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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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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致辰站起身:“我去厕所,你先进去吧。”
  夜已经深了,呈塘也已快陷入睡眠。齐致辰摸着黑来到喜宴厅侧面的木头板搭建的厕所,为防止天黑踩一脚不该踩的东西,他选择了在外面解决。
  小刘刚刚无意间的话却在他心头荡开。所谓家乡,是出生的土地,是祖辈世代居住,值得一辈子割舍不下魂牵梦绕的地方。
  就像三岔河之于刘景利,就像呈塘之于他齐致辰。
  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熟悉的每一条小路胡同,熟悉的每一个春夏秋冬。会笑着嫌它条件差,会笑着对它牵挂……甚至这里的每一捧土,每一棵树细想起来都是那么珍贵,都不想被洪水摧毁。
  齐致辰上厕所回来,进门前又转身来到院子里。他动作麻利的把长长晾衣绳上的那些已经干了的迷彩服收回来。
  进了喜宴厅他就按着迷彩服内领标签上的名字给大兵们一一扔了过去。
  一大兵接过衣服笑着看过来:“行啊你小子,都认全了。”
  齐致辰继续低头看着标签对号入座的扔着衣服:“这才多少人,我刚上高中开学那会儿班里将近八十人,我两天没用上就记全了。”
  战士们听了都笑着搭着话。
  “对,这小齐还念书呢吧。”
  “说是开学高三了。”
  “考大学吗?”
  “跟哥哥们当兵去吧。”
  ……
  齐致辰笑着听着,把手里最后的那件扔给邵勇战后转身向侧面房间走:“我帮你们关灯了?”
  “关吧。”
  齐致辰拉灯绳后大厅里陷入黑暗,那些大兵们依然在聊着天。
  他摸回他们屋,带上门后又摸回床上。床上的其他两人都安静的躺着,他脱了上衣躺在床上也就没再乱动的睡了。
  看起来这次的军民打架事件确实在那些大兵们罚跑后缓解开来。之后的两天,齐致辰家卖店门前凉棚里又慢慢的聚了村民。
  没有人再讨论打架的事,也没有人再对解放军有偏见。原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化解的,齐致辰从整件事中悟出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
  住喜宴厅的大兵这两天去坝外特别勤快,很少有全体都在的时候。齐致辰闲着没事会在饭时帮帮程亮和范生昌的忙,这是他自主愿意干的,也学会了一两道简单的菜的做法。
  当然也有他不愿意干的。那就是看着李明达做暑假作业。
  齐致辰主要是不想他姐操心,所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拎着李明达在原来他住的那屋写作业。
  “不对,擦了重写。”齐致辰十分不耐烦的把李明达递给他的小算草本扔回来。
  李明达虽然平时跟他小舅皮,但是一旦他小舅看着他写作业时还是挺畏惧的,大气都不敢喘的噘着嘴低头用橡皮把那道算数题结果擦掉。
  齐致辰则坐在一边看着他的书,要不是炎热午后陪小不点弄作业这么无聊,估计这个暑假他都不会摸他自己的课本了。
  他余光看到李明达又去咬铅笔杆,手很快的啪的打过去:“说多少遍了,别咬铅笔。”
  李明达本来在认真算题,被他小舅突然的拍一下,吓的有些哼唧着要哭。
  齐致辰用手指点了点李明达的本子:“快算,这题不是跟前面填括号那个一样吗?换个方式就不会了,你回幼儿班重……”
  齐致辰的话突然停了,他起身推开门侧耳朵听着。
  李明达用铅笔胡乱的划着本子,哭哭唧唧:“我就是不会,就是不会。”
  “嘘!”齐致辰回身瞪眼:“别吵吵,你听,你爸你妈好像吵架了。”
  李明达扔下笔凑过来门口一起听,确实是他爸他妈吵架了。
  小孩子的世界里,爸妈吵架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天要塌了。李明达从门缝挤出去就往他爸他妈那屋跑。
  而齐致辰刚才之所以紧张是他以为是齐敏芝跟她老婆婆吵起来了,既然是正常的两口子吵架,他不怎么担心。
  他慢悠悠的往出走,到了他姐那屋门口,只看见他姐搂着李明达,娘俩坐一起抱着哭。
  齐致辰叹气,靠在门框上:“怎么了姐,你哭什么啊你现在这身体状况。”
  “这孩子我不生了,”齐敏芝哭的很大声:“我辛辛苦苦给他生孩子他还骗我!”
  齐致辰闹心的踢踢门槛:“姐,不管咋了,你先别哭了。”
  见他姐不听他的话,齐致辰把他姐那屋门关上后出来,在卖店屋里找到他姐夫。
  听李树全一说,齐致辰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姐是知道了他姐夫他哥不止一次来家里拿钱的事了。
  一提起那个李树文齐致辰也来气,想起上次因为那个破人还让村里人和解放军们闹不愉快了。
  齐致辰站在那皱眉:“那你倒是哄哄她啊,别让她哭了。”
  李树全坐在那整理着钱盒子里的钱,把零钱一张张数好后再用橡皮筋捆好:“越哄哭的越狠,我不哄。”
  李树全是好脾气的老实人一个,齐致辰深知他姐夫虽然身体上有点残疾,但为人没得说,好丈夫好儿子好爸爸,想必他姐也是作得狠了,否则他姐夫不能跟着吵起来,他姐夫通常都是什么事都让着他姐的。
  都说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合,估计过一会儿就好了,齐致辰看他妈都没管他也不打算蹚这浑水,他从卖店出来就回了喜宴厅。
  回到他们屋时正好赶上那个叫陆争的洪水引调工程师在桌子图纸上用笔给两杠一星还有孟庆喜和胡文军边画边讲解着什么。齐致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他怕打扰人家。退也不是,他已经打扰了。
  周继良侧头看过来:“没事,进来吧。”
  齐致辰冲那几个人点点头,回到床边坐着。
  听陆争那十多分钟不停的解释的大概意思就是利用呈塘水库做一次泄洪来缓解坝下水位。
  周继良坐在那盯着图纸,用手指在上面轻划着:“按照你的意思,从这里开闸放水经过这里引调水流到下游,如果不波及这一大片农田的话水量会有多少。”
  陆争抬头看看桌边的其他三人,低头用笔快速写些公式:“这个需要用公式估算一下。”
  孟庆喜看着陆争写下的那些不同单位的多位数数字,他轻推身旁胡文军:“去前屋卖店借个计算器来。”
  “好。”胡文军快速起身往出走。
  周继良叫住人:“不用,你回来吧。”
  胡文军停下来站在那,不太明白他们营长的意思。
  齐致辰以为讨论是缺胡文军不可,他便懂事的起身:“我闲着,我去拿。”
  周继良伸手拽住从身边走过去的少年:“你算。”
  齐致辰愣神的看着坐在那的周继良:“啊?”
  周继良手上稍微用了力气将齐致辰按坐在了旁边凳子上,眼神示意道:“算。”
  齐致辰这才明白过来,两杠一星是要让他算图纸上已经写的很清楚就差个计算结果的数字和运算符号组合。
  陆争也是懵着的状态,直到那后坐过来的少年已经用笔写出第一个结果后才从旁边推过来演算纸。
  齐致辰握着笔,笔尖在式子上轻点着,心算后都是直接出结果,偶尔遇到相对复杂的数字才需要写下部分竖式,他算的很快很流畅。
  周继良看着齐致辰因专注思考而低垂的一动一动的睫毛,仿佛心被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煽动了一样。他移开视线去看齐致辰快速写下的一个个漂亮的阿拉伯数字,安静的等着。
  齐致辰越算越爽,最后大笔一挥写下最后一个结果,把笔放好起身:“妥了。”
  陆争全程都吃惊状态,常年接触数字的他被这个毛头小子的算法给惊到了,忍不住开口:“算的可真够快的。”
  齐致辰退去一边,笑笑没说话。
  周继良扯过图纸,继续跟陆争说着泄洪的事。
  孟庆喜趁着间隙冲胡文军使眼色,小声道:“去拿计算器,营长这怎么能让个孩子瞎算,简直是胡扯。”
  胡文军连连点头轻轻推门出去了。
  等胡文军拿着计算器回来时,他们营长已经把陆工程师边说着话边送去大门口了。屋里只剩他们副营长,那个少年也不知去哪了。
  “过来,都用计算器重按一遍。”孟庆喜吩咐道。
  胡文军坐到桌子边,把纸上的式子用计算器重算了一遍。每出来一个结果他都唏嘘一下。听的孟庆喜直问:“是不是?我就说怎么能随便让个孩子算,错了吧?影响到泄洪就是大事了,我这就去把陆工程师叫回来……”
  “副营,”胡文军喊住往出走的孟庆喜:“对的,都是对的!”
  孟庆喜不可思议的走回来,拿起桌上的纸看着,抬手抓了抓已经有些斑白的鬓角,余惊之中:“啧啧,这孩子,真是神了。”


第19章 难以言表
  齐致辰以为他姐两口子的吵架能床尾和的,可当天晚上睡觉前他姐夫都没能进去屋,他姐毫不留情的把房门给从里面给锁上了。
  李树全让儿子去敲门,不管用。
  李树全让丈母娘去敲门,也不管用。
  齐敏芝把门一直锁着,终于是在李树全找来小舅子后,齐敏芝才勉强把门打开。
  门是打开了,可她还是不让李树全进屋睡。
  齐致辰从屋里出来同情的拍拍李树全肩膀:“姐夫,我姐气还没消呢,今晚上你跟妈换一下,让妈和姐睡一屋,你跟明达睡,就先别往枪口上撞了。”
  李树全看了看说完话推门往后院喜宴厅走的小舅子,无奈地只好拿了枕头被子去跟儿子一起睡。
  他把儿子抱上床刚躺下没一会儿房门开了,随后灯也被按亮了。
  “妈?”李树全坐起身:“怎么还没睡?”
  李明达从被窝里探出头,懂事的开口:“奶奶。”
  微微佝偻着背的李常氏挪着步子进来,把手里握着的皱皱巴巴的几张钱塞给李树全:“这钱你拿着。”
  李树全不明所以的看着钱:“妈,给我钱干什么?”
  李常氏叹着气在床边坐下:“别以为我老了就糊涂了,你跟媳妇因为什么吵架我都知道,我都听见了,是你哥又来拿钱了吧……”
  “妈,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李树全打断道:“你就好好在这住着。”
  李常氏提高语调:“怎么不用我操心,我的儿子我不操心谁操心?”
  李树全把手里的钱放回他妈手里,可又被他妈给硬塞了回来。
  “老大就那个德行了,都怪我从小就没管好他,现在无法无天六亲不认的,”李常氏轻叹:“这钱是我平时攒的,我也没有地方花,拿着吧,你们两口子别吵架。”
  李树全是相当惊讶的,他妈以前不这样,锱铢必较尖酸刻薄是常态,哪怕是对自己儿子也一样。李树全最闹心的莫过于他妈和他媳妇老是吵架,所以才分家过日子的。此时坐在他身边的老人,不管是话语还是神情都没那么犀利,反而让人心里没底。
  李常氏摸摸小孙子的头:“我以前是不太对,老找敏芝的麻烦,老挑她这挑她那的,住过来后我也想了很多,她也不容易,给我们老李家传宗接代,现在大个肚子还要受老李家的气。”
  “妈……”李树全轻声道。
  “这人老了老了的反而活的清楚了,活的明白了,”李常氏看看儿子:“妈没敢去把钱给你媳妇,怕她看到我会更气。”
  “妈,别那么说。敏芝不能,”李树全继续道:“把你留下来住都是她说的,其实你们就是缺乏好好沟通。还有,我哪能要这钱……”
  李常氏拍拍儿子后缓缓起身慢慢往出走:“钱拿着,你最听妈的话了,拿着,我也没有太多,你哥他不懂事,你别跟他一样的。下次他再来,你告诉我。”
  老太太出去后李树全看着那几张钱发呆了好一会儿,心里五味陈杂,他本不该收这个钱,但他更知道他妈脾气,他要是不拿着,老太太估计连觉都睡不好。他把钱放在一边后关了灯躺在床上。
  李明达翻过身在黑暗里看着他爸,童声稚嫩:“爸爸,大伯真坏。”
  李树全心一惊,果然大人在孩子面前不能讨论这些事,他沉默后开口:“那明达还喜欢大伯么?”
  “喜欢。”
  “为什么呢?”再次惊讶后李树全轻轻的拍着儿子,使其快速入睡。
  “因为他是我大伯。”孩子闭着眼睛说。
  李树全轻拍儿子的手停了,继而欣慰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乖儿子,睡吧。”
  齐致辰在走廊站了有半天了,李树全和李常氏的对话他听得清楚,此时听着屋里爷俩的对话他心里不太舒服。在李明达眼里,不管怎样那人都是大伯,而在李树全眼里那人都是他哥。哪怕对方不管不顾的伤害,哪怕对方无情冷酷的踏踩,都会打心底忍不住一次次的去原谅。
  就像他姐夫每一次背着妻子给他哥的钱,就像李常氏偷着送来为大儿子还的钱,就像小不点毫不犹豫的那句对大伯的喜欢。
  这就是血浓于水无法改变的亲情。
  “姐夫?姐夫你睡了么?”齐致辰试探着轻敲了敲门。
  “是小辰啊,”李树全轻声回应:“进来吧。”
  齐致辰推门进来,连灯也没开就摸着走去他的书桌:“我来取本磁带,马上走。”
  李树全躺在那侧过头:“后院还没睡呢?”
  “后院的都不在,说是值一半夜里岗,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齐致辰翻着抽屉,随意摸过一本磁带握在手里:“我们那屋没有过堂风,热的我睡不着,想听会儿歌,之前拿过去那本听腻了,小崽子睡着了?”
  “睡着了,小孩子心思少睡得快。”
  齐致辰边往出走边笑着说:“多亏今晚你睡这屋,要不然妈睡这我就不回来取了,她要知道我不睡觉听歌非骂我。”
  李树全提醒小舅子:“你慢点,这黑漆漆的。”
  齐致辰趿拉着拖鞋带上门:“知道了,你睡吧姐夫。”
  可事实证明,当齐致辰扬了二正往喜宴厅摸的时候还是不小心踢到了院里一铁水桶,安静氛围下哐当一声,随后是哗哗的水淌出来。
  他以为是踢翻了脏水桶,弯腰摸了摸脚趾后皱着眉在隔壁大黑狗的叫声中回了喜宴厅屋里。
  大兵们都不在,黑暗里借着丝丝透过窗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得到大兵们的行李。要不是这些行李摆在那,齐致辰真的容易错觉,仿佛那些哥哥们从来没来过。
  齐致辰回到他们屋,独自躺回床上,随身听换了磁带后听着歌。
  要是平日里的晚上,不管多么深的夜,只要开着这屋的门就能听到大厅里有起夜的,有打呼噜的,有磨牙的,有说梦话的……
  现在,安静的很。
  齐致辰侧头看了看右面的空床位,魔怔似的竟去那枕头上闻了闻。他被他的举动吓到了,黑暗中瞪了会眼睛后开始强迫自己睡觉。
  可越是刻意去睡越睡不着。他就那样把随身听里的磁带翻了一遍又一遍,打开手电筒去看墙上的钟一遍又一遍。
  直到听得到喜宴厅大门的声音,直到听到很多人脚步的声音,直到听到大兵们院子里洗漱的声音,直到听到周继良说话的声音,他才瞬间等到了什么似的松开紧绷的神经,脑袋一沉的睡了过去。
  齐致辰恍恍惚惚间好像一直听得到大兵们的洗漱声,再睁开眼却是人家早晨的洗漱了。他第一反应是扭头看向右面,没人,那整齐叠着的被子就像昨晚没动过一样。只有那枕在他脑袋下面的枕头昭示周继良是已经起来了。
  齐致辰坐起来看看床上,他的枕头在旁边,随身听也被收的好好的放在旁边。
  他又是斜着身子睡的,这布局明显就是他又是夜里睡觉枕头掉地上后枕了两杠一星的,估计两杠一星又没和他计较,要不然起码他会被弄醒。
  齐致辰抓了抓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微微有些尴尬,埋怨他这是什么破毛病,怎么就不抢小刘的枕头。
  自从从前屋卖店搬来后院喜宴厅跟大兵们一起睡,齐致辰就天天能见到早上四五点钟的呈塘。他也会早早跟着大家爬起来洗漱,吃饭。
  院里摆放桌子的刘景利见打着哈欠出来的齐致辰,笑着开口:“小齐还梦游呢吧。”
  齐致辰走去接洗脸水,玩笑道:“可不是么,都不知道睡懒觉是什么滋味了。”
  “你小子是怕……怕起来晚了,没……没饭吃……吃吧?”程亮挥着铲子炒着锅里的菜。
  “那是,”齐致辰按了按炸窝的头发:“现在不是程亮哥做的饭我都吃不惯了。”
  程亮嘿嘿一笑:“这话听……听着舒服。”
  齐致辰边和大兵们说话视线边在院里的大兵里找着,半天后才开始洗脸。弯腰扑腾着水的时候,他问:“你们营长呢?”
  还没等有人开口回答,周继良的声音就响起来:“找我?”
  齐致辰洗脸的动作停了一下:“我没事,就是问问。”
  话音落后齐致辰才觉得他这个回答很愚蠢,没事问什么问。
  去喜宴厅侧面厕所回来的周继良弯腰在齐致辰旁边洗手,他看着身边洗脸少年有些红的耳朵边,微微笑了笑的甩甩手上水:“你头发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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