你在我心里格外不同罢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相声社的副社长陈振宇就朝他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一只臭袜子。
  “谭畅同志,你袜子掉了。”他一本正经道,“这种会污染环境的有害垃圾请自行妥善处理,不要随地乱丢。”
  谭畅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对方手里的那只袜子的确是他的……
  昨天晚上他把袜子脱下来之后,忘记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早上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所以就从柜子里拿了另一双袜子穿上。
  为什么这只袜子会在对方手里?而且社团活动室里有这么多人,这家伙凭什么认准袜子是他的?
  他偷偷看了岳清一眼,脸上觉得火辣辣的。
  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那是他的袜子!
  “在你眼里我是那么邋遢的人吗?”他道,“而且我脚上穿了袜子,难不成天这么热,我一口气穿两双?”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将脚伸了出来。岳清低头一看,果然见他脚上穿着一双袜子。
  不过从裤腿里探出来的那块布是干什么用的?
  岳清有些好奇,伸手拽了一下。
  另一只袜子就这样到了他手里。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岳清作为一个情感大V,一直自诩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但这件事显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他想了想,道:“挺好……这样刚好能凑成一双。”
  由于最近总遇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事情,谭畅觉得他就应该随身带个钻地机,省得还要到处去寻找地缝。
  现在国家的基建越搞越好,想找个纯天然的地缝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话说回来,老天还真是待他不厚。当了整整十八年的大漠孤狼,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不管是明恋还是暗恋,这都是他的初恋。
  老天爷有必要这么玩他吗?每次他感觉刚有了点进展,马上就会在对方面前出糗。
  如果说幸运的人是老天爷的亲儿子,那他严重怀疑自己上辈子绿了老天爷。如若不然,老天爷有必要这么针对他吗?
  “看吧,你自己在裤腿里留了线索。”陈振宇道,“我就奇怪了,如果冬天从裤子里掉出一只袜子,我还能稍微表示理解,毕竟穿的衣服比较多。但现在还没冷到穿棉裤吧?裤腿里有袜子你感觉不出来吗?”
  “如果能感觉出来,我不是就把袜子拿出来了吗?”谭畅蹲在地上暗自神伤,感慨苍天不公。
  好不容易因为大褂的缘故提升了一点好感度,这下肯定又要跌入谷底了。
  “你们几个扎堆干嘛呢?要开会啊?”戴林走过来的时候踹了陈振宇一脚,不过被对方灵巧地躲过去了。
  “戴林同志,君子动口不动手。”陈振宇道,“在台上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是为了演出效果,在台下咱们可要约法三章……”
  “约你妹啊!我就一错眼的工夫,你是不是又欺负新人了?”戴林伸手去拧陈振宇的耳朵,这次他没有躲过去,疼得嗷嗷直叫。
  “疼疼疼!这里哪儿有新人啊?全是老朋友。”陈振宇道。
  戴林一听这话,眯了眯眼睛:“所以你果然在招猫递狗?”
  招猫递狗是句俗语,意思就是贱招儿,到处招惹是非。
  陈振宇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平日里就喜欢捉弄别人,让大家十分头疼。
  “这话又不对了,这里哪有什么猫猫狗狗?难不成在你眼里,岳清和谭畅两位同志都不是人?”陈振宇嬉皮笑脸地说道。
  虽然知道戴林不是这个意思,但岳清和谭畅还是有种躺枪的感觉。
  说相声的自然不能让话撂在地上,谭畅顺嘴接道:“去你的吧,谁跟你似的出门就爱找电线杆子撒尿。”
  “行了,你们先消停一会儿。”戴林道,“我有正事儿要说。”
  “社团要聚餐?”
  “社长要请客?”
  “咱要跟舞蹈类社团的小姐姐搞串联?”
  陈振宇话音未落就收到了戴林的一记眼刀,心虚地补充道:“我对小姐姐没什么兴趣,主要是为了咱社团单身的兄弟们考虑。”
  “你操心的事情倒还真多。”戴林冷笑道,“你上次说要给相声演出加入视觉效果,折腾得怎么样了?”
  “我觉得可以加入服化道具。”陈振宇道。
  “走戏剧社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戴林挑了挑眉,显然对他的这个答复并不满意。
  “或者在灯光上秀一下,各种颜色的光都来一遍。”陈振宇想了想,又道。
  “是不是还得把弦师换成DJ?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合着您到台上蹦迪来了!”戴林道,“虽然咱们只是个社团,又不靠这个吃饭,但也不能太不像个样子。”
  听到这里,岳清仿佛想起了什么,道:“是不是快到社联晚会了?”
  “社联晚会是什么?”谭畅好奇地问道。
  “就是学校每年都会举办的一个活动,所有社团都要出节目展现本社团的特色。”戴林道,“社联晚会结束之后,会进行不记名投票,评选出最受欢迎的节目。胜出者可以获得一大笔活动基金,还有传说中的神秘大奖……不过咱们社团从来都没赢过就是了。”
  “不光没赢过,还年年都是倒数。幸好有兄弟社团在,咱们倒是从来没垫底过。”陈振宇补充道。
  虽然有些丢人,但他说的倒全都是事实。
  所谓的兄弟社团,其实就是文玩社、诗社这类跟舞台表演八竿子打不着的社团,往年有他们垫底,相声社的排名还不至于太难看。然而今年学校改了规矩,允许几个社团联合申报演出,于是文玩社跟戏剧社联合排练起了小品,诗社则找街舞社来了个古风rap。
  这样一来,相声社的处境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虽然戴林嘴上不说什么,但社联晚会是学校衡量一个社团优秀与否的重要指标。
  遵循着末尾淘汰制的原则,如果相声社这次排名垫底,很可能会被学校约谈,能不能继续办下去全凭运气。
  “按道理来讲,咱们社团应该在舞台表演上比较占优势才对吧?”谭畅道,“难道是咱们的段子不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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