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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搭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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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一边思索一边跟踪,那男人溜溜达达十来分钟,转弯走进一家宾馆,季言在门口点了根烟,等了一会不见他出来,于是走进去对前台出示证件,服务员协助他查询到这男人的开房记录。登记本上显示这人今早上六点多才办理入住的,住在203号房间,登记了只住一天,看来行程很着急,季言对他的怀疑加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借用宾馆的电话跟单位取得联系,把大致情况作了汇报,处长让他再观察一下男人的行为,必要的时候可以抓捕带回审讯,特别强调注意安全。
季言跟服务员要了隔壁204号房间的钥匙。进屋后,趴在墙边上听隔壁的动静,宾馆的墙很薄,季言却没听见有电视或者广播的声音,他看了看表,男人进屋已经快一个小时,也许已经睡着了。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干脆让服务员假装去送开水换床单,看看隔壁屋里的情况。
小姑娘吓得脸都红了,拿暖水瓶的手直哆嗦,季言安慰她几句,这间宾馆的出口只有一个,203要出去必定要经过204的位置,他隐蔽在此处可以有效地阻止那男人人逃走,季言出来侦察并没有带防身工具,好在他受过严格的体能训练,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些信心,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他示意服务员敲房门。
半晌,里面才传来一句:“谁啊?”
小姑娘咽了下口水:“送、送开水的。”
里面很快传出脚步声,开门的一瞬间,季言把身子闪到门后。那男人伸手接过暖水瓶,说了声谢谢,看见小服务员还僵硬地站在门口,便随意地靠在门上:“怎么?您还有事么?”
季言从204的门缝往里看,只能看见他大半个身子。
小服务员已经吓得快哭出来了,她使劲儿攥着自己的手掌,手里举着一块洗干净的床单,磕磕绊绊地说:“不、不是,我们早上要换、换床单。”
男人站在门口,眼睛在她哆嗦的手指头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之间徘徊了一下,点点头侧身让开,对小服务员笑了笑:“那有劳您了。”他不是本地人,普通话说得很标准,语速略快,季言在门缝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小姑娘心有余悸地走进屋子,不时地回头看门口。男人让开门口,也没有关门的打算,他慵懒地靠在门上,眼尾扫了一下小服务员,又看了看隔壁虚掩着的门,但很快就把目光转开。他虽然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却没有传到眼里。
躲在门后的季言,没有听到关门声,也不好露面,只能暗暗地等。
没过两分钟,小姑娘已经整理好床铺,她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迫不及待地跑出来,等男人关上屋门后差点哭出声来,季言从隔壁闪出身来,示意服务员不要出声,跟他到走廊的一头,才压低声音问:“看清他屋里都有什么了么?”
小姑娘红着眼睛点点头,颠三倒四地小声说:“有个大提包,是大箱子。两个大箱子,那么大,我头次看见那么大的箱子。”
季言说:“除了箱子呢?”
小姑娘说:“我看桌子上,好像他在画画。”
季言微微皱了一下眉:“画画?画的什么?”
小姑娘说:“一条线一条线的,我也看不明白。警察同志,这个人是不杀人犯啊?你们快去把他抓起来吧,这太吓人了。”
季言安抚她:“别害怕,我们只是调查一下,你先别声张,让前台一定帮忙盯住了他,我就在旁边这屋,如果看到出去,就偷偷把旁边屋的备用钥匙拿上来。”
季言在宾馆的房间里蹲了一个上午,这是他蹲点这么久以来,最舒服的一次,这家宾馆建了没多久,里面的设备还很新,暖气把屋里烤的暖暖哄哄的,季言为了这个案子,殚精竭虑一个月,靠在墙上差点就睡着了。
一直到中午饭点的时候,隔壁终于传出了些许动静,看来那个男人终于有所行动了,季言听见动静,腾地清醒了,他靠在门口从门缝中看到人走远,没一会,服务员拿着钥匙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警察同志,他、他出门去了。”
季言点点头,他谨慎地带上手套,打开203的屋门,仔细查看屋里的东西。男人虽然没有打算常住,带来的东西可不算少,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两个塑料旅行箱,都上了密码锁,这种旅行箱在小镇上并不常见,季言笃定这男人是大地方过来的,那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十有八九是从北京来的。
北京……
季言分了一下神,连忙拍拍自己的脸,环顾起屋子,在床边的柜子上,果然散落着一沓子白纸,季言走过去把纸摊开,上面一条一条画着横线竖线,乱糟糟的如一团蜘蛛网,季言眯起眼睛看了看,发现在一条直线的尽头潦草的写着一个马字,他浑身一凛,伸手拿起那沓纸,还没来得及细看,突然从纸张的中间掉出来一张照片,上面笑靥如花的少女正是受害人马玉芬。季言心里咯噔一下,在那个潦草的马字下面,依稀还备注着:女性,大学生,18岁等字样,季言转过头,看着两个被上了锁的密码箱,箱子的体积正好能勉强塞下一个女人,如果是肢解的话,说不定还有富余……
他微微皱起眉,把手伸向这个箱子。
第4章 来者何人
季言是刑警出身,对要案大案的敏感侦查能力很高,这几年许是在小镇待久了,接触的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很久没有这种汗毛倒立神经紧绷的感觉了。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攥紧拳头,跟自己说要冷静,走到密码箱前面试探地推了一下,箱子很沉,季言没有破坏箱子,尽管他急切地想知道这箱子到底属于不属于绑架犯,但最终也没有贸然打开,当年因为冲动酿下的祸事是他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错误,他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打算立刻打电话跟上级报告,无论这男人是不是嫌疑人,他都跟这起案件有极大的关联。
为了不打草惊蛇,季言把画稿和照片按照原样放好,在收拾的过程中,他在桌上发现一把瑞士军刀,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小镇上的,季言拿起它,端详了一下,这小东西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工具尖锐程度是可以伤人性命的。也可以算是凶器了,他考虑要不要把这把刀带回去,小镇条件太差,送检需要到市里,就算带回去一时也没法把握证据。
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门拧钥匙的声音,季言浑身一凛,那个人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环视四周,宾馆内的住间面积不大,屋内摆设一览无余,藏匿的可能很小。窗户外又装了防盗窗,根本不可能出的去。季言观察后决定正面出击,那男人身材高大,腰背很直,看起来不会是个好应付的人,为了防止嫌疑人拒捕反抗,季言把那把瑞士军刀握在手里防身。天气很冷,季言却微微出了一层薄汗,他摆好架势,男人正好推门进来,他看见季言,一下愣住了。
季言知道自己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他努力掩饰着紧绷着的神经尽量平稳地说:“同志,我是公安局的,今天要登记所有入住宾馆的人,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男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季言,突然后退了一步,飞快地关上门。季言一个健步冲过去,将胳膊伸到缝隙中去,又用右脚别到门框上,费力地想要抓住男人,男人灵活地往后一闪,顺势抓住季言伸出来的手,试图用门挤压,季言迅速握拳,防止手指被掰断。
两个人撕扯的时候,男人用肩膀抵住门,紧紧扣着季言的手腕,季言被卡在门中间,胳膊被死死掩住,他咬紧牙,奋力地把整个身体挤到门口,攥成拳的手突然发力,一把拽住男人的衣服,趁着男人分神的时候,迅速推开门,扑了上去。
男人不备他猛然攻击,被一把压在身下,季言便衣出来不曾佩戴手铐,只得掐住他的胳膊试图让他翻身后制服。谁知男人突然用膝盖撞上他的腰,然后一个头槌砸过来,季言躲闪不及,正中鼻梁,顿时眼前一黑,酸痛的生理眼泪都跟着掉下来。
季言当年出手稳准狠,隐匿在这小山沟后,手也渐渐生下来,如今被个外来的小喽啰占了便宜,顿时发了狠,一把掐住那男人的脖子,照着门面就是一记狠拳,他的位置太正,男人无处可躲,被打的歪过去半张脸,尽管挨了揍,男人动作思维却依然敏捷,他趁着季言平衡不稳的时候往旁边一滚,把季言从身上甩了下来,季言吃了亏,丝毫不敢怠慢,扑过去举起拳头又是打,他练过搏击,拳头力量惊人,男人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点,很快就取长补短,改为远距离打斗,长腿一勾一蹬,把季言踹出去半米。季言重力在拳头上,根基没稳,直接后退了几步撞到暖气管上,后腰正撞在暖气的边角上,顿时一阵酸痛从腰椎传过来。打斗声惹得旁边一间房子打开门,出来个胖子,一看见这个架势,吓得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两个本想上来报信又不敢的服务员躲在楼梯门口,一个推着另一个去报警,看见打起来了,又双双都跑了。
季言摁着腰,咬牙站起来,男人见状,干脆连东西都不要了,转身就往楼下跑,季言越发觉得这男人实在可疑,他咬紧牙关,在地上一跃而起,从后面一把扑住男人,男人后退两步把他顶在墙上,季言两条腿别住男人,限制住他的行动,又用孔武有力的胳膊勒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被嘞得喘不过气,两只手胡乱挥舞着去抓季言的肩膀打算把他从身上拽下来,正打的难解难分之际,附近的片儿警接到报案赶过来:“怎么回事?你俩别打了!”
看见警察来了,季言才松开男人的脖子,男人被嘞的咳嗽了好几下,靠在墙上喘粗气,却没有要跑的意思,季言皱着眉头的揉着自己的腰,两个民警走上前来:“为什么打架?身份证呢?”
季言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对两个民警说:“同志,把他带所里去,我怀疑他是一起案子的嫌疑人。”
民警接过证件,眼神一凛,转向男人:“你是干什么的!把身份证掏出来!”
男人微微挑了一下眉,呲牙咧嘴地揉揉自己脸,在三名人民警察的怒视下,也慢悠悠地掏出一个警官证,嘴角一扬:“我说同志,你们这里就是这么抓嫌疑人的?”
两个警察在宾馆里大打出手着实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出警的两个同志顾忌兄弟单位同事的脸面,让他们一起坐警车回去。季言在车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那个男人的证件,如今小商小贩多了起来,不少投机造假的不法分子趁机挣起了黑心钱,小镇的马路杆子上头总是贴着办证的电话,他无论如何都觉得那个男的是个冒牌货。
警官证上写的名字是祖天漾,照片上跟本人也不是长得不像,但是从气质到感觉完全就像是两个人。季言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男人已经对他伸出手。季言把证件丢还给他。一眼也不愿意再看这个人,整个脸都冲着车窗,玻璃上头模糊地映出个淤青了一块的面孔。
季言长得眉清目秀,脸上多了一块淤青,倒是凭添了几分阳刚美,比往常的小白脸模样更多了男人味,祖天漾动了动自己的脖子,眯起眼睛小声对季言说:“看不出,这位同志文质彬彬的还有两下子么。”
季言听出他的戏谑,眼珠都没转一下。
两个小片警在前面开着车,也不好意思搭话。警车一路走着,空气里尴尬地能结出冰碴。
既然是同志,也省略了中间步骤,警车直接把他们拉倒了刑警队,到了组里,季言被二话不说的老处长拎着脖领子拽进了办公室,还没站稳,一顿劈天盖地的骂街都拍过来,老处长脾气暴躁,今早接到了上头的电话就更暴躁,跟更年期的妇女有一拼,嗷嗷嗷喊得窗户玻璃都跟着颤悠。
季言低头站着,也不吱声,他知道老处长嘴硬心软的毛病,也不往心里去,对老处长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还在琢磨着手头的这个案子。一起挨骂的还有季言组里的同事丁东,他一早去负责接人,想不到却误了车,白白在车站闲转了一上午,而这位上头来的专家倒是也胆子大,没人接就干脆自己先来了。
第5章 北京来的破案高手
自打季言青着嘴角进来之后,老处长拍了两次桌子,扔了手头上所有的禁摔的东西,屋里就跟被抢劫了似的,各种文件扔了一地。季言心里明白,处长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这两年国家重点打拐,政策刚传达下来,他们这就丢了人,经过当地几个小报社的宣传,这起失踪案一下成了全国典型,上头三天两头派人来跟进案件情况。忙帮不上不说,还净给他们添乱。人口拐卖涉及的范围广,情况复杂,比很多凶杀案难侦破,案件拖着一直没有进展,跟上头实在不好交代,市局等了几个月,终于又放了大招,从北京派了个专家来协助侦破,连个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一早人就给塞来了。
破不了案就是无能,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无能,处长这口气还没有顺过来呢,季言又给他添块堵——侦查员出去抓嫌疑犯,结果抓到了上头派来的协助员,两个警务人员在宾馆里扭打成一团,最后还闹到了派出所,简直把脸丢在的大马路上。
全国严打阶段,他们这里却发生这么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案子,上头对他们迟迟破不了案已经不满,这回又把人家派来的破案专家给揍了,这不是给领导上眼药么!
老处长骂了一会,也累了,看着季言因为缺觉变得发黑的眼圈和微微淤青的嘴角也有点心疼,到底是自己带的兵,没日没夜的跑案子还要受夹板气。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给我满上水!”
季言游神回来,一边的丁东已经机灵地拎起暖壶替他给领导倒上了,老处长叼上根烟,狠狠吸了两口,放缓了口气:“这事要是说也不能全怪你们俩,这个专家也太心急了,没来组里报到,自己先去现场了,这能不弄岔了么。”
丁东赶紧狗腿地接话:“可不是么,领导。您说这多大的谱啊,来了不跟处里老实待着,瞎跑什么。就算是上面来调查的,也不能不跟咱们打招呼就自己去现场转悠。这顿揍挨得也不冤,说明咱们这边的敏感意识强嘛,是不是领导,是不是季组长?”
季言无奈地看着这个二百五,没敢吱声,老处长刚灭下去的火又让他给一把拱起来:“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没接到人,能有今天这么一出么!接待个人你都给我弄岔漏了,我还指望你抓人破案?你这个兔崽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丁东给训的直缩脖子,赶紧往季言身后头藏。
季言瞧丁东在他身后挤眉弄眼的德行抿了一下嘴,赶紧替他打岔说:“处长,这事也不能怪丁东,这两天下雨,路上全是泥,实在走不动……”
丁东探出个脑袋:“您别跟我俩一般见识……”
领导一瞪眼,他脑袋又缩回去了。
老处长吹胡子瞪眼地喝了口浓茶,润了润嗓子:“哎,倒霉催的这就是!这好端端的两个姑娘说丢就丢了,黑灯瞎火的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上哪找去!县里,省里都被这事拖累,现在不比以前,一上报纸,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回上头派来的这个人还不知道要找什么麻烦。季言,你说说你!怎么还跟刚从校门里出来的似的?还把人家给打了,第一天下来办案子,让你打个乌眼青!你让我怎么跟上头交代?哎,说不好都不用我交代了!人家自己就去告状了!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太冲动,你说你,一点记性你都不长!”
季言低着头,抿了抿嘴没再为自己辩解,倒是丁东忍不住又探出脑袋插嘴:“不是,领导您是没看见,那小子长得不像好人。刚才派出所送人来时候,就咱虎子瞧见了,都追着他咬。”
虎子是组里养的狼狗,警犬基地淘汰下来的,据说是因为这狗沉不住气,容易惊扰民众,老处长在那边有个徒弟,知道他喜欢狗就带给他,谁知道虎子这狗忠诚是忠诚就是智商不太够,不会看脸子,处长早上遛狗碰见个熟人,拍了老处长一下,虎子上去就给人咬了,弄得街坊四邻都绕着老处长走,生怕打个招呼就会挂彩,一来二去嫂子不愿意了,干脆就把虎子送他们组里来看院子。
老处长让丁东气得直捂心口,看看桌子上的东西已经没啥可扔的了,又舍不得摔了自己的杯子,只能拍着桌子嚷嚷:“瞧你那没心没肺的德行!咱们这么个小地方打搅首都派人来支援已经够丢脸的了,哎呦,这省里就天天说咱们这块执法不规范,不合格,哪会不是靠我这张老脸兜着!这回好了,撞枪口上了!把自己人打了,说出去人家不得笑话死!”
季言拉拉丁东让他赶紧闭嘴,偏偏丁东这个人死嘴不烂的货色,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也不能都怪我们啊,老大,您说破案子抓坏人还能讲究那么多?那当然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老处长气得一甩脑袋,为数不多的头发跟着颤悠几下,拿起杯子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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