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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宴_季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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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宴》季昀
文案:
【天下最大的烈火,总由最小的草梗点燃。】
世间盛事,权术财富与我无关。
我只与你,添酒回灯重开此宴。

厚脸皮武力值爆表攻 VS 冷血无情狠辣受

闲暇拙作,一笑而过。
时事相近,切忌比对。
子时提笔,更新不定。
修文伪更,请勿见怪。
++++++++++
像是蝴蝶停靠,
透过无梦无醒的云雾,来震撼我斑斓的双翼。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成宴,谷衍 ┃ 配角:陈言等 ┃ 其它:高干

    
    第一卷:长海
    第1章 第一个响雷
    
    长海接连几天阴雨绵绵。
    淅淅沥沥的雨始终下不利落,要死不死,好死不活。
    近五点,世界一片灰蒙蒙的时候,审讯室亮了灯。
    负责审讯的人是新晋经侦大队队长郑严。
    郑严翻来覆去开了几遍卷宗,心中依然疑虑重重。
    该有的证据已经齐全,犯人也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可他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
    坐在对面的人气息平稳,静默地好似一尊佛。
    郑严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出去泡了杯茶,往前一推,道:“江行长,您不介意再陈述一遍犯罪经过吧。”
    被他称作江行长的人,其名江泽涛,是本市建行正级行长,现因贪污受贿被公诉机关起诉。
    关于江泽涛不止这一个职务,他本人还是国家三大银行之一持股率第三的股东,同时兼任证监会发行部处长。
    这样的人物,却屈尊长海这座小城市二十多年,现在正因受贿两百多万被起诉。
    而他们上次逮捕的制药厂厂长呢,座驾就是上百万的跑车,更别提查出来的受贿金额了。
    可是江泽涛,座驾不过一汽大众,政府部门的晚宴饭局也甚少见他出席,整个人低调地就像一个影子。
    值得一提的是,江泽涛投资的几家企业做了好几件有利民生的大事,眼下连通平江两岸的大桥就是出自他的笔下。
    这样的人太奇怪,郑严看不透,除了一早江泽涛就确认的笔录,他们这几天的审讯几乎就是在浪费时间。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郑严又重复了一遍。
    江泽涛微微一动。
    他伸手碰了一下递过来的茶杯,始终没有接过去,只是敛下眼帘略有疲惫地说:“郑队,您不必费心了,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
    郑严看着他,想起了自己和江泽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的父母自他年幼便离异,打架斗殴是他的家常便饭,遇到江泽涛是他进入中学的那一年。
    长海的小学初中都在一个区,每一天郑严都能看见江泽涛接他儿子。
    那时候郑严的娘从他的赌鬼老子身边逃走了,赌鬼老子喝醉了就打郑严,他被打疼了就跳窗子跑出去,不管不顾后面骂骂咧咧的句子。
    每一次江泽涛来学校接儿子,他就伸长了脖子够着看,就好像那是他爸爸来接他一样。
    看得多了,郑严就会想象成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样。
    他羡慕那个孩子,他羡慕那对父子。
    有一天下雨,江泽涛迟迟没有出现在校门口。
    稀稀疏疏的的雨让他心里的杂草,像滋润的藤蔓一样蜿蜒而上。他忍不住心里的渴望,想去接触这对父子。
    他们那么好,有郑严对一个父亲全部的期待。
    于是他理了理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就着雨水冲干净自己的手,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跑过去,气喘吁吁地说:“你爸爸来接你吗?可以带我一个吗,我爸妈今天没时间过来。”
    郑严的脸都要红透了,他知道人家根本就不认识自己,说不定还嫌自己脏,他乱七八糟地想着,眼睛四处瞄。
    小男孩原本是蹲在地上看蚂蚁,听见他说话就慢慢站起来。
    那是郑严与他的第一次接触,过往的岁岁年年中,郑严曾经偷偷看过,小心瞧见,无意遇到过,但那些都只是匆忙一见,未曾正面接触过。
    而这一次,郑严对上的是一双铂金色的眼睛,眸色微凉。
    小男孩递过去一颗糖,“噗”,吹出了一个泡泡。
    江泽涛赶过来时,他瞧见自己的小儿子正伸出手指戳旁边男孩的泡泡。
    他轻轻挑起眉,眉眼弯弯,单手抱起儿子,另一只手给他擦擦嘴,接着递给了郑严湿纸巾。
    临下车前,江泽涛送给郑严一把长柄伞。
    而一直安安静静地小男孩则从小书包里翻出一盒比巴卜,递给了郑严,他的眼神像小狐狸,带着一点点满足一点点高兴。
    郑严思绪发散得很远,等回到现实,他看见江泽涛按着头,似乎很难受,他站起来低声问:“要喊医生吗?”
    江泽涛摇头示意不必,审讯再进行下去毫无意义,郑严离开前低声说道:“您有半小时的探视时间。”
    时光如白驹过隙,即使垂暮老去,郑严依然能记得那日摇曳的白炽灯下,走向牢狱深处的少年。
    少年已经等了很久,但未流露出一丝不耐。
    他的眉眼依旧温润冷淡,疏朗山水下,他缓缓走出昔日平静的画卷。
    江成宴。
    郑严喃喃念出三个字。
    “已经是最糟的结果吗?”江成宴低声开口。
    地方机关还能允许探视,这似乎意味着事情没有恶化到最大程度。
    “怎么算最坏呢?”江泽涛笑得云淡风轻。
    他心里清楚事态的恶化只需要时间的酝酿,待一切如同江河决堤,来势汹汹,再见一面便是无望。
    忍着剧烈的头痛,江泽涛缓慢地说道:“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国读书,你已经成年了,可以独立地解决问题,迎接自己的人生了。”
    他顿了顿:“你不是喜欢古典主义文学吗,英国有几座不错的大学,文化底蕴成熟,教学质量上乘。”
    “还有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我们去过那边的诗人角,你还认识了一些朋友,这次过去自己好好安排。”
    没有听到儿子的回应,江泽涛略微一顿,接着温和地问道:“你想要去找你的母亲吗?”
    江成宴上小学时,江泽涛没有避讳,就和他谈过出生这个话题。
    出于某种原因,江泽涛选择代孕才有了江成宴。
    江成宴从小就比同龄人听话懂事,幼年时期尽管缺少母亲的陪伴,他也从来没有哭过闹过,只是偶尔会注视着别人一家三口,然后再做自己的事情。
    缺少女性的陪伴是否会对孩子的成长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江泽涛也考虑过雇佣一些教育背景相似的女性,以承担母亲的角色,想要给江成宴更好的照顾,无奈江成宴正面地提出了拒绝。
    父子的情谊,更多是像朋友一样的理解与宽容。
    江成宴对于母亲这个话题一直不冷不淡,这次也一样。
    江泽涛不再纠缠,他轻轻地叩击着桌面,道:“大学读完以后,我希望你能够留校任教。
    “国外的学术自由,研究机构也很多,能够留校教书,那会是一段温和平静的时光,我自己很喜欢,这也是我对你的建议。”
    江成宴数着茶杯里的芽尖,突然抬头道:“我要怎么做?”
    江泽涛心中宽慰:“国外留校任教的要求可不低”他露出一丝笑意,正要说下去。
    江成宴抬起头,眸光既清冷又锐利,他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出来。”
    江泽涛站起身俯视着他,一如既往地平静:“你什么都不必做,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江成宴把茶杯推开,冷冷地说:“认罪书上的一切,我都不相信。”
    江泽涛缓慢地拂过手上的戒指,低声说:“你都不信,我又怎么会信呢。”
    他抬头仰望房间里唯一一个窗子,外面虽然依旧阴霾,却有些微的光照进来。
    与阴暗的牢房相比,这里已是另外一个世界。
    他有意跨过生离死别的鸿沟,抵达彼岸,却又留恋骨肉至亲,烟火人间。
    然而时局转换地如此之快,那是一张大网,套牢了每一个人自以为看得破的命数,江泽涛也在其中,他也许能看透自己的结局,但却不忍心将江城宴卷入进来。
    那个小小的生命曾经是他的救赎,是他对美好的所有期待。
    但是成为江成宴,一个独立的人,崭新的人生,应该是比所有人都顺遂安乐,平静温暖的人生。
    他站起来,一如往日送江成宴上学一样,轻轻拍拍他的背,转身离开。
    江成宴感受着这种类似难过的情绪在胸腔膨胀,他迟迟没有站起身,接着按住自己颤抖的手,闭上了眼睛。
    当日播报:
    2002年2月至9月间,中国证监会发行监管部发审委工作处处长江泽涛利用职务之变,接受银川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的请托,在帮助该公司申请上市过程中,非法收取贿赂人民币280余万元。
    长海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判处江泽涛有期徒刑13年,查收其全部财产。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更新,谢谢大家!
    
    第2章 第二个响雷
    
    江成宴近二十年平静顺遂的生活并未因为江泽涛入狱发生明显的变化。
    这似乎是一场舞台剧的幕后,江泽涛不是主角,仅仅参演了前奏,而他,更加没有出演的戏码,只是在无人察觉的幕布之下,完成他的退场。
    这退场由江泽涛给他。
    探视的第二天,负责江泽涛经济事务的律师就将一份文件袋转交给了江成宴。
    文件袋内是新的身份证和国外一处房产证。
    律师转交文件袋后又交代了其他事情,江成宴全部处理结束已经是下午,律师也已经离开。
    电脑一直显示有新邮件,大概是律师发来的,江城宴靠在床上,却没有想看的意思。
    江泽涛入狱后,他一直在翻阅所有遗留的文件卷宗,一切都完美无缺。
    每一项交易记录都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一切都无懈可击。
    这场受贿贪污人赃俱获,供认不讳,即使如此,是否就是真相。
    他一直看着窗外,眼见泼墨的夜色逐渐被熹微的日光掩盖,嘴唇微动,终究一言不发。
    他隐隐感觉父亲的入狱是庞大棋盘上的第一步,除非王牌倒下,多米诺骨牌永不会停止。
    与此同时,江泽涛锒铛入狱的消息从新闻扩散到媒体。
    历史上诸如此类的贪墨大案不胜枚举,江泽涛隐没踪迹落户二线城市。
    证监会的名声虽然大,落到长海这处小地方其实并没什么影响。
    这次的贪污案因江泽涛没有上诉,在此便可以画上句号,从此结案。
    但这股海风终究还是传到了一些人的耳中。
    对于有些地方而言,江泽涛这个名字本身,便意味着禁忌与鲜血。
    有人想要按下,有人想要掀开。人心之上,谁也无法预料的是天意。
    在一列飞速前进的列车中,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刚想舒展舒展高大的身躯,就一个不留意从凳子上滚了下来。
    他打了一个哈欠,随意地瞥了一眼车窗外拂掠而过的景色,又闭上了眼睛。
    在列车抵达前,全国各地即将能收到来自长海的,第二个真正意义的重磅新闻。
    平江隧道坍塌,伤亡人数过百,正在救援中。
    长海市内,施工团队和建筑公司被连根拔起,各大报纸接连曝出几大丑闻。
    紧接着不知名的小杂志又公开了后期的质检报告。
    种种猜测和静默将舆论的中心聚集在了银川实业,矛头直指投资建设平江大桥的银川实业,而受贿银川实业的人,正是身陷囹圄的江泽涛。
    江泽涛早就因受贿引发了一片舆论风波,现在投资建设的隧道发生坍塌。
    长海出现大范围的□□示威。
    受害家属怀抱亲人遗像在警局门口静坐示威。
    失踪者家属手持血书写的〃杀人犯〃聚集政府办事处两旁。
    处在风暴中心的江泽涛,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远处江水翻涌,仿佛蛰伏的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凌晨四点五十八分,江成宴正翻阅从家里带出来的文件。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幽蓝的光衬得他熬夜多日的脸色愈发苍白,他抿紧着唇,划下了接听键。对面有些喧闹,接着很快安静下来。
    “江泽涛的家属是吗?”
    “是。”
    “这里是市人民医院,您的父亲经抢救无效,现已宣告死亡。”
    江成宴嘴唇微张,然后轻轻抿住,短暂的沉默后,他低声道:“我马上过来。”
    定义江泽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似乎有很多不同的答案。
    但是对于江成宴而言,他的答案至始至终只有两个字。
    父亲。
    曾经高官晋爵也好,如今罄竹难书也罢。
    没有人生来就知道自己即将背负的是什么样的责任,总在起落浮沉中做出抉择。
    有人选择忘却和抛弃,就有人选择承担和践行。
    父亲这个身份,江泽涛从一始终地担当和履行。
    江成宴从坐上出租车开始,精神一直处于一种游离和涣散的状态,他感觉胸口有一种压抑钝挫的痛,仿佛有生锈的军刺一点点搅着自己的血肉,再抽开。
    他很难定义每一种新情感的发生,对他而言,平静是生活的正面,变化则是反面。他一直生活在顺遂安宁的生活中,从未接触过生活的反面。
    而喜悦,难过,愤怒,痛苦,这些常人看来司空见惯的情绪对他而言都是崭新乃至新奇的。
    无论是他还是江泽涛,都甚少有情绪流溢于外的表达,因此他不知道现在这种情绪就是难过,多日奔波烦闷施加给他的正是压抑。
    这是将情绪引导出内心的一个开端,将来也会有人和事让他释放更多情绪,例如喜悦,惊讶等等。
    那些或积极或负面的情绪实则都是人生难得可贵的记忆与财富,即使是他的父亲也没有懂得得道理,他会逐渐发现正是这样。
    江泽涛对江成宴的教育只有一个原则。亲力亲为。
    除却学校的基本知识,只要江成宴想了解,江泽涛就会能力范围内的最好资源,江泽涛从来不去晚会酒宴,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看星星和雕刻。
    江泽涛花钱最多的地方就是天文望远镜。
    除此以外,江家的书房另外还有一个独立的房间,里面全是江泽涛没事儿雕刻的木雕,甚至家具。
    江泽涛真是一个很乏味的人,江成宴轻微地笑了笑。
    “江先生是吗?”
    “江成宴先生?”
    “这里签个字,确认尸体。”
    ……
    “江先生,江先生。”
    数夜不寐的疲惫让他现在头疼,此刻喋喋不休的声音更是吵得他整个人都要四分五裂。
    门外似乎有人在低声说话,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江成宴回过头一瞥,门外修长的手形一闪,有人轻柔地关上了门。
    江成宴站在床缘边,他微微捏紧手,想伸出手却又缩回来。
    十□□岁的年纪,正是男孩向男人过渡的阶段。
    江成宴的性格还看不出有太大的变化,外貌却有了肉眼可见的改变。
    原本匀称的身材变得瘦削多了,冷清的铂金色瞳仁下有淡青色的阴影。
    因为研究的卷宗太多,他还配了一幅金丝边框眼镜。
    父亲离世的现实似乎已经摆到了自己的面前,从接到电话到来到医院,从心痛到平静,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他觉得古怪。
    不是因为自己的冷血无情,而是因为这具尸体的奇怪。
    体形,面容都没有明显的区别,到底是哪里的不同。
    难道是血缘相同的本能?
    血型和DNA都会影响身体各项指标,进而影响身体各项激素,也因此有了脾性气质的说法。
    而医生让自己确认的这具尸体,就像审讯室的那份笔录一样,看似完美的证据,却给人直觉的不安。
    他蹲下身想要细细观察尸体的具体特征,频繁的熬夜让他的头钝钝地疼,再站起身时有些不稳,他下意识地抓住床沿。
    被盖住白布的尸体垂落了一只手在外面,江成宴随意一看,却发现这只手与父亲的手不太像。
    那是极其细微的不同,只有朝夕相处,对彼此生活习惯了然于心的人才会清楚。
    这只手上没有戒指,那是常年佩戴戒指留下的印痕。
    江泽涛的无名指上一直佩戴着一枚戒指,经年累月,从未摘下。
    如今,这具被冠以江泽涛名号的身体,不仅没有了戒指,还没有了印痕。
    除却这一点,一切都很完美。
    精心找了这样一个和父亲相似的尸体,背后又有什么样的用意呢?
    现在或者不可知,但是有一点很明确,精心设局的人必然要来查收成果,那个人花费这样的心力布置父亲的死亡,必然不会只凭一张单薄的通知书便安心,他或者会选择亲自验收。
    江成宴环顾四周,将视线定格在了天花板上。
    监控室中走出一个人,那人比江泽涛要高一些,随意地披着黑色大衣,足蹬一双高帮军靴。
    来人随意地看了江成宴一眼,就像看什么让他难受的东西,眉头微蹙,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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